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审判,仅仅是这样而已吗? 神经毒素发挥效用,她感到身体的感官正在离自己远去——意识归于黑暗之前,她听到了一声响亮爆炸声。 落锁的大门从外部被破开,接着是脚步声。听起来不像一个人,他们叫喊着什么,快速寻找,跨过火焰,她感到什么东西被盖在了她的身上,在她身上跳跃的亮斑消失了。 失重感。 她听见了另一个人急促的心跳声。 你是我的审判官吗? 她想问。 你对我的审判是什么?你要怎么对待我? 我是义士,还是恶徒? 然而毒素麻痹了她的舌头,她无法出声,心中的问题同样无人应答。 但她感受到踏实。 毒素应当令她麻痹,但她感受到体温,感受到呼吸,感受到心跳。 感受到那滴原本不应该落在她脸颊上的温热的泪。 “doc。”她听见什么人的略带哽咽声音。 “我在这。” 卖火柴的小女孩划亮第三根火柴,她看到疼爱她的奶奶,奶奶将她从受苦的人间带离,带着她去往没有痛苦,没有饥饿,没有寒冷的天国,从此永远幸福,永远快乐。 但博士没有看到奶奶。 ——她感受到自己正在重返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应该算是正文完结 接下来就是重返人间之后的番外(主要是我很喜欢这种普雷嘿嘿嘿) 除了失忆博士治脑子之外,我还有几个想写的内容,你们看看除此之外还有没有什么想看的,我看看能不能加上 接下来我想写的内容还有: 以第 15 章作为分界线的if线,融恒变成炒饭和杰森相爱相杀 杰森和阿卡姆骑士灵魂互换 阿卡姆骑士和那边的融恒 哥谭野兽的红狼杰森和熊猫融恒 多宇宙的各位融恒 你们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想看的
第74章 番外 博士有点不太明白现在的局面。 她现在正待在一间屋子里,手上有一个金属的手环,能显示时间,也能随时监测她的身体数据。她摸一摸表盘的右下方,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凹陷,上次她低血糖的时候应该就是从这里出现的探针,推了点糖给她。 博士曾经把这个手环拆下来,想看看这个小针是怎么冒出来的,没想到过了五六分钟,有人破窗而入,气喘吁吁的一脸要杀人的样子和她怼了个正脸。 当时场面非常尴尬,博士和这位陶德先生对视了几秒,然后默默的把这个手环重新戴上了。 俘虏得有俘虏的样子,尤其是在狱卒足够仁慈的情况下。 那位先生依然保持着一条腿踩在窗子上,另一条腿挂在外面的样子,手把着窗户像个巨大的挡光挂件。 “额。”博士说:“要不,你先下来?” 陶德先生回过神,装作若无其事的从窗户上跳下来。他还欲盖弥彰的拍了拍他在窗台上踩的土,把窗户关上了。 · 博士被俘虏了。 之前她曾经为邪恶组织工作,现在邪恶组织被击垮之后,她也被彻底清算抓了起来。虽然令人在意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投牢也没有开庭等程序,而且在博士清醒之后她只见过寥寥的几个人,但是她很清楚,她被抓了。 这可有点难办。因为一些原因博士对于曾经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她一时之间拿不准他们是不是趁机来寻仇的,毕竟虽然她推断自己因仇恨心甘情愿为组织工作,但既然是邪恶组织,那必然不可能做出慈善事件,如果自己也是他们仇恨指向的对象,那博士只能接受这一结果。 并且尽可能的展开新的交锋。 唉,毕竟复仇就是这样的嘛,杀人者人恒杀之,为取人性命而来,那就要有“技不如人,死而无憾”的觉悟。 她没死在火里,没死于神经毒素,也没有死于大脑损伤,她最终恢复意识的时候是在一张床上,身体上连接着一些仪器,两只手上挂着针管。 有一个男人坐在她旁边的陪护椅上,他看起来好像睡着了,眼睛微闭,头发一看就没有怎么打理过,像是长长了就会用推子推掉,现在长得乱七八糟,胡子也是一样,那些青青的胡茬从他的下巴上探出头来,显得落魄又邋遢,像个流浪汉。 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但博士却下意识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个人,应该不是一个邋遢的人,相反,他看起来应该受过良好的教育,拥有良好的卫生习惯。 看见他这幅样子,博士觉得心中很酸涩。 于是她艰难地动了动自己的手臂,伸出手指,正要点在他悬空的手背上。 男人猛地睁开眼,闪电般的擒住了她。 他看起来好像睡蒙了,那双眼朦胧又凶狠,但两三秒,他立刻清醒过来。 “阿恒?”他立刻松开手,有些慌张:“我弄疼你了吗?” “还好,不严重。”博士缓了一会儿说,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捏到一块去了,但这不是最要紧的。 最要紧的是:“我建议你可以找个护士重新给我扎一针,刚才可能跑针了。” 这一小小插曲让这个名叫蔡瑞安的男人很久都满怀抱歉,明明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他却好像因此而无法原谅自己,愧疚仿佛要将他吞噬。这样的感情往往不可能基于一个刚刚认识的人,于是博士推测他们认识的时间应该不短,而且从同为亚裔外貌来看,彼此为亲属的可能性更大。 于是博士问:“你是我的父亲吗?” “不,我不是,你父亲是我的哥哥。”他说:“我是你叔叔。” 他趴在床边,看起来有千言万语要说,那双黑眼睛写满了伤痛和释然,如同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蔡叔叔用手指轻轻地、轻轻地、几乎没有碰到的抚了抚她的手背皮肤。 “疼吗?”他最后说。 刚才被用力捏在手里带来的疼痛其实没有那么剧烈,而且如果不是她先伸手的话也不会被抓住,博士甚至想要安慰他两句。 但是她说不出不疼。 这两个简单的字成了有体积和质量的实物,堵住了喉咙。 博士觉得自己突然特别想哭。 大脑尚未有所反应,甚至对此感到非常疑惑,但大滴大滴的眼泪已经酝酿,聚集,最后从眼角滂沱而下。哽咽、啜泣、抽噎,这些动作在博士的印象当中几乎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觉得自己一直都是一个非常独立的人,从不会因为他人的一两句问候而感到动摇。 但是现在,她突然感到非常疼痛。 不是手上被抓握后的疼痛,更多的、累积的、深埋在骨肉之下的疼痛正因这一句问候而浮上水面。不知源头的、汹涌蓬勃的彰显着自己,让人忍不住发起抖来。 有时情绪太起伏也会消耗体力,博士觉得哭了一会儿可能睡着了,不过好在,托蔡叔叔的福,博士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她叫蔡融恒。 还挺好听的。 比博士好听点。 之后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她几乎不和任何人见面,除了叔叔之外她甚至没见过几个医护人员。融恒察觉到这里可能是某种性质特殊的场所,为一些不方便公开就医的人提供医疗服务。 会把我一直关到开庭吗? 她想。 那也没什么不好的,俘虏嘛,能被这样优待已经挺好的了。 然而某天,应该是晚上的时间,融恒第一觉睡醒的时候听到有人在房间外面说话。她睡眠质量不好,很难睡整觉,如果睡眠时间超过三小时就会陷入噩梦之中,同样煎熬。这一次醒来,她看到自己的房门并没有完全关上。 不是她故意偷听的噢!是他们自己没有把门关上! 她听见她们似乎正在谈论关于她的处理方案。 叔叔正在和另一个男人说话,他们两个说话很小,断断续续,融恒只能捕捉到只言片语。 她听见“复仇者”和“哥谭”。她听见他们两个似乎达成了某种一致。 叔叔决定把她交给这个男人。 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其实这一切都很正常,俘虏应当服从看守者的安排,更何况他们对她实在不错,博士的体重比之前都重了两斤了。 所以当那个高大的男人走进来跟她说这些的时候,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的情绪,只是顺从的点头。 “别不高兴。”那个男的说:“你叔叔去办点事,也许不是很快,但是你们还能见面,我保证。” 博士:“我没有不高兴。”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那个男的说:“我是杰森·陶德。” 博士:“哦。” 他们要转移到了另一个城市,陶德开车,似乎又不远的一段路,偶尔她在车上睡着,醒来之后身上会盖上一件男士外套。当她询问的看向陶德先生,他往往会目不斜视认真开车,对她的目光视而不见。 一路上他们不太说话,除了一些必要对话,陶德先生看起来很冷漠。 他总是疲惫,摆弄一些奇怪的设备,或者一个人坐在那里出神。她看不透这个人,也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但看起来陶德先生也并不是一个可怕的人,他和叔叔一样,并没有伤害她的打算。 融恒:“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 陶德:“这个问题得等你彻底恢复之后谈。” 彻底恢复? 融恒:“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彻底恢复?万一我是装的呢。”陶德看了她一眼,怪异的笑了一声。 “睡吧。”他说:“明天还要赶路。” 说完这句,他一扯被子翻了个身,留给融恒一个沉默的后背。 两张床之间放着一个小小的床头柜,他们两个这一路上都住在一个房间。期初融恒觉得有点怪,但很快她就理解了这一切——狱卒担心俘虏逃跑需要进行精准管理这件事也不是不能理解。虽然她觉得陶德先生可能有点多虑了,他看起来能用手臂夹断她的脖子,这种体型差是让人燃不起任何逃跑欲望的。 更何况融恒本来也渴望接受审判,她不会逃跑的。 她看了那个后背两眼,也缓慢的翻了个身,勾着手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后背,面向墙壁。 融恒觉得陶德似乎有点讨厌她。 或许是吊桥效应,她觉得她好像已经没有最初那么排斥陶德了。 那他和叔叔是什么关系呢?应该是很亲密的战友或者好朋友吧,毕竟能和叔叔一起历经千辛万苦来邪恶组织找她。 这时候这份“讨厌”变得叫人有点难以接受。 入睡是一件困难的事,融恒睡眠总是很浅,总是惊醒,她的梦里总是填充这一些混沌又可怕的东西,在梦境当中撕扯人的神经,在睁开眼睛之后又烟消云散。这种情况并没有因为旅路的疲惫而改善,她依然会在梦中惊醒。或许是在基地养成的习惯,融恒很少在自己处于低谷状态的时候出声,她缓解痛苦的方法并不是尖叫或者挣扎,而是一次尽可能无声的深呼吸。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116 首页 上一页 10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