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开了斗笠下的纱,露出少女的脸蛋。比还是人类时更白几分的脸颊染上了红晕,和坚强的开在雪地里,浅色的不知名的小花一样可爱。 很快就能见到了吧? 心脏不自觉的开始雀跃的跳动起来。和面对鬼舞辻无惨时那种因为恐惧而狂跳的感觉不一样,是轻松愉悦让人不禁想笑的跳动。 而这种雀跃没持续多久就被血的味道打断了。 阿药猛的停下了脚步,不知不觉中她居然到了气氛有些诡异的木屋附近,那刺鼻的血腥味就是从屋子里传出的,混乱复杂的,来自不同的人。 那间屋子里,死过很多人。 除了血腥味外阿药还听到里面传来了打斗声。打斗声离越来越近,她下意识的闪身躲在了旁边的一块巨石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观察着。 屋子的门砰的一声被什么砸开,随着门一起飞出来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见到男人的一瞬间阿药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她胸口的那个印记又开始烧了起来,即使比见到鬼舞辻无惨时相比微弱许多,但也十分明显。 “求求你,我只是太饿了……放过我吧。” 男人哭喊着朝屋里的人求饶。 屋里的人没有回话,他握着刀,一步一步从房子的阴影中走到了月光之下。 少年的披风被风扬起,印在上面的烈焰像是真的在燃烧一般,点燃了黑夜的阴冷。 阿药的心脏狂跳起来,咚咚咚,一声比一声还要响,几乎到了能把雪山震到雪崩的程度。 “杏寿郎……”少女无声的说出了少年的名字,泪珠砸到手背上,和火焰一样烫人。
第82章 第八十章 炼狱杏寿郎没想到能在这种地方遇见恶鬼。 三天前,他终于通过了蝴蝶忍的检查,被允许归队出任务。 少年急冲冲的到主宅和产屋敷耀哉汇报了归队后又回了一趟家。 自从炼狱瑠火去世后他的父亲,原本的炎柱炼狱槙寿郎就一蹶不振,像是变了个人一般,辞去了炎柱的职务还整日整夜的借酒浇愁。 听蝶屋的小姑娘们和隐闲聊时好像提起过,他重伤昏迷被送到蝶屋的时候父亲好像从未去探望过他,到是千寿郎最开始那两天一直守着他。 失望或者委屈吗?倒也没有,或者是已经习惯了吧,早些年大概是会委屈的,但是现在…… 有时间难过不如去道场多练练! “哥哥……不在家休息两天吗?耀哉大人给哥哥放了假的吧。”炼狱千寿郎站在门口,扒着门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兄长,抿着嘴,表情带着无法掩饰的失落。 没有剑术天赋的他没有加入鬼杀队,自然也就没有称呼产屋敷耀哉为主公。 “嗯!抱歉啊千寿郎。”炼狱杏寿郎简单的收拾好行李,走到了年纪尚小的弟弟面前。 他记得……阿药的弟弟应该也和千寿郎差不多大吧。 少年将手掌放在幼弟的脑袋上揉了揉,侧头看向主卧的房间,轻轻的放低了声音:“千寿郎,这段时间父亲那边就要你多注意一点了,辛苦你了。” “……这没什么。”千寿郎垂眼看着兄长腰上挂着的日轮刀,同样轻声回应。 炼狱兄弟和他们的父亲长相十分相似,特别是发型简直一模一样。明明千寿郎要比杏寿郎小几岁,但兄弟俩的外貌相似度却宛如双胞胎。 只是除了身高和年纪以外,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不同。比起哥哥杏寿郎,弟弟千寿郎的轮廓要更加柔和一些,更接近他们的母亲炼狱瑠火。 所以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时也更能戳到对面的人心里柔软的那一片地方。 “真的要现在就走吗?”千寿郎抬手轻轻拽着兄长的披风,眼睛睁的大大的带着隐隐的水汽。 炼狱杏寿郎心里一酸,揉着千寿郎脑袋都手也略微一顿。 其实他一直都觉得,家里过的最艰难,也最孤独的人并不是他或者父亲,而是面前这个尚且年幼,还无法独当一面的弟弟。 父亲没日没夜的酗酒,经常一天的时间里都是醉着的。而他自从父亲变成那样后就靠着家传的书记自学呼吸法,能够和弟弟交流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了。 父亲能靠着酒精麻木自己,而他身边也有不少同僚的陪伴。 可是千寿郎呢? 炼狱瑠火去世的同时,炼狱家最年幼的孩子也失去了父亲和兄长的陪伴。没有剑术天赋的他没有加入鬼杀队,也就无法再像小时候那样,一直黏在敬爱的兄长身边。 父亲整日醉酒,兄长不知道在何处与恶鬼战斗,而他只能守着空旷的炼狱宅,在无人的道场里等待。 等待某天或许父亲终于愿意从泥塘里爬出来,等着兄长安全归来。 与他相伴的,只有能掏空人的一切,虚无又冰冷的‘等待’这个词语。 在无数次的等待中,上一次等来的结果差点把他全身的血液抽空。 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噩梦中的场景似乎变为了真实。 “千寿郎……”炼狱杏寿郎叹了口气突然就顿住了。他知道弟弟在担忧什么,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 最好的办法大概是做出‘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承诺。可不管是他还是千寿郎都很清楚,想要实现这个承诺究竟有多困难。 大概是察觉到了杏寿郎在为难,炼狱千寿郎很快收回了手,仰着头对兄长笑了笑。 “没想到偶尔撒一次娇居然吓到哥哥了啊。”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行为是在撒娇,让杏寿郎刚想的安慰的话卡在喉咙,不得不咽下去。 “这样可不行啊!哥哥这样的话是会被女孩子嫌弃的哦。” 炼狱杏寿郎眨了眨眼,额前的头发跟着一起晃了晃,仿佛在不解为什么会被女孩子嫌弃。 “唔姆!总之,辛苦你了千寿郎。”少年拍了拍幼弟的肩膀道:“这次我的主要目的是去找人,如果找到的话很快就会回来一趟的。” 炼狱千寿郎突然来了兴致,他神秘兮兮的压底了声音,踮起脚凑到兄长耳边:“是蝴蝶小姐说的,和哥哥互换了定情信物的那个人吗?” “什……什么定情信物!”炼狱杏寿郎觉得自己的心脏莫名的猛跳了一下,甚至连说话都结巴了。 “嘘!”千寿郎扑上前捂住了兄长的嘴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父亲的房间,见没有动静才松了口气。 “哥哥!声音太大了啊!” 主卧里,鬼杀队的前任炎柱一字不漏听完了两个儿子的对话。酒精并没有影响他从无数场战斗中锻炼出来的,对外界的感知力。 胡子渣拉不修边幅的男人,侧头看着屋子中的灵台沉默了半响后拎起酒瓶又开始给自己灌酒。 就在杏寿郎被蝴蝶忍允许出院归队的前两天蝴蝶香奈惠也终于醒过来了。得知了自己的身体情况后年轻的花柱沉默了半响,笑着说:“啊……那就单做是久违的休假好了,只是这次难得的假期时间会有点长啊。” 守在她床边的蝴蝶忍直接哭了出来,被蝴蝶姐妹带回来的梨花落香奈乎也睁大着眼睛,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脸蛋精致的小女孩没有什么表情的吊着眼泪,像个人偶一般看着更让人心疼。 蝴蝶香奈惠忍着伤口的痛,把两个妹妹轻轻的搂到怀里哄了半天。过程中也慢慢了解了她重伤昏迷后发生的事情,最后,难免提及到了阿药。 “姐姐,炼狱君和那位医城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大家都说炼狱君好像很在意她的样子。”女孩子天生就是喜欢听八卦的,蝴蝶忍趴在病床边,眼眶通红但眼睛亮晶晶的睁的很大。就连栗花落香奈乎也下意识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听着。 “嗯……”蝴蝶香奈惠偏头思考了下,微笑着有些坏心眼的说出了一个答案:“在我看来,是和杏寿郎君交换了定情信物,很重要的人哦。” “定定定……定情信物!!!?”这一声是在门外偷听的女孩们嘴里发出的。被病房里的人发现后女孩们叽叽喳喳乱做一团,然后飞快溜走。 在那之后,关于他和阿药‘定情信物’的事基本在整个鬼杀队都传了一圈。 而当事人之一的炼狱杏寿郎毫不知情的,带着日轮刀再次来到了那个和少女分别的城镇。 他顺着记忆来到了他们最后所住的那个旅店。即使所有的痕迹都被清理干净,但旅店的生意还是变差了很多。 意料之中的,炼狱杏寿郎并没有在镇上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花了两个白天的时间,几乎把整个镇子的人都问了一遍,但所有人都表示没有见过阿药,也没有见过可能会是凶手的人。 少女就像被神隐了一般,突然消失在旅店的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虽然有猜想到这个情况,但炼狱杏寿郎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 找不到人,就连尸体也找不到才是最糟糕的情况。那天在旅馆里,警察找到了所有人的尸体,唯独写有阿药名字的那一栏标注的是失踪,甚至还要不少传言说阿药就是凶手。 鬼是基本不会带着食物移动的,在他们眼里带着行动缓慢的人类一起逃跑简直就是累赘,最多只会留下身体的一部分作为储备粮。 再加上不久前不死川实弥带回来的情报,像阿药这种连尸体都找不到的情况,基本只有一种可能…… 炼狱杏寿郎暂时不愿意去想那种可能,他离开了镇子决定在周围再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一找不得了,关于阿药的线索没找到,到是找到了一只看似在山上才定居了不久的恶鬼。 这只鬼也是倒霉,他当然知道镇上发生的事,也知道鬼杀队前不久才拍人来搜查过一番。他观望了几天,确定剑士们包括隐都离开后才在附近的山上住了下来。 一般这种情况,短时间内鬼杀队不再派剑士来巡逻了。 可他还没住几天,金发的少年就提着日轮刀找上门来。 炼狱杏寿郎看着鬼的身体慢慢变成灰烬,被风吹散在空中,缓缓的收起日轮刀。 他抱起地上男孩的尸体,想要找个地方把这些人埋起来。 躲在石头后的阿药看着少年的披风被风拖起,下意识的伸手想去触碰那团火焰。 但很快的,她回过神,像被披风上的火焰花纹烫伤了一般猛的收回手。 这个相遇太突然了,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解释自己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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