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数百年的平静只为了让神可以安然逝去,在神死去之后,必然会触底反弹,疯狂一段时间。” “迪卢克老爷,你也会这样吗?” 冷静的红发家主如是说:“我亦是烈风的子民。” 现在旅者见证了魔神的终局,在蒙德的最后一个时刻里,依然见到的是平静的蒙德。 坎瑞亚的遗孤凯亚还能跟他勾肩搭背说着羡慕。 “羡慕?” “是啊,羡慕。纵使无需神的恩怜,但也歆羡如此不顾一切的爱。直至彻底沉寂,烈风仍旧尽了最后一分力。” “你不是蒙德人?” “现在不是了。因为神死了。今天过去后我估计会回到坎瑞亚现在聚集的地方,尝试着做些大逆不道的事。到时候要是碰上了,记得手下留情啊,旅者。” 蒙德人的食谱上,结尾是风之执政散下的流风,是风之执政对他们最后的祝福。 只要烈风之民在,魔神迭卡拉庇安就永远存在于他们的血脉。 每一次的死亡,都归属于命运。 每一次死亡,都归于烈风之民。 真恐怖,不是吗? 烈风的迭卡拉庇安知道自己放出来的是怎样的一群天灾吗? 哈哈哈,祂知道吧。 祂当然了解祂自己。 结局可想而知,命运和时间被扯成了碎片,所有阻碍都被践踏,烈风之民成了提瓦特的飓风。 除了风,什么都没有了。」 「达成结局:天灾们的毕业礼」 你很无语,这无语不是来自于结局,这太正常了,你留毕业礼物,将自己做成十全大补汤可不是为了这个结局吗? 你只是觉得模拟器扣留下来了真正的结局,你不承认一群第四天灾发疯后还没嚯嚯完提瓦特。 承认吧,模拟器,你的结局肯定有问题。 「这毕竟只是个后日谈,游戏进程里推演结果无法事无巨细的说明,文本量太大。」 说说。 「……」 「你的屠杀线。」轻描淡写,「他们一开始没这么极端,后来成了你的冬风。」 那应该是多久的时日?他们遗留下来的血脉可能都忘记了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屠夫。 「他们记得,你的风在他们的血脉里,所以才会有人想要让世界安静下来,回到最初。回到最开始他们先祖们祈求等你回应的状态,静谧的环境也能让他们更好的听清楚血脉里回荡的风声。」 「但他们不会得到回应。」 好吧。 你只能说玩家退出了游戏,就意味着结束了联机。就是,这局联机里,你的攻略对象是谁? 你没见过一个像的,可能是被你杀了? 「玩家本身。」 啊? 「你真挚的爱着自己,你会为了自己的愿望竭尽全力,而玩家无所不能。」 有一种不照镜子就看不到恋人的美。 你悲伤极了。 谁家水仙会是这么来的,你怀疑模拟器就是在糊弄你。 你又投诉了一把。 这次得到了四千块。 为这虚假的水仙,你空闲了足足一个晚上没有摸游戏。 再次打开的时候,模拟器:「睡得好吗,昨晚?」 还行。 模拟器在得到你的回答后,问你要不要翻翻称号,一堆,种类齐全,你说不必,有时间再翻,称号它在那里,不会跑掉。 你有一堆称号都在积灰,现在能用称号的机会越发少了。 「毕业礼」、「风之花的祝福」……都是要积灰的,能用到它们的时间遥遥无期。 新的选项从字面上来看也没有什么高难度的: 「A.人分不清梦和现实,还是分得清却不愿醒来?别担心,你只是一个旁观者,只是大梦里无足轻重的一笔。 B.你注视着屋子里的火光,想象着一个温暖的家,然而…… C.你是一具行尸走肉,被关押在牢笼里,也许你会想要做些什么。 D.你有一个青梅竹马,有一个寻常的开端,你想要怎样的一个结局?」 你从这些文字上面没有嗅到任何搞事的气息,模拟器对你的倒打一耙早有预料,一行字,加粗标红: 「搞事的一直是你!!!」 好的,你马上去搞事。 你果断的进入了A选项,正准备摩拳擦掌搞事时,见到了熟悉的景象,你闭眼,觉得爱咋咋地吧。 这该死的匹诺康尼。 你见它太多次了。 这次你不是繁育,不是令使,不是公司高级干部,只是流光忆庭的忆者。 不能用繁育来让一个秩序的信徒背弃自己的理念,无知无觉的偏离理想步入繁育。 如选项所说,你只是一个旁观者。
第101章 故事应当从歌斐木成为匹诺康尼的梦主时开始,或许更早,早到匹诺康尼只有一个雏形,一个名字。 夺取自由的战争硝烟刚刚散去,开拓的无名客试图找寻匹诺康尼的未来,而家族,仍在遥远的彼方,尚未抵达。 你是一个忆者。 一个无有物质束缚,却有精神约束的模因,流淌在人的记忆里。 本该也是一个普通的忆者。 「你无法查询成为忆者之前的记忆。」 模拟器说明了一个客观事实。 玩家也不行? 「你的记忆处于特殊状态。」 怎么个特殊呢?特殊到你的日志上全是一团连续的看不懂的呓语,看一眼,都感觉眼睛受到了真切的伤害。 一大堆夹杂着生僻字字义都不连贯的文字,簇拥着如浪潮一般挤进视线,你打开了多少次,就在三秒内关了多少次。 浮黎的手笔? 「是。」 祂还能篡改系统日志的? 「没有。只是玩家你当前的存在形式依托于记忆,浮黎更改了你的视觉认知方式。」 「系统日志仅玩家可以读取。」 星神都是一根筋,但浮黎开场就给你来个大的。 这位记忆星神不能剥夺你玩家的身份,也不会对你有什么超出限度的行为,祂只是将你的视觉变成你们的视觉。 你的所见变成你们的所见。 系统面板上的一大堆让人眼疼的内容,是浮黎看到的。你头疼,不是一个普通忆者吗?怎么还有这种待遇。 「计划赶不上变化。」 「要不玩家你跟浮黎促膝长谈一下,聊聊人生和视觉,说不定能换回来呢?」 祂这么一搞,还能看到些什么? 「仅玩家可见的功能,就一个系统日志读取bug。其他的,只要祂想看,都能看。」 你记得模拟器刚说过的一句话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你很想知道模拟器计划里你这个忆者到底是有多普通。 模拟器举了个例子:「知道黑天鹅吗,跟你一样同为流光忆庭的忆者。在最初的身份设定里,你作为一个旁观者,最多是黑天鹅的程度,不该与浮黎有如此深的牵扯。」 「是跟万千被放养的忆者一样,除了力量差距。我的意思是,你没有令使的模版。因此,在进入游戏时,浮黎想要给予你令使的力量而不得,只能选择这种方式,你的眼睛是祂的视线停驻之处。」 进入游戏时? 「成为忆者的那个时刻。」 这个时刻,玩家的意识没有彻底苏醒,一部分还停留在加载界面,而游戏里忆者的躯壳已经在构造,玩家一部分意识已经迁移到了躯壳。 正在网络缓冲中。 浮黎于此刻想要施以记忆的力量,更改你的初始身份,让你成为记忆的令使,未果。 祂来的太早了。 也可以说,你的电脑网速慢了一步。 你不由得感叹,浮黎的速度可真快,快到一个网络缓冲的时间就能完成这样一系列的操作,干脆利落的嚯嚯了你的视觉。 还附赠你这么一个系统日志读取bug,四舍五入刚进游戏祂就给你送了一万块钱。 谢谢啊,今天的你必定是浮黎的虔诚信徒。 「等等,一个bug不是四千块钱吗?」 所以四舍五入一下啊,模拟器你不会不同意吧。 「……6。」 因为这一万块钱,你在这个选项里并不介意成为匹诺康尼的那位同谐的化身多米尼克斯那样的存在。 「一万块钱就能收买你的底线?」 那可是一万块钱,一局一万块,浮黎想要代打怎么了,祂不过是想要你的视觉而已,祂有什么错? 而且,玩家什么时候有底线了? 屠杀线的底线吗? 模拟器说你不了解底线,你说它不懂一万块钱。 那可是一万块! 你信仰浮黎、狂热的信仰浮黎有什么问题吗? 你信仰的心一坚定,一无畏,浮黎的目光又过来了,星神的目光通过你的眼睛注视这一片忆质,你感觉自己的记忆被触动—— “等等。” 在星神即将复现你记忆里存在的匹诺康尼时,你阻拦了祂,记忆的力量便被搁置在了你的身体里,你随时可以用它复现你记忆中的一切。 一堆文字又从你的记忆里浮现,你对着信息量爆炸又读不顺看不懂的它们,还没等你装模作样尴尬一下,那些文字便成了简洁的: 「有新的记忆?」 浮黎,这位星神突然就接地气了,当然,在你记忆变一变,整出来浮黎的方言文字后,你就知道,这位不过是给你的精神装了一个专门解读祂语言的联觉信标。 并在你让祂的言语出现「干啥呢,大妹子」的文字表述时,祂修复了该联觉信标的方言bug。 你捶胸顿足。 扒拉着祂试图让祂改回来,得到的是无情的拒绝。 你的老大哥版浮黎,昙花一现。 “大哥,我的好大哥,你要想让人上班至少得给人一点动力吧,我现在跳Ⅸ里都能当场自灭,再上班指不定人就没了。” 「不会。」 “好吧,但是,你真的不能替你虔诚的信徒上个班吗?都能看到我所看到的事物,要不让我成为记忆的多米尼克斯好了,好歹一个琥珀纪就上一天班。” 你所信仰的救主记忆星神浮黎,依旧不允你做记忆的多米尼克斯,因为祂会替你上班。 你行于寰宇的躯壳,记忆构成的模因,有时候会成为浮黎。 你的意识在祂降临时,会存在于祂身体的晶体里,你依旧清醒。等祂离去,你的记忆便刻印了祂记录的光锥,存留着祂刻印光锥的技巧。 你的身体里存在了不属于你的本能。 一种很强烈的异物感。 这不是你的躯壳,是你们的躯壳。 正如记忆星神浮黎之身躯,亦可称作你们的躯壳。 你的左手,已经跟浮黎的身躯一样,呈现晶体的色泽,需要戴双手套,才能让你的特点不那么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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