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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的脑袋又一次被虚无占据理智的时候；当你想着你的小布鲁斯和艾米莉亚的时候……你又把利爪、阿尔弗雷德和你自己忘了。” “又一次，小托马斯·韦恩。” “你才是那个最大的混蛋，你也并不比我好。” 在有了这么多家人和朋友后，虽然有时还是会做错、说错些什么，但至少在此时蝙蝠侠能坦荡的说出这句话： “你甚至不爱你自己。” 又一次光亮，蝙蝠侠看见了前方的艾米莉亚、卡珊和杰森。 不知为何，夜枭此时没有笑也没有其他动作，他只是面无表情的依次看了眼利爪、艾米莉亚和蝙蝠侠。 然后他就在其他人注意到他们前突然开口道： “所以你没有杀了你的布鲁斯，蝙蝠侠？” 而蝙蝠侠则是扭头说了个冷笑话——蝙蝠侠那饱受诟病、能把小丑逼疯的冷笑话——或者说参考了某红头罩的地狱笑话： “我想我没有义务告诉你这个，不过如果你真的想知道……” “他死了，蝙蝠侠亲自活埋了布鲁斯·韦恩。” “但是在很多年以后他又复活了，他从坟里把自己挖出来了，无论蝙蝠侠怎么填土都没成功的那种。” “因为他有群不省心的家人和朋友在墓地玩死去的父亲通灵大挑战。”
第59章 204. 我打开了母亲留下的信, 或者说是遗书。 而它开篇就是一段很轻佻的，符合我对妈妈刻板印象的的问候： 【宝宝！我的小艾米！ 你好，或者说好久不见—— 我是你的大艾米, 而当你看到这行字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确定以及肯定的死了。 不是假死，是真死；不是玩笑，是可笑…… 总之，我终于是彻彻底底的死掉啦～】 “咔。” “哗啦。” 将被我下意识捏成一团的遗书再次展开,拉平整。 我本来想骂她, 骂她多大人了没个正行。 我也想吼她，吼她这种事情是可以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的吗…… 但因为她已经看不见也听不见我的怒火了，所以我只能揣着一肚子气,抱着种“我到要看看你还能狡辩些什么”的心态继续往下看。 【不过不必为我哀悼, 毕竟我注定要下地狱。 也不必对此感到悲伤，因为我的人生远比你用双眼所看到的长得多的多，我已经好几百岁了。 】 悲伤个屁, 哀悼个屁！ 你就是个混蛋！ 究竟是什么人会偷偷死掉啊？ 因为你想一出是一出的行动所导致的结果而感到悲伤,那我不是抛媚眼给瞎子看——白白浪费感情吗？ ！ 至于你已经好几百岁了这件事，真是有意思呢, 我居然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 还是在你死了之后才知道的。 哈！ 谁在乎啊？事到如今谁会在乎这种东西啊？ ！ 我以前那么好奇、每年生日都问你，也不见你告诉我一次，怎么现在就能说了？ 就因为你死了，所以可以了？ 我们只能在你死之后谈爱吗，我们之间就是那么可悲的关系吗！ 难怪你能和蝙蝠侠搞到一起去啊，怎么，超级反派也像超级英雄一样感情便秘吗？ 哦, 原来你还有正常人的感情啊？ 那你怎么不在你活着的时候告诉我呢，你是见不得人吗，就算你见不得人，那我们的爱也见不得光吗？ 205. 【而我在我这并不短暂的一生中，也已经经历过了足够的多彩阳光，虽然那些日子也并不都是欢欣就是了…… 但，死亡，是另一场伟大冒险的开始！ 所以为我欢呼吧，祝福我吧！ 】 “……” 欢呼，欢呼你大爷的！ ——我真的被我妈这副不把别人的命当命，但是也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的态度无语住了，她纯纯有病吧！ 或许、或许或许，或许死亡确实是另一场伟大冒险的开始，但那又是谁准你开始新的冒险不带上我的？ 而且除了我，难道你这个邪恶的、众叛亲离的……可恶的超级反派，还有可以一起踏上旅途的同伴或者同谋吗？ 你不会连死去都要孤身一人吧？ 你怎么可以这么的、这么的，这么的……可悲啊！ 就算是我离群索居的童年，你也从没有让我孤身一人过吧？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你自己，这么残忍的对我啊！ 就凭你是个混蛋、人渣、恶棍，以及超级反派吗？ 你不是最爱你的宿敌、你自己，然后最爱我了吗？ 你不是，只是…… 你不是只是竭尽全力来爱我但是仍然做的不好，所以你才把我扔给布鲁斯和蝙蝠侠，扔给你认为对的人吗？ 而正当我越看越恼火，越想越生气的时候，我又往下看到了这样一段话： 【不过虽然我说是说叫你不要悲伤，但那是不可能的吧。 】 【看到这你已经生气了吧，我猜……嗯，我很少猜错呢。 所以再让我猜猜，宝贝，你现在在哭吗？ 你有在为我流泪吗？ 】 流泪？ 似乎没有吧，我不太确定。 我感觉我现在就像是被关进了一个玻璃屋中，可以看见、听见外界，却又看不听不真切。 明明我还是在这个世界的某处，但是玻璃屋外的一切似乎都已经与我无关了。 但无论我有没有因此流泪，你现在问这个有什么意思呢？ 死了就是死了。 活着或许会痛苦，但是死了就绝对没有未来，所以抛下我突然独自去往彼岸的母亲毫无疑问就是个混蛋。 混蛋！人渣！ 彻头彻尾、自说自话……莫名其妙的大混蛋！ 206. 【哎呀，如果你真的因此痛哭流涕那就是我的不对了，毕竟我们艾米莉亚已经长成了和她父亲一样出众的大美人了呢。 我可不舍得让美人流泪，会变丑的。 】 所以关键是会变丑吗？ 你这个舍不得的原因真够离谱的，到底是什么人会觉得你是个合格的情人啊？ 【而且虽然在有了你之后我时常觉得养小孩好麻烦，我也时不时会想，你那敏感细腻的心灵又是遗传到了谁呢？ 但光是看见你那张韦恩式的漂亮脸蛋我就能一下子将所有烦恼抛到脑后，更不用提我们小艾米还是那么贴心的宝贝了。 】 贴心？ 呵，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没有烦恼是因为烦恼的人是我啊？ 有没有可能，你才是总是给我带来烦恼的那个人啊！ 【——所以唯有这一点你不用怀疑： 艾米莉亚，我从不后悔有你这样一个女儿。 反倒是有我这样的母亲很辛苦吧，毕竟我也清楚自己就是个人渣、混蛋嘛。 对了，你看到这里是不是又偷偷骂我了？ 还是在骂我是人渣和混蛋？ 不要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词啊，攻击性不够强，我和你爹可都是能把敌人骂自闭的那种，你有的时候真是过于好懂了。 】 “所以你也知道你混蛋啊……” 下意识的嘟囔出了声，我没有对母亲所说的“从不后悔有你这样的孩子”评价些什么。 我只是下意识低声说道： “但是说脏话也不好啊，是语言暴力，真是的，虽然我们的暴力也不缺这一份就是了。” 而还不等我感动几秒，我那不干人事的母亲接下来又一句话把氛围通通击碎，让我从虚假的温柔中落回地面： 【欸～不过我不改！我就是不改！ 对不起啊宝贝，我不打算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哪怕是你。 】 207. “？” 我靠，所以你是真的有什么大病吗？ 当我打出这个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知错不改，明知故犯，还专门炫耀给别人看你就是不改，专门在这里气人。 你知道吗？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一点了啊！ 【所以即使你是我最爱的人，但我还是伤害到了你吧？ 深深伤害的那种。 不过放心吧，我的小猫崽，我已经死了，所以你自由了！彻彻底底的自由了！ 】 忽视了小猫崽这个肉麻的称呼，毕竟我妈总是很肉麻，我下意识念出了声： “啊？自由？” 什么自由？ 我什么时候不自由过了？ 你不让我出门了，还是说你阻止我做什么了，没有吧。 【不用再说自己“马马虎虎”，也不用再为了我逼你自己变得“马马虎虎”了。 无论你是成为一个正义的人，又或者是变得邪恶都不再有任何问题了。 因为不会再有任何东西可以用“母亲和爱”来逼迫，或者是胁迫你了。 至于“父亲和爱”或者“家人和爱”那就是你自己要处理的事喽，我不管，也管不了了，毕竟我已经死了嘛。 】 等等等等等等，你在说什么？ 艾米·凯特森，我的母亲，不是，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啊？ ！ “哈……” 下意识的深呼吸，我的眼睛和脑袋还在继续往下读，可我的直觉和理智却同时告诉我我不应该继续往后看了。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艾米她究竟是在说些什么啊？ 她写这封遗书给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究竟想做什么？ ——我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她是那么一个自说自话的家伙，如果有什么东西是自说自话去死的她一定要告诉我，甚至需要她留下遗书的…… 我真的应该继续看下去吗？ 我真的应该知道这个吗？ 我，又真的需要、想要知道这个吗？ ！ 208. 【说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认为自己“马马虎虎”吗？ 对不起，我在这里超大声的和你道歉： 宝贝，我偷看了你的日记！ 】 “？” 等等，我的日记？ 我在日记里都写了些……什么、来着？ 【在你去哥谭前，你写得每一篇日记其实我都有偷看！ 文笔不错，就是感觉你青春期烦恼怎么总是在探讨人的啊正义啊之类的哲学啊？ 多去看看美人啊宝贝，什么性别的美人都行。 去谈谈恋爱嘛，很爽的！ 至于结不结婚，随你，我不管。 】 “……” 靠，所以她是真看了啊！ 她，真的，看了我，什么都写了的日记？ ！ 恋爱什么的再议，关键是我的日记，我把所有东西都写日记里了啊！ 包括我对我妈的猜测、认知和人格侧写；包括我对我和我妈关系的分析…… 不是，你怎么能看完这些东西一点表现都没有，什么都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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