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这时候才理解老头口中言语的真实含义,‘失踪者都在平田那里’,他们都变成了衣服, 然后被逃跑的主人丢弃了。 “嗯?”悲鸣屿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 念经的声音一顿, 随即泪流了出来,“他们都是被我杀死的。” 不是, 这些人早就被做成‘衣服’, 是鬼杀的啊。 可还没等文景安慰, 岩柱就继续说, “这些人都是山下的村民,他们吸入了太多迷香, 内里已经烂得差不多了。” 成为鬼是个概率事件, 很多人在吸收血液的时候就爆体而亡了, 同时平田不想浪费大人的鲜血,就想出了将村民变成人类和衣服之间的生物。 平日里按照生前的习惯,规律生活,等村里有外人过来,就引他们去山上,整体理智保留得不多,算是僵尸的一种。 “原来如此。”在文景说不出话的时候,杏寿郎已经拧眉点头,认可了岩柱的行为。 在他看来,放任血鬼术的副产物继续留存,说不定会被重新掌控,然后摧毁鬼杀队安排的医疗团队。 女孩张了张嘴,想到了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也只能将所有想法都搁置。 十几分钟后,悲鸣屿念完往生咒,隐也差不多到了,尸体就交给他们处理。 三人重新找了个位置,把两边得到的情报都综合在一起,然后无惨搞的所谓的‘实验竞赛’情报差不多就浮出水面了。 目前无惨安排了三只鬼同时进行克服阳光的实验,承诺谁先成功,就可以获得上弦四的位置。 参与者分别是老头、解剖老师平田、某个新的上弦。 整个事件的过程不去梳理了,疑似是上弦三转化了老头,引发了这一系列的事件。 关键是鬼多力量大,已经知道的,就有三个实验方案了。 一是最开始的,风柱水柱发现的,山里以家庭形式出现的实验体,这阶段无惨那边应该是受了吉原上弦六的影响,一直专注于用家庭的力量抵抗阳光。 二是老头的方法,它是被坑害和动物合体了,身体没了,只剩一个头。但这样意外的可行,它在死前已经能在阴天出门了。 三是平田这边的方法,利用其特殊的血鬼术将人类做成外衣,自己则用药水泡过后,缩成很干瘪很小的个体,藏在外衣里面。 当然,还有一些不能完全走通逻辑的猜测,以及不明所以的证物,比如岩柱手里的那个手臂蜡烛,他们猜测和制作僵尸有关。 文景借着煤油灯的光,一点点将这些内容整理好,誊抄成几份,分别传给主公、蝶屋和山里的风柱,分别由三个人的乌鸦传信过去。 “这里事了,今晚我们修整一下再去吧,先把消息发给山里的实弥君。”文景话里夹带着私货,她现在前胸后背都不敢碰,头也被撞得晕乎乎的。 不想作为伤员被特殊对待,就这么理智分析,希望能分析出来一个休息的晚上。 两个男人察觉到女孩的自尊心,沉默了一秒,杏寿郎说,“平田也许会回来,我和文景今天晚上就在山下值守吧。” “嗯,那我就去追那只鬼,顺带和不死川会和。”经历了一整天的劳累,悲鸣屿也确实感觉到了疲乏,可是鬼就在前方,无论如何也无法睡着,不如就这么追下去。 一个多月的时间,三个人昼夜不休,从大阪一路追查到静冈,终于稍微揪住了一点无惨的尾巴,这个组合也在这里正式分开。 是夜,文景在被治疗之后,安置在了一处空置的房间里。 她不知道自己背上有多重,只听到治疗的隐在揭开衣服后“嘶”了一声。 大概就是大片的黑青吧。 女孩脑子很累,身体也很累,肌肉却放松不下来,感觉自己时刻就要站起来去某处,一个多月的条件反射可不是一个晚上就能放下的。 于是思维开始漫无目的地游荡在种种猜测和忧虑中。 ‘岩柱一个人去山里,没问题吧,他走到哪里了,还差多久和实弥君汇合。’ ‘无惨的拟态还在京都祗园吗,听说主公动用力量让政府短暂封锁了那里,无惨察觉到问题了吗?’ ‘大决战什么时候到来,忍的药准备好了吗,她才和珠世小姐合作不久,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吧。’ ‘对了,珠世小姐要研制对付无惨的毒药,还需要无惨的血液才行。’ 当然,最让她焦灼不安的,还是克服阳光实验的进度,‘它离终极生物还有多远?’ 越想就越放松不下来,因持续的紧绷,腿开始抽筋。 “呃!”文景吃痛闷叫了一声,不过这也让她迅速清醒,在什么都不能做的休息期间,想再多都是没用的。 “咚咚”,旁边的屋子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那是杏寿郎的房间。 “怎么了?”他听到了文景的声音,看到对方捂着小腿肚的姿势,迅速明白,用自己热乎乎的手掌接过了帮忙拉筋的任务。 “好烫!” “好凉!” 一瞬间两人同时惊呼。 随后杏寿郎注意到文景的脚也很凉,似乎是在追查的最后一周,她的身体就不怎么好了。 这么说来—— 少年的头顶突然亮起了一盏灯,他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询问,“你的周期还正常吗!?” “周期?”女孩一边是疲惫,一边是紧张到睡不着,精神被撕扯着,冷不丁听到这句话还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杏寿郎以为她糊涂了,就暗示的比了比自己的肚子,“那个周期对女性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吧!” “啥?”说出这个词的同时,文景就明白了其中意思。 此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打死他’的念头。 掀起枕头,向后甩去,让少年的脸直接和枕巾0距离接触,“你是我老妈吗!!??” 杏寿郎没有说错话的意识,手上按摩的动作还是没停,单手接下枕头,迅速抛回给脸上带上血色的文景。 他此刻所想是,‘果然是最近太紧张了吧,周期乱了,脚也暖不热了。’于是准备将女孩的脚塞进怀里,文景却觉燥得慌,要把腿抽回来,好好放在被窝里暖就行。 一进一退,就在这儿拉扯上了。 两人此刻都没有发现,在这日常的打闹里,有一个变量出现了。 文景常年穿着男装,内衬里衣也是男款的短上衣加短裤的设计。 说是短衣短裤,是相比于盖住手踝、脚踝的长襦袢而言的。实际传上去,比上辈子的男士短裤要长,更像是七分裤,打闹时可以毫无顾忌,行动间也非常方便。 可这次,她被拖着的时候,背上很多地方都被磨破皮了,连带着男士里衣也毁了。 所以——她现在穿着一件长襦袢,类似于白色款的浴衣,更像是裙子而不是裤子。 这就对腿的束缚很大,刚刚女孩已经把腰带解开了一点,好让下摆更宽。 在这拉扯的动作间,襦袢下摆已经散开大半,直接露出了文景带着点青紫的膝盖。 并且以拖沓的腰带为中心,下摆的布料不再好好包裹着大腿,反而滑着腿侧堆在两边的床铺上,越往下散得越开。 从文景那突然停滞的视线里看,形成了一道类似花束包装的三角形,而盛放在里面的‘花’就是她那并不算完好的腿。 ‘完了!看不清吧!’这一刻,她只想知道自己露到哪儿了。 或者那个耳朵聋的家伙干脆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眼睛瞎掉,但是杏寿郎是谁,他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会拐弯,也学不会避讳。 ——下一刻,少年伸手将‘花捧’的包装纸收了收,盖住了露出的‘花枝’。 “啪!”女孩突然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因为用力猛,在脸上拍出了清晰的声音,即使疼也不放下去。 少年倒是毫不受影响,好像刚刚那句‘你是我老妈吗?’的问话,让他突然心境转变,变得有如听了往生经一般沉静。 没了来自女孩的拉扯,他很顺利的将冰凉的脚放进了自己的怀里,“嘶——果然还是要用肚皮来暖呢!” 文景:“......” 同时,少年手上也没消停,一直在帮忙搓揉小腿的肌肉。 这么五分钟过去,女孩由双手捂脸改成用手肘盖住自己的眼睛,闲下来的手指正好垂在榻上,有意无意的点着地面,时不时还用指腹长长划着,像是在划一段长长的情。 她气势不再嚣张,在火噼里啪啦的燃烧声里,还有点孱弱,“脚......好了......” 火光闪动在少年金红的眼睛里,他刚刚似乎灵魂飘出去了。 腰腹被什么轻轻的踩着,反复碾压着,轻的像小鹿在用初生的足探着草丛一般。 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联系这一切,只能放空大脑,将所有感官都放逐出去。 “嗯?”被这么一说,才有重新归位。 此时他手中握着的脚踝,正试探着要收回去,就好像一截白莹莹的月光要被门扉掩住,或者白绸藏进白绸里,杏寿郎反射性的再次抓住那个脚踝。 这下把两个人都吓到了。 女孩中气不足的装作凶样,“你、你、你干嘛!”
第96章 第 96 章 “呜姆, 你体太虚了,自己暖不热脚!” 杏寿郎精神依旧很好,但是语气里多少掺杂一些委屈。 他难以形容自己的感受, 只觉得自己活像一只等待蝴蝶的狗狗,安静的蹲在花丛里。 那蝴蝶的翅膀总是忽闪着忽闪着,就落在他鼻尖, 好像那里有蜜可采, 在他眼前兀自扇动两下自己美好的羽翼,却又立刻离开,还不准他去追。 于是留在花丛里的狗狗,只能“呜呜”叫着, 控诉那只翩然飞去、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蝴蝶。 “那你暖呗!”抽回脚, 成功裹进被子里的文景, 像是回到了‘安全屋’里,语气一下就变得中气十足了,言辞间还颇有些‘那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做’的幸灾乐祸。 她胳膊也放下来, 脸也敢露出来了, 一双被火光照得亮晶晶的眼睛, 直勾勾看着这边。 突然文景又想到什么,看着少年伸出的手, 立刻预先阻止, “拿出去更冷, 那招用过了, 过期了!你可以把肚皮敞开,从外面捂我的脚!” 女孩真的打得好算盘, 活像后世那些找刺激的家伙, 一边看着脚下的悬崖, 直呼“刺激好棒”,一边给自己身上捆七八个保险扣,嘴里念叨着“好危险好危险”。 少年的笑容没有停下,他还是那个招牌的安抚表情,面对着女孩的‘挑衅’,几乎是完全按照文景的指示做了。 但下一秒,文景的挑衅声又消失了。 杏寿郎,一个火炉子般的男人,钻进了未婚妻的被子里。 但他谨遵指令,掀开了床脚的被子,将女孩的双脚箍住放在自己敞开的肚皮上,再将被子好好的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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