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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这个位置，无能本就是一种罪过，我没有做过错事，但不做也是一种错。” 黑色的血迹随着他说话从他唇边流淌下来，他眼神暗淡咳嗽着说自己要下去找祖宗认错了。 “放心，若是有来生，你不会有机会进入帝王家了。” 赢哲眼眸亮了起来，脸颊红润起来似是最后的回光返照，慢慢吞吞地：“谢、谢谢母亲。” 因为要是能转世的话，转的晚一点说不定就没皇帝这个职业了。 秦月亲眼看着赢哲闭上眼睛，突然发觉李渊又多了一桩麻烦事，啧，赢哲自杀的时间与禅让典礼相距不过月余，李渊真的很难撇清关系。 但李渊、秦月和赢哲本人都知道，这件事和李渊没有关系，李渊要是知道估计一口老血都要出来了，他连赢哲颐养天年的地方都想好了，这一手简直是背刺。 秦月从赢哲的房间出来，看见了外面来找她的3303. “唉——” 3303：“学姐，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我们什么……学姐你叹什么气呀。” “李家得位不正果然是传统艺能……” 3303：“？发生什么了？李渊敢犯上作乱？” 怒jpg “打住，现在的皇帝是他，他犯上作乱干什么，我说的是赢哲自杀了，时间点过于微妙了。” “你在这里守着，不能让人进来。” “哦哦，好的，”3303数据库反应了一会，震惊地开口，“什么？赢哲自杀了？” 秦月表情复杂：“他说要赎罪，还不让我救，我就……看着他解脱了……” 一时间3303也说不出话来，一样的道理，它也是看过乱世的，并不能替人原谅。 秦月留下3303守着门，自己去寻了李渊，李渊正在忙着处理公务，他眼前还站着太子李建成和次子李世民。 秦月走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在说着什么，不过等她走进去之后李渊立刻站了起来将她迎了进去。 她先是看向了两位皇子：“无关人士都让他们下去吧。” 李渊依言屏退了左右的侍从侍女，李建成和李世民则是还站在原地，李渊也默认了他们留下。 秦月慢慢走了几步坐在上首的位置，她表情有些复杂地看着李渊说道：“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先听哪个？” 李渊迟疑了一下：“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是，你不用担心赢哲突然反悔和你抢皇位。” 李渊打了个哈哈，嘴上说的很好听，说自己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显得很信任自己的前上司。 “那坏消息是什么？” “他自杀已经死了。” “谁？！” 李渊一时没反应过来，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 “赢哲。” 李渊捂住胸口，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虽然他觉得自己胸闷气短难受的很，但还不忘和秦月解释：“这和我没关系，我什么都没和他说啊，刚刚我还在和建成世民讨论送他回旧宫颐养天年呢。” 秦月点点头：“我相信你，我也知道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李渊松了口气，然后就听见了秦月说出的事实。 “因为是我看着他自杀死的，他说要为动乱中死去的人赎罪，服毒自杀的。” “还阻止了我救他，这当然和你没关系，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 李渊听了情绪激动，要不是秦月还在场，他真的很想呐喊，想死能不能过两年再说啊！ “父皇您还好吧，您……” “赶紧传御医过来，”秦月对两个大孝子吩咐道，顺便小声，“我不是已经暗示了吗，反应怎么还这么大。” 李渊：…… 经过了御医的一番抢救，他总算没有成为历史上登基一个月就去世了的皇帝。 等李渊缓过来之后屏退了御医，秦月才继续说：“你打算怎么做？” “可以宣布他是病逝吗？”李渊没办法，他又不能变出来一个活人说他是赢哲，那只能把这件事掩盖下去了。 “可以，如果有人来问，我也会告诉他们这个答案。” 李渊放下心来，那就好，起码秦月是愿意帮他的，当个皇帝他真是太难了。 登基不到两个月就出了这种事，本来朝堂上的一些老人都很难对付了，现在恐怕更要刁难他了。 秦月因着这件事多留了一段时间，给几波前来询问的大臣解释了赢哲的事，她和李渊他们很统一地对外宣称赢哲是身体不好病逝了。 李渊还迅速追封了赢哲，顺手安排了赢哲葬入皇陵的事，言行间都是坦坦荡荡，有人怀疑是他动的手的时候，李渊也用很真诚的眼神告诉那大臣：【真的不是我做的，有‘秦’承认，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而且他心里有时候还在想，要是早点看出来赢哲这种想法，他说不得还要劝两句。
第97章 第九十七个国家意志 秦月在外面逛了数年之后又回了咸阳旧宫，主要是她还负责着日常的地震预测，其实走不开太长时间，虽然现在是有了座机，联络她还算方便，但总归是能在固定地方找到她更方便。 而早在李渊登基的时候，便定下了迁都的事情，此时的政治中心在洛阳那边。 也正好能让在咸阳旧宫居住的她安静个几年，平时没事的时候她更喜欢化作普通人的样子，在偌大的咸阳城中闲看芸芸众生。 再次见到李家的人，还是在她回到咸阳旧宫几年后。 李世民来找她的时候她正赤脚站在锦鲤池上，脚掌与清澈的水面相接，足下是数不清的锦鲤托举，令她平稳地站在水面上。 有侍女进来通报说是唐王李世民来了，秦月这才想起，若是自己知道的那个朝代李世民在登基之前应该是秦王，但此刻显然是不可能了，秦王可是不能用的。 她算了算李渊登基的时间，又想到之前听说李建成被立为太子，挥挥手让侍女下去，她话说的很直接开口就是：“你想搞玄武门之变？” 李世民露出尴尬的神色，这个之前确实想过，但那不是还没实施呢，主要是他眼前有一个巨大的变数啊…… 秦月声音中隐含嘲讽：“搞政变还要来提前告诉我一声，真是孝顺呢。” “世民不敢对您有所隐瞒，只是当年哲宗所说之言还在世民心中回荡……” “说的好听，那不还是政变。”秦月足尖轻点水面，飞回了岸上，她踩踏过地面而不沾染分毫尘埃，站在李世民面前看了他两眼。 其实她也有点纠结，按实力来说李世民要是搞政变，但凡她不插手对方绝对是能成功的。 她要插手的话李世民也篡不了位，可她为什么要管呢，谁坐那个位置对她来说都是没有区别的，甚至没有皇帝对她来说也无所谓。 只是制度的改变是需要时间的，直接一口气吃成胖子是不可能的，都是一步一步来的。 “我懒得管你们父子之间的事情。” 李世民面色一喜，刚想道谢就听见秦月说出了自己的条件：“不杀一个无辜的人，你做得到吗？” “唉，其实我也不想看着你手底下的兵将跟着你去拼杀，子弹无眼，政变不死人不可能的，”秦月深深地看着他，“你知道吗，我不想看见秦人死在这种地方。” “但直接支持你上位好像对你父亲和兄长不公平，也对不起我自己的原则，所以……” “你跟我去同你父兄商量一下，能不能友好解决，不能的话就以实力决定吧，放心，我很公平公正的。” 李世民当然是选择相信秦月说的话了，她当年都没有偏袒赢哲，如今也不会偏袒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 而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是自信，绝不会输于任何一个人。 ** 秦月同李世民一起去了洛阳，见到了李渊，李渊看见秦月和自己次子一起出现的时候心中警铃大作。 回想了一下自己兢兢业业的皇帝生涯，目前他做事还没有犯什么大病，应该没事的吧…… 秦月给了李世民一个眼色示意他自己和亲爹解释去，她抱臂站在一侧看着父子扯皮，这其实还是蛮新奇的一种体验的。 一个指责儿子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一个指责父亲不信守承诺让他当太子，还骗他那么多次。 李渊听见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也是有点心虚，承诺是他说的，但是吧要考虑现实的嘛，建成也是他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很难抉择…… 李渊说了半天，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能决定的，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秦月，想开口让她劝两句。 “这样吧，你把李建成喊过来问问他同不同意。” 李渊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他都不用想，建成是肯定不会同意的，他的建成又不是赢哲，怎么可能同意把太子之位让出去。 这人要是来了更难收场了，但秦月都发话了，李渊咬咬牙也准备在今天把这个事情解决一下，再逃避下去也不是个事。 等李建成过来之后，三人还是没有聊出一个结果，李建成和李世民并不打算兄友弟恭。 李渊也表现的跟有选择困难症一样，劝劝这个劝劝那个，但是还是聊不出来个结果。 秦月坐在座位上，喝着手边泡好的茶水，听着底下热闹的声音。 过了段时间秦月见天色不早了，这才开口打断他们：“我看你们谁也不服，不如公平一点，李渊你通知下去，有心争夺太子之位的都可以来我这儿报名。” “今晚，分个胜负。” 秦月放下手中茶盏，抬眸看向李渊，声音冷淡地开口宣布。 李渊：“请问以什么分胜负？” “现实中打打杀杀难免伤及无辜，我送你们一场梦，梦中与现实无异，参与者只有竞争太子之位的人与朝中大臣，剩下的都是参照现实的虚幻，死多少都无所谓。” “既然是梦中，你们也不会真的死亡，不过梦中和现实都是相同的，所以不行就是不行，输了之后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 秦月扫视了三人，慢慢开口：“好了，去通知该知道的人吧。” ** 入夜 该入梦的人都入了梦，秦月看着眼前站着的几个决定参与的竞争者。 竟然只有李建成和李世民，啧，她还以为能看见大臣之类的呢。 她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李渊：“我让你通知所有人有意竞争太子太女之位的人都来参加，你真的通知了？” 李渊确实通知了，但他其实只通知了自己那几个还在洛阳的儿子女儿，也就是说这不算‘所有人’…… 他硬着头皮说：“我的儿女都已经通知过了……” “算了，那就这样吧。” 两个人也让她和3303少点负担，她开口解释规则：“本次你们两个都会拥有一个完整的‘秦’，谁的国家更繁荣，民众过的更幸福，那么就是获胜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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