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伊尔迷的任务很重要,他也在千钧一发之际过来救我了,但是把我当挡箭牌拖延时间这事确实挺让我生气。 我僵着没说话,前夫身上又开始散发着那股让我不愉快的气息:“业界都在宣传我死了,现在业务很难做。” 他语气平平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明显就是在责怪我。 我想起上次跟福林的谈话,又不能把福林供出来,怕伊尔迷恼羞成怒直接冲过去把福林咔嚓了,只好哑巴吃黄连。 我故作轻松地说:“结婚的时候帮不上你什么忙,离婚了反而有利用价值了,挺好的。” 伊尔迷好像没料到我会这么说,顿了半响,才道:“……以后不会这样了。” ……我还能给你有这个‘以后’? 当初真是瞎了眼,嫁给这么个狗东西。 “那我走了。” 伊尔迷拉着我胳臂不放,我动了动他依旧不放,爪子跟螃蟹的大钳一样,前夫又问:“你想要什么呢凯蒂丝?” 我也没什么想要的,前夫干嘛一定要问我想要什么? 我看着伊尔迷握在手里的粉红钻,妖冶的粉色光芒有些折射在了他长发的发尾。我翘了翘唇角,开玩笑地说:“我想要你剃光头,可以吗?” 伊尔迷一直很爱护自己的头发,家里瓶瓶罐罐的洗头膏护发素摆满了一个置物架,也不知道一个男的怎么会对护发这么上心。要不是福林跟我说过相亲对象是杀手,我第一次见到伊尔迷的时候会以为他是街头画家。 我想他肯定不会同意我这么无理的要求所以才这么说,谁知道伊尔迷干脆利落地答应了:“好。” 倒是把我惊呆了。 …… —— …… 回到家先把礼服脱下来去浴室冲澡,我这八星八钻的裙子不知道是不是在众人制服我的时候被撕扯到了,裙角破了两个洞,真是可怜我的钱……到时候挂二手市场卖了吧,能回多少血回多少血了。 吹干了头发坐在电脑桌前写了会儿小说,我觉得累的很,可能是担惊受怕肉|体又受了摧残,倒在床上没几秒我就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的很沉。 将醒未醒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被鬼压床了,明明恢复了意识,四肢却不受自己的大脑掌控,耳边有人的呼吸声,有鞋子踏在地板上的脚步声,可我怎么都醒不过来。 身上好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动弹不得,我想奋力挣扎,想大吼大叫,然而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除了眼球能转动鼻子还能呼吸别的都动不了。 我在床上躺了好久手指才有了一点知觉。我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因为幅度过大眼前还花了一下。 脑袋上的感觉跟平时不太一样,似乎轻盈了不少,我抬手摸了摸头,只摸到干干净净的头皮。 !! 我跳下来,一个箭步奔向自己的梳妆台,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只想现在立刻马上去照镜子! 透亮的镜中显示出我自己的脸。 五官没有变化,和睡下去之前一模一样,连睡衣睡裤也是洗完澡换的那套,可是我的头上…… 头发没了!一根都没了! 我惊恐无比地扒拉着镜子,呈现爱德华的作品《呐喊》里面的姿势尖叫出声。 我被鬼压床了之后头发就没了!我被鬼剃头了! “啊——” 强烈的惊悸加上失去头发的恐慌让我除了尖叫什么都不会了,我的叫声堪比深山老林里面野兽的嘶吼,吓得窗外树枝上停着的鸟儿都扇动翅膀扑簌簌地飞走了。 我捧着脸张大着嘴巴,镜子中的光头女人也捧着脸张大着嘴巴。 喉咙里发出的原始音分贝太高让镜子从中破了一个洞,向着四面八方开始爆裂。 我六神无主,看着四分五裂的镜子还在尖叫,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才勉强收了声回过头去。 迎接我的是一脸欣慰的伊尔迷·光头·揍敌客。 我看着头上光光的也一根毛没有像颗卤蛋一样的前夫,他一脸欣慰的看着我:“你变强了凯蒂丝。” ~~to be continued~~
第25章 25 前夫总来纠缠我25 >>>25 强你马勒戈壁啊! 我火冒三丈地看着伊尔迷,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牙往外蹦:“这、是、你、干、的、好、事?” 前夫的头型不是扁头,剃光头看起来也挺帅气,眉清目秀的。要是穿上袈裟说不定可以直接去寺庙当主持了,香火一定很旺。 光头的伊尔迷看起来还挺高兴,他好像一点都不为自己剃光头发感到有丁点的不悦。前夫献宝似的从背后拿出来一个黑色的雕花盒子,打开来凑到我面前:“我把你的头发剪下来和我的头发收集在一起了。” 盒子里面我原先金灿灿的大波浪卷跟他黑色的长发修剪到齐平的长度,发丝缠绕在一起编了一条发辫,还用红色的绳子绑了蝴蝶结。 ……让我想起恐怖小说里面前后都是辫子的小女孩。 乌鸡鲅鱼。 他雀跃地说:“这样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我听了伊尔迷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谁他妈要跟你这个神经病永远在一起啊! 我恶狠狠地盯着伊尔迷,要是眼神能杀死人的话伊尔迷早就死了八百遍了!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喂! “你开不开心凯蒂丝?” 伊尔迷抬头看我,黑色的眼底有奇异的光在流动。我是真的忍不住了,一拳打翻了前夫拿在手里的盒子,对着他大吼:“开心个屁啊!!!伊尔迷我创死你!!!” 我真是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痛,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砍死眼前这个狗男人! 此时此刻的我已经完全顾不得伊尔迷还是梅莉的爸爸,也没有体格上的差距以及他训练有素根本不可能被我这种普通人攻击到的概念,跑到厨房去抽出刀架上的菜刀就嗷嗷叫着朝前夫冲了过去。 “我要宰了你!!!” 我举高了菜刀就朝伊尔迷劈了过去,他正弯着腰在捡被我打翻在地的盒子,眼睛看都没看我一下就轻易躲开了。 我回手一刀又往他站着的地方砍下去,他再次躲开了,刀直接落在我化妆台的台面上把红木的桌子劈了一条裂缝。 我要疯掉了,拿着菜刀挥来挥去又碰不到他,还把家具砍出来不少一条一条的痕迹,我累得气喘吁吁前夫却跟个没事人一样。 实在是憋不住了,又愤怒又委屈,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结婚的时候见不着人已经不算事了,离了婚被前夫东坑西坑,还把我头发剃了……这个狗比还说永远不要跟我分开…… 虽然说头发还能再长回来,但我接受不了自己现在这个光头的模样,平时去理发店修坏一点点刘海我都要回家郁闷老半天,现在伊尔迷一下子给我全剃光了,我又不是要出家当尼姑! 我怄得要命,又拿前夫没办法,一把扔了菜刀扑在床上拉过被子把整个头都蒙起来哭,伊尔迷这么强我报警也没用,我不会这辈子都要跟前夫纠缠不清了吧?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要抑郁了。我在被子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咳嗽,盖在脑袋上的被子被人拉扯了一下,我努力攥着被角不让伊尔迷拉开。 我们像拔河一样拉锯了几分钟,被子里空气都耗尽了我喘不上气了,只好拉开一个小角角。 我看着坐在床边的前夫,额头青筋乱跳:“给我滚啊!” 他摸了摸自己光洁的脑门:“明明这样跟我很般配啊。” “……谁要跟你般配啊!你有毛病啊!” 这是什么迷惑发言!我哭的更大声了。 伊尔迷看着我哭的梨花带雨抽了几张纸巾给我,这死变态居然还知道我要擤鼻涕。我剜了他一眼,自己抽了几张床头柜上纸巾盒子里面的餐巾纸擦擦眼泪又擦擦鼻涕,随即再次把被子拉过盖住头:“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给我滚啊!” 我像鸵鸟一样遇到危险就把头埋起来,眼不见为净! 前夫好一会儿没有动作,我闷着头猜测伊尔迷是不是已经走了,他的声音又透过被子传过来:“凯蒂丝你还想见小梅吗?” ……草!人渣!居然拿小梅当诱饵! 我想都没想又把脑袋露出去,看着前夫纠结半响,才不情不愿地说:“想。” “那走吧,我带你去见小梅。” ……两个光头去见小梅……小梅会被吓得哭出来的吧! 我坐在床上发愁,伊尔迷已经站起来往门口走了。他走了几步见我没从床上爬起来,又回过身来:“以后你来见小梅都不用付钱了。” ……这算让步吗? 我眼神飘忽不定,看看伊尔迷又看看丢在地上被砍得卷刃了的菜刀,再看看被我切的乱七八糟的家具。 “都换掉吧,我来出钱。” 这话还算能听,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等我找个帽子。” ……用头发换来以后可以无限次见梅莉,想见梅莉就可以见的话…… ……我认了这个栽。 …… —— …… 我找了顶帽子掩盖自己变成光头了的事实,虽然有点掩耳盗铃但是心里层面舒缓了不少。 到了揍敌客家女仆男仆们都对着伊尔迷毕恭毕敬目不斜视他的光头时,我觉得豪门真好,最起码没人敢笑话伊尔迷。 一路走到梅莉的婴儿房时都没什么异样。 推开门基裘竟然也在,戴着宽边礼帽穿着中世纪大裙摆的前婆婆正抱着梅莉在给她讲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杀手,因为老婆了断红尘当了尼姑,所以也出家当了和尚……” 基裘一边讲一边抱着梅莉在房内踱步,转过身看见我和伊尔迷,像我今天看见自己的光头一样尖叫了起来:“啊—————!!” 我的尖叫声和基裘的尖叫声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我捂住耳朵也挡不住这魔音贯耳,她怀里的小梅被吓得哭了,基裘还在尖叫:“小伊……你怎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梅莉的哭声和基裘的叫声混合在一起比站在公园的空地上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自带的音响还厉害,伊尔迷快步走过去把梅莉从基裘的怀里抱了过来,用他平仄的声音哄小梅:“不怕不怕,爸爸在这里。” 他一抱梅莉梅莉就止住了,在前夫怀里举着自己的小手:“pa——pa——哇——哦——” 伊尔迷用鼻尖蹭了蹭梅莉的脸,引得梅莉咯咯直笑。我看着小梅像藕一样的小手臂,耐不住心动:“把小梅给我抱抱。” 前夫谨慎地把小梅托付给我,才对着基裘说:“快要夏天了,太热就索性剃光了。” 我抱着梅莉:“小梅叫妈妈,妈——ma——” 梅莉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我的帽子:“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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