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发型,也没别人了。 “千岁。” 安安不再纠正他的称呼,微微一笑,“这是真正的骸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 六道骸挑下眉,安安示意他过来,带他转转。 “你家很大,有钱人哦。” “很抱歉,骸,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不能带你出去玩了。” “在你家转转就行。” 他又不是来玩的,就是来履行约定,来看看她而已。 并且,他真的废了不少力气才来到她的面前。 天气转凉,女孩脸色更苍白一点,让人不禁怀疑,她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给你。” 六道骸丢过来一个盒子,安安接过,目露困惑。 “伴手礼。” 她失笑,骸哥居然还会带伴手礼。 “你在插花?” 这片后院,是她的小世界,也是她的花园,因为大多时间不能出门,安安和云雀将这边布置的很漂亮,鸟语花香,天气晴朗,实在是一看就让人心旷神怡,哪怕是冬季,也有花开。 一道道拱形的门形成一个走廊,垂落的绿色枝丫和特殊材料制作的假花,一片片小的花田,秋千、各种雕刻的道具小动物,漂亮的很。 “嗯,随便玩玩。” “你跟个大人一样,千岁,偶尔孩子气一点也可以吧。” “是吗?原来在骸心里我是这样子的人。” 六道骸突然没话了,她声音听起来有点失落,因为心底也会像普通孩子一样可是身体不允许所以过早成熟吗? “我认识一个和你很像的人。” 骸哥故事会开讲。 “从小身体不好,家里人都更疼他,但和你不一样,他每次哪里疼会作的天翻地覆,闹得人尽皆知。” “欸?” “那才是孩子吧。” “难道不是骸认识的孩子太少了吗,有那样的孩子,也有我这样的孩子。骸如果生病的话,也不会闹吧。” “我跟你不同。” 六道骸突然看向她,那只红色的眼睛中,若隐若现一个“六”字。 他是,看过六道轮回的人,怎么算得了孩子呢。 “我应该说过哦,骸,每个人都不同。” 这个话题他们大概谁也说服不了谁。 突然,不算熟悉的声音传来。 “千岁安。” 安安和六道骸同时看向门口,安安自己也很惊讶,“五……” 什么来着? “五条悟。”小孩声音冷淡的说出自己名字。 五条悟微微蹙眉,抬脚走进来,视线在六道骸身上停滞一秒,看向安安,“你还活着。” “昂,好巧,没死。” “为什么不找我?” “欸?” 五条悟个子很高,比五岁的安安高出不少,微微弯腰逼近,有股强大的压迫感,安安目光游离片刻。 “我的号码,你上次记住了吧。” “记住了。” “为什么不打电话。” 我以为我们没有交集了啊大哥。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哦,哦,是,是的。” 五条悟这才直起腰,斜了六道骸一眼,“你有客人?” “嗯。” 等等,是不是应该问一下五条悟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的监护人,和你父亲在谈一笔生意。” 原来是和爸爸做生意的人,不过五条悟为什么说监护人。 他秘密似乎很多,很可惜,安安不是个喜欢打听秘密的人。 她松口气,不知道说什么,感觉很尴尬,五条悟却忽然说:“你,上次和我们一起被绑架的、灵魂?” 安安和六道骸都惊了一瞬,五条悟凑近六道骸看了看,难得嘴角上扬。 “有意思。” 很不走心的夸了一句骸哥。 安安知道五条悟肯定不是普通人,但没想到五条悟能看出这么多东西,虽然用灵魂来形容附身不太妥,但证明五条悟看出来六道骸和千遥不是一个人。 好奇怪的孩子,他们家到底做什么的?监护人和爸爸谈生意?回头和爸爸打听一下吧。 “千岁安,你在想什么,回神,喂,我可是客人,你不该好好招待我一下吗。” “就算是客人,也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六道骸的笑声打小就这么怪异又动听,五条悟朝他看过去,脸上那一点点的笑容消失干净。 “哦?” 气氛突然变化,两个人紧盯对方,六道骸的红眼,数字跳动到“六”,五条悟微微挑眉,像宝石一样的蓝眸微动。 “六、眼?” 嗨? 眼睛里居然有个六字,真六眼吗? 好有意思。 五条悟想到。 本来没有交手的想法,在看到这样的六道骸后突然想试试。 看看对方到底什么能力。 两人对峙的凌厉气势在听到安安的咳嗽声后徒然消失干净,同时收敛起周身气息,看向安安。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下来,手里拿着一枝花,掩唇咳嗽,见状抬眸看向他们,咽下咳嗽声,笑:“那个,你们想打架的话,可以出去吗?” “我的花园很珍贵,要是弄乱了,你们要负责。” 五条悟切了声,六道骸没说话。 安安叹口气,只觉得小屁孩好难招架,还是可爱乖巧的阿纲比较容易哄,这两个大小孩好难哄啊。 “五条大人,谈完了,可以回去了。” 闻言,五条悟弯下腰在安安耳边说了一句话,理下衣服,走出后院。 是他的监护人还是仆人? 为什么要叫五条大人? “奇怪的孩子。” “这么说,骸也很奇怪不是吗。” 六道骸一笑。
第11章 森与宰1 安安将最后一朵花放进瓶子里,准备端起来时,六道骸主动又自然的接过她手里的瓶子放在一旁。 “你平时除了睡觉做什么。” 忽然好奇病秧子的生活是什么样。 安安:“吃饭?” “嗯?” “吃药吧,平时没什么事,看看书,画画,弹弹琴,大多时候需要休息。” “真是、无聊的生活。” 六道骸耸了耸肩。 其实他知道她平时都在做什么,附身云朵有时候会将自己气息完全隐藏起来,她发现不了,他可以透过云朵的眼睛看到她。 有些人口口声声说无聊,可是在她画画的时候会乖乖的配合,作为一只鸽子的时候。 安安带六道骸在家里随便转了转,再回后院,最近天气越来越冷,后院很暖和,她都不怎么想离开这边。 “安安。” 云雀声音传来,安安一动,看向六道骸的眼神变得很复杂。 别打起来啊你们两个。 云雾大概真的,几岁的时候也没有过节,为什么见面还能掐起来。 安安头疼的扶额,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一言不合要干架的情况。 最后还是没打起来。 因为安安昏过去了。 心里头安安第一重要的云雀抛下六道骸。 所幸安安没有大碍。 醒来后,六道骸的本体已经离开,倒是云朵在床边,六道骸见她安好,不声不响的从云朵这离开。 安安的日子就是这样,枯燥却有味。 偶尔去一次幼儿园,大多数时间还是在家里,活动地点没多少,系统没有发布任务。 “我的反派任务,要怎么做。” 【你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吧。】 系统是这么说的,可能它也怕她半路上就嘎掉,【身体养不好,以后怎么跟主角团打架。】 “……” 身体上的疼痛安安无法控制,但她会让自己开心一些,很多小事都能让她开心,一朵花开,一片云过。 心中是美好的东西,看什么都觉得美好,她觉得自己很幸福,有那样爱她的家人,也有可爱的小伙伴。 可她,还是很想回去。 有人在等她。 这个念头支撑着她,也让她略游离于尘世间。 春暖花开的时候,云雀和安安在院子里晒太阳。 她坐在特质的轮椅上,因为身体原因,自从秋日祭过后,她最近走路时间久了都很不舒服,雀爸干脆让人为她做了个轮椅,累了就坐下来,还能行动。 轮椅王者千岁安。 云雀本来在和安安学习,他会教她学来的东西。 安安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不论什么东西一学就会,用天才形容也不为过,可如果这是身体换来的,他们一家宁愿她作为一个普通的,平凡的孩子活下去,活到寿终正寝,而不是少年早逝,被医生断言活不过十八岁。 那太残忍了,残忍到他们谁都不忍心和她提,残忍到他们每次看到她,看到她朝他们温和灿烂的笑着时鼻子酸忍难耐。 阳光真好啊。 “安安,要修理头发吗。” 她头发很长很长,而且长得很快,每次剪完,一段时间后又要剪才不至于长到影响行动。 “好啊,哥哥。” 云雀拿来小剪刀,让她坐好,动作熟练,拿起她的头发。 他才剪第二次,仿佛熟练到以前每次都是他理的一样。 安安不在意好不好看,云雀想玩,随他去就是。 站在安安身后,小云雀小心的捧着她的头发,很多,又软,他小小的手只能拿一点。 其实他剪出来就跟狗啃一样。 但第一次剪完以后,在安安一声声“谢谢哥哥,我很喜欢”、“哥哥好厉害”之类的夸赞中逐渐迷失自我。 他以为他真的行。 这第二次嘛。 也没多大长进,小脸蛋上洋溢着得意,特意递过来一把镜子给安安,安安接过镜子,没来得及看,忽然换了个场景。 熟悉的病房。 熟悉又陌生,朋友? 这里是她的专属病房,病房里有正在撒泼打滚的蓝波,以及……除了六道骸以外的彭格列十代目和他的守护者们等。 啊这。 气氛安静那么两秒,瞬间明白发生什么的沢田纲吉找了个借口将笹川京子和三浦春带出去。 她们目前还不知道十年火箭炮的效果。 “安安?” “安?” 面对屋子里一群人,安安只能歪着头,眼神懵懂,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里,你们是谁,好可怕,呜呜……咦,你是,你是跟着迪诺哥哥的那个孩子。” 目前这么多人,她也只能认识里包恩。 大家看她的眼神…… 好奇怪。 就连山本武,都是如出一辙的哀伤。 安安心里笑了笑。 也许十年后的自己,这个时候快死了吧,所以大家是这种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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