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要将孙策这个人钉死在曹营的大船上。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说话,颇有些‘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 “你终于回来了,今日就不办公了,晚间我们去酒肆喝一杯去。”戏志才一时高兴,直接将政务往身后一扔,彻底的放开不管了。 郭嘉沉吟一声:“也好,正巧糜子方到了,主公不在,我等为他接风洗尘也是应该。” 他直接连借口都找好了。 “说的对,就算是大娘子也不能阻止我们为糜东家接风洗尘才是。” 戏志才脖子一梗,拉着郭嘉就出去了。 于是刚到了分配给自家的院子的糜芳,还没坐稳屁股,就被热情的戏志才和郭嘉带去了酒肆。 三人一见面,都从对方的身上闻见了同类的味道,不过一会儿,糜芳已经和戏志才你一声‘志才’我一声‘子方’喊得格外热情了。 尤其是在得知,戏志才乃是颍川士族戏氏的嫡脉后,糜芳更是兴奋的眼睛都红了。 喝酒? 行,立刻去喝酒,不醉不归。 于是来到东郡的第一天,糜芳酩酊大醉。 而安置好了糜氏一家,换了身衣裳过来找郭嘉的赵云,则是脸色僵硬的看着拦在自己眼前的仆从:“你说什么?” “郭先生吩咐了,这些政务就交给赵将军了。” 那仆从被赵云看的瑟瑟发抖,手里捧着十几卷竹简,颤颤巍巍的,看起来就好像受到了多大的欺负似的。 赵云一脸懵的接过仆从手里的竹简,看着仆从松了口气的紧急告退,这才回过神来。 不对啊,他一个武将处理什么政务啊? 他低头看看怀里的竹简,往前走了两步,就想将竹简放在郭嘉常坐的位置上。 “对了,赵将军,郭先生让我提醒你一句,若是你不处理的话,就和糜东家商量婚期延后两个月。” 刚刚消失的仆从突然从拐角处又冒了出来,提醒了一句后,又行礼:“奴婢告退。” 赵云:“……” 又低头看看怀中的竹简。 算了,好好干活吧。 阿婉根本不知道郭嘉到了寓所之后没多久就和戏志才出去了,甚至临走之前还坑了一把赵云,她自己倒是带着阿莺先去寓所找了任峻。 任峻这些日子也瘦了,很显然也很劳累,但是他双目清亮,身上有股子以前所没有的锐气,恐怕在阿婉不在的这些日子,他有了不小的收获。 看见阿婉走来,他连忙起身行礼:“大娘子。” “别多礼了,坐吧。” 阿婉走到主位的矮几,拢了拢裙摆坐了下来,阿莺连忙为她添上热茶,然后又仿佛隐形人一般站在了角落。 “是。”任峻也跟着坐了下来。 “最近田里的情况如何了?” “一切都好,大娘子前些日子种下的水稻如今长势极好,已然有一尺高了,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抽穗了。”任峻说道水稻眼角都忍不住的含笑,不得不说,水稻让他有了很大的惊喜。 旱稻一年一季熟,而且产量极少。 可水稻却和旱稻极其不同,它不仅长势快,甚至看样子抽穗出来的穗子都是大穗。 阿婉点点头,并不意外:“有些胚子容易混在中间长,秧苗的叶瓣下垂且宽一些,胚子的叶瓣挺直且狭窄一些,你安排几个妇人去将胚子给拔了。” “是。”任峻连忙脸色一肃,抽出一根竹简,用笔刀刻上。 “我临走之前,吩咐你将多余的苜蓿全收割了,晒成苜蓿干的事情你做的如何了?如今马匹多了,对草料需求变大,苜蓿地那边若供应不上,就再划一块荒地种植百脉根,在苜蓿地上放牧,百脉根恰好沃田。” “是。”又是一根竹简。 任峻笔刀一刻不停的写,阿婉却在想其他的事情。 等任峻写完了,阿婉起身:“明日早晨我去兔舍看看,你若无事,便早些回去吧。” “我稍后便回去了。”任峻放下笔刀,对阿婉行礼:“大娘子慢走。” “嗯。” 阿婉点点头,便带着阿莺往外走去,出了房间就直接往郭嘉那边走去,却不想,进了屋子却只看见赵云那高大的身子委屈巴巴的窝在矮几后面,目光专注的看着竹简,手中拿着笔刀在处理政务。 “怎么是你在这里?” 赵云抬头,看见是阿婉,顿时叹息一声:“奉孝与志才他们去为子方接风洗尘了。” “所以他们就把你扔在这里处理公务?” 阿婉不敢置信的反问道。 赵云点点头。 “他们真是胡闹,接风洗尘你这个糜家的女婿不出面,要他们出什么面?你居然还傻乎乎的呆在这里任由他们欺负?” 赵子龙无奈苦笑,他能怎么办呢? 他要是不留下来处理政务,他的婚期可就延后两个月了。 他以前虽说对成婚之事毫不在意,可不代表他看见未婚妻在身边,却无法成婚时会无动于衷啊,虽说他可以一走了之,但是他相信,郭嘉说的到做的到,所以在未成婚之前,还是老实些比较好。 【📢作者有话说】 阿婉:这个师侄是真傻啊,傻得可怜。 奉孝:欺负老实人的滋味美滋滋。 戏志才:欺负老实人的滋味美滋滋+1。 子龙: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为了娶媳妇儿,拼了! — 第二更,继续码字
第90章 三更 ◎“娘子一早便去了夫人那里,此刻恐怕已经去了骑兵营了。”◎ 喝完酒, 月已上中天。 马车先将糜芳送回了家,然后又将醉的不省人事的戏志才送回了家后,这才缓缓的往曹家院落临近的一处院落缓缓驶去,那是到了濮阳后, 特意拨给这对夫妻居住的院落。 等郭嘉在仆从的掺扶下, 下了马车。 “不用扶我。”郭嘉推开想要扶住自己的仆从, 他喝的不多, 所以并没有醉。 仆从应了一声,却还是担忧的跟在他的身后,一直跟着他进了内院后,那仆从才连忙告退了, 里面有丫鬟在, 他们这些仆从是没有资格进内院的。 郭嘉继续往里走, 越过长长的中庭路, 转弯进了居所的小院儿。 然后就看见宽敞的院落中央,明亮的月色之下, 一个纤细的身子手里抓着一根长·枪,正坐在一个高高的胡凳上面,身上的衣裳穿着的是刚到洛阳前去城中救徐福的软甲,这会儿正翘着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郭嘉的身子猛地一颤。 一种酥麻的感觉直接从尾椎骨上升到天灵盖。 双膝酸胀的微微发软, 仿佛下一秒就要跌坐下去似的。 “呵呵。”突然,坐着不动的女人轻声笑出了声音。 郭嘉顿时脑袋一阵清明, 刚刚还有点微醺的感觉, 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 阿婉手里撑着长·枪站起来, 缓缓的踱步走到郭嘉的面前:“去喝酒了?” “嗯。”郭嘉轻咳一声, 很快从刚刚那种玄妙的感觉里回过神来恢复了正常:“今日糜子方刚到, 我与志才便与他接风洗尘了。” “哦?为糜芳接风洗尘,结果却连人家妹婿都扔下了?” 阿婉绕着郭嘉走了一圈,木质的长·枪柄随着她的步伐,轻轻的敲击着地面。 每一下,都好像敲在了郭嘉的心里。 “这……”郭嘉倒抽一口气,说真的,他当时只顾着玩,还真将这件事给忘记了。 尤其是刚进寓所就被戏志才和他身边的高高堆砌的竹简给吓住了,好容易用袁术转移了话题,两人出去喝个酒,当然要在这时候拉人去处理那些不重要的政务咯。 以前这工作都是文若做的,可谁知道文若现在不在呢? 哎,只能让子龙来。 于是他们一拍脑门就决定了,结果呢? 不提也罢。 “我今日都不曾喝许多酒,也就是个陪客,志才与子方一见如故,如今喝的都不省人事了。”郭嘉连忙伸出手去抱住阿婉纤细的腰,将自己微烫的脸颊贴在她肩膀上微凉的软甲上面。 他闭上眼睛:“本来一路回程就很累,只是这段时日,都是志才一人处理政务,便不好推辞。” “所以说……” 阿婉眯了眯眼睛:“是志才拉你们去喝酒的?” 郭嘉立刻回答:“我可不曾这么说。” “呵呵。” 这点小九九她一眼就看清楚了。 她手撑着枪撞了撞地面:“你可知这枪是谁的?” “额。” “是子龙的,他如今都成了文官了,还要什么枪?我拿着笔刀和他换了枪,明天我去骑兵营练兵去。” 说完挣脱了郭嘉的胳膊,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往屋子里面走去。 郭嘉看着她快步离开的背影,不由得笑了笑,连忙快步跟了上去,一进门,就看见那柄枪随意的靠在墙壁上,而阿婉已经站在屏风后面,开始脱身上的软甲。 在月色下还有些看不清晰,此刻在烛火的映照下,却格外的清晰了起来。 曼妙的身子透过屏风的薄纱。 本就喝了酒,有些微醺的大脑一瞬间忘记了刚刚的画面,此刻立刻就有些混沌了起来。 他抬脚往屏风里面走。 阿婉刚脱掉软甲,准备换上纱衣纱裤,就突然被从后面一把抱住了。 “郭奉孝!” 她挣扎了一番居然没挣扎开来,顿时咬牙切齿的唤道。 “明日我帮你教训志才,你莫恼了。” 若说刚刚推卸责任还有些良心不安,这会儿已经心安理得了。 “真的?” 阿婉眯了眯眼睛。 “真的……”微微发烫的唇印在她的后颈,浅浅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中。 很显然,被酒冲了头的男人此刻已经完全意识不到阿婉口气中隐隐含着的危险了。 “很好。” 阿婉咬着后槽牙点点头。 她以后有的是机会治他们,居然偷偷的跑去喝酒?这破身子还要不要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郭嘉从睡梦中醒来,就发现自己独自一个人躺在榻上,身边没有了阿婉的身影,迷迷糊糊间,一个纤细的身影靠近,透过屏风的薄纱,只能看见那个身影在外面来回的走动着。 “阿婉……”他撑着晕晕乎乎的脑袋坐起身来。 “主人?” 然后就听见一个迟疑的声音从屏风外传来。 郭嘉的身子微微一颤,诧异的看向屏风:“你是阿婉的女婢?” 那纤细的身影连忙在屏风外跪拜下来:“是,婢子是娘子的女婢阿莺,婢子不知主人还在屋内,这就告退。” “且慢,阿婉呢?” “娘子一早便去了夫人那里,此刻恐怕已经去了骑兵营了。” 郭嘉揉着脑袋的手微微一颤,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昨夜阿婉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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