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暑假如愿以偿的和爸爸妈妈一起去沙滩玩了。 邀请了吉田步美、小岛元太和圆谷光彦。 还有灰原哀。 半年前灰原哀回了帝丹小学读书,千岛早音询问,她说父母在冲绳,家里的亲戚也在,所以在冲绳呆的时间很久,最终还是要回帝丹小学读书的。 千岛早音问:“你和他不是青梅竹马吗?”她很是不解。 灰原哀扬起眉毛,“江户川吗?并不是。” 别的千岛早音也没有再问,好像是在赌气,又像是闷闷然,她也很少再提起江户川柯南。 时间就这样过去,又是一年冬季,雪花飘飘洒洒,路边都堆积着数不清的雪。 偶尔能看到有人在院子里堆雪人,千岛早音絮絮叨叨的和灰原哀念着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因为灰原哀同是女生,两个人算是比较有话题,灰原哀也很愿意和千岛早音相处。 这一年以来,两人的关系飞速拉近。 “哀酱,你今晚来我家住嘛。”千岛早音朝灰原哀撒娇。 一般来说,灰原哀是很好说话的,千岛早音提的要求她基本没有拒绝过,可是今天她拒绝了,“我爷爷还有一些事情,今晚不行。”况且今天…… 她想起那天飘雪,她站在雪地里对工藤新一说,“你和毛利已经是两条平行线,你没有发现吗?她被你留在了去游乐园约会的那一天里,她一直在那里等你。” “什么?”当时,工藤新一犹豫中尚且存着一丝不解。 “工藤,你一直在往前走,毛利兰却还在原地。”灰原哀的语气缓慢却很冷静,“你再怎么不甘心,又有什么用。” 工藤新一沉默了,忽而他说:“所以啊,我才讨厌你。”这话当然不是真的。 他忽的扯了扯唇角笑了,维持着江户川柯南模样的七岁身形,转过身走,“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他说了两遍,好像在重复什么,“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走了。”背过身子摆了摆手,消失在雪地里。 留下来的,只有一串小小的脚印。 事后,灰原知道工藤新一寄了一封信和一支录音笔给毛利兰,用轻松地口吻说自己要跟随工藤优作去美国念书,以后或许不会回来了。 和她做朋友很开心,这么多年以来青梅竹马,时光很美好,也祝她能过得好。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青春期的浅浅萌动终究不是他生活的全部,灰原哀说得对,所以他才要结束这一切,否则他选择回归江户川柯南的身份,岂不是毫无意义。 所幸的是,他和毛利兰一起长大,从未有过越距的举动与关系,在双方的表面上,两个人一直都是朋友和同学,根本也不算耽误她。 他是工藤新一,是侦探工藤新一。 被冠之以‘日本的救世主’的称号,自然他也要真的做到拯救日本才行啊。 千岛早音慢慢悠悠走到家门口,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留。 一个身穿驼色大衣的长发女人带着贝雷帽站在雪中,手边牵着一个小男孩。 她正在弯腰道谢,身前正是千岛夫人,千岛 夫人募然红了眼眶,半蹲下身子将小男孩抱进怀里,朝长发女人不断点头,似乎在承诺什么。 那背影太过于眼熟,千岛早音瞬间愣在原地,她迟疑了半晌。 片刻后,待在千岛夫人怀中的小男孩转过了身,一眼望过来。 硕大的眼镜、湛蓝的眼睛、红色的领结。 一秒、两秒……三秒。 巨大的欣喜淹没了千岛早音,她几乎是放声大叫着:“柯南!!” 宛如冲击力极强的小炮弹一般,她冲进了江户川柯南的怀中,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柯南柯南柯南!!”她连着叫他的名字。 工藤新一怔愣过后,却是淡淡的失笑。 他回抱了千岛早音,过后用夸张的语气吐槽:“喂,无法呼吸了——救命。”
第29章 我很想你 选择千岛一家是重重考虑过后才确定的。 其一, 千岛一家都是良善之人,身份背景翻透了天发觉在这里呆着才是最好的选择,千岛先生全名千岛树冶, 就业与东京咨询商贸有限公司,职位是招商主管。千岛夫人本名神佑香凇,嫁给千岛树冶之后更名为千岛香淞。 其中神佑家的背景较之更为神秘一些, 其祖上曾是助首代首相登位麾下的旁系血脉, 关联并不大, 但是也算是有一层关系庇佑。 千岛香淞纵然出嫁, 已经于神佑家无什么联系,但是毕竟是神佑家的孩子,别的不管, 安危问题当然是被关注着的。 当然也并不是单纯因为千岛香淞的背景,主要是因为这样的背景深厚,即便日后他露出端倪身份被看破, 也不会连累到千岛一家, 黑衣组织现在还不敢随意处置这样背景悠远的从政相关人员。 工藤新一需要一个明面上的身份, 可是凭空捏造身份无法逃过相关人员的审视。 江户川柯南的身份并非天衣无缝, 就凭和工藤新一有关系这一点,就一定会被关注。 这一年以来,为了完善‘江户川柯南’这个身份,大家都做了不少的努力, 终于使身份合理化,所有的背景也已经填充完毕。 他被迫进入伏蛰期,为了做好这件事情, 为了让组织完全放下戒备, 对外宣称工藤新一中弹昏迷、出院后却失踪不见踪影。 但其实在工藤有希子的模仿和刻意之下, ‘工藤新一’已经死在了他们面前,死于抢救无效。 工藤新一是不能直接‘死的’,影响太大,所以工藤优作放出的消息是‘失踪’,一方面是误导黑衣组织,另一方面是为了给工藤新一未来回归身份做一条后路。 黑衣组织只会认为,家人处于东京警方、世家面子的问题,从而忌惮不敢直接说儿子死了,其实‘失踪’就是‘死亡’。 原以为这样下去,他们会放松警惕,重新恢复活动,以期抓住小尾巴一举告破。 但奇怪的是,组织神隐了,这又是为什么? 那样庞大的组织不是在短暂的时间内就可以摸清的,工藤新一这一次出奇的有耐心,好似经历过从鬼门关逃生这一经历之后,他彻底成熟,他懂得了冲动只会导致失败,如果不能做到一击即中,那么就安静下来。 那天在病房里,他那样的疯狂憎恨着,痛苦愤怒到狰狞,不甘心接受这样的结果,“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作恶的人可以洋洋得意的出现在阳光下,而我这样堂堂正正的人却要抛下所有去逃命,为什么?” “我想不明白。” 他也曾恐惧,可是更多的是不甘心。 作为工藤新一生活了十七年,他的朋友、父母甚至所有一切都要这样抛下了,都不能在阳光之下相认。 他还没有那样坚强的外壳,远远达不到能承受这些的强大的心态。 但他撑过来了,所以他现在出现在这里。 雪花仍旧是往下坠落的,时间如流水不可逆向。 没有这样的道理…… 作恶的人一定会被正义执法,这就是工藤新一的信念。 * 手边递过来一杯热可可,在飘着雪花的院落里,徐徐冒着香甜的热气。 可可的甜腻味道已经顺着空气进入了鼻息。 工藤新一转过头来,入眼的小女孩神态颇有几分担忧和小心翼翼,“柯南……你要喝吗?”她说。 “谢谢。”工藤新一接过,片刻后无奈,“阿喂,你这幅表情,千岛阿姨会以为我欺负你的。” 是熟悉的吐槽语气,千岛早音这才松了口气,她小声嘀咕,“不喝还给我。” 下一刻,对面的江户川柯南将杯子送到嘴边喝了热可可。 千岛早音:“……!!” 千岛早音迈着‘蹬蹬蹬’的步子,重新拿了一杯过来坐好。 一起看雪,算起来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千岛早音已经过了八岁的生日,还不知道江户川柯南的生日是多久,两个人谁大谁小啊? 抱着这样的想法,千岛早音问,“你是几月份过生日呀?” 工藤新一下意识要说五月四日,到了嘴边停止住,半瞬之后,他开口道,“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 “我是姐姐诶!”这声音猛地顶了过来,凑够来的还有千岛早音的那张兴奋地小脸。 “……可可要撒了!”工藤新一忙扶住她的,但她毫不在意,“我是姐姐,我是十一月六日,我比你大一个月哦!”说着伸出一根手指炫耀。 “……”真是个冷笑话。 工藤新一推开她的小脸,“一个月不算大。”当然是选择拒绝啊! “为什么!”千岛早音显然不服气,他起身回去,她屁颠屁颠的跟着,像个黏人的跟屁虫。 “柯南君兴致不高。”千岛香淞在准备晚饭,她正在打电话,声音放的很轻。 电话那边是千岛树冶,“这是正常的,没有小孩会愿意和父母分开生活。”他也是个心地很软的男人,否则千岛香淞不会爱上他,“刚好可以跟早音酱做个伴。” “你女儿可热情了。”千岛香淞好笑的看了一眼那边的跟屁虫,回过头继续切菜。 “早音对情绪感知很敏感的,她一定是知道柯南在难过吧。”电话里千岛树冶的声音轻松而笃定,“不用担心,他们感情一向很好。” 接下来两个人聊了会儿江户川柯南住下的事情,因为太过于突然还没有提前准备房间,所以暂时让两个小孩子住在一起。 即便是千岛香淞反复拒绝,江户川夫人仍旧给了他们一大笔钱,用于江户川柯南的日常开支与生活支出。 千岛一家人的态度如旧,丝毫没有因为江户川柯南的‘遭遇’就对他格外小心,就像是平常那样相处。 如果工藤新一真的是小孩子,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一定会很舒服。可惜他不是,他见此心中多有触动。 直到晚上…… “愣着干什么呀。”千岛早音火速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这个被子是我的,先借给你用,黄色小猪猪的花纹,超级可爱的。” 她扬起小脸心无芥蒂,自己盖着的是粉色小兔子花纹的被子,她已经换了睡衣乖巧的坐在被窝里,因为刚洗过澡,浑身都香呼呼的。 上一次跟小孩子一起睡觉……还是几年前工藤优作好友的儿子来做客,在工藤家睡着了。 厚脸皮装小孩趴上去,盖好被子,他就闭上眼睛要睡觉,“晚安。” 千岛早音回了一句晚安,床头小夜灯被千岛香淞来关掉,她温柔的在两个孩子额头上一一留下一个晚安吻,才慢慢退出去。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工藤新一根本睡不着,睡得着才怪。 他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又去看窗外,窗帘是半开的,外面的雪下得更大的,飘飘洒洒的,这样的雪景在被窝里只会让人觉的幸运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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