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德拉科问道:“她让你把什么东西放到我床上?” 赫敏从口袋里掏了出来:“粪蛋。” 德拉科沉默,他这个人真是活得挺失败的。 “嗯……我打算正式学习黑魔法了,我拜托斯内普教授教我。”赫敏转移了话题。 “他告诉我了。你可以信任他,他知道全部的事情。”德拉科说,“没想到最终是你成为了他的学生。” “我也没想到,我可能要被开除出格兰芬多了。”赫敏活跃着气氛,她看向他,“黑魔法让我很踏实,就像你虽然走在治安很差的街区里,但是你手里有一把枪。” 她的比喻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愿望是她能踏实地活着,即使她没有枪。 “哦,枪是……一种麻瓜武器,可以射击。” “我知道枪是什么。”德拉科回道。甚至他家里还有几把,十九世纪的古董。 赫敏沉默地点点头。她的钥匙已经插进锁眼里了,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来延长他们在门口逗留的时间。她只得跟他道别,走进了她的宿舍。她把书包放下,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一样。她刚刚还打算回了宿舍要再好好睡上一觉,但现在她睡意全无。难道他们就必须要过上这么压抑的校园生活吗?她心口就像有一千只兔子在乱跳一样,她从书包里随便拿出了一本书,轻轻走出了房门。 她正打算敲响他的房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他们愣愣地看着对方,他立刻退后一步,她不动声色地压下心里的热切,走进了他的房间。 门一关上,他们就迅速吻在了一起。她把书放到一边,双手缠住他的脖子,用力地用唇舌和他纠缠。他抱着她往里走,他们倒在床上,他一边吻她一边解开她的扣子,她迫不及待地让他亲吻她的身体,但又想继续跟他唇齿相依。 忽然,他们身下传来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他们都停下了动作。 德拉科过了几秒,艰难地问:“是粪蛋?” 赫敏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们只得爬起来,那颗粪蛋最终还是如愿以偿在德拉科的床上裂开了。他们把床单和各自的衣服清理干净,然后疲惫地坐在了地上。原来偷情是这么压抑又狼狈的事吗?但这却是他们唯一能在一起的方式。 “那本书怎么了吗?”德拉科看向她随手放在柜子上的厚书。 赫敏撑着头:“那只是个道具,万一我们被人看见了,我就说我是来找你讨论作业的。” 德拉科收回目光,没忍住笑了两声。 “怎么了?”赫敏问。 “我发现你做什么都做得很好。”德拉科说,“就连偷情都是。” 赫敏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德拉科继续道:“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需要我的陪伴?”潘西说得对,他是个糟糕的人,自私自利,胆小怕事,最擅长的事是说谎。 她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就像她第一次在魔杖店拥有了自己的魔杖时,总是攥着不撒手。 “你答应过我。”她重申道。 “我知道。” “你发誓。” 德拉科握住她的手:“我不会离开你,除非你赶我走,或者我死了。” 赫敏皱了皱眉,嘟囔道:“倒也不用这么……” 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她让他发誓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们才十七岁,他们的人生还很长,他们都会经历新的事,遇见新的人,没有什么是永远的。但此时此刻,她一想到他未来会有新的人,她的五脏六腑就沉重地往下坠。她索性不想了,拉着他的手闭上了眼睛。 赫敏睡着了。德拉科慢慢把她抱到了床上,她中途醒了一下,但是一盖上被子,她就又睡着了。他又拉着她的手待了一阵,然后蹑手蹑脚地放开了她。他从桌上的书页中抽出一张羊皮纸,悄悄离开了宿舍。 现在是宵禁时间,但这些鸡毛蒜皮的规定对学生主席已经无效。他一路来到了天文塔,西奥多正站在栏杆前,他一看到他,立刻质问道:“有求于人的时候不能迟到吧?” “抱歉。”德拉科不想解释他迟到的原因。 他谨慎地施了一个闭耳塞听咒,然后走到西奥多旁边,拿出了那张羊皮纸:“这张纸上的内容,你有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吗?” 西奥多接过来看了看,羊皮纸上是德拉科的字迹,记录了一些看不太懂的只言片语。他问道:“这是什么?” “格林德沃的手稿,我抄下来的。”德拉科答道,“他被德姆斯特朗开除的时候,所有手稿都被销毁了,但当时的校长却留下了这一张,最终落到了学生手里。” 西奥多盯着他看了几秒:“你抄格林德沃的手稿干什么?你要杀谁?” “我杀不了谁。”德拉科有些无语,他避开西奥多的注视,“手稿上记录的是一些保命的方法,比如把自己的灵魂撕裂成几份,放进不同的器物里,就算人死了,也可以靠器物里的灵魂重生。” 西奥多继续盯着他。 “但撕裂灵魂的代价太大了。他还记录了另一种方法,不需要撕裂灵魂,只需要找到一个拥有魔法的生命作为替身,巫师受到的伤害会转移到替身身上。缺点是替身只能是一对一的,而且很容易死,不像器物那样不易破坏。” 西奥多看向前方的空气,他沉默了几秒说道:“梅林,你真是疯了。”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西奥多说感叹词。 “你想做那个替身。”西奥多说。 “但我不知道怎么完成这个魔法。格林德沃只记下了几种需要用到的魔药——” “你疯了吗?你干脆去给贝拉特里克斯下毒——” “我杀了贝拉特里克斯,她就安全了?我是不是还得继续杀了我父亲?我母亲?”德拉科打断他,“我做不到。但我也不想再受任何人支配了,我要像他们支配我那样去支配他们。他们最在乎的是我的命,这是我唯一的筹码。” “你死了就是对你父母最大的惩罚。”西奥多凉凉地说,“你比你姨妈还狠。” “我想不到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不让她受到伤害。” “你这是找死。” “这不是找死,这是谈判。我必须先有筹码才能谈判。” “她肯定不会接受你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她当然不会接受,她最讨厌别人瞒着她自作主张。” 西奥多还是不理解:“你就非要跟她在一起吗?” “是的。”德拉科简短地回答,“你能不能在你妈妈留下的手稿里找一找,她有没有提到过这种魔法?” 西奥多沉默了几秒,转身走下了天文塔。 “我只说可以帮你,没说会配合你发疯。”
第1章 既定的路 “你真是疯了。”金妮震惊地说。 赫敏猜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毕竟正常人约会不会收到死亡威胁,而她在收到以后还在继续和那个人约会,甚至不顾后果地研究起黑魔法。但金妮关心的问题永远不会是什么“违背了格兰芬多精神”,她总是更关注她的个人问题。 “我听我爸爸提起过那个女巫,她是英国最厉害的黑巫师。”金妮捂着嘴说,就好像念出名字会被射杀似的,“就算你把斯内普教的东西全部学会,你也很难打败她。” “如果我想在这个地方生存,就必须学会暴力。”赫敏将火上沸腾起来的茶水取下来,在茶杯里加入了牛奶和蜂蜜。 金妮接过赫敏递过来的茶杯,她正坐在赫敏宿舍里的地毯上,克鲁克山在她旁边滚来滚去。这里空间不大,但是一个人住非常舒服。 “为了这个宿舍,我下学期也要当上女生主席。”金妮喝了一口茶,又挂上忧心忡忡的表情,“如果,我是说如果,她以后真的来要你的命,你怎么办?你应该告诉邓布利多,让他们想办法保护你。” “哈利已经让小天狼星盯紧她的动向,但我觉得还是我自己学会一些东西更保险。”赫敏往茶杯里放了很多蜂蜜,她的口味好像有点被德拉科影响了。 金妮叹气:“……好吧,但你们现在干什么都要偷偷摸摸的,还有什么恋爱的乐趣。” 赫敏咳嗽一声:“那还是不一样的,你知道,我以前干什么都是一个人……我是说,完全是一个人,和知道有‘那个人’存在,感受是不一样的。” “真羡慕。”金妮揶揄地说,“我不管和谁约会,感觉都差不多。” “哈利呢?你还喜欢他吗?” “你都处于这种境地了,还有空关心我的八卦。”金妮翻了个白眼,“说实话,我完全可以想象出和他在一起后会是什么样的生活,我以前想要那种生活,现在不想要了。” 赫敏跟着想象了一下,大概是圣诞节时一堆人在韦斯莱家其乐融融的画面。 “所有人都知道我以前喜欢他,他们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我是个卑微的人似的。但是如果反过来,是他喜欢我,大家会觉得他卑微吗?可能还会觉得我配不上他。”金妮不高兴地说,“他把找球手的位置让给我,所有人都夸他大度,觉得我应该感谢他。拜托,那个位置就应该是我的,我飞得更快。你是对的,赫敏。” 赫敏耸耸肩:“我和诺特一起出席舞会,他们也觉得我高攀了。” “哦,他可配不上你。”金妮想起那篇报道,无语地说,“还有马尔福,你愿意接受他,是他撞大运了。我也想像你一样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我总是做不到。” 赫敏想说她无法做到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是她现在有更大的烦恼要去解决。她安慰道:“你现在已经是全校最厉害的找球手了,等你毕了业,俱乐部会抢着给你递合同。” “还有一年呢。”金妮说,“你今年考完试就能进入圣芒戈接受培训了吧?” 赫敏沉默了一下。当然了,进入圣芒戈是她早就规划好的人生,她势在必得。甚至有段时间里,能和德拉科一起进入圣芒戈是一件让她期待的事。可这就是她要去往的人生吗?成为一个治疗师,在医院里治病救人,外面的世界很糟糕,但是她需要关心的事,就只有她面前的一个个病人。 “那也要等成绩全都达标才行。”赫敏最终说道。 金妮摆摆手,从来不会有人觉得赫敏·格兰杰的成绩会不达标。 赫敏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住单人宿舍的另一个好处,她远离了公共休息室,远离了人群,那些人际关系上的麻烦和流言蜚语带来的烦恼也就一并远离她了。她和罗恩的关系始终没有修复,但她并不像以前那么在乎了。她按部就班地上课,一个人坐在教室的前排,而德拉科坐在后排,他们看起来完全不熟。但如果有人每天晚上守在宿舍的走廊上,就会抓到他们约会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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