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笑吟吟地说:“安贵人,到底为什么不及时回话?莫非是瞧不上本宫,怠慢至极?” 安陵容深知这后宫之中人心复杂,尤其是那醋意大发的主儿,更是惹不起。她可不愿无端被那后宫的“大醋坛子”华妃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当作第一假想敌来对付。 于是,她微微低垂双眸,面上顿时泛起一抹娇羞之态,故作扭捏地说道:“我……不,臣妾……臣妾实在是从未见过娘娘这般姿容绝世、貌美无双之人,甫一相见,臣妾便只觉眼前一亮,一时间竟看呆了去,还望娘娘莫要怪罪臣妾的失礼。”那模样,仿佛是被华妃的美貌深深震撼,满心满眼皆是倾慕与敬畏,叫人瞧不出半分虚假。 沈眉庄也出来打圆场:“娘娘国色天香,雍容华贵,也不怪安妹妹看呆了。” 接下来就是那番什么词比喻皇后什么词比喻华妃的机锋了。 甄嬛还是结结实实被华妃给恨上了。 安陵容心里不安,拜见完毕之后主动要求跟沈眉庄甄嬛一同回宫。
第9章 首次交锋 众人刚迈出昭阳殿的大门,身后便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紧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悠悠传来:“刚才三位姐姐口齿好伶俐,妹妹佩服得紧呢。”三人闻声,齐齐回过头去,只见那说话之人,正是同届入宫的夏冬春。她莲步轻移,姿态款款地走上前来,脸上虽带着笑,眼中却隐隐透着挑衅之意。 夏冬春走到近前,扫视了三人一眼,而后开口道:“三位姐姐让奴才们拿着那么多赏赐,这宫中可还放得下吗?”那语气中,满是讥讽与不屑。 沈眉庄见状,轻轻一笑,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和声说道:“我与安贵人、莞常在都觉得,众姐妹一同入宫,理当同享天家的恩德。我们正想着,回到宫中后,让人挑些好的物件,送去各位姐妹的宫中。不曾想妹妹先到了,那便请妹妹先挑些喜欢的拿去吧。”说罢,她便吩咐身旁的太监,将皇后赏赐下来的东西捧到了夏冬春面前。 然而,夏冬春连看都不看那礼物一眼,只是微微冷笑一声,道:“姐姐真是贤德,怪不得当日选秀之时,皇上也对姐姐称赞有加呢。依我看,姐姐这是会邀买人心呀!”她的话语毫不掩饰,直接而露骨,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沈眉庄。 沈眉庄纵使平日里敦厚有涵养,此刻听了这般露骨的话,脸上也顿时有些挂不住了。她窘在那里,原本白皙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却又强自忍耐着。 甄嬛心中亦是不忿,瞧这夏冬春的模样,分明是想挑起事端、与人吵架。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回怼几句,却突然感觉到衣袖被紧紧握住。她转头一看,只见沈眉庄紧紧地握住她的衣袖,眼神中满是恳求与示意,似在告诫她千万不要冲动。甄嬛心中明白,沈眉庄是怕她一时冲动,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便强自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只是微微皱眉,不再言语。 安陵容心中暗自无奈,只觉这夏冬春行事做派,实在是令人费解,怎么处处都好似赶着去寻死一般,全然不知收敛。在这后宫之中,本就处处暗藏危机,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可这夏冬春却似浑然不觉。 说起这夏冬春能入选进宫,在安陵容看来,此事就犹如那叛逆的老小孩儿选兴趣班一般荒诞不经。寻常人家,做母亲的自然是希望自家孩子能选些如英语、奥数之类有益前程的课业,可那孩子却偏偏不听从,任性地选了个诸如母猪的产后护理这般让人啼笑皆非的课程。这夏冬春入选之事,与此又有何异?想必那背后的缘由,也是不合常理,她大概是仗着有些家世背景,便肆意妄为,全然不顾这宫廷之中的规矩与利害,如此行事,又怎能长久?安陵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摇头,只觉这夏冬春日后怕是难有善终。 难不成老皇帝抱一抱她的时候,夏冬春还得来一句:“皇上!我这可是苏绣!您小心点!别弄坏了!” 想到这,安陵容噗嗤笑出声了。 这下可惹恼了夏冬春:“你是个什么东西?也好来笑话我!” 安陵容见那夏冬春依旧是那副不知死活、嚣张跋扈的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厌烦之意,美目流转间,不紧不慢地反问了一句:“姐姐这是巴掌还没挨够吗?”那声音轻柔婉转,却隐隐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慑。 夏冬春听了这话,原本趾高气扬的神情瞬间僵住,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恰似那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恼羞,显然是瞬间想起了选秀之时,被安陵容狠狠扇的那一记耳光。那火辣辣的疼痛,仿佛又重新在脸上蔓延开来,让她羞愧难当。 夏冬青怒色大现:“你们三人奉承完皇后又开始巴结华妃,像搭戏台子似的左右逢源,真是叫人佩服啊!” 人傻胆又大,在给自己送命这件事上,真是做的不遗余力。 安陵容翻了个白眼:“夏姐姐,你不至于出身书香世家现在又要另立门户,投笔从戎,成了那骁勇善战之人吧?” 夏冬春气急败坏伸掌向陵容脸上掴去。安陵容眼瞅着华妃那一行人走近了。现代社会让她不忍看见一条生命因自己就这么逝去。但是她也不是什么滥好人白莲花小圣母。总得让夏氏长长记性才好。 安陵容突然反手轻轻一拍夏冬春的手,那动作看似亲昵,仿佛是二人不经意间的击掌一般。 与此同时,她神情愉悦,声音清脆且响亮地说道:“你也觉得华妃娘娘漂亮是吗?我就知道你们都这么觉得呢!”那语气中满是欢喜与赞同,仿佛全然未察觉夏冬春之前的异样,只一心沉浸在对华妃娘娘的夸赞之中。 且说安陵容那看似亲昵的一拍,实则暗藏玄机。她这一掌下去,表面上是与夏冬春击掌言欢,内里却暗含着一股强劲的内力。那内力如同一股无形的浪潮,顺着接触之处,悄然涌入夏冬春的体内。 夏冬春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传遍全身,五脏六腑仿佛都被这股力量狠狠撞击了一番,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嗓子眼儿发紧,想要出声反驳,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觉胸口憋闷得厉害,一张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惊愕与不甘。 就在这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之时,甄嬛心思机敏,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她深知此时若不及时化解,局面恐怕会愈发尴尬,甚至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她微微一笑,美目流转间,巧笑嫣然地随声附和了几句:“正是呢,华妃娘娘天姿国色,那等风姿神韵,当真是令人见之难忘。陵容妹妹说得极是,我等也都对娘娘的美貌倾慕不已。” 华妃这边袅袅娜娜的过来,温柔的笑道:“几位妹妹说什么呢?如此热闹,倒也说与本宫听听,让本宫也乐呵乐呵。” 几人纷纷向华妃行礼,安陵容半掺半摁夏冬春行了个礼。 甄嬛闻言,唇角轻扬,露出一抹温婉动人的笑容,如春日里初绽的花朵,明媚而柔美。她微微福身,姿态优雅,言辞间尽显恭敬与温婉:“回华妃娘娘的话,刚才臣妾们正说着今早晨合宫觐见的事儿呢。臣妾们私下里都觉得,满蒙八旗之中,纵然佳丽如云,可论起风姿仪态,却无一人能及华妃娘娘。娘娘凤仪万千,端的是令人望尘莫及。” 华妃听了甄嬛这番恭维之辞,只觉心中畅快无比,面上笑意更浓,那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流露出得意之色。哼了一声,施施然走了。 华妃离去之后,安陵容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暗自松了一口气,面上的神情也随之舒缓了几分。她正与甄嬛等人轻声交谈着,话未说上几句,忽见一个小太监脚步匆匆地小跑过来。 那小太监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与兴奋。跑到安陵容身前,他赶忙单膝跪地,打了个千儿,动作利落而娴熟:“恭喜小主,贺喜小主!皇上宣您今晚侍寝呢!”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宫苑中回荡开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喜讯而变得热闹起来。
第10章 侍寝 安陵容往昔曾读得一段文字,言及人之面皮,恰似那薄薄素笺一张,而神情意态便如那斑斓色彩一般。今日听闻这桩消息,周遭众人神色各异,直若簇拥着无数调色盘般,缤纷杂陈。甄嬛与沈眉庄皆浅笑着道贺,然因情谊未笃,那笑意只浮于面上,未达眼底深处。浣碧心中自是不忿,嘴角微微下撇,那模样恰似那横眉竖目的鲅鱼一般。龙葵则面露忧色,眸光流转间,略带关切地瞥了自己一眼。 转瞬,甄嬛面上满是热忱,疾步近前,轻柔而又用力地捧起安陵容的手,眼中满是真挚,话语字字恳切,如珠落玉盘般清脆:“我早便说过,以妹妹这般倾国之色、才情之妙,岂可言妄自菲薄之语?如今这等良机,妹妹且快快回去精心准备着才是。” 沈眉庄亦是唇角噙笑,神态言笑晏晏,举止端庄大方,转而看向龙葵,轻声嘱咐道:“龙葵,还不快快小心扶着你家小主回去,仔细着些,好生准备才是。” 安陵容唇角微扬,浅浅一笑,轻轻颔首示意,未再多言。此刻她的心思,全然不在姐姐妹妹间那些微的醋意上。实是因着即将侍寝,心中烦忧难消。她并非是个迂腐守旧之人,只是对那皇帝,心中着实生不出半分欢喜之意。 她记得,这清朝后宫之中,妃嫔侍寝需先赤身裸体由人伺候着沐浴,此乃第一道横亘在她心中的难关,那被人如此侍奉的滋味,实在叫人难以释怀。沐浴之后,又要被卷裹于锦被之中,由几个太监抬着送去皇帝的寝榻,此为第二道让她心生抵触的关卡,这般行径,于她而言,实是有辱尊严。 且这侍寝规矩繁多,女子侍奉皇帝时,竟不能发出丝毫声音,稍有不慎便算坏了规矩。更有甚者,侍寝时辰亦有限制,若是超过了半个小时,便会有太监在门外高声催促。如此情景,岂不是与听人墙角无异?这后宫之中,哪还有半分隐私可言?当真是这吃人的旧社会,视女子如草芥,全然不将人当人看待,真坏啊! 安陵容素日里鲜少心生嫉妒之意,可此番却是实实在在地妒上了。眼见甄嬛侍寝之时,尚能自行移步前往,哪似自己这般诸多折辱,怎能不叫她满心怨艾。 正自胡思乱想着,却见一小太监匆匆而来,尖着嗓子传话道,皇上旨意,着安贵人先去陪侍晚膳。听闻此言,安陵容这才高兴点:“总算这老登还是个人!” 安陵容心思细腻,此番刻意将自己打扮得极为素净,“要想俏,一身孝”这句话,她可是铭记于心。精心装扮停当后,便前往养心殿。到了殿中,她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而后落落大方地落座。 皇帝见了,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开口道:“你这丫头,倒是不见外,别的嫔妃在朕跟前,都争着抢着站着给朕布菜呢。”安陵容闻言,歪了歪头,唇角噙着一抹浅笑,问道:“那皇上可喜欢她们那般?”皇帝再度轻笑,道:“你这胆子倒是大,竟敢肆意揣测朕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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