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状若炼狱奇异惨景,却也不曾将这些东西化入脑中。 看啊,多美好,多强大。 是凌驾于世间一切、绝对无可匹敌的强大。 夏油杰看着,忽然轻笑一声。 ——这是她送给自己的。 不再是残片,而已经是她最完整的宝具——“死魔的饕宴”。 在她的气息消失前的那一瞬间,阿伽把祂送到了自己的身边。 ……其实她自己是毫无自觉的呀。 明明不仅仅是自己爱着她,那么多的期待,那么多爱着她的人,为什么偏偏只会回应了自己,出现的是他期待的“阿伽”? 阿伽……阿伽。 你是爱着我的。 夏油杰站在血海深处,惊觉内心丝毫不见苦痛,疫医垂首立在身侧,他看着那诅咒的影子与满地污血融为一体,只有一种满荡而冰冷的幸福。 五条悟轻轻落在了他的旁边,谨慎而小心,无限术式隔离了满地污浊浓血,让他看起来像是个不入人世的年轻神明。 “杰?” 他压低声音,叫着好友的名字。 “……悟。” 夏油杰忽然做出回应,反而把五条悟吓了一跳。 因为他在笑。 迎着五条悟悚然的目光,那笑容甚至几近甜蜜。 “……她是爱我的。” 刀什么刀,明明就是察觉到不是一厢情愿而是两情相悦的糖! 【大声逼逼】 其实杰第一次直球撩阿伽的时候,她的反应就已经区别于最开始送耳环那里了。 伽拉泰亚和她谈感情的其实真的很少,触发条件太多,上一个刷够好感度也能开恋爱剧情的是蓝染,不过他没开
第42章 那里曾经是连死神也望而却步的寂静之地。 没有声音,没有生命,没有任何的存在。 那里的一切,都与唯一的王一同化作了虚无的苍白。 ——不可直视神。 老人们如此告诫外来的狂徒以及无知的孩子,那传统延续了数百年之久,连最傲慢的死神也不敢踏足只有黑死的枯树遮掩的荒林尽头。 明明已经是死后的世界,竟然还要害怕死亡吗? 某个少年踏入其中,并不是因为年少轻狂的自信,而是因为漫长的孤独太过难熬,让他宁可寻求另一种更加彻底的解脱也不远继续孤身一人下去。 怀抱着这样消极的期待,少年走入了枯林的深处。 他忘了自己走了多久,触目所见的不过是大片大片褪色萧条的荒野而已,那里并没有什么让人望而生畏的魔鬼,也没有尸山血海刀山地狱,有的只是一个人而已。 一点也不可怕,甚至看着有些可怜。 她守着这样一个偌大的世界,被外面所有人敬畏恐惧着,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走进来。 那么多繁华有趣的新鲜热闹,清风过耳空余鬓风。 ……你一个人吗? 少年问道。 女人转过头来,连眼也是如墨的黑,瞧着有种万事不曾入眼的冰冷漠然。 我记不得了。 少年鬼使神差般握住了她的手,问道,那要和我一起吗? 两个孤零零的人在一起,那也许会热闹一些吧。 你要带我走吗? 女人反问。 你需要我做什么?她又问。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需要你陪着我而已。 这是蓝染惣右介曾经给她的回答。 不包含任何欲望、不曾沾染世俗的渴求,单纯无比的,只是某个孤单的孩子期待着两个人凑在一起彼此取暖时的温度。这请求甚至算得上天真,但是感觉并不坏,有种如烛火般细弱又悠长的温暖绕在指尖,不足以温暖驱散身体所有的冰冷,但是对于伽拉泰亚来说,这一点却也足矣。 ——她始终不曾感觉自己深受苦难,只是觉得孤独。 于是只剩下一片空白的伽拉泰亚递出了回应的手。 以英灵新生的灵基作为见证,他们彼此许下承诺,转眼便是数百年的相伴时光。 作为所有物,她不曾遮掩自己的秘密。 作为她的依靠,他不愿意看着她去奔赴又一次的死亡。 火彩对蓝染惣右介始终深信不疑——她甚至愿意让他去看自己无数次的失败,让他接触自己最本质的真实。 但是……他们两个似乎在最的关键地方产生了致命的分歧。 蓝染惣右介曾经说过,不需要她去做什么,不需要她来特别回应什么。 在不知不觉之间,他的这句话变成了:“请您什么也不要去做吧,火彩老师。” 已经成长为青年的孩子握住了她的手,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掌温炽烫,暖不回她冰冷的指尖。 火彩听见男人的低语。 “请您什么也不要做——没有价值,也没有必要。” 火彩无法理解那句话背后的意义和感情,也可以说,她不愿意去理解。 她只认识到一件事情——她被这个男人否定了所有执着的意义。 于是火彩离开了。 没有道别,没有解释,对与无法理解她也不愿去理解的蓝染惣右介,那已经是她决意抛弃的过去—— 伽拉泰亚缓缓睁开了眼睛。 哎呀,梦到了不太愉快的过去呢。 她垂眼,摸了摸自己已经愈合的喉咙,冰凉刀锋若无其事轻松划开的感觉仍然清晰,那会议算不得愉快,让刚刚从休憩中醒来的英灵难得露出有些阴郁的表情。 她被关在一间不大不小的居室内,蓝染惣右介没有将她关在传统意义的牢笼里面,却也不曾允许她踏出这房间哪怕一步。 是自负,也是自信。 【请您呆在这里吧,余下日常所需用品,我会为您带来的。 】 他与自己对话都会让声音染上灵力的束缚,偶尔一两句普通的闲谈却也是类似于恩赐般的意味,似乎是觉得斩杀了“莫桑·伽拉泰亚”这一灵基后,余下的火彩再也没有违抗他的可能。 伽拉泰亚被软禁于此,迄今已有一周有余。 期间蓝染来过数次,只得过伽拉泰亚不轻不重疏离客套的回应。 大多数时间内,来的是五番队的副队长雏森桃,偶尔会有过来看看热闹的市丸银。 银发的青年永远只是隔着一个相当遥远的距离,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温驯遵守着蓝染惣右介所有的规矩。 队长级拥有一定的特权,蓝染惣右介在此之前并无意于队长级的待遇,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便足矣,而这次他特批一件空居室并单纯作为私用,着实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他不曾遮掩伽拉泰亚的痕迹,于是“五番队队长带回来一位倾世美人疑似队长夫人”这样的奇特传言便转眼传遍了整个护庭十三队。 作为仰慕队长的怀春少女,对于这种事情说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雏森桃很委婉地和蓝染队长表达了一下想要见见那位的想法,却只得到了一贯温柔、此时听着却略显客气到让人失落的回应。 “下次吧,雏森。” 若说只是不带任何其他羡慕,单纯嫉妒的话,那自己感情未免也过于丑恶了。 少女神情落寞地想着。 她并没有可以生出类似感情的身份,也不希望为此污染对待蓝染队长的心意——只是如果连对方是谁就莫名其妙地认输,似乎也做不到。 “雏森副队长不能去的话,要不要我来帮忙啊?” 主动开口帮忙的少女名为天内理子,只用了一年时间便从真央灵术院成功毕业的天才,年轻秀丽,朝气蓬勃,对于任何事物都有种奇妙又强烈的热爱与好奇,数月时间便已经提拔为席官,正可谓炽手可热的明日之星。 “诶……但是天内也只是席官,不太方便吧?” “没事没事~”少女笑眯眯地摆着手,“主要是人家也很想看看传说中的美人啦——传说的超——夸张的诶,副队长你都没有注意听吗。” 雏森桃只是回以无奈的苦笑。 人都有远近亲疏,一个是从未了解过的神秘女性,一个是一同出入关系亲密的同僚,孰轻孰重自然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天内理子下意识地将情感的天平侧重给了雏森桃,她知道副队长的心思,却也知道对方完全没有回应的打算。于是她开口问道:“不过看了之后副队长打算怎么做?” 雏森桃握紧了手掌,苦笑着。 “……其实,我也只是想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很般配而已,虽然那些事情其实与我无关,但是我总是需要一个理由的……而且,蓝染队长的态度,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没有继续打算纠缠就好,友情帮助是好事,但是死缠烂打可一点也不好看啦。 天内理子隐隐松了口气,立刻笑嘻嘻的冲着雏森桃竖起拇指:“那就交给我吧!” 让副队长为难的地方其实一点也不难进,因为五番队队长严谨负责的工作态度,他的队舍算得上半开放的状态,席官以上可以视情况自由出入,对与雏森桃来说其实最为难的地方只是蓝染惣右介的拒绝而已。 按着规矩活多无聊呀。 天内理子脚步轻盈地走过回廊,漫不经心地想着。 她生前按着规矩活,按着要求等死,到最后又能怎么样呢。 尸魂界的生活算得上另一重意义上的重生,天内理子对于生前的生活没什么挂念的地方,只是这里找不到黑井多少有点小寂寞,但是细想想也许是因为黑井还活得好好的所以才找不到,于是又能重新开心起来。 咒术界只当做容器的星浆体在这儿却是极为罕见的体质,真央灵术院的生活足够满足少女所有的虚荣心,被人盯着活了十多年,死后却品味了一把天才无拘无束被人捧着的极致爽感,天内理子在这儿生活得还算是蛮开心的。 少女坦然无视了蓝染惣右介的提醒,大大方方走到那处“传说”的居室门口,清了清嗓子,敲了敲门。 “请问——”她慢吞吞拉长尾音,眼睛紧紧盯着门缝:“里面有人吗?” “你好呀,小姑娘。” 回应她的是一道相当温柔的女性声音,有人自门内缓缓拉开纸门,先一步映入眼帘的是端正坐好仍能垂上地面柔顺黑发。 天内理子抬起头,对上一张意料之外的脸,却是愕然愣住。 ——她不陌生这个人。 在生命的最后几天里,天内理子在两名年轻咒术师的陪伴下经历了一段从未敢去想象的旅程。 某个人的手机待机屏幕,她曾经见过这个人的模样。 ——那个时候,她还是等待着死亡的星浆体,却因为两个男孩子的无言纵容终于多了一点意图挣脱束缚的鲜活灵气,吵吵嚷嚷打打闹闹,竟也是从未体验过的亲密愉快。 同龄人之间最容易引起共鸣的莫过于恋爱的话题,天内理子兴致勃勃地抓着两个人聊,但是一个只一脸理直气壮地表示天底下没有人配得上我,而另一个相当配合的拿着手机凑过来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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