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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担心自己惹上大麻烦。 莱伊看着马克一直变幻的脸色也有些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去食堂吃个饭而已，刷他十美金至于这么痛苦吗？ 莱伊斟酌道：“实在不行，我请你？” 马克：...... “还是我请你吧。”他豁出去了。 莱伊：......倒也不必如此勉强。 他们两个去了安妮伯格食堂，这是一栋红砖建筑，有着高耸的屋顶，古典和现代元素交融，入门处是华丽的五彩玻璃幕墙。内部装饰的很像是《哈利波特》中霍格沃茨的食堂。 两人在长桌坐下，面对面，来往有人用奇异的目光扫过这边。 莱伊视若无睹。 马克浑身都不自在。 “关于Facemash......”莱伊刚一开口就被马克打断。 “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马克诚恳道。 莱伊：？？？ 莱伊：“我的意思是你这个编程技术挺不错的，网站挺好。” 马克：“我......什么？” 他讶异地张开嘴：“那你还举报我？” “因为你真的侵犯我的隐私权了啊。”莱伊说，“你有这么好的技术，为什么要把精力放在给美女评分上面。” “等等。”马克还没搞清楚情况，“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替我写程序。” “你自己不是也很会写吗？”马克不明白，莱伊的计算机水平很高，从Mars的运营上就能看出来。 马克这一瞬间脑补了一个自己被豪门千金看上，然后又被财阀二代男生威逼利诱的故事。 “你不会是......” 莱伊：? 她怎么感觉跟马克说起话来特别费劲呢，他跟查理可真是差太远了！ “我要你写的东西和Mars不一样，我现在手上有很多工作，还要写毕业论文，已经分不出精力再来管理其它的平台。” “我不要最多的股份，你就当我是你的天使投资人好了，我投两万美金给你。后续我还可以给你提供一间办公室，在bee club......好吧，那里好像男生不能入内，不过没关系，具体的方案我可以落实在合同里给你看，你可以叫那些和你一起写程序的朋友入伙，你负责管理，我不插手这些。” 马克被天降的馅饼砸得头晕目眩。 “那你要什么？” 不要管理权，提供创意，还愿意注资以及赞助办公场所。 这是什么冤大头行为。 莱伊还真没想这么多，在她的计划中，马克要写的程序并不复杂，至少不会比Facemash难，主要是开拓社交平台，和Mars的用户形成互补。 两万美金雇一个高级程序员，给股权和管理权限，以此吊着着他长期为自己工作，莱伊觉得很合理。 这是一笔双方都觉得自己赚到了的买卖。 * 虽然嘴上说着一定会去看卡卡的比赛，但实际到了十一月底，莱伊都没有回欧洲。 哈佛课业压力非常大，即便她智商很高也感到一些吃力。她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学经济，商学院的教授们对缺课的容忍度要高一些。 她对卡卡的了解都是从报纸上，莱伊不喜欢看足球。 卡卡在米兰踢的很顺利，短短三个月，他就得到了米兰球迷的喜爱。 所有人都很宠他，大家都觉得他只有十七八岁，实际上卡卡已经二十一岁了。 米兰的教练安切洛蒂对卡卡的偏爱更是显而易见，在米兰对阿贾克斯的欧冠小组赛上，卡卡第一次在圣西罗球场担任首发。 半场后，安切洛蒂换下了上半场的进球功臣因扎吉，却没有换下卡卡。 他在米兰主场的处子秀十分圆满。 那场欧战结束后，米兰俱乐部两位高级官员，加利亚尼和布拉伊达，被意大利媒体拍到带卡卡去意大利的豪华餐厅吃晚饭。 “说明他们很看重你，很可能要把你当成核心来培养。”莱伊在电话里对卡卡说。 他们现在经常通电话。 莱伊还是会给卡卡寄东西，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一个小机器人，可以和人简短对话。一支钢笔，莱伊嘱咐卡卡穿西装的时候放在上衣口袋里。一只拇指大小的纯金打造的足球，拿在手里很有分量。还有一块看起来就不大便宜的手表，没有品牌，但做工十分精细。 每一次对方都有办法送到卡卡手上，整个俱乐部都叹为观止。 这件事还惊动了米兰的经理加利亚尼，他去打听了一番，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然后就对这一行为听之任之。 卡卡已经从一开始的不安到坦然接受。 不知不觉中，他身边摆满了这些小物件。 卡卡开始学着给莱伊也寄礼物，他去Tiffany买了一对宝蓝色的钻石耳钉，当作那个金足球的回礼，这是因扎吉教他的。 “给女生送钻石，没有人不喜欢。”九爷拍拍胸脯保证。 卡卡觉得未必，他发现莱伊花钱极具想象力。 卡卡曾经试探问过：“你喜欢包吗，像爱马仕这种。”如果喜欢的话，他可以买给她。 莱伊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我最近很缺钱，爱马仕太贵了。” 卡卡连忙说：“其实......” “我想买一幅画。”莱伊继续说，“你知道威廉·德·库宁吗？我很喜欢他的一幅抽象风景画，可是要三千万美金，已经被人拍走了。” 卡卡：......打扰了。 “现在舆论认为，我占了鲁伊·科斯塔和里瓦尔多的位置，他们只能去打替补......”卡卡偶尔也会和莱伊谈自己的工作。 ”这是教练要考虑的事情，你们都在球队，你的表现更好，他们如果想要首发的话就要自己争取。“莱伊很冷酷。 “如果让我选择自己的员工，我也会选更加优秀的而不是更有资历的。” 她的话成功安抚了卡卡。 莱伊发现卡卡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他不傻，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看得很清楚，但他就是会跟自己的良心过不去。 莱伊就不一样，她没什么良心。 她甚至怀疑要是自己买下一支球队，把卡卡买来踢球，卡卡表现的不好的话，她也会毫不犹豫换下对方。 不过她会记得给他继续发工资的。
第8章 四人团伙 12月1日意甲联赛第11轮，AC米兰主场2比0击败摩德纳。 莱伊现在对足球还是不大懂，对意甲的八卦倒是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她给卡卡念手上的新闻：“比赛结束后，舍甫琴科频频看向圣西罗的VIP看台，那里站着他的未婚妻克里斯蒂娜-帕兹克。” “哇，好浪漫，他们两个之前是不是还拍了《GQ》的封面，我好像看过那张照片，很sexy，所以他们真的像传闻那样明年要结婚吗？克里斯蒂娜是不是美国人？她真漂亮。” 卡卡选择回答倒数第二个问题，这个看起来最安全：“安德烈还真没提过......” 莱伊于是又换了一条新闻：“意大利王牌节目女主人巴罗洛征服AC米兰前锋因扎吉，她的另一位搭档帕马斯则俘获了都灵后卫加兰特，这是真的吗？” 卡卡：...... “我对菲利普的感情生活不太了解。”他诚实答道。 “好吧。”莱伊有点失望。 她觉得因扎吉还是很英俊的，是标准的意大利帅哥。 “那你呢？”莱伊问，“意大利这么多漂亮女孩子，没有谁要追求你吗？” 来了！卡卡头皮一紧：“应该没有......吧。” “哦？”莱伊将手中报纸翻的哗哗作响，卡卡在电话里都听得一清二楚，“我会仔细看看的。” “我还不是他们那样的巨星呢。”卡卡解释道。 “你迟早会是的。”莱伊说。 她不了解足球，但了解市场，就看现在欧洲不少品牌都想抢卡卡来做代言人的趋势，就知道他未来一定星光熠熠。 “你圣诞节会回欧洲吗？”卡卡终于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莱伊一愣：“我还不知道呢。” 瑟雅倒是叫她一起去摩纳哥开游艇party，但亚历山大要到迈阿密度假，也想叫上她，莱伊还真没想好自己去哪。 “你不回巴西吗？” “不回去，意甲圣诞假很短。” “你家人不会来陪你吗？” “他们应该不会过来。” 卡卡的弟弟才17岁，在巴西念高中，同时也在圣保罗青年队踢球。卡卡的父母认为如果举家搬迁到米兰，会中断次子的足球生涯，因此卡卡都是一个人呆在米兰。 “我倒是可以去意大利，只不过肯定有很多狗仔盯着你。”莱伊说。 奇怪，他们怎么像在偷偷谈恋爱一样？ 卡卡在那边没说话。 莱伊不知道为什么脑补出一张有些委屈的狗狗脸。 其实她可以把卡卡带去摩纳哥，不过一想到那边花天酒地的场景，莱伊很快就放弃这个想法。 她可不想为那些超模做嫁衣。 “你可以去伦敦玩吗？”莱伊在电话里问，“我知道有一家法餐很好吃。” 她在伦敦有借口甩掉身边那几个父亲安排的保镖，换成莉娜塔的人。 “好啊。”卡卡说。 “那就这么定了，我提前两天回去。” 他们两个又互道再见后，卡卡才发现他就这么顺利把莱伊约出来了？ 真是像做梦一样，要知道他其实只见过莱伊一面呢。 但卡卡经常想起那个抱着相机的女孩，她初看有种泠冽的感觉，但笑起来又甜甜的，很吸引人。 莱伊把报纸收拾好，背包下楼。 她住在校外一栋豪华公寓楼中，这边配有一个司机还有两位保镖，不过他们不会跟着她进校园，有外出需求的话莱伊会打电话。 所以她今天一进学校，就被人拦了下来。 拦她的人是凯尔。 凭心而论，凯尔挺帅的，金发碧眼，五官线条清晰，轮廓分明。 但莱伊不喜欢他，理由很简单，凯尔跟自己实在是太像了。 两人从性格到思想，再到那利己主义作风，都仿佛是从一个模子里头倒出来的。 除了眼光，莱伊不明白凯尔怎么会喜欢上她。 他不怕自己把他家的钱都弄进口袋吗？ 还是说凯尔有自信凭借男人在婚姻中的优势，将女方牢牢掌控在手心中？ 莱伊觉得他可真是奇怪。 超级富豪最大的烦恼是什么？就是害怕自己有一天不再是巨富。 作为继承人，警惕财产流失是他们必修课程之一。 “做什么？”莱伊冷冷问道。 “你为什么看到我就冷着脸？”凯尔反问。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莱伊绕开他想往前走，却被凯尔伸手挡住，一旁已经有人在看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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