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卡鲁宾正在那里,用爪子拨弄着一株狗尾巴草,兴奋地甩起尾巴。 “好了。” 越前把它提溜着放进怀里,“我们送你回家。” — “呦,今天回来这么早啊。” 越前南次郎躺在门前两棵树间的吊床上,脚翘得老高,手中捏着一本杂志。见越前龙马早早回来了,一脸新奇。 “卡鲁宾跑到学校去了。”越前没好气道,脸上是无奈的表情,“你都没发现吗?” “人向往自由,猫也是一样,干嘛抑制它的天性。”越前南次郎随口接到,看见他身后跟着的鸟见纱幸便亮了眼睛,“诶,这是你小女朋友吗?很不错嘛。” “叔叔,别乱说了。”越前菜菜子刚好走出来,接过卡鲁宾,道:“你是龙马的朋友吧,我是他的堂姐,越前菜菜子。” “初次见面,我是鸟见纱幸。” “刚好在做饭呢,要留下来一起用餐吗?”菜菜子温柔道。 “啊,不用了……”鸟见纱幸慌张摆手,瞟向越前龙马,希望他能说点什么,“越前还要去网球路赶训练,我和他一起走就好。” 越前菜菜子看向了他,越前南次郎也看向了他,越前龙马顿时有些莫名。 他想了想,“已经请过假了。” 菜菜子立刻笑着说道:“那就在这里一起用餐吧。” “好……” — “好小子,终于知道留女生吃饭了。”越前南次郎靠了回去,喃喃道:“下一步就是带她去看电影,或者去花园里聊天,再然后,就是表白,然后是结婚……” 龙马的声音却从旁边传来,“我们去打网球吧,后院有球场。” 越前南次郎绝望地用杂志盖住了脸。
第13章 乐园 “就在下个路口的自动售货机那里。”电子音道。 黄发少年点点头,他神色肃穆,长相比实际年龄老成许多。他衣领的扣子一直扣到了最上面那颗,衣襟没有一丝褶皱,白衬衫一尘不染。他推了推平光眼镜,转过路口。 自动售货机前,一位红衣老人正颤颤巍巍地将硬币投入,但由于颤抖的手,瞄准变得格外困难。 七海捏了一把汗,道:“我来吧。”老人却十分倔强,想自己放进去。 果然,下一秒,硬币就与售货机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硬币蹦蹦跳跳地滚落,向着车水马龙前进。“诶——”老人下意识跟去捡,颤着腿三两步就要冲出马路。 “小心!” 千钧一发,七海拉住了他的手臂,将其拽了回来。 与此同时,硬币在地上打着旋,转了几圈落入下水道口。 “别看了,我帮您买吧,老爷爷。”少年不顾他指着硬币欲言又止,果断决定。 他弯腰取出两瓶饮料,递给老人一瓶,“您住在哪里?一个人出来的吗?需要我送您回去吗?还记得家庭住址吗?电话也行。” 也许是上了年纪,老人“啊啊”一阵,七海靠近去听也只能听到含糊不清的词句,只能看到他抬起手,指向自己的后方。 “住手!” 一声大喝从身后传来,而后便是奔跑的声音,一众人出现在了七海面前。他们穿着统一的棕红色无袖背心和白色短裤,挤挤攘攘地把老人拉过去,一副防范警备的样子。 “不准欺负老爹,看你也拿着球拍,也是打网球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尊老爱幼不知道吗?”没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为首的寸头少年就正气凛然地发言了。 现在做好事都这么难了吗?难道是碰瓷?这个世界真是完蛋了。 七海沉默以对,望向老人那里,希望他能澄清一下。可是他还是颤着手张着嘴,半天都说不出话。 他们中的白发少年似乎意识到另有隐情,伸手阻拦道:“别急,葵,看他要说什么。” 七海于是把整个事件讲了一遍,以一句话为总结。“我不是坏人。” 怀疑在空气中发酵。 “可我明明看到你拉着老爹的衣服。” “是呢,拉拉扯扯的。” “不拉他就被车卷走了。”七海无奈。 终于,一道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是、是他救了我。” “谢谢你,小伙子。” 葵剑太郎摸摸自己圆圆的后脑勺,脸颊挂上不好意思的红晕,“抱歉,太冲动了,没搞清事实就误会了你。” “没关系,”七海摆摆手,“担心使然,以后注意就好。” “你是哪所学校的?好像有点眼熟……” “是今年新参加的东京都立咒术高等学院吧,我听不二说过。”佐伯虎次郎道。 七海点头,“你认识不二?” “我们从小就是朋友。”佐伯笑了笑,那张英俊的脸便脱去了冰冷,柔和了许多。 他们并肩走了一阵,葵道:“要不要去我们部逛逛,打上一场?” - “这是网球部吗?”七海看着众多的孩子们,有些头疼。 几乎是幼稚园的水准。 他的目光扫过高高低低立着的木桩、绑着轮胎的绳结、形态各异的障碍物,落在孩子们的脸上。他们都带着喜悦的笑容,围绕到六角中众人的身边,有的害羞有的自来熟地冲他打招呼,叫着“哥哥”。 还有许多孩子在木桩上如履平地地奔跑,在绳结上追逐着荡啊荡。这里分明是孩子们的乐园。 “这里是老爹的网球工厂,因为离六角中的网球部近,因此几乎成了一体。”佐伯的视线落在孩子们身上,“他们之后也会加入网球部,成为下一届选手。” 这就是六角中保持高水准的根本原因——从小的培养和传承是最好的老师。七海看着握着小网球拍乱挥,嘴里喊着”呵——”、“哈——”的孩子们,想到。 “要试试吗?”他问七海建人。 - 奔跑、跨过一个个障碍物、感受跳跃带来的伸展和刺激,七海感觉到脱离了枯燥生活和社会的快乐,只余风刮过脸颊的呼啸声。 肾上腺素飙升。太爽了。 身后,六角中的一人跟了上来。他的鼻子很大,鼻孔在奔跑时张开,有类似火车的汽在他奔跑时从那里喷出。他边跑边问着:“为什么你穿得像个社畜?” “为什么你跑得那么快眼镜却不掉?” “为什么你的头发是金黄色的?” …… 七海冷漠以对,脚下越来越快。 直到翻过最后一块立着的木墙,脚踩在敦实的土地上,心脏才重新静静地躺回胸膛。 “好玩吗?”葵大着嗓门问。 “不错。”七海回道,跟紧他们的步伐,来到老爹的仓库。 两人那么高的仓库,打开门便弥漫着漂浮的灰尘。老爹做出“请进”的手势,面上是掩不住的骄傲。 “这里都是老爹自己做的哦,球拍和其他的网球用品。”葵解释道。 七海看去,墙上挂满了网球拍——各式各样,有大有小。他取下一个观察,框架是由木头制成的,很是坚固,打磨处也可以看出制作人的用心和熟练。掂了掂手感,比自己那副更重,却让人觉得恰好。 “很厉害。”他评价道。 “可以让老爹给你做一副。”葵跃跃欲试道。 他却摇摇头,“谢谢。但是球拍是不能随意更换的,我那副还好。” “诶,哪来的规矩?”葵摸不着头脑。 “是你们学校的规矩吗?”佐伯笑,果不其然地看见黄发少年点了头,“真是个恪守规则的人呢。” “不好吗?”七海笑笑。 “很尊敬。”佐伯正色,“你和手冢很像,虽然我只和他打过一场练习赛。” 七海不由得笑了笑。 “那是我的荣幸。” - 不论本身抱着什么目的来,对于他们来说,最后都会以打一场比赛结束。 “我来!”葵亮着眼睛自告奋勇。 七海拿出球拍,迈进球场。 葵是底线攻击型网球手,以狙击网球为长,七海建人早已从系统那里了解了基本信息,可是当真正对上他时,七海还是不由感叹,“真难缠啊。” 哪怕落后也会保持着乐观,快速抓住比赛的主导权,将压力传给对方,因此,葵剑太郎在许多场开局落后的比赛中都能反败为胜。 他的控球精准到了极点,无论七海从哪个角度把球打出,他都能击回到同一点,这没有精准的控球技术是做不到的。 “他能和冰帝百人斩的天根打得不相上下。”佐伯道。 七海建人听说过这个名字——曾一人干掉了冰帝二年级准正选选手100人,被冠上“冰帝百人斩”的天根光,是□□和精神都无比坚强的人,也是许多学校的心头大患。 但即使知晓了对手的强大,七海还是十分冷静,他握紧球拍的手稳如操手术刀的医生,精准地破开葵的外在—— 弱点……弱点! 将葵的身体等份划分,并在7:3的那一点上创造出弱点。只要击中,就会产生暴击。 挥拍,球划出一道精细的线朝对面飞出,向着那点前进。 葵措不及防,明明看见球向着那里而去,心中却明白“够不到”、“无论如何也接不到的”,只能清晰地看着它落在地上。 尽管这只持续了几秒。 “这是……”佐伯惊讶,“冰帝迹部的绝技吗?” “相似,但是不同。”树彦希上前,“不过,真是出乎意料啊,在这样一所不知名的学校中,竟然也有如此实力的人,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呢?” “为什么可以找到弱点呢?” “为什么……” 佐伯忽略他的提问,视线重新落到七海身上。 不论是对手还是场地,只要等分划分,找出其中平衡的一点,再向那点击去,无论是多么强力的对手、多么困窘的局面都能靠这一击打破。 七海建人有这样的自信。
第14章 压力 “不打了。”葵放下网球拍,“你的眼里没有热情。” 打网球要什么热情。 所有的运动都是狗屎——这句话不知为何在七海的脑海中回荡,带着莫名的熟悉感。他不由皱眉思考——为什么这么熟悉呢? 比起热爱,或许对他来说,更多的是“不打网球是不行的”的责任。 “我们正式比赛上见。”葵剑太郎道。 下一场六角中和青学比赛,胜者才会在之后和他们相遇。 “希望可以。” 他这么回答。 - 第一场赢得很艰难。 河村和桃城两个重炮型击球手对上天根光和黑羽春风,场面就变得不受控起来——纯粹是力量的对比。 大多数球员使用的是中球拍,兼顾小球拍的精准和大球拍的力量传导。 “但天根光摒弃了对精准的需求,极端地选择了超长网球拍。”乾推推眼镜,对七海建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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