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想回去的话,也可以选择留在这里。”乙骨忧太转了下手里的叉子,“我可以问问负责人能不能给你准备个丹麦籍的身份。” “还有羂索的事情。”想起这个就觉得胃痛,你闭了下眼睛。 “我会帮你杀掉他的。”乙骨忧太看着你,“五条老师也不是那么弱小的人。” 你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却还是鼓起了勇气:“我想回去。” “我要回去面对这件事情。” “yu……有人告诉我,我可以做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即使你没有将那个名字完全说出口,乙骨忧太的笑容也淡了下去,像是隐忍着怒气似地移动了下目光:“那五条老师,你想好怎么面对他了吗?” “要跟悟道谢吧。” 完全意想不到的话让乙骨忧太睁大了双眼:“欸——?” “记录上能看到吧?”棘大致给你比划过档案上的内容,因为是无法带出的档案,所以也没有留下记录。 你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即使没有留下任何伤痕,当时的痛楚记起来的时候仍然让人瑟瑟发抖:“我死的时候很凄惨,腿骨被折断,腹部被贯穿,右眼失明,到最后,我连刀都拿不起来。” “我是靠水晶棺才能活到今天。”你比划了一下水晶棺的大小,“我的术式还有一点没有告诉过你,是别人的语言同样会影响到我的存在,甚至比我说出的话更容易实现。” “天极爱会活下去。”乙骨忧太看着你,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是的,”他果然想明白了这一点,你感受着涌上身体的咒力,“是对我充能的咒语,有的时候对于规避危险也很有效果。” “水晶棺需要大量的咒力供给才能驱动,所以悟应该在我身上花了不少时间。” “应该有个几年吧?”你困惑地思考了一下。 是十年。 乙骨忧太沉默着,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咽了下去。 “虽然跑掉是因为另外的原因啦。”你挠了挠脸,用依赖的目光看着乙骨忧太,“忧太会帮我吗?” “当然。”乙骨忧太理所当然地应声道。 “那就太好了——”你松了口气,“因为忧太很强。” 特级当然强得可怕,每天下午特训的时候,即使他手下留情,你也经常伤得不轻,每次特训都是被他抱回来的,然后你一个人进那个小房间里治疗,治疗完洗个澡换身衣服去见鸢。 你也因此重新习惯了战斗,不说回到了一级的水准,准一级的水准还是有的。 现在想想真是充实的时刻表。你将最后一口西蓝花塞进嘴里:“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吧。”乙骨忧太思考了一下,“今天把东西收拾一下,把房子退了。” “租了一个月呢……”你咕哝着,“才住了十几天,亏了。” 一收拾起来才发现自己真是多了不少东西。你将装满了珠宝首饰的行李箱扣上,接过了乙骨忧太递给你的水杯。 咕噜咕噜灌下去大半杯水,你舒了口气:“活过来了。” 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导致你越收拾越口渴。 乙骨忧太单手握着另一只水杯,靠在墙上装作不经意地问:“装了什么东西?” “……大海的礼物?”你回的有些心虚,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乙骨忧太。 “大海的礼物。”乙骨忧太低声重复了一遍,自嘲地弯了下嘴角,“要出去买伴手礼吗?现在还早。” “好啊。”说起这个你就来劲了,站了起来,“晚饭也在外面吃吧,我觉得上次一起去的那家冰淇淋店卖的糖霜饼干很好吃。” 话出口,你才意识到不对。 “我说过,不用介意的。”乙骨忧太看着你小心的表情,伸手将你的头发别到耳后,“和爱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我过得很开心。” “对不起。”你知道这句话很无力。 “要是真的觉得抱歉,就用之前一样的态度对我吧。”乙骨忧太看着你抖了一下,这就是他一直给房间开暖气的原因,你的体温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低,摸上去特别冰冷,“去换外套吧,我们一会儿就出发。” “好哦。”将水杯随手搁在一旁的柜子上,你上楼去穿外套。 真是残酷的人。乙骨忧太看着你的背影,绿色的眼眸黯淡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她妥帖地放置在规划好的位置上,恋人有恋人的位置,朋友有朋友的位置,而他现在被摆在了一个和以前相距甚远的位置上。 你们出门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雨已经停了,地板还有些潮湿。 晚饭的地点是乙骨忧太选的,原本你生日那天就想带你去吃的店。 是很家常的味道,你很喜欢。 吃完饭之后,你在外面等着乙骨忧太结账。 天已经暗了,风吹得你打了个哆嗦,你跺了跺脚,搓了搓手,试图让自己暖起来。 乙骨忧太走上来,牵住了你的手。 指骨上有什么东西穿过,你低头去看,看到了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银色戒圈满是细小的暗纹,嵌了一整圈的月光石,在店里透出的灯光下变成温暖的颜色。 “生日快乐。”少年的体温很高,你的手很快就暖了起来。 你呼了口气,白气将你的视线遮住了大半。 “是之前就定好的戒指。”不知道你会不会拒绝,乙骨忧太神色不明。 “很漂亮。”你只是喃喃着,“是忧太真心想送给我的礼物吗?” “当然。”乙骨忧太拉着你朝冰淇淋店走去,“虽然你一直没有问,但我想告诉你。” “我很喜欢爱。” 乙骨忧太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你一直到买完伴手礼回家都还是晕晕乎乎的。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你泡完澡、吹完头发、换上睡衣、躺上软乎乎的床之后,仍然没有得到任何缓解。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瞪着大眼睛盯着天花板,有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 他是用日语说的没错,但你怎么听都觉得不像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乙骨忧太一整个晚上都心情很好的样子,看着你困扰的样子会突然笑起来, “是恶作剧吗?”你嘟哝着,看着手上的戒指,小心翼翼地将它取了下来,借着窗外不明显的光打量着,“但是尺寸太合适了……” 内圈刻着什么东西,你爬起来将床头的台灯打开,看清了内圈刻着的名字缩写。 是你和他两个人的。 这毫无疑问是他定制的戒指。你心情复杂地盯着戒指看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思将它重新戴上的。 “明天还要早起。”你倒回了柔软的枕头上,“得早点睡才行。” ——结果根本没怎么睡着。 你蔫蔫地推着行李箱跟在乙骨忧太身后,水晶棺被单独放在你背上的包里。 结果一大早航班就开始延迟,你坐在贵宾室里的沙发上昏昏欲睡。 “我们转机回去吧?”乙骨忧太有些不忍心地看着你揉着眼睛的困倦样子,“虽然要多坐一小时,但不用一直等下去。” “好的。”可以下飞机活动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很快你就为这个念头后悔了。 你们要坐的第二程飞机因为天气原因延误了。你们在机场吃了午饭,一直等到了晚上五点半吃完晚饭,飞机都没有要出发的意思,你的手机早就没电了。 “找家酒店休息一下吧。”乙骨忧太有了决断,“我去退机票拿行李,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你乖乖地点头。 你们在巴黎转机,乙骨忧太带着你打车到了一家五星级的酒店。 他怎么做到什么语言都会一点的。你看着他三两句话打发走了想要帮你们拿行李的侍者,露出了惊叹的目光。 坐在酒店的大堂里,你打量着简洁却从各处透露出一股我很贵气息的装饰,感叹了一句现在的咒术师待遇变好了,想起你第一次和他们出差那次的旅店,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杰当时迟迟不愿意走进去呢。你托着脸,将目光转移到在柜台办理入住手续的少年身上。 腰真的很细,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窜出了手按在他腹肌上的景象。你晃了晃脑子,将奇怪的画面甩出脑子。 你们两个现在都穿着校服,除了相同的纽扣之外,根本看不出来哪里像同一个学校的。 说起来你有一点一直不明白。 对着朝你走来的乙骨忧太,不由自主地问出了口:“为什么你的校服是白色的?” 大家都是藏青色的校服,连悟的都是。 “五条老师帮忙定做的。”说起这个,乙骨忧太叹了口气,“出血弄脏的话很麻烦,很难洗掉。” “但是忧太很强吧,很少会弄脏衣服的样子。”你看着他伸手拿起了你的行李箱,自然地跟了上去。 “只有一间房间了。”乙骨忧太一边解释一边刷开了门。 “欸?”你看着只有一张床的房间,发出了困惑的声音。 “我睡地上就好。”乙骨忧太插上了房卡,房间里的灯依次亮了起来,“晚上要出去逛逛巴黎吗?” 虽然巴黎是艺术之都,但是你实在是太累了。想了一下还是摇头拒绝了:“我洗完澡就想睡觉了。” “行。”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乙骨忧太从口袋里拿出了戒指盒子,里面是一枚和你手上的戒指相同款式的男戒。 其实没有房间是假的。乙骨忧太往沙发上一靠,放松自己的脊背。 但就算你当时站在柜台旁边听他和前台说也未必能发现这一点,因为你不懂法语。 “晚一点再戴吧。”乙骨忧太思索了一下,又将戒指放了回去。 晚上,看着乙骨忧太真的打算在地上睡了,你还是出声阻止了。 “和我一起睡吧。”这间房间还是乙骨忧太付的钱,你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两床被子,床也够大。” “可以吗?”乙骨忧太反问了你一句,“我以为你会介意。” “明天还要坐很久的飞机,今晚能好好睡还是好好睡吧。”要说有点不介意是假的,你和他前几天还抱在一起睡觉呢。 乙骨忧太和你一个人一床被子,虽然贴得很近,但被被子隔开反倒让人很安心。 或许是因为疲惫,你很快就入睡了。 听着你平稳的呼吸声,乙骨忧太朝你的方向动了动,伸出手握住了你露在外面的手。 “爱,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任务负责人:我没惹任何人 其实鱼鱼根本不是爱想的那种好人(?)他的本意是想要把爱培养成更加自私自我的类型,让她更加得考虑自己,培养她掠夺的本能,希望她能更加接近咒灵的思考方式。 没有成功就是了,爱本身的原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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