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 先是做咒灵任务缠上一级咒灵、而后又不小心误伤了路人……不,严格意义上说能给予44好感度的人并不是路人,之后就是一些废人体力和脑子的事情,抽了金卡、大喜大悲过后又经历了一些倒霉事……但总归都顺利解决了。 也不知道那个叫五条悟的人会怎样。 没她在旁边影响之后行为举止会不会正常些……霸总卡效果过去后会不会生气…… 算了,总归明天中午过后一切就能尘埃落定。 而他们也不会再有什么联系了…… 白苜蓿就是带着这样的想法入睡的。 殊不知在她熟睡的时候,另一座城市、一个昏暗的房间里,那个她口中被霸总卡支配的男人正屈腿蹲在地上,双腿微微分开,一只手搁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指尖勾着从眼睛上接下来的眼罩一圈一圈的打转。 没了眼罩后的五条悟头发散落下来,露出整张算得上秀气的脸,原本冰蓝色的眼睛在泛黄的暗光下显得深幽。 他的眼睛很好看,至少见过的人都会惊叹,但对于那个躺在他脚边、被胡乱捆绑起来的人来说,根本没有欣赏的闲情逸致,眼底藏着的只有对白发男子的恐惧之意。 “说吧,你找那个小丫头有什么事?” 被绑着的男人止不住汗涔涔,却没有开口。 五条悟也不急,将眼罩胡乱的套进袖子里便捡起丢在一旁的枪把玩起来。 一会转一转,一会将枪支的瞄准器移到眼前,似乎在模仿涉及的姿势……然后突然在男人还没有所反应时将枪对准他的脚二话不说开了一枪。 砰── 伴随枪声是男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不过这附近明显是荒废的大楼根本没有惊动任何人。 开完枪的五条悟丝毫没因男人的叫喊声而又情绪波动,反而为手里这把枪啧啧称奇。 “原来这枪也是咒具,子弹也是。带了这么一把枪去杀一个普通的小丫头不觉得小题大做了吗?”五条悟一脸认真求解,只不过配上他那张娃娃脸,总感觉透露着一股莫名天真。 男人也是痛很了,语气开始冲起来:“五条悟,这事不是你能插手的。就算是你也承担不了这件事的后果。” 他的任务是杀了那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为了能顺利暗杀,他观察了许久,知道那个人是黑户,也知道她暂住地址,更是将她的路线摸清了,毕竟对方从不坐交通工具,为了赶路永远都走一条偏僻的直径,很方便他动手。 只可惜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那个人身边居然多出了一个五条悟,天知道他们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知道那个人的存在做了多少努力,连杀人都不敢选择大张旗鼓,结果居然还是被一个最不想注意到的人注意到了。 为了事态不会越演越超出掌控,他不得不提前下手,看到两人分开之后便忍不住急忙动手,结果还没几下就被杀回来的五条悟逮住了…… 这便有了现在这个结果。 “哦?有什么事是我都承担不了的?”五 条悟来兴致了,“你这么一说,我更感兴趣了呢。” “五条悟你──” “所以是和那个人有关?”“没事,你不说我也不会逼你,毕竟我是个正义的人民教师~是不会干出一些杀人放火的缺德事的。”五条悟微微笑,“所以我不杀你。” “你打算放了我?”男人惊愕。 咒术界谁不知道这个混世大魔王,他真有那么好心? “放?”五条悟不解,“为什么要放了你?我只是答应不杀你而已。” “你──” 五条悟可没闲情逸致和一个大老粗在废弃大楼谈天。 站起身将枪一丢,取出眼罩又将自己散落下来的白发往上推,遮住自己的眼睛。 “你就待在这里吧。我先走了,我可是很忙的,没空陪你聊天。” “你要去做什么?” “唔……”五条悟脚步一顿,笑道,“我想我心上人了,去给她买花,不行?” 男人:“……”多少沾点毛病。
第9章 白苜蓿一夜无梦,第二天是自然醒的,回想起昨天的事仿佛一切都只是梦。 不过梦不梦都没什么区别,反正一切都已经解决了! 然而这种天真的想法在大清早看见门口站着的、怀抱鲜花的某人时彻底破碎了。 白苜蓿差点没被嘴里的面包噎死。 草。 是昨晚那个白毛。 区别于白苜蓿的凌乱,伏黑姐弟只是有些惊讶。 “五条先生(老师)?” 听门铃开门的伏黑津美纪率先问道:“五条先生,您怎么突然来了?” 大家伙互相认……认识? “咳咳咳……” 眼前这一幕对白苜蓿的认知冲击过大,她真的被面包噎住了,开始用力拍自己胸膛。 还是同样坐在饭桌上吃早餐的伏黑惠顺手递过来一杯水才缓解她喉咙被面包堆积的挤压感。 缓解之后的白苜蓿凑近伏黑惠小声问道:“你和津美纪认识他?” 伏黑惠不解:“没和你说过吗?他是我们监护人。”好像是说有一个监护人,但谁能想到是这个人啊,日本真就这么小吗? 伏黑惠本来还奇怪白苜蓿的行为,看起来好像认识五条悟,但按理来说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见到五条悟,因为这还是他们在收留白苜蓿后五条悟第一次来他们家里。 但随后伏黑惠就知道哪里奇怪了。 “惠啊,和我的小耗子不要靠得太近,我会吃醋的哟~”白苜蓿和伏黑惠两人皆是一抖,饶是向来高情商的津美纪也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是有过经验的白苜蓿反应过来率先低下头去。 完了,怎么过了一天更严重了呢? 有些不明所以的津美纪问道:“五条先生,你认识……嗯……小白?” 似乎觉得那个‘小耗子’称呼难以开口,津美纪在喉咙里转了转换成自己使用的称呼。 “是哦,我一见钟情的对象呢。”某人还不嫌事大,特地在‘一见钟情’的字眼上加重了声音。 白苜蓿:“……” 这个地球她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一旁伏黑惠就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小声问白苜蓿:“你……是不是对五条老师做了什么?”白苜蓿不语,伏黑惠了然。 果然他猜的没错,这个人又用了她那奇怪的能力。 对于白苜蓿那奇奇怪怪的能力伏黑惠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因为对方对她也没有刻意隐瞒。 该说是咒术师天生的直觉还是第六感,他总觉得五条悟和曾经的他一样,中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别问他为什么有这种强烈直觉,问就是他也体验过。 还记得半个多月前白苜蓿又用她那奇怪的能力回家,但凡她换种方式他都无所谓。 结果这个人出现在浴室窗外,还在他不穿衣服的情况下和他对视上。 这不是最难堪的,最难堪的还是对方不知道哪根筋打错,似乎觉得沉默对视很尴尬便抬手和光身子的他打招呼。 “嗨伏黑,好,好巧,洗澡呢?” 伏黑惠:“……” 于是他叫出白犬把人‘轰’了下去,虽说是轰,但也只是让白犬把她带下去,但没想到那个人真的倒霉到一定的境界,就这样都能意外把手摔残了。 然后这个睚眦必报的女人对让他在学校里过了一段极其尴尬的生活。 说到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早在第一次见面时他就知道白苜蓿不是个普通人。 有一天他和津美纪因为一些事情吵架,所以他拒绝放学和津美纪一起回家,这就导致津美纪在路上遭到咒灵攻击,等他急忙赶到时咒灵已被祓除,被一个明明身上零咒力却能看见咒灵的人,以某种奇怪的方法祓除。 之后津美纪看她可怜并且有恩自己便收留了她。 一开始伏黑惠对她很是警惕,和咒灵打交道的没几个是正常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充满许多未知数的黑户,放在身边简直就是个随时会炸的炸弹,直到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他才慢慢接受这么一个很奇怪的房客。 所以知道自己在学校上学时突然不受控制地多了一些奇怪的行为后,他都不用怀疑就知道一定是白苜蓿搞得鬼。 虽然对他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 “喂喂,难不成你是!” “对,没错,我就是浦见东中学的伏黑惠。” “伏黑惠!那个传说中单挑无数不良的孤狼──伏黑惠!” “那个传说中的……” “你就是那个……” “我看你好熟悉,难不成你就是……” 这样的对话在一周内发生了无数次,就仿佛他身体被按了个开关,只要和不怎么认识的人撞上,双方都会机械的重复这样的对话,导致最后方圆十里的学生没一个不认识他。 他在学校有些不良,因为他会教训其他不良学生。他的本意算带点‘以暴制暴’,而不是混成一方霸哥。 当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去找白苜蓿对峙时,对方一脸无辜甩甩自己快好的手臂道:“我只是一个弱小的伤员,我什么都不知道。” 太像了,和眼下的场景。 虽然五条老师看起来和他当时的情况不一样,但那股莫名的气息他怎么可能忘。 伏黑惠知道五条悟变奇怪的原因但津美纪不知道,所以在听到五条悟的说辞后津美纪略带惊讶的看向白苜蓿:“小白,你和五条先生?” 她不是,她没有。 周围的尴尬的气氛似乎和五条悟一点都不沾边,他熟门熟路的走到餐桌前站了一会,道:“惠啊,我看你的位置很好,能让给你未来的班主任吗?” 伏黑惠:“……” 就,他真的有点后悔自己吃早饭为什么要坐在白苜蓿旁边。 而且,五条老师中招的东西好像比他严重很多。 眼看唯二知情的伏黑惠准备走人,白苜蓿一把拽住对方的胳膊,用眼神求救:别走! 伏黑惠回以冷漠无情:自求多福,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 两人四目相对似乎在眉眼传情,这让五条悟有点不爽,伸手就将玫瑰花横在两人面前,开口道:“惠啊,你和你姐是不是该上学了?” 白苜蓿:“……” 伏黑惠:“……”最终,伏黑姐弟去上学了。房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手里还拿着半块面包的白苜蓿,一个是屈着大长腿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扯桌子上的玫瑰花瓣的五条悟。 白苜蓿看着手里的半块面包,终究还是没了吃下去的食欲,将其搁在餐盘里抬头对很无聊、无聊地糟蹋着鲜花的五条悟说道:“五条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昨天晚上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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