当炼狱杏寿郎被变故吓了一跳,警惕的转头查看四周的时,眼泪毫无预兆的从身前的少女眼中滑落。 啪嗒,啪嗒…… 泪珠一滴接一滴的滚落在地上,炸出细小的水花。 周围的空间变的躁动起来,炼狱杏寿郎下意识的握住了阿药的手,想要将对方拉到身后。 而就在他握上对方手的同时,四周的黑暗突然攀附上了少女的身子,一点一点又快速的将她整个人吞入黑暗。 “我好害怕。” 阿药哭着这么说道,黑暗像是泥浆一般快速的攀附上了她的脸颊。吞噬了少女如同紫罗兰一般柔和明亮的眼睛。 这一过程实在太快了,炼狱杏寿郎都没来得及拔出日轮刀对方就消失在了眼前,手里原本握住了什么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他只能抓到一把没有实体的空气。 金发的少年猎鬼人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搭在日轮刀上的手没有松开。 他知道这大概是幻像。但幻像里的阿药太过真实,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和他所认识的一样。 真实到不像幻觉。 这让一直驻扎在他心里的不安疯狂生长,甚至带来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求求你,帮帮那个孩子。” 空旷的黑暗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陌生的,又极其温柔的声音。 然后……炼狱杏寿郎就从这个古怪的梦境里醒来了。 他觉得自己突然醒来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用舌头抵了抵嘴里的异物,尝到了极为苦涩的味道。 苦到他眼泪都流出来了…… 暖金色头发的少年睁大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流泪,场面看上确实有些诡异。和他对视的队员哆嗦了一会,挪到了旁边的少女身后。 正在看书的栗花落香奈乎察觉到了队员的动作,抬起头也就看到了炼狱杏寿郎瞪着眼睛流泪的画面。 相较旁边的男性队员,年龄尚幼的少女则要冷静许多。 她面无表情的合上了书,走到躺在床上的炼狱杏寿郎旁边。 “炼狱先生醒了的话就嚼一嚼嘴里的药丸吧,含着化太慢了。” 原来是药丸啊…… 炼狱杏寿郎乖乖的咬破了嘴里的异物,苦涩的味道瞬间更加强烈的在他嘴里爆开。 他的眼泪流的更猛了。 一边看着的队员后怕拍了拍胸脯,那颗药丸他也是‘有幸’吃过一次的。 那个味道,嘶……难为炼狱先生没有当成吐出来了。 栗花落香奈乎见少年开始咀嚼起药丸之后就和一起等在旁边的队员交代了几句,抱着书转身离开了病房。 她眉头微微皱着,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难得的表现出了了担忧的情绪。 距离蝴蝶忍将两人救回蝶屋后又过了五天,蝴蝶香奈惠依旧处于昏迷中。 这边看炼狱杏寿郎把药吞下去后,一直等在旁边的队员立马小心翼翼的把人扶起来,抵过一杯水。 不管是蝴蝶香奈惠还是炼狱杏寿郎,两人身上比起外伤,肺部的损伤更加严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炼狱杏寿郎学的是炎之呼吸的缘故,肺部的伤要比蝴蝶香奈惠好上不少。 这也他能比对方早几天恢意识的原因。 炼狱杏寿郎握着水杯,因为肺部依旧疼的让人难以忍受,只能小口小口的喝着里边的温水,冲淡嘴里的味道。 “唔姆,谢谢……” 喝完一整杯水后嘴里的味道才淡的差不多,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朝给他递水队员道谢。 “主公大人他刚刚才被岩柱大人强行送回去休息。” “您能醒来真是太好了!主公一直都很担心您和香奈惠小姐。” 队员说着说着居然还哽咽了起来,就差抱着炼狱杏寿郎哭一顿了。 “嗯!好了好了别哭了!”炼狱杏寿郎笑着抬起手,在对方的背上拍了几下,掺着金色的发尾在空中晃了晃,格外明亮 “香奈惠小姐呢?”他问道。 还在哭的队员突然停了下来,过了半响,才垂着头,无精打采的回答道:“香奈惠小姐的伤要更严重些,一直没脱离危险。” “而且……” “忍小姐说,即使香奈惠小姐醒过来,也再也没法和鬼作战了。” 肋骨几乎全部断裂,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更为严重的是肺部的问题。 童磨的血鬼术几乎将蝴蝶香奈惠的肺给整个撕裂,就算以鬼杀队的医疗技术也没办法完全治好。 剑士们所用来战斗的呼吸法,所依靠的一个重要组成就是肺。 肺是用来呼吸的器官,以蝴蝶香奈惠的情况来看,以后如果再使用呼吸法恐怕每用一次都是在缩短寿命。 “……不能,战斗了吗?”炼狱杏寿郎沉默了下来。 不能战斗就意味着蝴蝶香奈惠要卸下花柱的责任,她可以不在和鬼作斗争。 从某个方面看或许是好事,在鬼杀队里没有哪个剑士是真的愿意参加战斗的。鬼和人类有着很大的实力差距,如果可以,无论是柱,或是普通的队员们,甚至是他们的主公,都是不想参与这场战争的。 蝴蝶香奈惠无法战斗也就意味着她或许不会像其他剑士一样身处于危险之中太早死去。 这听起来是件好事,但……对她本人来说真的是这样吗? 没办法再和鬼战斗,没办法举起手里日轮刀,保护重要之人,对于蝴蝶香奈惠,或是对于其他剑士来说真的是件好事吗? 看着炼狱杏寿郎没再说话,被派来照顾人的队员似乎发现自己并不该在现在提起这件事,所以他试图补救。 “说起来多亏了杏寿郎先生和香奈惠小姐一起去了,不然……” 即使后面的话没说完,炼狱杏寿郎也猜到对方想说什么。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如果他没选择和蝴蝶香奈惠一起调查。那对方可能回不来了。 能够活着……就好。 飞快的调整了自己的心情,炼狱杏寿向来照顾他的队员上岛确认了时间。 “唔姆,现在留在队里的只有三名柱吗?”他皱着眉思考了会,随后朝上岛说道:“可以麻烦你去请宇髓先生过来一趟吗?这个时候主公应该刚刚歇下吧。” “音柱大人吗?”上岛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阿……恐怕得开一场柱合会议。” 听到炼狱杏寿郎这么说上岛也严肃了起来,而当他打算离开前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停下了脚步,张了张嘴又闭上,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 该不该在这个时候说呢? 炼狱杏寿郎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皱起眉严肃的教育道:“男子汉想说什么直接说就好!不用犹豫那么多。” 上岛被吓的站直了身子,一闭眼一咬牙,心一横说出了刚刚才收到的情报。 “还有一件事!前几日您和香奈惠小姐所住过的旅馆遭到袭击,已确认是鬼所谓。隐的队员川田殉职,同时……同时杏寿郎先生你所说的医城小姐下落不明。” 啪嗒…… 一直被放在炼狱杏寿郎枕边的胸针不知道怎么的掉落到了地上,磕破了一小个角。 “我好害怕。” 梦里的少女曾哭着这么说。
第60章 第五十八章 【已】 我好害怕。 胸针落到地上的声音和梦里少女说过的话一起响起。炼狱杏寿郎脑袋突然懵一瞬,像是塞进了一个蜂巢嗡嗡嗡的响个不停。 上岛看到胸针掉到了地上就上前帮忙捡了起来。包裹着紫水晶的银饰磕断了一个角,露出锋利的断面,差点把他的手划破。 “嘶——磕破了一个角。” 他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找到了那块断裂的部位,连着胸针一块放入了小小的布袋子,重新放回少年枕边,怕再次掉下来还往里塞了塞。 装胸针的袋子不是之前蝴蝶香奈惠给的香囊,没有歪七八扭的针脚,没有扭曲到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的图案,也没有染了一整个香囊的血红。 装胸针的袋子换了一个,里边的胸针也缺了一角。 炼狱杏寿郎被送回蝶屋的时候手里就紧紧拽着那个香囊,力气大到血液都开始不循环,指尖发白的程度。 把蝶屋的小姑娘们急的转圈,最后还是得到消息的岩柱过来帮忙,费了点功夫,才终于在治疗已经开始的半小时后把香囊从已经昏迷的少年手里扣了出来。 一开始大家都猜测里边可能装着什么重要的情报,结果最后从香囊中抖出,落入悲鸣屿行冥大大的手掌中的是一小颗胸针。 紫色的宝石上沾染了少许的血液,看着格外暗淡。 在场蝶屋的孩子们轻而易举就从样式看出了那是枚女士胸针,并且看起来造价不菲。 这样的胸针,八成不会是和情报有关。联系起炼狱杏寿郎即使没有意识也依旧紧握着香囊的样子,这枚胸针对他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最后,胸针被神崎葵拿走,仔细清洗过后找了个布袋装着,放到了昏睡的少年猎鬼人枕边。 “还好只是一小个角,应该能找人修……诶诶诶!” 上岛被炼狱杏寿郎掀起来的被子甩了一脸,胡乱的挥动手臂想把罩到脑袋上的被子撤下来。 而少年则是拔下了输液管,抓起枕边的布袋子下了床,脚步踉跄的想要去取被放在墙角的,属于他的日轮刀。 从他和蝴蝶香奈惠被救回来开始他的日轮刀就一直放在那里。因为蝴蝶香奈惠伤势太重,蝶屋的小护士们焦虑的忙前忙后,没来得及清理两人的日轮刀。 此时白色的刀鞘上还沾着干固的血液,原本纯白的刀柄的缠条更是变成了暗红,藏在刀鞘下的刀刃也带着不少豁口。 和上弦二的童磨战斗了一整晚,刀刃没有损耗是不可能的。 没等炼狱杏寿郎摸到刀柄上岛就先一步扯开了被子,冲上前把人架住。 “请……请您冷静一点啊!” 取下遮挡视线的被子后,上岛一眼就看到了少年腰间的血红。 像墨点一样在雪白的绷带上蔓延,张牙舞爪格外刺眼。吓的他腿都软了。 来蝶屋的时候栗花落香奈乎就给他细数了炼狱杏寿郎身上的所有伤口。千叮万嘱要他注意。 实际上他被派来照看炼狱杏寿郎的原因也就是因为家主产屋敷耀哉猜到了现在的情况。 “那个孩子,知道这件事后一定会勉强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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