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子跟着点头,“学生二人平时都会来这里,寺中的僧人也都知晓此事的。” 包拯又问道:“你们和朱三郎君可曾认识?” 两人同时摇头。 “学生除了早间,几乎都在房中苦读,和朱三郎君之间并无往来。”石学子回道。 李学子跟着说道:“我们倒是遥遥见过,朱三郎君似乎想要过来和我们交谈。不过当时他的身边站着那位郑郎君,他们好似说了什么,就没有过来了。” 果然有人看见朱老三和郑郎君之间的往来。白毓心想。此时包拯的态度越发的严肃,这两个学子的额头都开始冒出细汗了,不过她依旧没有听见他们的心声。 于是她朝着包拯摇了摇头。 包拯挥手,让这两人离开了。“看来这个案子没有这么快解决。”他这般说道。 一旁的公孙策笑道:“看来大人是想要一打照面就将凶手抓出来。” 包拯笑笑,捋了捋胡须,“确实如此。可惜了,天不随我愿。” 众人也都跟着笑了。 白毓不由得将目光投向锦鲤湖,此时阳光洒满了湖面,浮光跃金,不胜美丽。若是只看这美丽的锦鲤湖,谁能想到这里是杀人现场呢? 虽然目前这朱家和郑家两家人的杀人嫌疑最高,但也不能够排除其他人和朱老三起冲突,而后冲动之下将他杀了的可能。于是,寺庙中的和尚沙弥,还有一些只是来上香的香客全都被问过了。 不过他们都没有离开他人视线去往后山的时间,心声也完全没有问题,更和朱老三没有什么联系,于是他们就都离开了。只有朱家和郑家,必须留在大相国寺过夜。 至于开封府一众,因着大相国寺内的厢房足够,他们也都留下来在寺内过夜了。 虽然如此,入夜之后,开封府众人却是都没有入睡。一些衙役和军巡铺一同守在寺庙外,也有守在锦鲤湖边的,展昭和白玉堂则是早就出去了。包拯、公孙策和白毓睡不着,便在同一个厢房中等着他们回来。 长夜漫漫,于是公孙策和包拯便起了兴致,开始教导白毓下棋。他们本想着即便是能教一些基本的也行,谁知道…… “应当放在这里。”公孙策无奈地挪动了白毓的棋子。 白毓尴尬地笑笑,“对不起啊,公孙先生。”而后她丧气地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这下棋对我来说太难了。” 这围棋术语就让她有些头疼,什么目,边,星,什么挂,飞,挡,还有什么小目,高目,目外,一时间太多挤到了她的脑子里面,真的让她为难,她听得头晕。而且经常是公孙先生说一句,包大人又说一句,她听了这句就忘了那句。 刚学会的就被下一个挤着忘记了,下着下着,她就开始下五子棋了。白毓的心中流泪满面,下棋之前还想着自己能够成一个下棋高手呢。现在看来,什么下棋高手,她说不定连五子棋都快不会下了。 而且……白毓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叹了一声,“我觉得不像是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教我下棋,更像是二位借着我的手在下棋。”老实说,一开始她还是能够看得懂一点点的,但是随着棋子越来越多,她就看不懂了。 这一看不懂,脑子就开始成浆糊,人就开始麻了。看着这完全看不懂的棋局,白毓都要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咳咳。”包拯轻咳了两声,“既然如此,还是改日吧。”他也是一时技痒,看着公孙策下的好棋,就不由得开始应对上了。 公孙策也有些赧然,“我找一本基础的书,你且先看看吧。”包拯的棋子一落在棋盘上,他就忍不住想要回过去,倒是一时忘记了这是在教导他人下棋。 嗯,还是先让白毓对棋有一些基础的知识吧,否则她真的会被他们两人给绕晕了的。 “好。”白毓也觉得自己学说不定还能够会一点点呢。她起身站到一旁,“我看展大人和白玉堂也没有那么快回来,大人和公孙先生不妨下一局?” 两人对视一眼,“也好。” “大人,我们回来了。” 两人刚坐下来,棋子刚要放上,就听见了这么一声。
第110章 家产继承案7 包拯和公孙策两人对视了一眼, 只能够略带遗憾地将棋子收了回去。罢了罢了,只能下次了。 白毓则是动作麻利地去给门外那两个人开门了,“展大人, 阿弟,你们回来了。”她每次看到白玉堂的时候, 就喜欢喊他阿弟, 然后看到他吃瘪的表情就会很开心。 就像现在。 白玉堂憋屈道:“是兄长。” “是阿弟。” 一旁的展昭笑看着这对姐弟玩着这个已经玩了无数遍的小把戏, 他们好像总是玩不腻, 他看着也是颇为有趣。尤其是在白玉堂总是被白毓压制着的情况下,那就更有趣了。 是的,看似温柔包容的展大人其实也是有些恶趣味的。 不过两人还是有分寸的, 也就是在门前扯了两句,而后就进来了。此时,包拯和公孙策已经将棋子和棋盘都收起来了。 “如何了,可曾听见什么?”包拯问道。 展昭正要说话,白玉堂先开口了, 道:“包大人, 公孙先生,你们不知道, 今夜可太精彩了。”说到这里, 他的神情还有一些恍惚呢, “我觉着我在江湖上乱晃多少次都碰不上这么精彩的事情。” 他的心里都开始想着是不是要留在开封府了, 真的是太长见识了。不过要是他留下来了, 怎么着也得有个位置吧?总不能比展小猫的差太多吧?若真是那样,他锦毛鼠的脸面可没地方放啊。 今夜, 展昭和白玉堂去往朱家和郑家人处潜伏。本以为没有那么快能够听到自己想要的,没想到他们倒是“配合”得很, 很多东西都在往外爆。 “娘,你今日在面对包拯他们的时候,太过于强硬了。”比起在外面那副懦弱听话的模样,此时的郑郎君看起来很是强硬,脸上还带着戾气,“你要知道爹临走时可是说过了的,不让我们给他惹麻烦。” “我哪里惹麻烦了,我不过是……”郑夫人刚想要狡辩,在对上郑郎君的目光时,声音和态度都变得温和了下来,“我不过是见不得被人踩在我们郑家之上而已,我后来不也是好生地配合了吗?” “如此最好。”郑郎君看向郑夫人的眼神满是警告,“娘,你若是不能安安分分的,待爹回来,我一切都会如实禀明的。” 郑夫人好像对郑将军十分害怕,听到郑郎君这么说,当即依旧神情更为紧绷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肯定安分。” 她保证过后,郑郎君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叹了一声,而后软化了态度,“娘,我们在汴京之中就是人质,若是爹打仗有个什么失误,官家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安分守己,如此才是不给爹添麻烦。” 听到这里,展昭眉心紧锁,而白玉堂则是在黑夜中翻了个白眼。瞎胡扯,就算是他这个江湖人都知道,官家从不把边关武将的家眷给扣留在汴京,只要不离开大宋境内就行。 因为官家认为,该背叛的人就算是扣押着家眷也没有什么用。连自己的国家都可以背叛,难道就会对自己的家眷心有眷恋?是以,官家从不扣留武官家眷。 也不知道是这对郑家母子想得太多,还是那个郑将军想得太多。 郑郎君和郑夫人再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而后郑郎君就从郑夫人的房中离开了。房顶上的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当即就分开了。白玉堂去跟着郑郎君,而展昭则是留下来。 屋内的郑夫人看着郑郎君是真的离远了,也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之后,突然唾了一口。“jian人生的就是jian种,每次都要用将军来压制我。若不是我生不出来,哪里轮得到你来压制我?” 郑夫人说着说着,像是气急了,在房里转了起来,“要不是我,你早就跟着那个jian人一同去死了,哪里还能够在这里气我,你竟然还敢……”说到这里,她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深吸了一口气。 “不生气不生气,反正这个小兔崽子也只能这段时间压制我了。待将军回来,我一定要告诉将军,让他收拾这个小兔崽子。”郑夫人大概是想到了自己所说的美好未来,开心了不少,“在将军心里,还是我最重要的。” 大概是真的开心了,郑夫人也不继续转圈骂人了,而是去休息了。 展昭听着屋内平稳的呼吸,知道她已经睡熟了,便离开了。 而白玉堂则是跟着郑郎君,一路看着他在院子外面转了一圈,像是想要去什么地方,但是却又不想去。他站在院子门口迟疑了许多,最后还是转身回到了院子了,回到了他的屋子里。 说起来也不知道郑夫人对郑郎君的管束严,还是郑郎君要死死地看着郑夫人,两人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也就罢了,房间还就在隔壁。于是白玉堂就是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又看到屋顶上的展昭了。 对上展昭的脸,他又翻了个白眼。刚才分开作甚,郑郎君他又不做声。 展昭默默地笑了一下。 而后两人细细地听着郑郎君屋内的动静。 “该死的……该死的……要不是你,三郎他……”郑郎君不像郑夫人那样情绪外放,只是从吐露了几个字罢了。而后,屋内便悄无声息了。 展昭和白玉堂却没有离去,因为他们听到屋内的呼吸不仅没有平缓下来,反而还慢慢地加重了,呼吸的主人应当是在压抑着些什么。 他们就这样一直等着,果然,等到郑郎君从屋内出来了。只是他不是从房门出来的,而是悄悄地翻窗出来的。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决定分开。白玉堂去跟郑郎君,而展昭则是去看看朱家人可否有些什么。之前他倒是去朱家的院子听了一会儿,但除了相互指责,他什么也没有听到,这才来了郑家这边。 但是现在,展昭觉得自己若是回去看看,难保不会听到些什么。大概是一种直觉吧。以前他是不相信的,但是认识了无瑕之后,他觉着信一信也未尝不可。 当然,很快他就会感激自己相信了自己的直觉。 白玉堂跟上了郑郎君。他的轻功乃是江湖顶尖,郑郎君根本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不过这郑郎君似乎对大相国寺很是了解,竟然是从小路出去的。而且看起来他的身上还是有些拳脚功夫的,至少能够躲开军巡铺的铺兵和开封府的衙役。当然这也是因为在今夜之前,包拯已经告知了铺兵们和衙役们,让他们巡逻的时候宽松些。 不过这也只是对内不对外,若是有外人要闯进来,那么自然是不一样的。 因为铺兵们和衙役们一定程度上的视而不见,再加上这郑郎君的身手尚可,他还真的从客院出来了。而后,他一路朝着后山而去,看方向应当是锦鲤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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