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兔子的皮毛被药研做成了两对手套。冬天能抓的都兔子也没有多大,两幅手套一大一小,大的也只够灶门花子带。小的那副阿药让灶门炭治郎带去给灶门六太了。 阿药在付丧神的指导下稍微掌握了对灵力的控制,药研也能够像之前和不死川实弥对峙时一样,暂时出来一段时间。 付丧神真的什么都会针线工作居然做的比阿药一个女孩子还好。用兔子的皮毛做出来的手套又可爱又暖和,炭治郎说感受到那天花子甚至晚上都带着睡觉 “灶门君是个聪明的孩子。”付丧神的身影慢慢出现在阿药视线里,付丧神面对着她,靠坐在窗沿上,身后的月光在他肩上铺上了一层朦胧的光。 “他知道大将是值得信任的人,才会方向让花子小姐留宿的。” 除个别性格别扭的几个以外,其他刀剑付丧神对于哄审神者这个技能几乎是一开始就点满的,不管什么情况都能把审神者哄得开开心心。 阿药叹了口气,突然抬手捏住了药研的脸颊,轻轻朝两边扯了扯。 “不要总顶着这张脸做出一副老沉的样子啊。” 付丧神仰着脑袋,任由少女像揉面团一样揉他的脸。 “但是。”药研抬手用指尖点了下阿药的手腕,笑着道:“实际上,是这副外表不符合我的年纪才对。” “从战国到现在,我已经好几百岁了哦大将。” “……” 阿药一僵,面无表情的收回了手。 明明看着可可爱爱老老实实的孩子……你果然是黑切黑啊药研! 阿药没管药研,走到矮桌边对着摆在上边的药瓶挑挑拣拣。这两天白天她在旅馆里做了不少药,除了用到紫藤花那些,还有一些普通的伤药感冒药,打算留一些给灶门家。 付丧神也走了过来,帮忙整理。 最后阿药基本把半个药箱都掏空了,只留下几瓶以防万一,其他的都是参了紫藤花的。 “药研,麻烦你把这个也放进去。”阿药边说边把最后一瓶感冒的特效药递给了帮忙打包的药研藤四郎。 然而就在付丧神伸手过来接的同时阿药的手毫无征兆的松开,瓷瓶落到了榻榻米上,好在没有碎开,只是滚了几圈,磕到墙边才停下来。 “大将!”药研惊呼了一声,想要上前扶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倒在了地上的阿药。 “唔……” 少女紧紧的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痛苦的缩成了一团。衣物之下,胸口皮肤上那个笼中鸟的图案亮起了隐隐的红光,扭曲着发烫,像是要把人的灵魂都烤干。 阿药紧闭着眼,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出声。灶门花子还在不远处,睡的香甜。 过了半响,等终于适应疼痛之后才慢慢放下了被她自己咬的血肉模糊的手掌。 手上的伤口在快速的愈合,而阿药自己则像条搁浅的鱼,大长着嘴用力的呼吸,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 “大将……”平日里格外沉稳的药研表现的有些手足无措。他把少女扶起来,握着手帕帮人擦拭额头上挂着的冷汗。 他看着阿药稍微好些了之后才又倒了一杯热茶,塞到对方手里。 阿药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抽动,茶水的温度稍微缓解了疼痛,让她能够拥有喘息的机会。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但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说什么也都只有嘶嘶嘶的,空气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 胸口秀井留下来的的那个标记疼的这么厉害只有过两次。一次是今天,还有一次就是大半个月前。 和炼狱杏寿郎分开的那天,鬼舞辻无惨把她变成鬼的那个晚上。 “他……”阿药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说话每个字都打着颤,一个一个从嗓子眼里往外挤。 “他……他,在这里。” 少女抬起头,看着蹲在面前的付丧神说。 “鬼舞辻……无惨。” 这个名字像渗着毒一样,光是说出口就让阿药的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 虽然因为刀剑付丧神的原因,她并不像其他鬼一般与鬼舞辻无惨之间有着某种联系,但那天晚上的事狠狠的被刻入了她的记忆之中。 阿药原本以为自己就算再见到鬼舞辻无惨也不会感到恐惧,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鬼舞辻无惨的每一个动作都刻在了她的骨骼上。只要一回想,身体就像被那些记忆拉扯一般止不住的颤抖。 那是无法被遗忘,被她自欺欺人般胡乱塞到脑海最深处的恐惧。 即使阿药已经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但灶门花子还是被吵醒了。 没法对醒来的小女孩解释屋里为什么大半夜突然多了个人,药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只能先躲起来。 “阿药姐姐”灶门花子慢悠悠的坐了起来,因为太困了都没法睁开眼睛,揉着眼睛疑惑的喊着阿药。 “……” 半响后没得到回复的女孩摇了摇头,想把瞌睡虫晃走,试图睁开眼在漆黑的房间里寻找阿药的位置。 而没等她适应夜晚昏暗的光线,一只手就覆上了她的眼睛。暖暖的,带着令人安心的药香。 “抱歉花子,我刚刚喝水呛到了,把你吵醒了吧。” 与被热茶暖过的手心不同,阿药觉得自己身上冰的冻人,就和窗外的积雪一般。 她知道自己现在脸色肯定不会好,为了不吓到女孩,才用手掌蒙住对方的眼。 “睡吧。”灶门花子听到遮着她眼睛都人这么说,声音微微发着颤,好像是被水呛到后还没缓过来。 小孩本来也就没有睡醒,坐起来的时候小脑袋也在一点一点的,被这么一哄也就乖乖的闭着眼躺会暖烘烘的被窝里,没几秒就睡着了。 所以她没有看到,少女还停在半空的手在细微的颤动。 看灶门花子又睡着之后阿药收回了手,脱力的靠着墙。 她沉默着,拽着胸口衣服的手收紧又放松,反反复复了好几次。 最后她一咬牙,扶着墙站了起来。 “大将!”药研藤四郎又出现在了少女身边。 “那个方向……”阿药咬了咬嘴唇,压底了声音。 她能感觉到鬼舞辻无惨大概在哪里。 令她恐惧的源头就在西方,那个方向是镇子的一个后山,而住在那里的只有灶门一家。 “我要去看看。”即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站都还站不稳。 药研藤四郎欲言又止,好像想要劝说阿药不要这么做。但过了半响他只是蹲下身,用力的握住了审神者还在颤抖的手。 “不要怕,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在大将身边的。” 付丧神的体温一直都是偏低的,可对于现在的阿药来说却暖的像是火炉。 …… 血腥味,血腥味,血腥味…… 阿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抬手捂住了鼻子。 越靠近灶门家血腥味也就越浓,明明从来没有去过,阿药都已经能够靠着这个味道辨别方向了。 血腥味越来越浓的同时胸口的疼痛也加强了不少。到了后半段几乎疼的每走几步都要停下喘两口气。 阿药咬紧了后槽牙,握着药研,一步一步,重重的踩在积雪上。
第78章 第七十六章 阿药原本以为变成鬼之后就不会觉得到冷了。但此时此刻脚下的白雪混着血的铁锈味依旧能让她感觉到一阵阵无法抵御的,刺骨的冷。 少女躲在一棵树后,背脊紧贴着树干,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湿,紧紧的贴着皮肤,引起令人不适的黏腻感。 在这个距离,她已经能够看到灶门家房子的轮廓了。看上去稍显老旧的房屋隐隐亮着暖黄色的灯光,是为了晚归家孩子所留的。而此时那光时亮时暗,像是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阿药还能看到从房子的烟囱里缓缓升起还未散去的炊烟。 淡淡的,令人觉得温暖的饭菜的香味混着浓烈的血腥味钻入鼻腔,让她抖的更厉害了。 耳边似乎只剩下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在这片空旷的林子里格外的清晰。但不管她多卖力的喘息,空气中的氧气都像无法进入肺部一般,卡在喉咙的窒息感挥之不去 “冷静点!”阿药狠狠咬了咬下唇,逼着自己控制住呼吸的频率。她蹲下身用手捧起一把雪往脸上按,想用冰冷的温度来缓解心脏跳动的速度。 “冷静点,冷静点,冷静点……”她不断的催眠自己,在最后被雪呛了一口后才真正的稍微冷静了下来,稳住了颤抖不已的身子。 “咳咳……” 少女闭着眼睛深吸了几口气,最后握住了挂在腰上的短刀,从雪地上起身,不再犹豫,加快速度走向了半山腰上的那间小屋。 脚印在她的身后拉出了长长的一条线。 血红的,艳到刺眼的颜色在面前拉出了一道痕迹。祢豆子躺在地上,艰难的顺着那条红色的线看过去。 “妈妈……” 她抬手想要去抓被突然出现的男人拖走的母亲,可身体里莫名出现的疼痛伴随着火焰一般的温度,烧的她视线一片模糊。 竹雄,茂…… 她只能够大致分辨出,不远处和她一样倒在地上的两个孩子。 花子呢对了,花子不在,花子不在这里。 “太好了……” 眼泪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从她眼里涌出,她动了动手臂,感觉到怀里有什么东西,无意识的收紧手臂,抱紧了些。 “哥哥……”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兄长求助,可与平时不同的是这次她的呼喊没有得到回应。 不远处,阿药藏在树木的阴影里,用力捂住了嘴。她看到了那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也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少女。 她没有见过那名少女,但大概能够猜测出对方就是天天被灶门炭治郎挂在嘴边炫耀的‘世界上最漂亮懂事的妹妹!’——灶门祢豆子。 只是现在少女的脸被头发和血液遮住,阿药看不出对方到底是不是如灶门炭治郎所说,是在镇上备受好评的美人。 在灶门祢豆子的怀里,还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一个大概两岁左右的小男孩,柔软的黑发贴在惨白的脸颊,小小的手掌上还套着一双兔毛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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