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研制中呢,太宰君,像这种可以令人无痛死亡的药剂一旦研究出来必定是珍品,工作的繁冗压的我头都大了,如果太宰君愿意帮我解决几件事,说不定我的时间空余出来,就可以加快研究进度了哦。”头发向后梳的黑发男人目光平静,唇角的弧度微微勾起,像只皮毛油光水滑的黑色狐狸。 可恨的是他说的很有道理,太宰治认同这个理由。于是,男人继续说道:“横滨市排名前三的望月集团寄来了请帖,内容写明了要为望月集团的千金望月薄叶寻找一位丈夫,届时由二人共同管理望月集团。”男人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真是肮脏的大人思想。”太宰治厌倦地回复。 “没有办法,手下还有几千口人要吃饭,还有不听话的家伙在暗处窥伺,可用的人手缺少到我想哭泣,还好有太宰君可以依赖。”男人作出假哭的表情,太宰治有些反胃,制止道:“好了,我会做的。” 完成任务之前,情报至关重要。 拿到想要的情报的过程且不赘述,森鸥外派给了他一个名叫小苍树的杀手执行任务。太宰治所需要做的,就是得到参与宴会人员的名单以及在合适的时机下达至利益最大化的命令,调查清楚望月姓氏的一家人之间的关系与爱恨情仇,。 人会在事件发生时下意识相信自己的直觉,人在做出选择时,以为自己相信的是大脑学到的知识与经验,而经验这种东西依旧是直觉。太宰治善于掌控他人的这种直觉,无形操控一切的手让事件按照他所预想的那般发展。 他想到了落入望月家的那只飞鸟。他想看到这只鸟最后的下场,到底是挣脱束缚,还是就此成为牵线木偶。 「我发现一家店,那里的红豆冰很好吃,你帮我我就请你吃红豆冰。如果不喜欢红豆的话,还有芒果的草莓的,没死的话,明天去吃」 这不是死掉了吗? 「我想请你……我是说,请问你知道《旋转木马》这家店在哪里吗?如果方便,可以带我去吗?为了表示感谢,我可以请你吃冰」 看起来真愚蠢。 “这样做就可以了吗太宰大人?明明宴会名单上没有高濑会与GSS的名字,太宰大人怎么知道他们会来?如果不来的话,那我岂不是没办法杀了他们?太宰大人……”看起来严重睡眠不足的社畜杀手没有因为太宰治的年龄看轻他。 “闭嘴。”太吵了。 “是……如果是太宰大人的要求……那么……我会听的……”。根本就是在继续说,只是放缓了速度。 “鱼不上钩,是因为没有饵。会来的。”太宰道。 “是这样吗,不愧是太宰大人,以如此年龄就能被首领任命为我的上司果然有过人之处,太宰大人,太宰大人?” 太宰治离开了。 任务的流程已经安排好了,执行者已经到位,接下来的事情就与他无关了。 那只鸟是死是活,看运气吧。他至多是多给她一个选择。这是他稀少到几乎不存在的难得善心。 夏日的海风不见得有多凉爽,被炎热放大的海水腥气叫人几欲作呕。 鳞次栉比的房屋中央是被晒的滚烫的道路,路上行人神情百态,活在同一个人世间。 「太宰治好感度0 0/100」
第22章 是无意义的。 我——是无意义的。 赤西鹊无数次在脑海中闪过这个结论,仿佛自虐般将每个字眼都印在大脑皮层,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回味着。呼吸的疼痛灼伤了肺部,内脏沉压压的挤在胸腔里,至今未能明晰的负面情感几乎要到达她所能承受的上限,试图撕裂胸膛,而后涌烈喷发出来。 如果能哭出来作为宣泄的一种方式也好。 幕布拉开后,身穿白色天鹅舞裙的年轻女孩们秩序出场,身体轻盈,伴随着鼓风机吹舞在空中纷飞的粉色花瓣旋转跳跃。 人世间的苦恼仿佛在这短暂的舞剧中远去了。观众们衣着得体,男士梳着打着发蜡的整齐的头发,女士会精心打扮后带上自己最喜欢的包,在表演开始的时候,他们坐姿标准,用最赏心悦目的仪态去观看表演。 在长达十分钟的表演中,白天鹅们表演了水中嬉戏、互相求偶、悲戚分离。 有一只天鹅,在白天鹅们入场之前已经存在于舞台中央了。对比白天鹅的身躯,穿着黑色舞裙的身体过于娇小,像一只未成年的幼小天鹅混迹在成年天鹅群里,因此显得格格不入。更何况已经五分钟过去了,这只天鹅才张开双臂踮起脚尖。 黑天鹅以奔赴死亡的姿态起舞,在她脚上跳起不规则的舞步时,白天鹅们保持着正在做的动作停下。很快,后半场的表演变成了黑天鹅的独舞。 部分观众惊叹于这场舞台表演的精妙创意,只有极少数观众,用五根手指都能够数出来数量的人,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如同待宰羔羊。 即将落幕时,黑天鹅动作缓慢下来,歪头看向观众席,脸上露出一个似哭非哭的笑。很快观众们就明白这个怪异笑容的原因了。 黑天鹅拔下头上装饰用的黑色羽毛,身体旋转之间将羽毛射入观众席。 ——是互动吗? 羽毛插进了一位女士的眼睛里,尾羽的部位被包裹在人肉里。这根羽毛直接射穿了这位女士的大脑,导致她当场死亡。 黑天鹅鞠躬退场,步伐从容离开舞台。 在黑天鹅的身影消失的一刹那,白天鹅们表情惊恐地瘫坐在舞台中央,对发生的事情不甚明了。 延迟性地尖叫声后知后觉从观众席响起,而这时,黑天鹅已经离开了。 山崎雪落走出剧场,一辆全黑没有车牌的车辆缓缓停在她面前。打开车门,进入车的后座位坐好。接应的车辆沿着城市郊区的方向开出去,绕着某条既定路线过了两圈才继续原本的行驶路线。 这时,山崎雪落已经踏进了港口黑手党的大楼。 那辆车只是障眼法,山崎雪落在监控注意不到的某个瞬间已经换了一辆车乘坐,车后座只留下了用于作为傀儡引开视线的假人偶。 在某栋黑色大楼的最顶层,山崎雪落在进入走廊之前就被缴下武器,包括头发上装饰用的黑羽。 黑羽毛的舞裙脱下,山崎雪落穿上一条备用的黑色长裙,质地柔软,在她每个步伐之中飘飘欲仙。 朱红色的木质大门前,山崎雪落敲了敲门,推门而入。 地上零零散散摆布着几条裙子——不是故意摆在那里的,戴着红围巾的黑衣男人追逐着一个裸露着胸膛的幼女,语气哀求道:“再换一条嘛,爱丽丝酱~”。 “不——要!”金色长发的幼女就像放大版的洋娃娃一样,有着如鸽血一般的赤色虹膜,金色的长发也像不会动的人偶似的柔顺。被叫做、爱丽丝的女孩生气地大喊:“有人进来了,林太郎大笨蛋!” 说完,女孩跑到那间首领专门用的休息室里去了。 山崎雪落对眼前见到的一切无动于衷。 不就是幼女控吗?抖S都见过了,区区一个幼女控根本不在话下。 ——不,果然还是不能无动于衷。 山崎雪落掏出手机。 “不,等等,你在做什么?”紫色眼眸的黑发男人说道,也就是召见山崎雪落的港口黑手党现任首领——森鸥外。 “报警。” “唉?竟然真的是这样吗?”男人用一种在预料之中却被这个预料之中的事情惊讶到的预料之外的语气感叹道:“报警抓一个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不得不承认,小小姐你幽默到我了。” 啊,那确实…… 如果警察能制裁的话肯定早就制裁他了。于是山崎雪落遗憾地收起手机。 “这个可惜的表情……我可是首领啊,得罪我不怕我治你的罪吗?” “我本就是有罪之人。”山崎雪落道。 “完美的回答。”森鸥外姿态从容,坐到办公桌前那把高背椅子上,以双手交叉的姿势叠放在翘起一条腿的膝盖上。“接下来,我以首领之名命令你,暂时停止杀手工作。” 山崎雪落以沉默之姿立在原地。 森鸥外继续道:“一般的杀手都是在暗处行动,而你的目标每一次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去。说实话,这样的行为给我填了不少麻烦,善后要付出的消耗太大了。”森鸥外叹息一声,用提醒自己的语气缓慢说道:“幸好你是个珍贵的、可以继续为黑手党做贡献的异能力者。”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在‘黑天鹅杀人事件’平息之前,你去做另一件事吧。” “为我监视一个人,事无巨细,我要知道他全部的信息。做得到吗?鹊君。” 山崎雪落顺从地回复道:“是。” “那个人的名字是太宰治。” “退下吧。” 山崎雪落低着头后退两步,转身离开。森鸥外胶着的目光被隔绝在那扇朱红色的木质门后,穿着黑裙子的少女目光由清醒变得死气沉沉,如同濒死的黑天鹅。 “监视……太宰治……”。赤西鹊低着头呢喃,确认了接下来的目标。 抬起头来时,少女的目光中满盈着愉快的气息,仿佛之前她眼中的死气只是垂死之人眼中的幻象,“啊,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见证了先代首领死亡的太宰治吗?” 少女蹦蹦跳跳,柔软的纱质长裙在半空中飞舞,动作灵活的女孩在尽是穿着全身黑西装的黑手党中穿行,宛若一只灵动的黑色精灵。
第23章 山崎雪落和赤西鹊两人从未交流过,却有着难以用语言描述的默契感在二人中间架起桥梁。 赤西鹊是个感知敏锐的女孩,轻而易举便发现了山崎雪落出现之后自己的异状。山崎雪落出现之前的那个时候,她是想死的,就这么投入死神的怀抱也没什么不好。她本就是身如浮萍的无根之人,死在任务中也是宿命。 杀人者人恒杀之,不就是这个道理吗?她死了,顶多是偿命。 在没有被发现异能之前,年纪比现在更幼小的赤西鹊被先代首领养育,当个玩物宠爱着,兴致上头,先代那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头子会在她身上留下赏玩的痕迹。 血迹淋淋,遍布红痕。 幸好她不是被正常家庭养大的孩子,并不会对这些事情感到羞耻,只是求生的欲望变的更微弱了。这样的人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只是先代不允许她死去,所以她只好被迫活着。 玩物要学会取悦主人,所以赤西鹊要学会跳舞。这是发现她异能力的契机。 于是玩物换了一种方式被使用。她被教导跳舞与杀人,偶尔先代会召见她,延续之前的取乐方式。 先代死的时候,她应该是高兴的,就此拥有自由选择死亡的权利也说不定? 她像往常一样活着,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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