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毛利小五郎和沙罗一见如故地聊了起来,毛利兰忍无可忍地叫住自己的父亲。 “爸爸,拜托,你正在解决委托诶,不要再骚扰沙罗小姐了。” 闻言,毛利小五郎的委托人诸冈郡藏喝了一口酒,很是好脾气地摆手:“没事没事。店长小姐,请问这两位也是店里的员工吗,看着很面生啊。” 他问的是沙罗和萩原研二。 彦上京华意识到自己还没有介绍身后的两人,刚要开口,却听到一道清朗的男性声音若无其事地插话道: “我想黑兔亭应该不招收男性的兔女郎吧。” 萩原研二:? 他是有哪里惹到小降谷了吗? 半长发警察无辜又迷茫地想到。 “......” 诸冈郡藏惊讶地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这个小伙子是黑兔亭的保镖之类的,毕竟他的体格看起来很结实。” 彦上京华解释说:“他们是我的朋友,并不在这里工作,今天是应我的邀请过来坐坐的。” “不过诸冈先生好眼力,这位虽然不是店里的保镖,但他是东京都的刑警。” 彦上京华圆滑地回答道,既解开了诸冈郡藏的误解,也不至于让大主顾因为猜错而丢面子。 “......” “刑警?” 诸冈郡藏有点惊讶地重复道。 毛利兰倒是早就认出这个人是前两天侦破帝丹高中旧校舍分/尸案件的刑警。少女和萩原研二与沙罗都打了一声招呼。 毛利小五郎听到女儿对沙罗的称呼,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小兰你说的那位灵媒小姐,你怎么没告诉我她是个大美人啊?” 毛利兰:…… 有时候她真的很想断绝亲子关系。 少女无语地在父亲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小声告诉他:“爸爸你说话注意一点啦,萩原刑事是沙罗小姐的男朋友,人家就站在一边呢。” 萩原研二听到了小兰对毛利小五郎说的话,笑眯眯地解围道:“没关系的小兰小姐,小沙罗能交到毛利先生这样的忘年交,看得出来她很高兴呢。” 毛利兰转头看了看沙罗无动于衷、冷若冰霜的表情。 说实话,她觉得这更像是沙罗被自己父亲烦到后摆出的冷脸。 高兴?这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少女在心中困惑地想道。 —————— 萩原研二早就发现除了降谷零之外,这一桌子还有好几个他认识的人,比如毛利父女,还有他在长野县见过的小男孩柯南。 聊了几句后,警察装作不经意地询问起自己同期的身份:“请问这位帅哥是哪位,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呢。” 安室透向萩原研二礼貌一笑,回答道:“我是毛利先生的弟子安室透,在毛利事务所楼下的咖啡厅工作,业余时间也是一名侦探。” 萩原研二:? 他疑惑地缓缓眨了眨眼。 在咖啡厅打工,业余时间当侦探…… 小降谷在执行的是什么奇怪的卧底任务?萩原研二总觉得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但略微一想,刑警立刻意识到,降谷零的生活看似普通悠闲,实际上都围绕着一个人进行。 毛利小五郎。 看来这位毛利先生的身份不简单。他是什么人,小降谷监视的目标吗? 警察在心中思索着,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此时的他还想着能够不动声色地离开,好让同期好友按原来的计划行事。 但下一秒,令萩原研二措手不及的事情发生了。 化名为“安室透”的降谷零不仅没有止住话头的意愿,反而向身边的毛利兰询问起沙罗的身份。 毛利兰完全没有防备地回答道:“她是萩原刑事的女朋友,沙罗。” “不知道,沙罗小姐姓什么呢?” 安室透对毛利兰的回答不置可否,他直直看向沙罗,唇角弯起一个亲切的弧度,但笑意并未触及眼底。 沙罗也盯着他,语气冷漠得像一块冰: “忘了。” 安室透还想再问下去,但毛利兰却迅速反应过来。 她从柯南那里听说这位看起来没比自己大几岁的沙罗小姐,其实在之前失踪了五年。而当萩原刑事找到她的时候,她却已经失去了记忆。 心性柔软善良的少女不忍心让两人的伤心事重新被提起来,于是刻意地提高声音,试图转移餐桌上所有人的注意力。 “啊,对了——诸冈先生,不如给萩原刑事看看您收到的那封信吧。” 闻言,诸冈郡藏明显犹豫了几秒。 善于察言观色的萩原研二发现了这个细节,他下意识地拿出自己职业化的口吻,温和而不失坚定地问道:“诸冈先生是受到了什么困扰吗?” 也许是萩原研二沉稳专业的警察做派说服了这位资产家,诸冈郡藏妥协道: “深町,你把那封信拿出来给这位刑警看看吧。” “是,老爷。” 诸冈郡藏的管家深町是一个年逾六十,头发花白,带着眼镜的瘦高个子。他再次从怀里把那封信掏出来,交给萩原研二。 刑警伸手去接,却在望向这位老管家的时候,瞳孔一缩。 他发现,沙罗不知道什么时候静静地站在了这位管家的背后,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这位老者。 让萩原研二感到不妙的并不是女友的神出鬼没和冷淡漠然的表情——这些他早就习惯了。 真正引起刑警的警觉的,是她眼中的光芒—— 痴迷,期待和愉快。 就像是望着一道垂涎已久的美食。 通常来说,萩原研二很熟悉这种表情,但并不是在这种场合下。 一般来说,沙罗感到有好感的都是凶手,但现在并没有人遇害。 难道说…… 萩原研二不动声色地接过管家递来的纸张,意识到这是一封用剪下来的字拼贴而成的恐吓信。 上面威胁说,如果诸冈郡藏一直前往黑兔亭,则有可能性命不保。 威胁恐吓不是萩原研二在警视厅负责的主要案件类型,但对于这类案件他也并不陌生。刑警先是安抚了诸冈郡藏的情绪,然后对几个关键的信息展开了逐一的问询。 暗中,萩原研二却始终分出心思留意深町管家的动向,包括他的眼神位置以及动作举止。 这位老管家仿佛只是纯粹地在为自己的雇主担忧,如果不留心观察根本看不出异样。但在萩原研二的持续关注下,这位老者终于还是露出了马脚。 刑警敏锐地发现,这位管家看向朝仓有里方向的频率比看其他人都高一些,而那些仿佛不经意的视线,最后都落在了…… 朝仓有里面前放着的那杯酒上面。 在彦上京华几人过来前,朝仓有里的嘴唇本来已经快接触到酒杯的边缘,但因为看到了自己的老板过来,女孩就暂时把酒放在一边,站起来迎接。 即便是再次坐下之后,朝仓有里也没有再动那杯酒,而是参与进了彦上京华与诸冈郡藏的谈话中。 一杯一口未动的酒。 一个看似不相关的人装作不经意的持续关注。 属于刑警的直觉在萩原研二的心中响起警报。 目前他既没有证据,也没有发现这位管家有任何的动机对朝仓有里不利,同时还要分出注意力和毛利小五郎等人讨论恐吓信。 萩原研二担心迟则生变。 如果这杯酒真的有问题,朝仓有里又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喝下去,到时候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在搜查一课工作了五年,萩原研二不喜欢以最坏的可能揣测人性,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擅长这么做。 如果仅仅是打翻这杯酒,这位管家下一次也 许会做出更过激的举动。 最好的方法,是在事件发生之前,就搞清楚他的目的,和酒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萩原研二暗暗想到,心中生出了一个计划。 ————— 安室透的心思一半分给了恐吓信这件事,一半分给了关注沙罗和萩原研二的动向。 所以他在第一时间就发现,萩原研二暗中给他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安室透向自己的手指看过去。 金发男人面色如常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他发现萩原研二的手指在打摩斯密码。 把、她、的、酒、弄、到、我、的、衣服、上。 安室透略微皱起眉头。 在场的女性一共有四个,彦上京华的酒杯端在她自己的手上,沙罗和毛利兰没有喝酒,那么萩原研二指的只可能是…… 朝仓有里这位兔女郎? 为什么? 安室透不明所以地看向萩原研二。 半长发的刑警向他眨了眨右边的眼睛。 相较于五年前,萩原研二的面容和气质都变得更加沉稳从容。但在这个动作中,安室透仿佛能听见警校时期的萩原研二用他那种随意中略带轻浮和调笑的口吻说道: 小降谷,帮帮忙? 安室透不知道萩原研二意欲何为,不过出于信任,他只是短暂地看了萩原研二一眼,用微表情告诉萩原研二自己知道了。 金发公安刚准备起身,却听到身边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 “安室大哥哥,萩原刑事为什么朝你眨眼啊?” 刚才还好像全副注意力都放在恐吓信上的柯南,不知道什么时候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细微的互动,凑过来,一片天真地问道。 安室透无辜地耸了耸肩:“这你应该去问萩原刑事吧?” 萩原研二微笑着回答道:“只是因为眼神碰上了,所以和安室先生打个招呼。像安室先生这种大池面,对男人来说也很有魅力哦。” 他也向柯南眨了眨眼,煞有介事地解释道。 安室透:…… 总觉得有点怪怪的。金发公安微妙地想道。 柯南“欸——”了一声,看样子半信半疑。 安室透没有再多做解释,起身做出要拿对面桌子上的水果的动作。却好像一下没站稳,踉跄一步。 被他的衣襟“无意间”剐蹭到,朝仓有里手边的酒洒了一大半在了萩原研二的外套上。 “啊,抱歉,萩原刑事。” 在众人被吸引过来的视线下,安室透带着歉意说道。 他注意到,萩原研二扶住了杯子,但其实趁着其他人没有注意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把杯中剩下的液体都洒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萩原研二正待说些什么,身边却冒出一个银色的脑袋。 沙罗正狐疑地盯着萩原研二的外套,微微低下头,想把鼻子凑过去。 还不知道杯中液体被加了什么成分,萩原研二不想让沙罗碰到可能会有危险的东西,便不着痕迹地躲了一下。 刑警轻轻扶住沙罗的肩膀,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小沙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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