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抱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一年多来你第一次见到妈妈,记忆是相当脆弱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妈妈爸爸的影像越来越模糊,明明是十七年来一直都见到的脸,在被忘记的时候,你才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好好看过他们。 “妈妈的乖囡囡,怎么了?”妈妈把你从怀里拉了出来,一边用粗糙的手帮你擦掉眼泪,一边笑你,“哎哟,哭得和个小猫咪似的,谁欺负你了。” 你只是一边抽噎着,一边张嘴解释:“我…我只是想你了……” “唉哟,别哭了别哭了。”妈妈将你的头发别到耳后,把发丝给你整理好,“妈妈明天请个假,带你出去玩。” “你想去哪里玩?上次说的那个游乐园已经开业了,我们现在买票?” “她怎么了?”套着羊毛衫的男人走了过来,手里还捧着外放着视频声音的手机。 妈妈一边拍着你的背,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快开学了,囡囡说想我们了,正在闹脾气呢。” “我才没闹脾气!”你哭得抽抽噎噎的,还是不忘反驳。 “好好,你没闹脾气。”妈妈怜爱地摸了摸你的头,“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黏妈妈,以后可怎么办啊。” “谁让你给她报了这么远的学校。”男人将视频暂停了,“半个月才回来一次,坐车还要一个小时,每天背个这么沉的书包自己上下学。” “那边的老师好啊。”妈妈翻了个白眼,“你明天也请假,陪囡囡出去玩一天。” “行行行,我请假。”男人连连点头。 你回到了原本的生活中,十七岁的高中生能有什么生活,就是每天早起去教室背书读书的生活。 你现在是高二下学期,正是老师抓得紧的时候,恨不得你们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学习,把知识混在饭里嚼吧嚼吧就吃下去。 身为考生的焦虑迅速模糊了你对那个世界的印象,只有偶尔陷入噩梦的时候,你才会意识到自己曾经进入过这么残酷的世界。 不过,现在我已经回家了。你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里的少年。 “棘真的好漂亮啊。”屏幕里的少年正拉下了拉链,制止东堂的行为。 你正在看咒回的剪辑,你看过不少关于五条悟和狗卷棘的剪辑,唯一不好的是乙骨忧太只在正篇里露了一点脸,可以看的部分少得可怜。 在那个瞬间,说的话是真的。 你喜欢乙骨忧太。 虽然是错误的感情,但那种控制漂亮少年的征服感在心底扭曲酝酿,变成了一种独特的感情。 那是属于我的东西。 即使你不能再控制他,乙骨忧太的态度也已经表明了一切,他会任你摆布。 你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存在。 唯一对你说过喜欢,试图用戒指圈住你的人。 回来之后,才觉得那段时光还真是美好,让人留恋。 “吃饭了。”妈妈的喊声从门外传来,“别玩手机了。” “好的。”你将手机放下,刚穿上拖鞋,就感到了一阵眩晕。 怎么了?你撑着头,视线里的地板变成了黑色的漩涡,要将你整个人吸进去,身上传来被鞭笞的幻觉,裸露在外的手臂却干干净净的。 身体各处都在传来不同的痛感,最尖锐明晰的那一处来自心脏。 好痛!好痛!脆弱的精神承受不了这种要将人撕裂的痛楚,你捂住了疼痛不已的心脏,倒了下去。 “怎么了!”听见巨响,担心的妈妈跑了进来,担忧地看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别吓妈妈。” 你已经听不见近在眼前的妈妈在说什么,眼前阵阵发黑,紧紧攀附着她的手最终还是滑落了下去。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刚才的痛楚已经消失了。你看向坐在桌对面的两人。 天极雪繁和白石修平,天极爱的妈妈爸爸。 梦境将天极家的细节都一一还原了出来,给小天极爱量身高留下的划痕,被撞了一个角的电视机桌,摆在落地花瓶里的练习木刀,沙发上的小熊抱枕。 你正捧着吃了一半的饭。 “怎么了?”看着呆愣的你,对面的黑发男人抬起了头。 “啊,没什么。”你低下了头,盯着碗里的米饭陷入了思索。 刚才那个原来是梦境吗?太过真实了,让人陷入其中。 你好像真的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短暂地生活了两个月,回到了那种正常的、正确的生活中。 一个月应该已经过去了吧。你将弥漫上来的痛苦压下去,梦境切换过后,对梦境的印象会极速模糊下去,只剩下零星的片段遗留在心里。 说到底,你是为什么才在做梦?记不起来了。 我是天极爱,眼前的人是我的妈妈爸爸。这个念头慢慢地深植了脑海。 “明天,爱酱就要去上学了,记得确定一下东西有没有带齐。”天极雪繁坐了下来,将手边的药推到你的旁边,“吃完饭别忘记吃药。” “好的。”你低下头继续扒饭。 这是你第一次上学。妈妈爸爸很担心你,甚至早起将你送到了学校里。 “别太担心,”白石修平像是察觉到了你的紧张,摸了摸你的头发。 这里很偏僻幽静,学校也很有年代感。 “夜蛾老师是我的朋友,不会为难你的。”白石修平推了你一把,“当然,如果考砸了我还是会知道哦。” “才不会考砸呢。”你反驳了一句,走进了夜蛾正道的办公室,“夜蛾老师,早上好。” 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去高二上课的情况,你站在门外,等着夜蛾正道喊你。 “天极爱,进来吧。” “打扰了。”你推开了门,被坐在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好多人啊。你扫过坐在教室里的学生,站到了夜蛾正道的旁边。 爸爸不是说一个年级就两三个人吗?怀着这样的疑惑,你拿起粉笔在背后的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又转过身来面对同学们鞠了个躬。 “我叫天极爱,请多指教。” 台下的学生们开始鼓掌,你感觉自己的脸在微微泛红。 这和害羞无关,虽然台下的学生们都是俊男美女,那个穿着奇怪熊猫玩偶服的除外,第一次和别人一起上课,莫名的兴奋填充了你。 你在位子上坐了下来,旁边的少年朝你打了个招呼。 “你好。” 怎么会有人在室内戴墨镜啊。你礼貌地笑了一下:“你好。”
第一节 课没有什么事,基本讲了下这个学期要进行的课程和期末考试的要求,夜蛾正道推门而出,将教室留给你们。 高专居然也要考试。你将写满了考试要求的本子合上,莫名叹了口气。 “我带你去逛学校吧。”一旁的少年对你抬起了手,“今天应该没有其他课了。” 你知道他的名字,夜蛾正道在课上点了很多次他的名字。 “五条悟,”你读的声音有点迟疑,“是这个念没错吧?” “叫我悟就好。”五条悟拉起了你的手,将你从位子上拽起来,“我们走吧。” 你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他拉走了。 高专的同学都很友善,会给你提供很多帮助,包括熟悉实战。 你好像很熟悉这种方式,站在你旁边的少年很高,自然地抬手,纯粹的能量聚集在指尖,轰开一条道路。 如同飓风过境,留下一地狼藉,刚才那个耀武扬威、挑衅他的一级咒灵已经消散了。 是和自己不同次元的存在。 你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他举手投足间就能带来毁灭。 “悟,是个善良的人真是太好了……”不经意说出的话,引来了少年嗤笑的回应。 “哈,在说什么鬼话?” “说没有人的受伤真的太好了。”你没好气地应了一声,看着头顶的帐渐渐消散,“你和监督一起回去吧,我和人有约了。” “和谁?”五条悟一把抓住了你的手腕,神色有些不好看。 你将他的手拨开,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忧太,我们约了结束后一起去看电影来着。” “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 你思索了一下:“……从一开始?” 乙骨忧太又温柔又会说话,眼睛是漂亮的翡翠绿,实力很强,处理咒灵一直都很妥帖,就是偶尔会用力过猛把建筑给拆掉一部分。 他的那个咒灵也有点恐怖,你偶尔都怕自己会被撕碎。 “别和他一起去看电影了,”五条悟看着你的表情,莫名笑了一下,“和我一起去吃甜品吧,我请客。” “和别人约好了,不好爽约。”你往后退了一步,避开那张过近的脸,这种没有距离感观念的天生美人很容易让人产生不该有的期待,“下次吧。” 你都说到这种程度了,五条悟自然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的理由。 五条悟率先转身朝外走去:“那祝你玩得开心。” 你没有看到他阴沉下去的眼眸。 你们去看的电影叫《穿越时空的少女》,轻松欢快的校园喜剧动漫电影,结局留下了给人遐想的空间。 乙骨忧太重复着台词:“我在未来等你。” 你将喝完的空杯子扔掉,笑着接话:“嗯,马上去,我会用跑的。” 下意识地接完之后,你的笑容停住了。 既视感。这个对话好像之前也有过。 乙骨忧太打断了你的思绪:“怎么了?” “在想下次可以和大家一起出来看。”你将电影票放回口袋里。 狗卷棘同学只能用饭团馅料的名字说话,看上去很难接近,相处过几次就会习惯了。 时刻谨记着要拉上拉链压低说话声音的少年,有着不愿意伤害别人的温柔。 “棘。”言语刺人,所以缄默。 很会包饭团!你接过了他递给你的早饭:“谢谢。” 狗卷棘摇了摇头,示意你不必这样。 第一次和狗卷棘出任务,你差点因为低血糖晕倒,后来狗卷棘每次都会记得给你带早饭,让你在任务之前吃。 每次的饭团都是不同的馅料,像是拆开别人精心准备的礼物一样。 你的饭团还比他自己吃的小一点,像是照顾你的胃口。 贴心的同伴。你边吃边摇头晃脑,早起的烦躁都被好吃的饭团给抚平了。 有些人生来就是湖中清水,清澈见底,触碰之前怕他冰冷冻手,摸起来却温暖宜人。 乙骨忧太年纪轻轻就要去国外出差,惨啊。你看着连夜被送走的乙骨忧太,转头去找狗卷棘一起吃午饭。 “杰。”你看着隔壁桌的夏油杰,“怎么就你一个人?” “鬼知道悟去哪了。”将打不通的电话挂断,夏油杰回头看了你们桌一眼,“下午有个任务,可能需要辅助的,你们俩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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