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不死心,送给你吧,成为我的同类吧,鬼舞辻无惨。品尝我的绝望,品尝我的痛苦,品尝我的愤怒。” 没有心法,没有内力,没有剑技,有的只是灌注在剑刃上,来自不死心,无穷无尽的生命力。 那个曾在镇魔塔下救她一命的,五毒教真正的圣器,不能转送给他人,却能耗尽力量,将生的意愿和意志强加在他人生命之上。 君行四海划过一道漂亮的孤形,划开鬼舞辻无惨的躯体。 横扫。 抹杀自己神志的同时,也将生的力量也意愿全数斩进无惨的体内。 这是她想到的最后的办法。 如果这一战无法阻止对方逃逸,那么就下一次吧。 不过下一次他们对上的将不会是鬼王,而是虽然不惧怕阳光,却没有任何血鬼术加身的活死人。 或者说,另外一个她。 战胜一个活死人,也有可能是一个活人,总比战胜一个鬼王,要来的容易。 朝阳的动作停止在了腰斩对方的最后一个姿势上。 斩击没有起效,鬼舞辻无惨再生了。 而同时消失的还有他在对方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感受到的死亡的恐惧。 也没有了。 “呵。”惊讶的叫了一声以后,就是狂笑:“哈哈哈哈哈,你们最强的剑士已经死了!” 是的,朝阳已经死去了。 在略微改变计划,抹杀神智的同时,割舍自己所有的生命以图最终的胜利以后,朝阳死去了。 但是无惨很快发现了新的不对劲。 有什么东西,从刚才的伤口里面在一点点的蔓延! 是一种奇妙的生命力! 那些生命力愈合了继国缘一留下的伤疤,也在灼烧他所有的细胞。 就跟……他当初喝下药成为鬼的时候感觉很像。 非常像。 这个女人,到底给他了他什么?要把他变成什么? 而周围的剑士们也发现了蹊跷。 朝阳没能杀死鬼舞辻,反而让他的伤口开始愈合了,但是相对的……对方由血鬼术生长而成的那些鞭子似乎……也在小时,可是鬼舞辻对此毫无察觉。 他正在专心点看着自己腰部的伤口。 杏寿郎愣了一下,他很快就想明白了。 很容易猜,朝阳改变了计划,她没有用自己去拖延鬼舞辻无惨,但是她做了什么手脚,让对方发生了退化。 机会就在现在,就是此刻! 朝阳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交换,换出的机会! “真神奇啊,那么作为回报,我就把你吞了吧。” 鬼舞辻张开了胸前的裂口。 下一秒:“给我适可而止啊!” “甘露寺!”伊黑龇牙欲裂。 甘露寺哭叫着,扑到了鬼舞辻背上,丝毫不顾及对方的辫子,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脑袋,狠狠的一扭。 头颅从脖颈上脱落。 这是…… 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到了。 而鬼舞辻的身体也停下了动作。 没有愈合,没有攻击,对方脖颈处的断口哪里,喷溅出了大量的血液。 然后缓缓的对着朝阳的方向跪落,摔倒在地,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被杀死的武士那样。 此刻,正是破晓! 甘露寺看着手里的已经失去光彩却没有消失的头颅愣了愣,看了看朝阳,又看了看自己曾经的师傅,杏寿郎。 “我们……赢了么?” “我们赢了。” 回答她的是杏寿郎,而拥抱住她,仍开鬼舞辻头颅的是伊黑小芭内。 所有的人哭作一团! “呜哇哇!打倒无惨了!我们赢了!无惨死掉了啊!” “还没结束,站起来,去治疗伤员!” “救援还没结束,振作一点!” 有不远处的隐冲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去试探朝阳的呼吸。 没有呼吸,身躯冰冷,眼中无神。 她死了,死在自己挥出的最后一剑里面。
第224章 “叶大人……”隐颤抖着手,立刻站起身来转头呼唤自己的同伴:“拿担架来,我要收拾遗体!” “等等在收拾吧。”杏寿郎扔开了手里的刀,直直的走向朝阳。 “等等在收拾,让我最后,最后和她呆一会。” 和上弦之一预计的不一样,悲鸣屿没有死在日出的时候,他只是喘着粗气走了过来。 朝阳提供的办法,确实有些许成效。 “悲鸣屿先生,请包裹伤口吧!”旁边的几个隐捧着药站在他身边。 他站定下来,任由队士帮自己裹上伤口。 “伊黑先生,你脸上的伤……” “不碍事,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伊黑拉起了甘露寺。 “蝴蝶小姐,蝴蝶忍小姐……” “我们没事,我们本来就是医师,不用担心。”两人相互搀扶站了起来,往朝阳的方向走了过去。 “时透……” “聒噪啊!”两兄弟甩开了跟上的队士,选择留在了原地。 “啊啊啊!不死川先生,你终于恢复意识了么!” “我回复了,其他的人呢?” “他们都还活着……但是叶小姐……” “这样啊,真讨人厌。” “富冈,富冈先生!拜托你不要动了,让我先给你疗伤吧!” “不,不,炭治郎呢,炭治郎他在哪。” “炭治郎没事!” “义勇先生!”炭治郎大叫:“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可是叶小姐她……好像……”两人往场地的中央看了过去。 “宇髄先生,你应该去担架上!” “不去。”差点断掉一只手,即便是现在都需要靠拄着刀才能站稳的宇髄天元站稳了,拒绝了救助,和其他人不同,他有些担忧的看向了杏寿郎的方向。 对方拒绝了疗伤,草草的止血以后,就找隐要来了大量的清水和毛巾,以及一套完整的裙子……感谢破军,鎹鸦里面就它飞的最快,力气最大,这个时候已居然已经找到了几个鎹鸦,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套外衣。 杏寿郎就拿着毛巾,沾了水,细细的把朝阳身上的血迹一点一点擦掉,然后在把朝阳身上染血的布料裁剪掉,罩上新的,宽松的裙子。 这全程,杏寿郎的脸上都不带有半分表情。 非常非常的安静,安静到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我不愿意让别人来做这件事。如果能活,无论如何我都会活下来,但是如果事有不可为,能制止我,有机会杀我的只有你一个,请让我死的有意义,有尊严一点。” 杏寿郎脑子里面非常空,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平静又空荡。 只有这么一句话还留在脑子里面。 朝阳希望能够有意义,有尊严的死去。 但是现在满身血污……何谈尊严呢。 得给她弄干净。 她最讨厌血腥了,就算是刚刚吃了心脏以后,也会立刻去洗澡,绝对不会让血腥味在身上停留太久。 明明这么爱干净,却总是需要生吞心脏才能维持生命力,要有多难过呢? 走的时候又怎么可以这么狼狈呢。 不行的,她会生气的。 真是啊,为什么痛苦总是降临在同样的人身上呢。 朝阳很希望自己能够活着,就算成为了活死人,也未曾想过要放弃生命。 虽然脾气有的时候显得异常的暴躁,动辄会对那些伤人的鬼破口大骂,本性却是异常温柔又坚定的人。 漫漫二十多年的长路,无数的曲折,灭门的仇恨未曾有一样压垮对方的风骨和期待。 却要死在这里,多不公平啊。 太阳彻底升起的时候,杏寿郎擦干净了朝阳身上的血迹。 接下来,就是她的剑了。 朝阳非常爱她的剑,就算屡次被剑伤害,也没有放弃过自己的武器,那是她最珍视的东西。 从年幼时就追随她,直到今日斩杀恶鬼,终结自己的生命。 这把剑还有背上的那把,这两把剑,也完成了它们的使命,从始至终,都在维护主人的意愿。 即便噬主时也没有停顿过。 “朝阳,松手,我替你擦剑。”杏寿郎握住了对方的手掌,意图用自己的掌心去温暖那个冰冷的手……不对,她的手,为什么还有温度。 而且……飘散在眼前的发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黑色的。 杏寿郎不可置信的顺着发丝的方向抬头看去。 咚。 这是沉闷的,剑落地的声音。 然后他看到的彩色的,温暖的,斑斓的世界。 就在那双黑色的,带着些许笑意的眼睛之中。
第225章 那天的事说起来很有些混乱。 朝阳睁开眼以后第一句话居然是大笑:“喂,我还没死透呢,你想夺我的剑竞选叶氏家主位也太早了一点吧。” 然后她抬头看向天空,虽然是中午,却也有彩霞伴随日光一起落下,天轻云淡。 就在这种日光下,朝阳身上的鬼相,那些黑色的斑纹全部褪去。 “是霞光啊,真好。” “我听我长辈说,我出生的那天也是霞光满天,我一直遗憾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样子,现在我知道了。” 旁边正在伏地哀伤的隐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讲道理,他都准备好在对方墓前的哀悼词了,结果对方居然醒了,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搞毛啊! 然后是跌跌撞撞走过来的时透兄弟,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死而复生。 “你们怎么都一副送葬的表情啊,我还没死呢。该不会是想乘着我还活着,给我来个活葬让我自己感受下吧?” 你别说,虽然但是,隐确实已经准备好下葬的手续了。 “不至于啊,兄弟姐妹们,好歹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就算要活葬死前给我口酒行不行啊!” 朝阳似乎真不把生死当回事,就算这个时候也在耍嘴皮子。 还挺利索的,一点都不像刚刚经过恶战的人。 杏寿郎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试图触碰对方。 “哎呀,看起来大家都还不错……甘露寺,是你把无惨的脑袋拧下来的么?干得漂亮啊!”朝阳笑着道,抬脚就准备往前走:“不过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先把善后做了……”吧还没出口,朝阳整个人就垮塌下来,失去意识。 眼前最后一幕是杏寿郎带这些许惊恐的表情过来接住了她。 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昏睡了一个星期,据蝴蝶姐妹说,这一周,杏寿郎就睡在她旁边的病床上,醒来就守着她,没有去练刀也没有去做别的。 但是收到的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谁都不知道朝阳是怎么从活死人从新变回活人的,但是她身体萎缩的非常厉害,即便在醒过来,也很可能拿不起她曾经的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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