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药看着直接的作品满意的点点头收回了手。 “喂……”不死川实弥闭着眼,额头青筋直跳。 白发的少年顶着脑门的一圈绷带,愤怒想捏碎了一个茶杯。 “我是把头撞破了还是被鬼啃了个口子了!你给我裹一圈这玩意是干什么!” 不死川实弥嚷嚷着,抬手就想去把绷带撤掉。阿药见了赶忙拉住少年的手,现在也忘记害怕了,出声抗议:“不可以!我包了好久的!上面敷了我家特质的草药,今天包明天就能好!” 不是她吹!她家的特质秘方治疗跌打损伤那是真的超赞! 白发的猎鬼人想把人推开,但一低头就看见少女手腕,纤细苍白,还能看见皮肤下面的血管像是一用力就能掰断。 他犹豫了一瞬,气的只能瞪眼喘粗气。 “哈哈哈哈——唔姆,不死川君,其实这样也挺好啊。”炼狱杏寿郎丝毫没有想掩饰的想法,直接大大方方的笑了出来。 “或许那个鬼来之后看到我们之间有伤员会更加放松警惕。” “……”不死川实弥转头瞪向炼狱杏寿郎。 这算什么‘也挺好’? 有着暖金色头发的少年安稳的端坐着,根本不在意他凶狠的眼神。 我懂了,你个叛徒,你们合伙玩我! 不死川实弥一肚子骂人的话都卡在喉咙里,就算是他也没法对着一副正直可靠长兄模样的炼狱杏寿郎口吐芬芳。 明明炼狱杏寿郎还比他小! 白发的猎鬼人气的像个炸开了的河豚,抱着手坐了回去,看着也没打算去拆头上的绷带了。 被这么一打岔,房间里的气氛也就没有这么压抑了。 三个人很有默契的谁也没有再提起七田太太和老人的事。 阿药无法体会到炼狱杏寿郎和不死川实弥的心情,但也能大概猜到。 猎鬼人的自责是消灭恶鬼,保护人们不会成为恶鬼的食物。但这也就是这些他们要保护的人亲手把一个个同伴送入了恶鬼的腹中。 阿药觉得要是自己也是猎鬼人的话,也会像不死川实弥一样提着刀去找镇民们要个解释吧? 她又想起了上杉秋彦的那个镇子上的乞儿们。上杉秋彦也是靠着二郎才能顺利的杀了那么多隐和剑士。 很多时候,人类才是最可怕的恶鬼。 “那么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 炼狱杏寿郎见不死川实弥妥协了也不再戏弄对方,把话题转回了正事上。 “那只鬼今天晚上会来吗?” 那个被村民奉为山神的恶鬼大概是在阿药离开后才开始监视他们的。当时他和不死川实弥都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在交谈时也就暴露了自己是猎鬼人的身份。 他们现在需要担心的就是如果那个‘山神’知道了他们是鬼杀队的剑士后还会出现吗? 如果对方不主动出现,要让他们去找的话就很麻烦了。 关于这个问题,阿药知道答案。 “会来的。”少女收拾着自己的药箱,不动声色的摸出一个瓶子放在手袖里。那里面是她尝试制作的对鬼专用药水。 她把收拾好的药箱放到了一边,抬手指了指桌上的食物。 “七田太太在里面放了安眠药。所以今天晚上‘山神大人’肯定会出现的。” “他要来取镇民们给他的祭品。” 炼狱杏寿郎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真的吗?” 除了蝴蝶姐妹之外鬼杀队的剑士们基本不不懂药理,所以说过分一点,要是有人给他们下毒他们八成也会毫无察觉的喝下去。 这一点只是对于普通队员来说,像是炼狱杏寿郎这种已经能很熟练的掌控呼吸法的剑士来说虽然不会第一时间想到是毒,但也能察觉到不对劲,不至于傻乎乎的直接吃下去。 可刚刚不管是他还是不死川实弥都没有发现饭菜被下了药。 阿药顿了顿,最后还是点了下头:“是一种很复杂的药,如果不是直接看到七田太太往汤里洒了药粉我也不能确定。” “这个镇上的人不应该有那种药,大概是所谓的‘山神’给他们的吧。” 不死川实弥气听完笑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阿药紧张的看着他,以为对方又打算拎着刀去找七田太太算账了。 坐在阿药旁边的炼狱杏寿郎这次到是没什么反应。 “要出去吗?”金发的少年平静的喝了口茶。阿药觉得对方对方好像从刚刚开始情绪就变的有些低沉。 “嗯。”不死川实弥把日轮刀系在了腰间用披风挡住,他冲着炼狱杏寿郎咧着嘴露出牙齿笑了下,看的阿药一颤。 “很快就回来,我得去给这个镇上的人好好看看我脑袋上的绷带。这样他们才能给‘山神’报信今天的贡品里还有一个受伤的啊。” “……”阿药确定了,不死川实弥其实是个很记仇的人。 那她怎么也不能让对方知道她就是那个扒了他裤子的人了。 不死川实弥离开后阿药纠结了一下,想着要怎么安慰看上去情绪低落的炼狱杏寿郎。 然后在她想要开口的下一秒少年突然用力的抬手往自己两边脸上都用力拍了一下。 啪的一声,和不死川实弥脑袋磕地上的那声一样响。 “唔姆!这样就精神多了!”少年的眼里又溢满了神采,负面的情绪好像全被这一掌拍散了。 母亲死后他也指望不了整日酗酒的父亲会在他迷茫的或者低落的时候给他指明方向。所以炼狱杏寿郎是一个很会调节自己情绪,给自己打气的人。 没等阿药想好要怎么说他自己就已经把转态调整到了最好的时候。 “……”阿药杵在一边看着少年脸上红彤彤的印子,一时无语。 “嗯?”注意到了阿药的视线,炼狱杏寿郎转过头和少女对视。 “难道这个也需要包药吗?”金发的小心翼翼的问。虽然脸上确实有些火辣辣的,但炼狱杏寿郎并不觉得到了需要像不死川实弥那样包起来的程度。 阿药看到了炼狱杏寿郎时不时飘向药箱的视线,无奈的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了眼前这个少年好像要比她小一两岁这个事实。 “那倒不用。”少女说着抬手将冰凉的手背覆上了少年的脸颊。“一会我去包点积雪稍微冰敷一下就好。” “只是……”阿药认真的看着少年的眼睛,这么说道:“我希望杏寿郎之后又心事的话可以和我说,我会听的。” “不管什么事,什么时候我都会听的。” 这是一个承诺,也是一个愿望。 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想要陪在名为炼狱杏寿郎的少年身边。
第92章 第九十章 不管什么时候都会陪在杏寿郎身边。 只有阿药自己知道,这是一个承诺的同时也是一个愿望。 金发的少年愣了半响后表情渐渐的变得柔和下来,他掌心向上,朝着少女伸出手。 阿药愣了愣,随后试探着把自己的手递过去,在她指尖接触到少年掌心之前小指就被突然勾住了。 “嗯!”炼狱杏寿郎轻轻的勾着阿药的小指上下晃了晃。“那么之后就麻烦你了!” 少年的体温不管什么时候都偏高,缠着阿药的指尖暖乎乎的,像是白纸上落下了一点小小的火星。 火星先是很缓慢的,一点一点的点燃了白纸的一角,燃烧的范围慢慢扩散,最后将整张纸烧烬。 “诶……啊嗯!约好了!” 阿药快速的眨了几下眼,一时间都不知道看哪好。最后她勾着少年的指头也轻晃了一下后收回手,站起身去端桌上的饭菜。 浅金色的长发从肩头滑落,从侧面挡住了她通红的脸。 “我去把这些处理一下!!”少女端起托盘,小跑着出了房间。 风雪迎面落在了脸上,好歹的起到了些降温的作用。 阿药端着托盘,站在走廊拐角的地方不断的做着深呼吸。 时炎所停留的那颗枯树干好就在离阿药不远的地方。鎹鸦扇着翅膀,落到了托盘的一角。 “骗人,阿药骗人。”时炎轻轻的嘬了几下阿药的手背,张嘴就想去叼托盘里的肉。 他都看到了! 在进屋前少女自己把每样菜都尝了一遍。明明没有问题却要骗他的搭档还有那个毛毛躁躁的白发小子里面有毒。 骗子,坏孩子!一定是想偷偷的吃独食,他时炎大人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咔!”在时炎即将咬上那大块鱼肉的瞬间嘴突然就被捏住了。 鎹鸦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阿药,仿佛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一般。 【我都不举报你偷吃了你居然还不分我一口的?】 眼疾手快捏住时炎的喙,避免了一场悲剧发生的阿药轻轻叹了口气。 所以说……一只鸟为什么能有这么多表情啊。 “我没有骗人哦。”她松开了时炎,让鎹鸦站到自己的肩上。 因为不能确定七田太太在饭菜里放的到底是什么她只能直接尝了试试。 做鬼就是有这点好处,除了被日轮刀砍头和被太阳晒之外都不会死。 尝过之后的答案是——确实是毒,还是人吃了之后身体会慢慢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那种。 这可比安眠药恶劣多了。 要说撒谎,那她好像的确也撒了…… 阿药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她不想让两名年轻的猎鬼人知道饭菜里那些药真正的效果,所以她撒谎了。 她把饭菜找了个地方埋了,省的被动物或是什么人捡去吃了。 “嘎——” 时炎不满的用翅膀拍着阿药的脸,像是在抗议她这种浪费食物的行为。 “你怎么就不能像不死川先生的鎹鸦一样安静一点呢?”阿药叹了口气,点了点时炎的脑袋。 说起来也奇怪,不死川实弥的鎹鸦和他本人性格一点都不一样。一副安静老实的样子,大概也就是因为这样才没被白发的猎鬼人嫌弃吧。 与之相比,时炎的确是只个性鲜明咋咋呼呼的鎹鸦。 “!!!”鎹鸦的翅膀扑腾的更厉害了,啪啪的打着少女白净的脸。但也就是声音大了些,实际上不是很痛。 【我都没举报你浪费食物你还嫌我吵!】 【嚯!你还拿我和别的鎹鸦比?我现在就去举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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