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的香水味,顾知重新放松缩起来的肩颈,笑了出来。 “吓我一跳。” 权至龙抱着顾知的腰,侧头想去吻她,但突然有意识到自己感冒还没好。 “风寒不会传染的。” 顾知歪头吻了吻他,权至龙说什么都不肯再kiss。 他下巴在顾知肩上,侧头亲吻着顾知的耳朵跟侧颈,鼻尖满是顾知身上的香薰味道。 “在做什么?” “唔,闷了米饭,做了泡菜大酱汤,以及,黑椒牛肉粒和小青菜。” 顾知还没有做完,权至龙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做饭,把围裙的绑带又好好系了一下,iye在两个人脚边钻来钻去,看起来是得了乐趣。 饭菜摆上桌子,权至龙摆好餐具,拿着小碗去装米饭。 两个人坐在一起,偶尔聊几句话。 桌子上还放着权至龙新买的鲜花,大朵的粉色芍药配着红玫瑰。 “好想你。” 权至龙搂着顾知,在她耳边跟后颈上不断落下亲吻,他掌心很暖,覆在顾知的腹部,隔着睡衣也能感觉到有点灼热的温度。 他像得了皮肤饥渴症,黏在顾知身上,暖烘烘的蚕丝被下,顾知都觉得有点热。 漆黑的卧室里,讲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只余下地板呼吸灯的光亮,一切归为宁静,呼吸声几不可闻。 不知道睡了多久,顾知感觉到自己像在一个大火炉里,皮肤上传来过高的温度,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手下意识四处摸索。 权至龙的手搭在她身上,顾知摸到他手心和胳膊的温度,顺着去摸他的脸,被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 一下子清醒过来,她转过身,手贴上他的额头。 权至龙似乎也感觉到了不舒服,呼吸声有些重,顾知手心手背试了一遍,又俯身用下巴和嘴唇去确认温度。 很烫。 顾知翻身下床,开了小夜灯,在斗柜的抽屉里找到耳温枪。 38.5℃。 顾知开了卧室的小灯。 “jiyong,jiyong?”她的手贴在权至龙的脸上,睡梦中的权至龙感觉到了舒服的凉凉的温度,下意识蹭了蹭顾知的手,才皱着眉在顾知的呼唤下缓缓睁开眼睛。 “唔.”他嗓子像是砂纸擦过一般。 “你发烧了,我去给你倒水吃药,你乖乖躺着别动啊。” 所幸医药箱里的退烧药还没有过期。 权至龙烧得迷迷糊糊,额头上贴上了退烧贴。 顾知坐在床边,时不时试一下他的体温,床头的暖灯开着,顾知点开手机看了眼时间,设置了两个闹钟。 她看了眼消息,回复了Doris,随后点开了电子书,一手握着权至龙的手。 药物作用很快,催眠效果很快就体现出来,权至龙最后闭上眼睛前,是顾知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倾身去调床头灯亮度的样子。 床头柜上的水杯里冒着热气,权至龙慢慢闭上了眼睛,身体的温度让耳朵也有些轰鸣在,他陷在柔软的被子里,握着顾知的手动了动。 权至龙再醒过来了的时候,地板上已经有了窗帘缝隙里露出来的日光,他动了动,背颈下垫了吸汗的毛巾,额头上的退热帖还在,依稀记得顾知中间叫他喝了两次水。 他歪头,顾知睡在他的身侧,手还贴着他的手臂,睡得很沉。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休息的。 权至龙静静地看了顾知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起身,仔细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去了淋浴间。 顾知睡得很熟,她翻了个身,半张脸埋进被子里。 洗了个热水澡的权至龙把被子往下压了压,给顾知留足呼吸的空间,抱着吹风机去了楼下。 他回来的时候,顾知还睡着,荷叶边的睡裙领口微微离身,她胸口的小痣隐约可见,耳后的皮肤格外嫩,是略高的体温。 权至龙侧躺在顾知身边看了很久。 他现在体温正常,甚至感冒也觉得到了最尾声,舒服了很多。 … 他半阖着眼睛。 已经基本确认入伍时间,他们一直没有详细地去聊过这个问题。 两年的时间。 竹马太阳把他们叫在一起说要在入伍前完婚的时候,权至龙并没有太多惊讶,他知道永培一直都是那种很踏实过日子的人。 如今他们辛苦工作取得的成就和地位,也得到了更多的决定权。 入伍前给自己心爱的人最大的安全感和最忠诚的承诺,是一件非常帅气也很值得去做的事情。 为最好的朋友送上祝福是很开心的。 除了祝福和欣慰,他那一刻又在思考。 太阳也问过他,入伍两年,有没有考虑过跟顾知的发展。 普通人的恋爱能撑过两年服役期的也并不多,H国有着很著名的“入伍分手”论。 权至龙放低身子,手指轻轻描摹着顾知的轮廓,有些凌乱的发丝被他小心地理到一边。 他爱她。 感情既有道理,又没道理。 从开始被吸引,到一步步靠近、贴近、拥抱、亲吻。 过去共同度过的日子如同胶片一般在脑海中放映,工作挤占了他们很多的时间,很多事情似乎也已经过去许久,但他清晰地记得。 记得大西洋和南太平洋上湿热的风,记得每一束鲜花的模样,记得酒店香氛气息里的温度,记得她掌心纹路的触感,记得她停留在书本或是屏幕上的专注,记得她每一种香水亦或是香粉的味道,记得她的笑,也记得她的眼泪。 如果她是一个小人,请在他的手心玩乐,如果她是一朵最娇嫩的鲜花,请允许他建造一个最美的花园。 喜欢到爱的占有让人有时“疯狂”。 可最终,还是最希望她永远自由、快乐。 爱是占有,也是克制,是成全所爱之人的一切。 渴望似乎又是祈求,他想要跟她有一个未来,一个美好的未来。 心甘情愿地落入,愿意被传统的契约捆绑,不,不是捆绑,更像是他的所愿,他想要的,是能和这个人永远在一起的牢固的连线。 她的眼睛和喜欢落在他身上,更落在自己身上。 她总是让人感受到生命的心跳与自由和热爱拥抱。 权至龙似乎有些明白,契约不是为了解决矛盾和问题而存在的,那是有些人的选择,选择以此更加贴近彼此,用更多坚定的爱获得日月春秋的更多美好。 时间太过仓促,他爱的人不是个容易打动的人。 也请允许他用更多的爱意拥抱她,一个或许是“新”时间的开始。 权至龙轻轻把人搂进怀里,亲吻落下。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难得的休息日,猫猫也在垫子上摆着尾巴休息。
第53章 花与假日 在某集团的宴会上遇到柏青不是意料之外,但,比起上次遇见时的远望,柏青走到了权至龙的身边。 似乎只是简单的寒暄,两个人好像早已认识,但今天确实是第一次交谈。 崔顺浩和柏青的秘书站在不远处。 交谈并不久,崔顺浩在权至龙脸上也没有看到其他情绪。 宴会结束,柏青坐进车里,车上的香薰有些挡不住酒气。 他是个合格又光明的猎人,擅长等待时机一击毙命。 顾寓和Ailill遇上云省地震的消息被顾家捂得紧,柏青也是在确认顾寓生命安全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在地震中受了伤。 去医院看望时,顾知并不在。 顾寓只淡淡说:“小知本就是顾家继承人,我在医院,她处理顾家的事情名正言顺。” 有人暗骂顾寓,他们更在意的是顾寓差点在地震中丧命,顾知却能把消息捂得那么严实,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但是她能压得死死的,在顾家都几乎没翻起水花来。 “不知道顾小姐的婚配.” “小丫头自己谈着呢,我们当然支持她的决定。” Ailill当真是个笑面虎。 想起Ailill对付那些人的话,柏青转动了一下手上的戒指。 他不了解顾知,但也了解她。 未来的柏夫人需要这样一位不握权力但有能力在关键时刻撑住整个家族的人。 转头看向窗外,柏青皱着眉,松了松领带。 …… 顾知坐在半开放的小书房里在工作。 权至龙的西装外套脱在了沙发上,他走到小书房,俯身抱住了顾知,在她耳侧亲吻,小心地不让涂着发胶的头发蹭到她。 顾知抬手笑着握住他的手:“回来了?” “嗯呢。” “还要看完这一篇,你先去洗漱吗?”顾知在帮老师审稿。 权至龙摇摇头:“陪你看完,等会儿再去。” 顾知神情很专注,不过就是表情有点严肃。 权至龙手撑在桌面的空上,歪头看着顾知。 今晚他跟柏青并没有聊什么。 柏青说花园里的花很漂亮,跟建筑风格很搭配,宴会主人一定打理得很用心。 他们一直在讲花。 “她很喜欢,家里种了很多。”柏青似乎在回忆什么,目光落在脚边布置的木绣球和郁金香上。 权至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又转头看他,没有应声。 “美丽的花园生长美丽的花,柏氏的庄园里永远有最好的花匠,只要她喜欢。”柏青转头看向权至龙。 权至龙和柏青对视了一会儿,收回了视线:“嗯,只要她喜欢。” … 顾知看完论文,标记好审稿点,最后浏览检查。 “知知,家里后面花园的郁金香今年会是什么颜色的?” 顾家的后花园,有不小的一片郁金香,权至龙和顾知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看到过。 “嗯?大概是粉色、黄色多一些?”顾知说着,“Ailill有一年拿那个作灵感,陆陆续续种了不少,我也不太记得具体还有什么颜色了。” 权至龙微微一笑,下巴抵在顾知肩膀上,握起她的手。 “怎么了?”顾知关上电脑,侧头看他。 权至龙摇摇头,拉着她起身:“我冲一下就出来,牛奶应该温好了,你先去喝。”他回家之后设置了温牛奶的定时。 顾知笑着点头,两人靠近轻吻。 … 顾家花园的小道边有几簇绣球花,装点园子,顾知曾经说那样看起来色彩更好一些。 她偏爱着山茶。 她像花一样,但她是喜欢花园的人,侍弄园子是生活里的小乐趣,而不是因为合适、美丽就被养在花园里。 权至龙眯了眯眼睛。 不会天真到觉得柏青是个感情用事的人,但,那与他不会有关系,也不会跟顾知有关系了。 他伸手按开了淋浴,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他微微闭眼。 . “看到刚刚那个论文仿佛回到了刚上大学的时候,文章写得一塌糊涂,幸亏老师后来没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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