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周的放学时间特别早,现在才2:30分,教室里的学生们被考试折磨得死去活来,一下课就拎着书包跑路了。 佐久早春时则慢吞吞地收拾了桌上的东西,接着掏了掏口袋。 表情有一瞬间的迷茫,左边掏完掏右边,接着又打开书包翻了翻,茫然逐渐被诧异代替。 口罩不见了。 备用的用完了。 完蛋。 周身的黑气更浓郁了。 前头的鹤田静香消沉了几分钟后,握拳转身:“好!虽然被历史霸凌了,但好在今天学生会放假了,佐久早你要不要跟我———” 猝不及防对上佐久早春时那张快垮到地上的丧批脸,鹤田静香剩下的话全都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她沉默片刻,沉痛道:“......历史试卷已经把你伤害成这个样子了吗?” 佐久早春时额角突突:“我口罩不见了。” 鹤田静香:..... 确实是比历史试卷还可怕的事件。 “怎,怎么会不见呢?” “大概是拿东西的时候掉地上了吧,”佐久早春时捏了捏鼻梁,“破坏公共环境卫生了有点抱歉。” 鹤田静香语气可惜:“那我们不就没办法一起出去逛街了.....” 佐久早春时摆摆手,声音显得虚浮:“我想我还是等外面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再离开学校吧....或许可以在学校收集一下素材。” “我好不容易得了一天空闲呢,真是不走运......” 目光逐渐凝聚到从教室外走进来的人,鹤田静香咽下了原本想说的话。 “倒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她两眼放光朝着来人招手:“你走快点!” 佐久早春时:? 她疑惑转头,只见夜久卫辅从教室门外走进来,一块浅蓝色的手帕被拿在手上仔细擦拭水珠,而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疑惑。 站定在两人旁边,他叠起手帕收进口袋,开口:“怎么了吗?” “你有没有带口罩?”鹤田静香脸上带着期待。 夜久呼吸一窒,诡异的沉默了一下,反问:“为什么你会想到问我要口罩?” “……真的要我说吗?” “不不不,不必!”夜久连忙制止她:“开个玩笑而已。” 说罢,他转头看向佐久早春时:“你没有口罩了吗?” “是啊,掉了。”她提了提书包,站起身。 “我等人少了再走,也许等下可以去……”看看你的社团训练。 一个未开封的医用口罩递到她面前,使得她剩下的话卡在嘴边。 夜久表情真诚:“给。” 佐久早春时:…… 这年头除了她和佐久早圣臣那个丧批之外居然还会有人随身带口罩??? 她低头看了看被递到自己眼前的口罩,又抬头看了看夜久那张写满诚恳的脸,沉默片刻后,抬手收下:“......谢谢。” “不客气。” 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 夜久在心里默默补了句。 一旁观看了两人互动全过程的鹤田静香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看向两人的眼中带着莫名的慈爱,直到两人终于被盯得侧目,她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接着补救似的扯了个话题: “话说佐久早,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戴口罩啊?” 佐久早春时看向她,眼神里写满了‘我就知道你小子早晚会问这个问题’。 夜久收拾着书包,闻言也充满好奇转头:“对哦,其实我也很想问来着。” 结果一碰上就害羞,一害羞就全忘了。 佐久早春时表情不变。 这个问题自她戴起口罩之后就被人问了无数遍,此时解答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甚至都不需要回忆: “其实我小时候没有洁癖。” “大概是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上学要搭公交车。” “早班车,人很多,我跟我弟弟被挤在一起,正对着一个国中生。” “车开到一半,他冲着我们的方向毫无遮掩地狠狠咳嗽了几下。” “诶,”鹤田静香摸了摸下巴,猜测:“被他人的不良卫生习惯恶心到了吗?然后从此激发了洁癖。” “不,后面还有,”佐久早春时拆开口罩,语气毫无波澜:“过后,我弟弟因为一直戴着口罩什么事都没有,而我当天中午就发烧了。” 她瞪着死鱼眼:“故事以我得了流感住了三天医院为结局,从那以后我在公共场合就会戴上口罩了。” 两人:...... 惨过头了吧喂! ...... 最终,佐久早春时还是跟着鹤田静香一起离开学校。 夜久背着包跟她们一起下楼,在二楼时又碰上了刚走出教室的黑尾。 “哟。”黑尾一如既往自来熟。 “下午好黑尾。”鹤田静香跟黑尾挺熟的,于是很给面子地回话。 佐久早春时则是随口敷衍地应付了一声。 她半眯着眼睛,眼神更多地聚集在那个跟在黑尾身后一起走出来的人,慈祥的表情和佛光普照的气势,让她莫名感到一阵眼熟。 黑尾热情地拉着那人:“佐久早,鹤田,这位是我们部的海信行;阿海,这个是三班的转校生佐久早,这是学生会的鹤田,也在三班。” 男生微笑着听他讲完最后一个字,先跟鹤田打了招呼:“你好,我是海信行。” 接着才转过头,看着佐久早春时:“好久不见,佐久早。” 佐久早春时:? 黑尾热情的表情僵在脸上,慢慢转变为惊讶:“你们认识?” 顶着另外三人惊愕的目光,佐久早春时退后一步,从上到下将面前的男孩打量了一遍,熟悉的脸和熟悉的名字...... 她语气有些试探:“a班的海信行?” “真的是你啊,”对方爽快地应话:“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会转来音驹。” “等等等,等会?”夜久瞪大眼睛看向两人:“你们认识?” “我们国中在同一所学校。”海这样解释道。 而且还是同班。 佐久早春时点点头:“是这样。” 五人结伴下楼,海的语气有些感叹:“你居然一点没变。” 特别是身高。 “嗯,”佐久早春时掀起眼皮:“你倒是长高了。” 海信行:...... 笑容有一瞬间勉强。 黑尾的目光在两人中间来回穿梭,表情依旧带着不敢相信:“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给我一种次元壁破了的感觉。” 夜久在心里默默加一。 鹤田静香拉了拉佐久早春时的袖子:“我还不知道你国中是哪个学校呢?” 被提问的人眉头紧皱,似乎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于是旁边的夜久卫辅替她开口:“我记得海说过,他是不动峰的。” “不动峰?”鹤田静香重复了一遍这四个音节,语气有些疑惑:“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学校?” 佐久早春时打断她:“国中时的传闻吧,之前不动峰的小混混确实挺多的。” “是吗....”鹤田静香回忆着,印象里好像确实有听过类似发音的学校出现在一些不好的小道消息里,于是也相信了这个说法。 只是海信行微笑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佐久早春时平静转头,无视了那道视线。 两拨人马换好鞋子后在楼下分别,排球部三人向着排球馆前进。 目睹了海最后看向佐久早春时的表情,夜久只感觉好奇心啃噬着自己的心。于是在到达部活时后,他开口问:“海,关于不动峰,应该不是像佐久早说的那样吧?” 海闻言抬头,问:“你们真的没听过不动峰吗?国中时也没听过佐久早春时的名字?” “你怎么神神秘秘的?”黑尾脱下上衣,“我只记得去年有听过,不动峰有个社团发生了一场人员涵盖三个年级的斗殴事件。” 闹得还挺大,不过因为跟排球无关,他也就没有关注。 “那安达泉呢?”海没正面回答,而是继续问:“或者是御子柴赤一,都没听过吗?” “之前都是不动峰的?好像没听......”黑尾说话的声音越变越小,最后一个字淹没在喉咙里,他沉默片刻,再开口时语气有些奇怪:“御子柴赤一?” “听过?” “我好像在哪看过?”他摸摸乱糟糟的头发,伸手在一个堆满杂志的柜子里翻了翻,抽出一本发行时间在去年的《运动月刊》,快速翻了几页后,停下手:“是这个吗?” 另外两人围过来,只见杂志中间的照片上是一个扎着高马尾的,有着红色长发的女生,对方侧脸面向镜头,似乎不知道有人在拍照,头上戴着的泳镜更加模糊了她的脸。 她上身穿了一身土黄色的运动长袖,照片定格时,她的手指放在拉链上,看样子应该正准备将外套脱下。 而这张照片的下面则明晃晃地挂着对她的评价: 【称霸泳坛的赤鲨,御子柴赤一】 “啊我记起来了,”夜久说:“我去年路过电器店时看过她的颁奖仪式。” 全国冠军这个奖项足够吸引人,于是他理所当然地驻足多看了几分钟。 “所以你们只是高中时才听过她的名字。”海说。 黑尾瞪了他一眼:““别再卖关子了!”” “好吧好吧。”海语气可惜,收起了自己难得生起的开玩笑的心思。 “佐久早当初,可是全国冠军啊。” · 另一边,佐久早春时和鹤田静香走出校门,刚拐过一个弯道,就看见几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男生靠在墙边。 为首的男生应声转头,额心的黑痣引人注目。 鹤田还以为这是什么不良少年团体在音驹门口蹲点,刚想抓着佐久早春时离开这里,下一秒便看清了这群男生运动服上的三个大字。 [不动峰] 她想要拉人的手顿在半空。 无需领头人开口,原本懒散靠在墙边的几个男生自行走过来,有序地站到那个额心有痣的男生身后。 而为首的男生凝视了佐久早春时片刻后,缓缓低下头。 “佐久早前辈。”
第17章 “我希望老师您能告诉我,那位佐久早前辈现在身在何处!” 黑发寸头男生对着座位上胖胖的老师弯腰鞠躬,语气诚恳。 “不是我不给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老师的语气有些为难:“佐久早在三年级刚开学不到一周就转走了,后面升到哪所高中去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老师能告诉我,佐久早前辈转学到哪个学校去了吗?拜托了。” 老师抬手虚扶了他一下:“嘛,嘛,别那么拘谨。” “这个我倒是知道的——” · 可以说只要是不动峰的学生,几乎就没有不认识御子柴赤一这个名字的,特别是体育社团的成员,游泳部的全国大赛季军奖杯就摆放在体育办公室展示柜的最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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