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嗬——” 蛇形态蚁人不像没有发声器的我,当蛇尾被砍断后,蛇嘴大张发出痛苦的呻吟。 它的尾巴是我砍断的,代价是赔上了一只手。 带有锯齿刀的手臂很锋利,但奈何它只是一只手臂,在被我用尽全力砍向蛇形态蚁人劈过来的尾巴时,骨折了。但我顾不了那么多,用另一只手做辅助,无视被蛮力胀破流血的拳头,近乎疯狂地一遍遍砸那只陷进蚁人尾巴的手臂,靠蛮力将那根带着许多倒刺的坚硬尾巴砍断。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打得那些以为我彻底丧失求生欲的蚁人措手不及。 我费劲丢掉那根被我斩断的蛇尾,呼哧呼哧喘着气。 我还是想要活着。 我没我自己想得那么高尚。 不杀生? 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有道德约束和有智慧的高级生物人类,不应该像那些只会被原始杀戮欲望支配的低级未开化的生物一样,只知道为食物和繁衍的支配权厮杀? 我也太看得起自己……不,是天然对自己种族——人类有美化吧? 笑死,人也不过是生物的一种,哪怕再怎么进化,基因深处也带着所谓‘未开化的野性’。 在一个文明社会秩序没建成的世界里,我为什么还要用人类制定的道德观念掩饰自己的懦弱,企图将自己不幸身亡归结到是自己不愿沦为和其他生物厮杀的怪物? 明明就是懦弱,明明就是觉得自己没办法在这个弱肉强食物竞天择的原始世界里生活下去而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这里可没有为你不主张杀戮的‘高尚的人格’而萌生赞许的人类观众,更没有为你露出獠牙和不应该出现在人类身上的野性而进行批判的人类观众。 有的只有三个想让你死的敌人!
第3章 反杀X死亡X系统 当蛇形蚁人抱着自己的断尾惨叫时,狼形态蚁人才反应过来,借着强壮有劲的双腿,扑向我企图将我撕碎。 我哪里会傻愣愣地待在原地等对方再次撕扯下我身体的什么部位? 吐了一口血水,我连滚带爬地往另一个方向翻滚。 等到爬到一块有裂痕的平地时才停下。 狼形态蚁人抓住行动不便的我是分分钟的事情,我没期望能一直靠躲躲过它的所有追击。 显而易见,在我停下的瞬间它就猛扑了过来,一只狼爪狠狠拍在我的背上,锋利的爪子陷入背部,用力一划,爪子经过的地方肉就像衣服的拉链被拉开,翻出里面的血肉。 那股痛直冲我的天灵盖,但我没时间去顾及那伤口。 我忍着痛,趁着它这只手还在我身上行动不便时,双手抱住它的另一只手,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带着对方往前一滚。 狼形态蚁人显然不理解我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哼哼,没多少智慧的蚁人当然不会知道。 人类弱小却能在世界上占据主导权,靠得是他们那些并不算强悍的身体素质吗? 不! 是恶意!恶念!恶!以及从欲望中诞生出来的智慧!! 几乎是我们刚滚入那片表面有些许裂痕的土地上时,就有无数根茎突然在土地下涌动。 早就预料到这点的我赶在根茎破土而出前,用还没被破坏的纺绩器喷出一大团蜘蛛丝粘住不远处的树杆,自断一条胳膊将自己与狼形态蚁人分开。 于下一秒,在狼形态蚁人反应过来想要双腿蓄力蹦起抓住我时,无数腾空而起的根茎将狼形态蚁人五花大绑起来。尽管狼形态蚁人靠着自身蛮力扯断一根又一根根茎,但那植物发达的根系几乎取之不尽,它每扯掉一根,就有两根、三根更粗的根茎围上去。 狼形态蚁人也不是完全没开智的生物,眼下的情形让它明白自己是被算计了。 蚁人之间那被动感知彼此情绪的能力让我充分体会到它的愤怒和不甘。 嗯嗯,我也不介意让它感受一下我的愉悦和小人得志。 谁让这只蚁人断了我一条尾巴和一只胳膊呢? “吼——吼——” 狼形态蚁人发出愤怒的低吼,但就算它再怎么不甘,还是被那不停冒出的根茎拖拽着—— 丢进那冒着五颜六色液体、发出迷人香味的植物进食容器里。 扑通—— 是狼形态蚁人被丢进液体大缸里的声音。 它挣扎了一会,最后直直往下沉,强腐蚀性液体快速将它溶解,那还露在液体表面的手也迅速发黑发焦,甚至在完全沉入液体前就被融化殆尽了。 嘶……不愧是最强化尸池啊! 是的,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弃求生。 从一开始我就有明确的逃跑方向。 硬碰硬打不过的话当然要想办法借助环境优势,就算没有也要给自己创造一个出来! 接下来还有…… 噗噗噗—— 完全没给我得意的机会,赶来的鸟形态蚁人就扇着它那对大大的翅膀飞了过来,那对大翅膀边扇动着边射出羽箭,有几根羽箭准确无误刺破了我的身体。 嘶……可真特么疼啊。 也是,眼下是战场,这些都是有野性和一定自我意识的敌人,不是数据设定好的游戏NPC,不会等你一个一个慢慢触发过去。 在躲开一波羽箭后,我又开始到处乱逃了。 我一边留意着那只因断尾痛苦挣扎了一会就投入战斗、准备伺机杀了我的蛇形态蚁人,一边与鸟形态蚁人周旋。 我不会飞,在空中游走靠得都是自产的蜘蛛丝。 只可惜我之前不怎么用这个功能,很生疏。这就导致我在射出和收缩蜘蛛丝的时候控制不好力道和方向,在树与树之间来回乱砸,砸得我原本就破烂不堪的身体愈发的疼。 好在我特意为自己选了一个树多的地方,哪怕飞错方向也能及时调整,要不然根本就没有容错率。 不过…… 有点尴尬,蜘蛛丝要不够了。 在躲过好几波攻击后,我就感觉我肚子空空,感觉再喷下去可能要丝尽蚁亡。 如果没有能辅助快速移动的蜘蛛丝,我迟早要被鸟形态蚁人抓到然后杀死…… 得速战速决。 想着,我用意识和鸟形态蚁人沟通。 [我说,要不你也别跟着那个只知道吃喝拉撒睡的王干了,干什么不好非要伺候它对不对?一天到晚只会边浪费食物边生气大量进食,一看就知道脑子有点问题对不对?你看看你会飞、能力还强,单干或许也能建立一支帝国呢?朋友,你渴望权利吗?那是一种很上头的感觉哦。] 其实蚁人和蚁人之间交流的具体内容并不多,且意思都很简单就好像是0和1的二进制运算法则。只不过我会把那些传到我意识海里的信息二次加工成我习惯的人类语言,所以才让人感觉有比较丰富的语言表达。 而我这次朝鸟形态蚁人输出的话,可以说是往对方那简单的脑子输入了大量垃圾信息。 鸟形态蚁人显然被这一大串信息弄得CPU加载有些缓慢,老半天才处理掉所有没用的信息,提炼出核心意思。 [你!对女王如此不敬!!我要杀了你!!] 朝我意识海里涌过来的是大量愤怒情绪,愤怒程度比之前那只化成尸水的狼形态蚁人还夸张。 愤怒点好啊,愤怒中的人类尚且都会失去理智,更何况是这智慧不怎么多的蚁人呢? 它愤怒的结果就是将自己的速度又提升了一个档次,攻击愈发没有章法。 我借着树木的遮蔽七拐八拐地进入一片空地。 鸟形态蚁人在空地上显然有优势,它当即张开翅膀,没有立刻攻击,而是蓄力,似乎企图一次性射出足够多的羽毛箭雨,将我彻底捅穿,就地正法。 三。 它蓄完力准备朝飞向半空中的我发射全部羽箭。 二。 我射出蜘蛛丝在空中织了张密不透气的网。 一。 无数羽箭如子弹般朝我射来。 没有翅膀、没有树木作为临时歇脚点的我在空中根本没办法靠蜘蛛丝改变方向。 如果那些羽箭射中我,我必死无疑。 但我说过了,人类可是最狡猾、最擅长制造陷阱的生物! 几乎是那羽箭离我只有两尺之远时,我身后不远处那颗会呼吸的苍天巨树终于经过吸气的步骤,它—— 准备呼气了!! 随着树干的收缩,一大股宛如小风暴的飓风涌出,奔向四周,硬生生让那些羽箭改变了方向。 羽箭的这头是我,另一头自然是鸟形态蚁人。 在风暴中,它的飞行能力反而成了劣势。翅膀被飓风挤压折断了一半摇摇欲坠,原本射想我的羽箭在风的作用下反而全部没入了它的身体。 我自然也被风吹了出去,但因为我那制造出来的蜘蛛网被风吹得黏在了鸟形态蚁人身上,我便跟着它一起飞了出去。 我才不会给它反应的机会,直接用密不透风的蜘蛛网堵住它的口鼻,在它感到窒息的时候,用左臂仅剩的锯齿刀狠狠插入它的咽喉,用力一捅。 鲜血喷涌而出,而鸟形态蚁人仅仅挣扎了五秒变没气了。 我杀死了我第二个敌人。 但…… 我累了,真的累了。 一下解决两个比我厉害的敌人几乎用尽了我所有力气……眼下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流失。 但我还不能休息。 还有一个敌人没解决。 也就感谢刚刚那股强风把我吹得够远吧,要不然就我刚才那暴露的致命破绽,足以让那只时刻留意我的蛇形态蚁人将我一招毙命。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忍着身体的剧痛继续逃跑。 那只蛇形态蚁人只是断尾,其他地方没有受伤,所以追上我要不了多久。 与身后不断接近的压迫感同时让我痛苦的,是我那快要坏死的心脏。剧烈跳动的心脏几乎让我感觉到窒息。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 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看在我那么努力活着的份上…… 越努力越幸运不是吗? 身体愈发头重脚轻,失血过多更是让我感觉浑身发冷,仿佛只要眼睛一闭,就会彻底和这个生活了一周多的世界说拜拜。 眼下还能跑,完全是靠着一股劲在支撑。 快了…… 还差一点。 就当我再次跑回原来差点被杀的地方,我终是因为体力不支一个狗吃屎砸在地上滚了一圈半。 为什么是一圈半呢? 因为滚到第二圈的时候,我就被蛇形态蚁人抓住了。 蛇形态蚁人有酷似人类的双腿,但也有一条长长的尾巴,尾巴被我砍掉了三分之一看起来有点可怜,但事实上它不可怜,还很可恶,哪怕断了一截依旧可以把我紧紧缠住。 它似乎是怕了用扫尾攻击尾巴会被我再砍掉一截,所以它用蛇最原始的缠绕方法,想把我活活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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