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呀,你也坐这辆车。”说完十分不客气得坐下对着阿遥笑容亲切,“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吧。” “……让开,我要下车。”椎名遥瞪着他半天挤出这么一句话。 “才不要。”太宰治笑得眉眼弯弯直接驳回椎名遥的请求,抬手对司机作出指示,“走吧,现在就出发。” 要不是太宰治那张脸笑得实在俊秀得过分她可能真的会控制不住一拳揍过去。 冷静阿遥,这都是假的! 好吧,看在他脸的份上勉强原谅了这个混蛋。 西班牙的酒店和正常酒店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酒店大厅展示着无数艺术画,甚至在走廊都能看到每隔一扇门的墙上贴着名作。 大概是仿品吧,椎名遥嘀咕着,又不得不承认这家酒店的品味确实不错。 “十分钟后楼下集合,先去看看那批货有什么问题。”太宰治的信息简洁明了。 椎名遥在床上打了个滚,路上的疲倦还没消退就投入工作,港口最近的工作量这么重的吗? 对了,前两天开完干部大会以后红叶姐跟她说什么来着?好像是太宰治已经是干部候选人这个消息。 她大大的叹了口气,同样都是17岁。她还在为自己没有开始就结束的初恋伤神,另一个却已经成为地下黑手党的干部候选人……好吧,这样一来她也能理解太宰治会如此废寝忘食热衷工作(并不)的原因了。 能者多劳嘛。 “ OK” 椎名遥回完消息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换上一身更方便行动的运动装顺便把头发扎成马尾方便行动。 “你那是什么眼神?”椎名遥脸颊微红,对上太宰治古怪的视线后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不,没什么。”少年看了她一眼后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到手里怎么也打不完的游戏上,“真罕见啊。” “赶紧出发了!”椎名遥恼羞成怒。 “是是是。”太宰治打了个呵欠,把游戏机收回口袋后开始工作。 “我听说你要成为干部了?”路上椎名遥边走边说,“以后是不是要叫你太宰大人?” “哦?”太宰治来了兴趣,眉梢微挑,“那你现在叫一声我听听,啊对了,既然要叫干脆就诚心诚意一点大喊'太宰大人以后我就是你的狗为你做任何事都在所不惜'怎么样?” “你这家伙到底有多么喜欢S属性啊!” “就是这里了。”西装男把两个人带到郊区一片偏远的废弃仓库厂门口,解释道,“本来是存放在这里的东西,两天前突然不翼而飞,附近的监控也都调查过没有其他人进出的痕迹。” “凭空消失?”椎名遥仰头看着破旧的仓库,头顶还有一块铁质的牌子喷了五颜六色的油漆斜挂在墙上摇摇欲坠。 “是。”西装男擦了擦额头的汗,“非常抱歉,造成了这种损失,实在是没有办法才……” “走吧。”太宰治头也不抬得进去打断了西装男人的道歉,推开生锈的铁门,“先去看看。” 椎名遥紧随其后。 废弃的厂房伫立在街头,有些年头的白泥瓦上还涂着一些和上面的牌子相仿的涂鸦。椎名遥随着太宰治的脚步慢吞吞得挪动,时不时低头躲开地面上堆砌的废弃钢筋。 由于长久无人居住,空气里弥漫着腐朽的尘土味,年久失修的窗楞下埋藏着几条废弃的钢管。偌大的仓库厂倒是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四面除了灰尘和杂乱的脚步外也没有别的发现。 尽管之前出过很多次任务,但椎名遥还是不太适应这里的空气。 “这里面没有监控吗?”她随手拿起一根木棍戳了戳地面堆积的沉灰。 西装男人摇摇头,“这个仓库厂常年没人使用,也没有通讯设备,电线也无法接通,所以室内监控的话……” “唔,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太宰治不知道在想什么,把目光投向半空。顺着他的视线椎名遥向上仰头只看到摇摇欲坠的吊灯。 良久,太宰治收回视线,椎名遥跟着低头。 “喂,你发现了什么?”她低声问。 “?”太宰治奇怪得看着她,“什么也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问?” 椎名遥难以置信,“那你刚刚抬头看半天?!” “哦,我想打喷嚏,结果没有打出来,好难受。”少年皱着眉心揉揉鼻尖,一副难受的样子。 “……”那你倒是一开始就说出来啊! 椎名遥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不能对太宰治抱有太大的希望。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在内心疯狂呐喊。 ——为什么这么不靠谱的人都能当干部,港口黑手党是有多缺乏高层管理人员! 太宰治站在窗户旁边思索着什么,把目光投向外面,“从这条路向前是哪。” “马德里的仓库区,”西装男人说,“再往前会有一些华人的工厂,这边种花家的企业还是比较多的。” “附近还有其他比较大的仓库吗?” “有,有一些比较大的鞋仓,因为很多专供出口的服装商都会在此驻扎,相对应的中转仓也不少。” “那就派几个人去这些比较大型的仓库看看吧,啊对了,最好是提前核对一下仓库物资再进行排查。”太宰治掏出手机随意按了几个字。 “明白。”西装男迅速布置任务。 “是要进行地毯式搜索?”椎名遥没明白他话里的逻辑,“被挪到其他货仓,再怎么说在监控下不可能做到的吧?” “所以才说你是个笨蛋——”太宰治一点都没给她面子,毫不客气得讽刺,“越是要掩藏的东西就藏在越显眼的地方才不会被发现,这么简单的逻辑你不会都不理解吧。” “欸……但是我还是想不通怎么把东西在不出这里的前提下弄走。” 没有在意他话中的讥讽,椎名遥讨好得拉住太宰治的袖子,“告诉我嘛,太宰大人~” 她是真的很好奇。 少女柔软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撒娇,太宰治被拉住的手指僵硬了一瞬,继而敛去眼底泛起的一丝涟漪恢复成倦怠的表情,“一般方式做不到的话那就用非正常方式不就好了,啧,不如我撬开你的脑子给你塞点知识进去吧,空空如也实在是太可怜了。” “是用异能?对哦。”椎名遥恍然大悟,她怎么没想到用异能来让物体挪走呢?但是什么样的异能能神不知鬼不觉得把东西移走,还是那么大的好几箱。 “奇怪的异能多了去了,你要学的还远远不够哦。” 不想再继续解释的太宰治拂袖离开,注意到少女停在原地思索后侧身顿住脚步。 “喂,还回不回去啊?” “哎?啊,哦!”椎名遥小跑着跟上,一边跑一边偏头向后望。 错觉吗……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一样。 结果还真让太宰治说中了,被窝藏起来的物资就藏在附近不远处的欧洲中转站一个货仓。因为货仓东西太多没有人注意到多出来的几个集装箱一直在角落待着,还以为是被遗忘在角落里的。久而久之竟然也没有员工反馈。 “每天工作量那么大,谁会在意多了几个箱子少了几个箱子。”太宰治一边打呵欠一边恹恹得趴在餐桌上。 从昨天到现在一路坐飞机到西班牙后直接就去执行任务,饶是他也有点睡眠不足。 “好吧,回去以后我就提醒小田切以后核对货物清单务必要仔细。” “你还真是喜欢无时无刻不在任务中反思自身。”太宰治说。 “我只是为了避免以后出现类似的麻烦而已,”椎名遥喝了一口果汁,酸的她忍不住皱起眉。 “好酸哦。” 太宰治看到她酸倒牙的表情兴致勃勃得一把抢过来,“是吗,我也要尝尝。” 说完就在椎名遥惊悚的目光中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喝完后五官同时皱在一起。 “呜哇,真的好酸。” “都说了很酸你还不信,”椎名遥幸灾乐祸,“遭报应了吧?” 回应她的是太宰治一脸嫌弃的表情,“也只有你会品味这么糟糕,比中也看帽子的水平还要糟糕。” “你还真是喜欢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去打压中也君啊……” “这是我快要溃烂的人生中唯二的乐趣了请不要剥夺谢谢。” “嗯?”椎名遥好奇得问,“唯二?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嘛——”太宰治故意拉长声音,眼光意有所指得望向她,“当然是看着阿遥出糗啦,比如刚才被被酸倒的样子,好—丢——脸哦~” “…你这家伙性格真是恶劣得过分啊!”椎名遥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晃来晃去。 太宰治被晃得晕头转向,“啊啊啊,好晕——唔——好像要吐了——呕——” 椎名遥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赶紧松手跳离身边,生怕被波及到。 松开禁锢的太宰治歪着身子立刻瘫软在桌上,眨巴着眼,半晌倏然出声。 “啊,忽然又不想吐了。” “太宰治!” 椎名遥盯着太宰治重新挂上脸的无赖微笑,没有再继续和他插科打诨,而是插起桌上一块蛋糕塞进嘴里,气呼呼得把蛋糕当成太宰治狠狠地咬来咬去,腮帮子鼓鼓囊囊得像个小仓鼠看得太宰治忍不住发笑。 她一边吃蛋糕一边把目光扫向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蔚蓝的瞳孔折射出头顶水晶吊灯的光芒。 不过——这次的任务会这么顺利? 咽下蛋糕,椎名遥收回视线注意力回到餐桌。 算了,速战速决也好。 用过晚餐两人一起从餐厅出来朝着各自的房间走去,二人的房间相邻,太宰治比她先一步到达目的地,不过他并没有急着进去,反而站在门口盯着墙上的壁画没有动。 “怎么了?”椎名遥慢悠悠地走到他身边。 “唔,感觉这幅画还挺好看的。”太宰治语气平平得评价。 椎名遥意外得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还会关注艺术作品?” “没有哦,”太宰治仍然是那副专注盯着油画的模样,伸手在画框上摸了摸,“'梦中的少女',不觉得这个名字很有些指向性的隐喻吗?” “会吗?白天的时候你怎么没发现。”椎名遥小声嘀咕着,跟着少年的视线欣赏半天也没明白他所说的隐喻是什么。 “大概是在夜晚欣赏会更有意境?”太宰治含笑回应,“比如说凌晨的焰火会更好看一样的意思吧。” 椎名遥眨巴着眼,乖巧得看着他,“唔,还是没懂。” 太宰治也没指望椎名遥会理解,轻嗤一声抬手挥了挥气力不足得道了声“晚安” 没过多久,椎名遥就听到隔壁熟悉的游戏启动声音也跟着回自己房间。 说到底,本来这次任务不属于她,森鸥外在指派的时候也并没有提到她的名字。要不是太宰治提出“需要椎名的能力作为辅助”,估计现在自己还在港口宿舍悠闲得躺着给家里的荼蘼花浇水顺便思考一下假期需要做点什么……而不是跟着他来国外当加班的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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