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如果你觉得连续射中竹篓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的话,我认为或许你也可以上去展示一下!我一定会在下面为你摇旗呐喊的!” 这下,不光是对面落了个没脸,就连杏寿郎身后的蝴蝶姐妹也没忍住,捂住嘴,笑了两声。 而就在这个时候,朝阳的第六箭已经射出,或者说应该是第七箭。 然后长阳停下了手,从新抓住了缰绳,随着马跑了两圈,然后在围观的人摸不着头脑的目光里面,朝阳一口气抽出了箭筒里面剩下的最后三只箭。 “她在做什么?” “一口气三只箭,她疯了?” 杏寿郎目光灼灼的看向朝阳。 三只箭,一只不落,一定都能中!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马忽然挣扎起来!一个蹬蹄,整个前身抬起!如果这个时候,朝阳在躺倒马臀上,就会直接头朝下的摔下去。周围响起一些惊乎,下一秒,朝阳没有躺下去,而是从马踏里面抽脚,直接踩在了马鞍最高的地方,这个姿势如果一个不慎,就会被马甩下来,严重可能还会被马的前蹄踩踏。可是朝阳毫无惧意。 握紧了手上的弓,以一种脊背笔直的状态,盯住了三个停在息枝上的鸽子,左手松开,箭矢瞬间飞出。 再去看息枝上的鸽子的时候,竹笼被贯穿的鸽子已经惊的震翅满场飞了。 “厉害!” 毫不动摇地接连挽弓、搭箭、射击,终于在这最后一箭,彻底展示了自己的箭术。 “太精彩了! 真的是太精彩了!”主办的看台上响起一些稀稀落落的掌声,左亮通红着脸勾着看台的围栏,探出上半身来,手里还不停的挥舞着自己的扇子试图吸引朝阳注意力:“叶小姐!你的箭术真是令在下不得不拜服啊!” 朝阳只是往上看了看,挥了挥手,就直接转身去找裁判,问能不能兑换白马了。 可是却在抬脚的时候被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拦了下来。 “叶小姐,我们家左亮公子想请你喝杯茶,不知道您方不方便移一步到高台上去啊。” “你们家公子?” “是的!东京府左亮府的小公子,您混迹赌场,消息灵通一定听闻过。”小厮奉承着。 可是朝阳确实是不认识左亮这个姓——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她对记住别人的背景并没有兴趣。 “请我喝茶?”朝阳挑眉,又往高台上看了一眼,刚才涨红脸给她打招呼的少年还在锲而不舍的挥动手里的扇子:“你说的是那个快掉下高台的公子爷么?” 小厮一愣,回头一看,龇牙欲裂,连滚带爬的就赶紧往回程的高台上跑过去。 朝阳嗤笑了一声,走到裁判面前:“既然规则是十箭可以兑换场内任何东西,那么我想兑换这匹马,总是可以的吧。” “这……”裁判有些为难,东家可没有说过参赛的马匹也可以加入奖励之中。 “叶小姐稍等,这件事并不会我能决定的,容我去问问吧。” “那你去吧。” 朝阳没有离开马场,而是拽着那个不太安分的白马等在原地,没几分钟,等来的不光是裁判,还有主办的左亮公子。 “叶小姐,叶小姐!能这么近的距离看到你真是太好了!”左亮的脸上露出一些有几分狂热的表情来。 “左亮公子。”朝阳微微点头,对方的名字就在规则清单上。想猜不出来都难,更不要说他身后跟着的就是刚才的小厮和裁判,毫无意外,这个人就应该是这个马场的主办了。 “叶小姐知道在下?” “你的小厮刚才跟我介绍过了。”朝阳无意寒暄,直接了当的表述道:“马场的游戏规则是十箭以后,场内的东西任选,我选这匹马,不知道左亮公子肯不肯割爱。” “好说好说!”左亮又接近了朝阳两步。 旁边的裁判一脸惊愕道:“少爷,这可是你花了一个多亿从西洋买来的进口马啊,您不是最喜欢它了么?” “多嘴!我在喜欢,抵得过叶小姐喜欢么…更何况这是我亲自立的规矩,怎么可能在打破!”左亮不耐烦了摆了摆手,示意裁判退下,然后又满面笑容的对上朝阳:“叶小姐十连冠真是世所罕见的好箭术,就凭叶小姐这一手,叶小姐想要什么,在下都应当双手奉上。” 说着,左亮顿了顿,语气里面带上了一些羞涩的意味:“如果叶小姐在看中这匹马的时候,也能看得中在下,那就再好不过了!” “看中你?”朝阳失笑,对面的少爷面容清秀,就算穿着宽大的狩衣也挡不住纤细的腰肢,皮肤很白,仔细看脸上还有一些涂脂抹粉的痕迹。但是这不是朝阳发笑的原因,原因是对方就算涂脂抹粉也挡不住脸上的稚嫩,这个孩子恐怕是跟时透兄弟差不多大。 矮她几乎一个头,却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看得上我。” “这话说的好笑,你又不是什么东西,哪里轮得到我看不看得上。”语气轻慢,反而显得有几分傲慢骂人的意思。 小厮瞪大了眼睛,刚想骂人的时候,就看到对方仗着身高差,直接把手放在了左亮头顶上拍了拍:“你是自由自在的人,不要随便把自己当做东西让别人来选啊。” 力道不轻不重,却把左亮拍的愣在当场。 “既然你也承认了,十箭全中以后可以带走场内任何东西是规矩,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左亮公子割爱,马我带走了。” 朝阳摆了摆手,拉着马的缰绳,在对方不情不愿的喷鼻子里面把它拽着往外走,丝毫不理会左亮反应过来以后,要给她送现金的举动, 开什么玩笑,五千万日元现金虽然是巨款可是那么大的箱子逛街?怕不是失了智。 而且……她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的。 看着杏寿郎大声的对新来的白马说着欢迎词的时候朝阳笑了笑,笑意很淡,很快就淹没下去,然后变成了微笑的面具。
第145章 一行人加一匹白马就这么招摇的在集市上闲逛起来。 中间时透兄弟频繁频露出羡慕的脸色,却在杏寿郎询问他们是否想要坐上马背的时候咬牙拒绝,然后上前裹到了牵马的朝阳身边。 “朝阳姐姐。” “嗯?”朝阳看向忽然出声的无一郎。 旁边的有一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支支吾吾的弟弟接话道:“朝阳姐姐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呢?” “我?”朝阳挑了挑眉,又摇了摇头:“记不清了。” 这倒不能算推脱之词,也不能算实话,她还是记得自己的生日的,可是这个记得,却远远比不记得要来的糟糕。 “怎么会记不清呢!”杏寿郎也走了过来:“每个人诞生的时间都是很重要的啊!” 这个男人无情的揭穿了她的谎言:“说起来上次我也问过这种问题,朝阳你对我说的是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那句话的意思难道不是还记得?不过如果朝阳你不愿意说的话……”不愿意说的话也没有关系,不要紧。 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朝阳笑着问道:“你当真想知道?” 杏寿郎迟钝了一下,他看着那双黑色眼睛里面透露出来一丝一毫,微不可闻,可以被称之为冰冷的东西。 杏寿郎没有问出口:“我……”我没有非常想知道。 可是一边对朝阳的抗拒和冰冷毫无知觉的无一郎兴致勃勃的凑了过来:“我想知道,朝阳姐姐,我想给你庆生。” “无一郎你这个蠢货!”有一郎伸手,试图去捂自己弟弟的嘴,可惜慢了一点。 “我生日啊,就是叶氏灭族的那天。”是她的人生戛然中止的那一天。 朝阳声音很低,视线扭转到了无一郎身上,是明明还在笑,却透出一股穿身灌骨的凉意来。 声音足够几个听力优于常人的柱,和距离她足够的近的杏寿郎听的清清楚楚。 “朝阳……”杏寿郎刚打算组织朝阳继续说下去。 “是我成为活死人的那天。”是她绝望的舍弃自己的那一天。 “是我杀上岐山道的那天。”是她犯下滔天杀孽的那一天。 “是我哥哥为了救我这条命,死去的那天。”是她认死以后,却被强留世间的那一天。 朝阳这么说的时候声音很轻,语气就像是在感叹今天空气真清新一样,以至于杏寿郎眨了眨眼,没能从那铺天盖地的悲伤里面脱离出来,就看到朝阳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转而露出了更加温和的笑意,拍了拍有一郎和无一郎的头顶:“我说的足够清楚了吧……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也不值得庆祝。”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问的。”无一郎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姐姐对不起啊。” “没事……都过去了,不用在意。”说着,朝阳像是当真不在意一样,随口确认道:“看我看资料的时候没记错的话,你们两个都是下个月生日吧,有想要的礼物么?” 两个兄弟,一个哭唧唧,一个抿着嘴,显然没想好。 朝阳也不在意,继续牵着马往前走,杏寿郎看着对方的手有些犹豫,她说过今天会给出答案的,按理来说,一个真正的男士,在女性同意之前,是不应该做出任何僭越的举动的……可是冬日祭的时候,朝阳主动牵过他的手不是么,而且,他总是有种无由来的心慌,总觉得…… “马就交给我来牵着吧!”杏寿郎伸手,小心的往对方的手背上搭了上去。 这是他第一次耍心机。 朝阳似乎是没有听到,在两边的手即将触及的一瞬间,将手抽了回去,眨了眨眼,看着他:“啊,你想牵马么,给你吧。” 杏寿郎胸膛里那颗火热的心凉了一些。 以后鬼杀队的队士们之间在聊什么,朝阳都一如往常的笑着接下,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谁都知道出了问题,不过不是出在时透兄弟问生日的时候,而是更早一点…… 所有人的感觉都没有杏寿郎明显。 朝阳不对劲。 炼狱的宅邸是有马厩的,毕竟是延续了近一千年,代代都出武士的家族。不过后来因为长期不养马变成了杂物间,朝阳把白马带回去的时候千寿郎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跟自己的哥哥一起,手脚麻利的把马厩收拾出来,把白马安排了进去。 蜜璃慌慌张张的不知道怎么办,被安排出门买马草了,估计会有点麻烦,毕竟村子里面没有养马的,得去隔壁村子看看。 朝阳把马放在马厩里面,交代千寿郎如何照看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跟过往几日一样,关上门,静坐。 杏寿郎带着千寿郎快速的整理好了马厩,走之前千寿郎摸着白马的脖子有些依依不舍:“兄长,父亲真的会允许我们养它么?” 炼狱的家主,炼狱槙寿郎并不怎么喜欢动物,之前杏寿郎带回来的猫都被对方丢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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