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女鬼都差贴到夏油杰脸上尖叫了,他偏偏还能一脸淡定地指挥我们转方向,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贴脸杀对他的威慑力还不如打赌输给五条悟带来的情绪波动大。 好歹别人这么努力了 ,给点面子夏油君。 五条悟更加离谱,他简直就是个队伍里的混子,除了在卡关的时候会忽然上线,有如神助一般地解密找线索,其余时间他看起来对我垂在他胳膊上的头发更感兴趣。 这个游戏的核心故事线其实相当简单,撇开那些一惊一乍的常规发展,唯一称得上反转的剧情就是,这个故事里的反派其实是主角本人。 主角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自私无情,冷心冷肺,见异思迁,他才是导致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 是主角的凉薄冷漠导致了悲剧的发生,惨死的前女友向其复仇,试图保护男主角的却是他刚刚寻觅到的猎物。 故事的最后,男主角在萌妹和御姐的帮助下逃离的鬼宅,他一脸情深似海,保证决不辜负,但听着他动人承诺的美少女却在男主一脸庆幸地离开后,对视一眼,脸上是仿佛复制粘贴般的诡秘微笑。 ——猎物与猎人,也会随时调转角色,一切真的就是你所看到的那样吗? 这么一个意味深长的镜头算是给玩家留下了一个悬念,以后搞第二季的话也能有个合适的切入点,老套路了。 通关后,我打了个哈欠,放下了手柄往后靠在了沙发上。 “通关了欸,好快。”前后才花了一个小时而已,别的不说和他们两个打这种游戏效率是真的很高。 我很快从这个并不算多么新颖的故事中抽离,反倒是五条悟和夏油杰仍旧定定地盯着屏幕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懒得管他们,我感到头皮有点紧,伸手一摸,才发现是五条悟不知道在什么偷偷摸摸给我编了一条小辫子,我拎到面前一看,发现他居然编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但我除了偶尔训练的时候会把头发扎起来,其余时间都并不喜欢束发或者编发,觉得累赘。 “这个家伙,完全就是在哄骗我吧。”五条悟眯起眼睛,盯着男主角渐行渐远的背影。 夏油杰双手抱臂:“要是我可不会这么随便的放他走。” 我:……你们没事吧,我还以为你们会带入渣男视角,结果一个两个全部带入女配视角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一边拆辫子,一边回忆上次玩的剧情。 ——因为当时泽田纲吉表现得太害怕了,所以为了快点结束游戏,我没有认真玩,那次两个女配最后没能成功解救男主角的命运,最终导致男主角被已经化为恶鬼的前女友拖入了鬼宅深处,永远被囚禁在对方身边。 看他们这么入戏,我直接剧透了be版本的结局。 “所以,也有他付出代价的路线啦。” 听到我的话,五条悟不仅没有释然,反而眯起眼睛,一脸“好啊你这个偷腥猫”般兴师问罪的表情。 “你还和别人玩过这个,和谁啊,在哪里,什么时候,一起玩的人我和杰认识吗?” 我:“……” 这家伙真的入戏好深! “我又不是除了你们就没有其他可以一起打游戏的人了!” 五条悟震怒:“有了我和杰还不够吗!好过分!” 夏油杰自言自语:“那就是我们不认识的人。” 我:“……” 五条悟沉吟片刻:“果然不能放松警惕呢。” ……真的懒得理你们。 五条悟看我正在专心拆辫子,不甘寂寞地伸手揉了一下,原本服帖的长发顿时变得凌乱又毛躁起来。 我:??? “好了,再这样下去绫香要生气了。” 夏油杰把五条悟的手推开,扶着我的肩膀认认真真地替我拆掉辫子。 拆完之后安抚般地摸了摸我的发顶。 “舒服点了吗?” 我 动动脑袋,单方面决定不和幼稚dk一般见识:“嗯。” 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好感度和黑化值在之后的一周之内都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尤其是好感度,依旧是高得离谱。 我在两周后的某个夜晚,照例坐在床头研究自己的个人属性的时候,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 我在这个限时周目,似乎已经不需要再刻意去刷好感度了。 一个百分之九十,一个百分之百。 我这周目似乎只需要躺平就好,后续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无非就是选择一个好一点的时机脱离游戏——依靠一周目的经验,我已经有了一些头绪,不过实行起来仍旧有一些前置条件。 但总的来说,最难搞定的部分已经完成了。 唉,感觉一下子失去了人生目标呢。 我翻了个身,嘿嘿笑了两声,刚准备安心睡觉,谁想就在这个时候,放在床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探头一看。 来电显示赫然四个大字——夜蛾老师。 那点稀薄的困意顿时消失地一干二净,我立马坐起来接通了电话。 “喂?老师,怎么了?” 那头的夜蛾老师似乎也正在压着气,但明显这股火气不是冲着我来的。 “你让五条悟接电话。” 我:“……” 不是老师,我感觉你对我和五条悟的关系有很深的误解。 他为什么深更半夜的会在我这里啊! 还没等我严肃反驳以示清白,房间外忽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很响,不止是我,就连电话那头的夜蛾老师也听到了。 我:“……等一下老师,我这里有点情况。” 走出房门一看,某个白毛蹲在窗边冲我眨眼睛,旁边是被他创翻在地的可怜花盆。 我闭了闭眼,想忍,但是没忍住:“……你这是在干嘛?” 五条悟一点没有自己在夜闯女生宿舍的自觉,他甚至已经站起来,表情自然地打开我的冰箱,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汁,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快乐老家。 他这个时候已经看到了我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歪头笑了起来。 嘘。 五条悟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嘴唇前。 ——就说我不在。 他冲我做口型。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拿起电话:“对不起啊老师,他不在我这里。” 夜蛾明显没相信:“刚才那个动静……” 我看了五条悟一眼,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是猫,有野猫闯进来了。” 随口打发掉了夜蛾老师。 我戳了一下某个已经把我宿舍沙发当成自己家的家伙:“你又干嘛了?” 五条悟眨眨眼睛,对着我露出一个疑似在卖萌的表情。 “不知道,可能夜蛾他更年期到了。” “啧啧,好可怜哦。” 我揉了揉眉心,心想夜蛾老师可真是一个好人,我对着他这么欠揍的样子可能出的不是拳头,是刀。 就在我准备把这人赶出去的时候,五条悟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玉色的小铃铛,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找到一点头绪了。” 原本准备把他推出去的手一僵,我直接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怎么说?” ——这个咒物是之前的某次任务中,被五条悟直接昧下来的,因为我们中途搅黄了,所以现在还是个半成品。 对于这么一个残次品,五条悟却表现出了惊人的兴趣。 据他所说,这个咒物并不是用来攻击的,与之相反的是 ,它其实是一个十分罕见的,对着使用者本身起效的咒物。 五条悟可能真的天天揍咒灵太无聊了,他那个脑瓜子里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一些奇思妙想——他决定要修复这个咒物。 这种事情换别人来基本就是痴人说梦,但如果是五条悟的话,依托他的六眼,倒也不是没可能。 而我负责给他提供理论知识。 明明他自己一个人也做得到,但偏偏就喜欢扯着我一起,不过我最近确实也比较闲,于是干脆和他一起研究。 只见五条悟从口袋里取出一份书简递过来,我随手接过,从桌子上抽出一支笔来,刚准备落笔,我的动作忽然一顿。 根据纸张的泛黄和旧损程度,少说也是一件古董了,结果就被五条悟这么随便地塞在校服外套的口袋里带了过来。 我一言难尽地看向他:“夜蛾老师不会是因为这个才半夜打电话给我的吧……” 五条悟撑着脑袋低头研究我的发顶:“可能是吧,我就借了一本书而已,真小气。” 你那是借还是抢啊。 算了,反正不是我的书。 不过为了夜蛾老师的血压着想,我还是没直接在那个看起来就能卖很多钱的书简上做笔记,而是从使唤五条悟从房间里替我随便拿了一沓空白纸张。 接近500点的[学习]点数让我能够很快的将新吸收到的知识进行分析和处理。 半个小时之后,我合上了书简,长出一口气。 五条悟趴在我旁边,看起来睡眼惺忪,葡萄汁已经喝到了第三杯。 这家伙甚至中途还往里面添了两块方糖,哪怕是甜党的本人看了也直呼异端。 “搞定了。”我把写满字的白纸朝他的方向推了推。 五条悟一目十行地看过来,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玩我的发尾。 我拍掉。 他过一会儿就又会缠上来。 这么一段时间下来,我已经对他的肢体接触感到麻木,某个瞬间,甚至会幻视自己养了一只缠人的猫,动不动就会拿尾巴尖勾人脚踝,然后原地躺下就碰瓷,十分心机。 “有什么想法吗?”我伸手拨了一下桌子上面的铃铛。 这玩意儿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大少爷这么执着。 五条悟盯着我的笔记看了五分钟,忽然点了点其中的一行,低声说道:“……果然。” “什么?”我凑过去看。 “弥谷寺。”我缓缓念出对方手指的三个字,“……怎么好像有点耳熟。” 五条悟撑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忽然站了起来:“我要去一趟。” 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这么着急?” 五条悟听到我的话,动作一顿,低下头来看我:“……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个咒物的能力是可以无条件满足人任意一个心愿。” 我诧异:“什么心愿都可以?” 五条悟歪头想了想:“理论上是这样。” 听到对方的话,我却没感到兴奋,反而不适地皱眉。 “真的假的啊……”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咒物又不是阿拉丁神灯,它存在的意义是靠诅咒伤人,可不是为了打造一个真善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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