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靠近听清楚了聊天内容,好嘛,在优雅且不带脏字儿的互飙垃圾话。 你遥远记忆里寡言娴静的姐姐大人笑得很假很黑很大魔王,那嘴就跟不用换弹药的机关枪似的叭叭叭,单独一方对峙之中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你仿佛看见你姐脑袋上顶着「钮枯禄·姐姐」的字样。 甚至还裹着金色传说的金光。 就离谱! 但好酷哦(小小声 ?* ???? ???唔 你慢慢走过去。 威廉视线投向了你,朝你笑,狐狸尾巴摇得欢,还拍拍身旁空着的位置示意你来坐这里。 姐姐也停了她那张不饶人的嘴看向你,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好家伙,这就来修罗场二选一吗?怕不是选错就BE。 ……但哪个都不像能快乐HE的亚子。 既然如此那就随便吧。 于是你走向德蒙福尔女侯爵,目光专注得向是要审视她的灵魂。 姐姐大人在你的注视下优雅地起了身。 然后按着你的双肩让你坐在了她原本坐着的单人沙发上,自己则站在了一旁。 你:……?猫猫懵逼.jpg 你姐好像get错了意。 “姐……”你茫然地抬头看她。 却见她扯下了领口的波洛结放到你手心里,眼神似乎颇为无奈地说拿去玩儿吧。 你:?????思考凝滞.jpg 小小的脑袋里有很多大大的问号。 波洛结是兔子头的形状,红宝石镶着一圈柔软白毛。 姐姐扯掉了领结也顺便扯开了最顶上的两颗扣子,露出了缠着纱布的脖子和隐约可见的苍白锁骨,看起来十分——咳咳!!!(/////./////) 你艰难的把视线转回手心里的波洛结。 醒醒,不要对姐姐起色心啊! 呃虽然真的很涩…… “我得先和你说声抱歉,伊伊。” “……啊?那、不,先别?” 你满头雾水,直觉应该听她讲下去、但又觉得不行,是以正纠结着。 结果姐姐说很抱歉她拿走了你的爵位,还使用了你曾经的名字——爱尔柏塔·伊格纳缇伍兹·德蒙福尔(Alberta·Lgnatius·Montfort)。 你:啊就这事?没关系呀完全不需要说抱歉…… “哦,就是你订了婚的那个名字。”她补充道。 “!!!”你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姐姐。 然而在场有人比你还震惊。 “什么伊文捷琳你居然有婚约????” 莫兰瞳孔地震,满脸写着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竟然连我也瞒着??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 “而且对方那个混蛋家伙是谁啊怎么这么多年也没……” “嘛、不用在意。”姐姐径直打断莫兰的话。 你看着你姐,你姐看向他们,眼神冰冷笑容核善。 满不在乎的语气,轻飘飘像在宣告神旨。 “反正也是早就废弃的东西。” ——诶?????( ̄□ ̄;) 姐姐垂眸看见你满脸懵逼和卧槽。 似乎也怔了怔:“……伊伊,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无措地眨眼睛,交杂着惊愕茫然各种复杂情绪。 她怜惜地揉了揉你的小脑瓜壳,“前德蒙福尔侯爵要是有履行约定的意向、就不会在他夫人过世后立刻改掉了你的名字哦?” “……”你还真不知道渣爹为什么要改名字!剧情里没说啊!! 就连原主有曾用名这件事都是你当年猫猫好奇(主要是无聊)搜刮房间,在一些旧书信里翻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吗?是这么一回事吗?根本无关紧要吗?那你这么多年不就是像个白痴哦…… 晴天雷暴无预警,噼里啪啦雷雨云。 你被劈个正着,人都要被雷光砸得傻掉了。 当场下线.jpg 这正是你姐想要达到的效果。 此刻她站在你身边,像守护巨宝的恶龙张开双翼,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直言了今日前来的目的: 她要来接她的妹妹回家,也就是你。 还说这些年多谢莫里亚蒂对你的照顾,酬劳她会付清。 摆明了是要两家划清界限。 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你听见姐姐的声音接连不断响起,仿佛天幕将你笼罩。 莫里亚蒂的回答、莫里亚蒂的拒绝,那些话语全都像被厚重的玻璃屏障挡在了身外,你无法听得清晰。 美人大哥曾对你说那是无足轻重的约定,姐姐现在说那是无效的婚约,那被它牢牢钉在原地、困囿了十来年的你又是什么呢? 你因为它一次又一次地拒绝并远远推开了你的小狐狸。 就算你如今已经牵住了他的手,发誓罔顾旧人约定生死同在,但曾经击伤他的事实不会消失。 那是确切存在的,你为不值得坚守的东西伤害最珍视的爱人。 怎么会这样…… 你纠结得无以复加,内里思想的割据与碰撞,让你根本无瑕理会外界愈发激烈的辩驳。 姐姐离你最近,你也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句句都在泣血般控诉莫里亚蒂家对你的忽视和残忍对待……啥忽视啥残忍???(猫猫警觉) 头脑风暴的你勉强分出一点注意力去听姐姐说的话。 好家伙,你姐正从十多年前你姨父关你禁闭觊觎你遗产这档子陈年旧事数落到最近的米尔沃顿绑架你未遂,细节详细到仿佛提前看过了剧本。 你恍惚觉得你姐可能刚和对家撕过逼,这要刀刀致命的戾气咋那么重呢? 全踩着你哥他们难以反驳的点来重拳出击,他们对你的爱护之心全然不提……你姐这是要和莫里亚蒂家结仇吗。 (愣住) 那边你美人大哥说伊文(你)早已是莫里亚蒂的一员。 这边你姐姐大人冷笑说妹妹(你)姓着德蒙福尔呢! 什么时候进的莫里亚蒂家谱?梦里吗呵呵:) “我调查过你们的事迹,基本也明白了你们想做什么,「犯罪卿」。不错的想法可惜不切实际,可笑的空谈!” 姐姐的声音尤为冰冷,“结合我拿到的情报和英国目前局势,无论我推演千次百次,得到的都是单一重复的结局。” “你们在自取灭亡!莫里亚蒂伯爵,您觉得我会将妹妹留在这种鬼地方?今天我来可不是商量——” 姐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你揪住衣角拽了一下。 得亏她穿着起码八公分的高跟鞋居然也没被你这没轻没重的突袭给拽倒,只是放狠话的气势被你扯得七零八落,一下就没了。 姐姐低头看你,你抬头看姐姐,还泪眼汪汪。 这拽一下是直觉让你动的手,眼泪是被你姐毒舌时毫不掩饰的凶戾吓出来的。 “别这么凶嘛姐姐……别凶嘛……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哭丧着脸,脑子乱糟糟,你姐还要怼照顾你十来年的莫里亚蒂,怎么事情就发展成这样了啊。 “当初明明是我要留下来的呜……” 你都哭了,你姐也没了心思搭理对面,只得矮了身子与你平视,伸手替你擦掉眼泪。 她皱着眉看起来既无奈又无措:“你这搁以前也不爱哭啊,长大了还多愁善感了?” 你不说话,就只是很难过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哀求。 “我知道姐姐是担心我的。”你说,“但是去哪里或留在哪里、至少应该当事人我来决定。” 这双方来来去去吵得再凶,矛盾本质还是在于你。 啊,你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棒读)。 你眨了眨眼睛:“明天我再告诉姐姐、我考虑的结果好吗?” 都说被偏爱才有恃无恐。 你觉得很有道理,并决定应用到底。 虽然突然出现的又酷又冷艳的姐姐对你表现出的在意和偏爱明显超出了正常阈值,可感情确实是真的。 除了需要稍加控制之外,你觉得问题不大。 真正的大问题在于你得平衡住姐姐和莫里亚蒂犯罪卿他们之间的矛盾关系。 这才刚见面啊!会客厅里的火│药│味就已经浓到核爆级别了,再不缓和一下搞不好要真结仇。 主交涉者是你姐和你哥,阿尔伯特多年涵养走优雅人设,加上可能真有点理亏所以发言还算客气(勉强,横向比较于你姐)。 ……当然,也有可能莫里亚蒂伯爵稳坐钓鱼台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姐这种路子野的不讲武德不走寻常路,直接连人带鱼塘一起炸。 刚才被你打断的辩论赛,全程基本八成以上时间是你姐在持续无CD满暴击满爆伤地输出。 言语毒辣满是恶意,从头贬到尾,你听了都想撸袖子举榔头,得亏你哥居然还能忍得住……忍不住的莫兰上校甚至还是他给摁回去的。 把在座各位都喷了个遍的姐姐面对你就相当温和没脾气。 她回说好,又说明天来接你。 然后你看着她把缀满粉白玫瑰的礼帽戴回头上,那些愿意为你低头和妥协的心情也像轻盈的花香纷扬落了满身。 姐姐来的突兀走的也痛快,就像一场迅疾的暴风雨,乌云走了天又晴了,半片阴霾都没留下。 可能大家都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她人就已经挥了挥手说再见。 还说不用送了,有这时间不如好好跟你告个别。 你,哽住。 ……这又不是生死相隔。 别说得以后就见不到了一样啊(T﹏T) 50.不可以仗着自己有病就假装发了病 你姐都走了好一会儿,莫兰上校才猛地爆出一串祖安话。 他问你是怎么回事,那家伙是从哪冒出来的?? “我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她了的。” 你捏紧手心的波洛结,“在伯父伯母的葬礼之后。” 姐姐的消失被他们定义为失踪。 这一边和那一边都找不到她的存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曾经她去了哪里、如今又怎么会来到十九世纪的伦敦。 你不知道,也想象不出发生在姐姐身上的过去。 穿越本非常理,偏偏离谱的事就这像俄罗斯套娃一样交叠着神奇地发生了。 谢邀,刚捋清楚的未来现在迷雾笼罩又看不见了。 你脑子还是很混乱。 看见面前桌上放着牛皮纸袋,便下意识将它拿起来,然后起身胡乱对着大哥行了个礼就要走。 你听到威廉喊伊文姐姐,又听到他跟上来的脚步声。 ……不知为何,潜意识里想赶紧逃跑。 “伊文捷琳!”莫兰却突然叫住你。 你不是很敢回头。 “说句会得罪威尔的话,”靠谱的成熟大人沉声道:“倘若你的姐姐可信,那你还是回到那一边去比较好。” “……”你微微睁大了瞳孔。 没有回答的时间,莫里亚蒂教授的手便轻轻搭上了你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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