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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既不是有名的念能力者，又不是职业杀手，再加上那样的杀人方式—— “看来寻仇的可能性很大。” 诺斯拉家暂且不提，她对艾克·坎波下手过于狠毒。刚才若不是妮薇拦着，那名风流公子哥大概率会死无全尸。 “看样子，小妮薇好像已经有眉目了◆？” “嗯……她应该不是冲着诺斯拉家来的。” “哦？” 妮薇看了面前的二人一眼，大家都很熟了，她也不藏着掖着。 “没有手脚这个特征太明显了，不是因为意外就是……” 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先叹了口气。 “我家毕竟是黑///帮，你们知道的。” 第一次见到女人之后，妮薇便开始着手调查与诺斯拉家关系很近的黑///道家族，有哪些涉及过人口贩卖类的犯罪业务。 而坎波家，正好就在其中。 一个点可以是巧合，但不可能所有的点都是。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那女人就是冲着坎波家而来的复仇者。 “那为什么会去袭击你家？” “坎波家的家主，是妮翁预言占卜的老客人。” “啊。”伊尔迷左手敲击右手的掌心，“也就是说，你家里出现了叛徒。” 是的，叛徒。 妮翁的占卜很灵验这个消息虽然在黑///道内部有所流传，但终究是小范围的传播，且她的照片也没有外流过。 轮椅女既不是杀手，也不是职业猎人，若非黑///帮内部有人借她的手对付两个家族，就是诺斯拉家出现了泄露情报的内鬼。 红发男人坐在沙发上，手指娴熟地洗着扑克：“看来小妮薇回家这阵子过得也不错嘛◆。” 妮薇无奈地看着笑眯眯的西索，已经不想回呛他了。 “之后我打算跟对方交涉一下。” “不直接杀了？” “没必要。” 妮薇走到窗前，虽然刚才经历过一场血腥的战斗，外面的夜景却一如既往。 五光十色，金碧辉煌。 “我自有打算。”
第21章 21 “哼~看来小妮薇已经决定了。”西索抽出一张鬼牌，将它放在眼前，“那我就不奉陪了，天空竞技场那边还有小果实等着我呢★。” “你要是敢对阿奇下手别怪我不客气哦。” “怎么会~他们还很青涩，不到摘的时候★。” 妮薇注意到二人对话的关键点：“咦？奇犽已经和小杰离开揍敌客家了？” “昨天刚走，然后这家伙用自己的门路查到他们俩要去天空竞技场。” 说到这，伊尔迷难得皱起眉头。 “爸爸也真是，对阿奇总是持放养态度可不行。他在外面会跟朋友学坏的。” “虽然但是，我觉得小杰挺不错的哦◆。” “同感。”妮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西索站在同一立场，“过保护的人是你才对，伊尔迷。” 黑发男人眨眨眼，没有接二人的话茬。 “所以你什么时候走，现在吗？” “诶呀，小伊未免太冷淡了一些吧★。” 十分钟后，和两个男人谈妥了的妮薇下了楼，在一楼大厅遇到了一脸焦急的克里斯蒂娜·拉佩尔。 “妮薇大小姐！！” 戴着金边眼镜的女人头发凌乱，气喘吁吁，少见地失去了那股游刃有余的气势。 “您跑到哪去了？！” 妮薇看了看她，咬着唇，双手攥在一起，装出了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我吃饭的时候去上了个洗手间，然后突然停电……等我出来，艾克先生也不见了。” 为了方便战斗，她把长裙撕了个口子，手套也不翼而飞，倒也符合现在这种受到惊吓后狼狈的样子。 “外面都是人，我不知道被谁推了几下，摔了一跤。啊，对了！还听到了枪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 妮薇抖着声音问出这句话，克里斯蒂娜则沉默了下来。 半晌，金发女人轻轻摸了摸她的肩膀道：“……你没事就好。” 惊心动魄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日，坎波家族二公子在首都第一高楼遇袭的新闻就传遍了整座城市。 报纸上并没有详细说明他受了多重的伤，但记者却拍到了轮椅女人行凶后的现场照片。 即使在黑白报纸上，鲜血喷溅过后散落着尸体的走廊也依然能给人造成极大的视觉冲击。 爱子受伤，坎波家族的家主马尔克·坎波勃然大怒，发誓要将酒店那日所有的目击者都调查一遍。 这老狐狸不知道从哪里获取了情报，认定儿子的行程被内鬼泄露了出去才导致遇袭。 一方面开始疯狂骚扰莱特·诺斯拉，想要套取妮薇的证词。另一方面，也开始行使雷霆手腕，试图在家族中找出那些个所谓的“叛徒”。 不过妮薇作为半个当事人，却很微妙地被隔离在了风波之外。 因为克里斯蒂娜的证词，莱特·诺斯拉认为自己的大女儿并没有目睹惨案发生的瞬间，加上怕妮翁多想，也就没拿这件事来骚扰她。 这也就给了妮薇继续深入调查一些事情的机会和时间。 她先是借口受到惊吓，在别墅休养了几日，然后就开始每天和妮翁一起出门散心。 期间，坎波家族似乎又遇到了两次袭击，虽然都有惊无险，但可以看出他们家族内部的权力角逐也正在逐渐影响欧奇马联邦的首都圈。 就连姐妹俩的父亲莱特，都决定再过几日，彻底处理完事务就带着姐妹俩离开这个风雨欲来的是非地。 餐厅事件的五天后，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趁着妮翁缠着父亲，带了大部分护卫去博物馆看木乃伊的机会，妮薇只身一人出了门。 今天她的目的地，是位于首都圈最边沿的，西边郊外的某个人烟稀少的小教堂。 诺斯拉一家入住的别墅区在整座城市的北部，与她要去的地方刚好是个对角线的距离。 等妮薇站到教堂前的时候，阳光都已经带上了一层朦胧的暖黄色。 早春的寒风吹过，带起了女人粉色的长发，她神色平静地推开面前的木门。 这座教堂并不大，单看由石砖砌成的外部甚至有一种陈旧感。内部不大，装潢朴素，却很干净整洁，一看就是一直有人打理的样子。 听到大门的响动，站在十字架下的那人转过身来。 “……大小姐？” 是克里斯蒂娜·拉佩尔。 见到妮薇，她面上闪过吃惊的神色，随即扯开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真巧啊，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不过大小姐你们今天不是……” “是啊，妮翁要去博物馆。” 妮薇看着与自己有些距离的克里斯蒂娜，她今天难得穿了一身较为休闲的衣服，长发披散，最为代表其个人特色的金边眼镜也摘了下来。 “不过我借口不舒服，没有去。” 金发女人的眉头稍稍蹙起，随即又松了开来。 “那也不能一个人偷跑出来啊。” 她似乎有些想调节二人之间稍显诡异的气氛，以一种开玩笑的口气道。 “万一老爷和妮翁小姐回去找不到你，他们会担心的。” 妮薇并没有接这句话，而是笑了笑，随意地向前走了几步。 “克里斯蒂娜小姐经常来这家教堂？” “……偶尔会来坐一坐。” “你信神？” 金发女人愣了愣，下意识抬头，看向悬在自己上方的十字架。 “不，只是觉得这里很安静，也不会有什么人打扰。我喜欢清净的地方。” “这样。”妮薇不可置否，抚摸着陈旧而光滑椅背。“说来，之前克里斯蒂娜小姐说，自己是独生子对吧？” 话题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女人就显得没那么轻松了。 “是，是啊。” “那就奇怪了。”妮薇扬起头，“拉佩尔夫妇明明还有一个早逝的儿子才对，虽然不到6岁就夭折了。” “你调查我？” 克里斯蒂娜的声音沉了下来。 妮薇靠在椅背上，笑吟吟地看着对方。 “或许，我该称呼你为‘南希·索伦’小姐更好一些？” 女人的脸色陡然变得惨白，她瞪着妮薇，一言不发。 “不过你也没骗我，索伦夫妇死前确实只有一个年幼的女儿。” 克里斯蒂娜眯起眼，平日里那张谨慎又冷静的面具在此刻终于全部褪去。 “你都知道了什么？” “嗯……很多啊？”妮薇环视着小教堂。“比如这里其实是你曾经呆过的孤儿院的所属教会，比如索伦夫妇的死因与孤儿院败落的原因。又比如——” “你是诺斯拉家的内鬼这件事。” 话音刚落，教堂角落的木门猛然被撞破，一道漆黑的身影夹杂着腥风直直地扑向站在椅子旁的粉发女人！ 妮薇动也没动，就在银光马上接触到她脖子的瞬间，两道细小的残影从上方射下。 一道击中了银白色的利刃发出了金属的碰撞声，另一道则直接没入黑影的体内。 只听一声闷哼，黑影被直接击倒在地。 正是之前袭击过妮薇两次的轮椅女。 伊尔迷·揍敌客宛如幽灵一般，出现在了妮薇身旁。 “唔，原来如此，我本来以为她是没有痛觉的。” 看着倒在地上艰难地试图爬起来的，失去了手脚的女人，黑发青年眨了眨眼。 “但其实只是因为她对疼痛的耐受度很高。” “揍……揍敌客？！” 另一边，克里斯蒂娜也震惊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男人。 “为什么你会和揍敌客家的杀手在一起？！” 妮薇看到金发女人吃惊的样子，忽然想起之前伊尔迷提过一嘴的，想要雇佣他暗杀诺斯拉家主的“客户”。 她扭头看向男人，却发现对方已经在看着她了。 “……就是她？” “我什么都没说哦。” 还真是啊。 妮薇冷笑一声，没再理伊尔迷，而是转而面对克里斯蒂娜。 “我知道坎波家和你们二人有血海深仇，但把我妹妹和父亲牵扯进去，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眼前的两个女人，无论是被拉佩尔家收养的，曾经的“南希·索伦”，还是没有名字和手脚，早已化作复仇之鬼的轮椅女人。她们的共通点只有一个。 那就是，都是坎波家族某些家族产业下的牺牲品。 所以克里斯蒂娜宁愿投靠诺斯拉家，也不和身为本地龙头的坎波家合作。 而轮椅女第一次夜袭诺斯拉家，原因也很简单。 “要怪，就怪你妹妹那准确度百分之百的预言能力吧。” 克里斯蒂娜遥遥地看着他们，妮薇发现她的眼神落在依然趴在地上的黑发女人时，闪过了一丝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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