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精致了。 整栋房子里只有一间浴室,在一楼。一户建大都如此。 金发男人上楼整理书房。 森枝千秋进了浴室。她洗完澡,换好上衣,把裤子在身上比划一阵,悻悻放下。上衣袖子可以卷起来,但裤子,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穿不上。她身高168cm,而降谷零身高186cm,她能穿上降谷零的裤子才怪了! 纠结了一会,她穿上外套走出来。 反正上衣的长度到大腿上,而她的风衣外套齐膝,也不会走光。房子里有空调,也不会太冷。 她走出淋浴间,站在在楼梯口喊:“透,吹风机在哪里?” 从书房出来的降谷零走下楼梯,正看到森枝千秋用毛巾擦着头发,她穿着刚才的卡其色风衣外套,但裸露出洁白莹润的小腿,经过热水的熏蒸,白得像会发光一样。 抬起手臂时,同样白晰的大腿在风衣下若隐若现,她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上衣。 一时心跳如擂鼓,降谷零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走向洗手台。 擦肩而过时,鼻间萦绕着一股浓烈的草木香,是他惯用的洗发水。然后是淡淡的海洋香,是他惯用的沐浴露,最后是极浅的木质香,是他衣服上的香熏。 就像他整个人包裹住森枝一样,心脏快要跳出胸口,手几乎要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金发男人慢慢调整呼吸,强压住内心的悸动,打开镜柜,找出吹风机,随意找了个话题:“为什么突然叫我透?” 他知道森枝不喜欢叫他的假名。森枝的眼睛能看穿一切虚伪,所以十分讨厌虚假。 金发男人将吹风机递给森枝千秋。 森枝千秋伸手接过,指尖在灯光下温润白晰,透着淡淡的粉。她语气平静:“要习惯这个名字,不是吗?万一哪天叫真名被人听到就不好了。” “你说得对。”金发男人闭上眼,告诫自己,属于降谷零的一切都被抹去了,他现在是安室透。 浴室里传来吹风机的呜呜声,夹杂着森枝千秋的哼歌声。等一切归于平静,他才下楼快速冲了个澡。 走出浴室,他才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森枝千秋坐在沙发上,亚麻色头发散落下来,闪着绸缎般的光泽。外套下,莹白的小腿仍暴露在空气中。 蓝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她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我刚刚得到消息。你上次给我的东西,我已经找实验室弄到相同的材料,调配出一样的比例。” 哼哼,她学会易容指日可待。 金发男人从衣柜里翻出一件薄毯,递给森枝千秋:“开着空调也有点冷。” 森枝千秋满脑子都是自己即将学会这种高超的技术,完全没感觉到腿上的冷意。但她还是接受了降谷零的好意,将毯子盖在自己腿上。 她迫不及待地追问细节:“头发可以用假发替代,那她易容时怎么处理假发和脸部皮肤衔接处?” 降谷零无奈坐在她对面,开始回忆易容的细节。 森枝千秋听完,雀跃地说:“我们喝点酒庆祝一下吧!” 她担心自己晚上认床,会睡不着。
第41章 森枝千秋的眼神落在餐厅的酒柜上。酒柜有好几格,但是只摆着一瓶酒。 一瓶波本威士忌。 降谷零:“……” 他厉声道:“不行!” 森枝千秋望过来,灯光泻进那双蓝眼睛,如春日的阳光般明媚,降谷零剩下的话一下子卡在嗓子眼,勉强挤出几个字:“喝酒不好。” “啊?”森枝千秋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这话听起来像是对未成年人说的,她都是24岁的成年人了。再说了,酒量不好的人,在家里摆这种烈酒干嘛? 几秒钟后,她恍然大悟:“我差点忘了你的代号是波本。这酒不是用来喝的。” 顷刻间,金发深肤的男人脸色微妙起来。 森枝千秋奇怪道:“我猜错了吗?” 不应该呀,按心理学来说,这瓶酒应该是他卧底身份的锚点。他在用这瓶酒提醒自己。难道猜错了。 “你猜对了。”金发男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紫灰色的眼睛晦暗不明。 森枝千秋茫然,虽然自己猜对了,但他的反应怎么这么奇怪? 而且,现在不喝一点酒,她要怎么睡觉?她有一点认床。这种事难以启齿,她只能找了个借口:“我不喝酒睡不着。”反正事情的真相也差不多。 “这酒太烈了,容易喝醉。”金发男人坚定地拒绝,语气里没有一丝讨价还价的余地。 森枝千秋下意识放软声音,用手比划出一杯底的高度:“我只喝一点点。” 尾音拉长,听上去有点撒娇的意思。 犹豫半晌,降谷零终于还是打开了那瓶酒,举着玻璃杯,认认真真地给她倒了一杯底。“只能喝这么多。” 森枝千秋双手接过酒杯,白里透粉的手指划过那双小麦色的手,降谷零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毫无所察的森枝千秋捧起酒杯,小小抿了一口。她也不常喝烈酒,自然喝得很慢。 见降谷零的眼神时常看过来,森枝千秋决心给自己证明:“我的酒量没那么差。上次是太困了。” 绝不是她喝醉了。区区两杯果汁比酒多的鸡尾酒,也能让她喝醉?那她的酒量岂不是跟降谷零一样差。 手上的酒本就没两口,即使她喝得再慢,很快也没了。她掀开毯子,站起身来,左腿弯曲,右腿后移,双臂摆出一个攻击的姿势。“我还能跟你比划两招。” 失去毛毯的遮挡,森枝千秋修长白晰的小腿完全暴露出来,又在她摆出这个姿势之后,本就若隐若现的大腿也岌岌可危地在坦露边缘。 金发男人眼神扫到她的腿,像被开水烫到一样,迅速转开。他温声道:“我知道你没喝醉,可以回房休息了吗?” 森枝千秋疑惑地站好,歪了歪头,没从降谷零脸上看出什么,她确实也该去睡觉了。 看到她慢慢走回卧室,金发男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上楼进入书房,按下墙上的按钮,墙上出现一个保险箱。输入密码之后,保险柜的门弹开,露出里面各色枪。支。M1911、GLOCK、**……应有尽有。 神色冷凝地检查了一遍枪支,他确定没有问题,才重新关上保险箱。 书房里没有床,他只在木地板上铺了被褥。看了看时间,他打开电脑,重新开始工作。 半夜,降谷零关上电脑,像往常一样脱了睡衣躺下。没过多久,他像触电般跳起来,慌慌张张地将睡衣套上。 * 清晨,天空渐渐泛白,露珠在叶尖闪烁,鸟鸣声响彻天空。 床上,亚麻色头发散在枕头上,森枝千秋半抱着被子熟睡。 “笃笃。” 两声敲门声之后,门外传来降谷零的声音:“森枝,起床了吗?” 森枝千秋睁开眼睛,大脑迷茫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我马上出来。” 今天还要上班,不是可以赖床的日子。 收拾好自己后,她下楼洗漱。 看着降谷零从厨房端出两盘三明治,森枝千 秋双眼睁得圆溜溜的。视线落在降谷零身上的围裙,她呢喃道:“我一定是还在做梦?” 她一定还没睡醒。 餐厅里的降谷零放下三明治,朝她微笑:“尝尝看我做得怎么样?” 森枝千秋回过神来,公安真的是什么才艺培养中心吗?两年前的降谷零可不会下厨,还被诸伏景光打趣。区区两年,怎么在他身上像是过了10年? 三明治是火腿鸡蛋味,美拉德反应形成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里,诱得人味口大开。 她轻轻咬了一口,火腿和鸡蛋煎得焦脆,依靠火腿自带的咸味,当早餐刚刚好。 “很好吃耶!” 语气里的惊叹让降谷零眼睛弯了弯,给她倒了一杯牛奶:“那就多吃点。这里离警视厅有点远,所以叫你起床比较早。” 看着森枝千秋愉悦的神色,他迟疑地说:“你今天……” 森枝千秋心有余悸地说:“我今天就搬到我闺蜜家里去,每天让她家司机接送。虽然离警视厅远了点,但是贝尔摩德绝对进不去。” 太可怕了! 她要找闺蜜爱的抱抱,才能抚平心灵的创伤。 降谷零张了张嘴,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森枝不能一直待在他的安全屋里。贝尔摩德跟过来,就毫无意义了。 “如果她再假扮我过来找你,你可以提出分手。我可以更换联络人。” “诶?会对你的工作有影响吧。没事的,只是事出突然,有点被吓到。”森枝千秋坚定道。 降谷零垂眸,遮住眼底的担忧:“一切以你的安危为重。” 森枝千秋不解地眨眨眼睛,刚睡醒的蓝眸上还有一层淡淡的水雾:“我很安全啊,就是心灵受伤了而已。等我做好心理准备,一定给她一个惊喜。” “你不会……”降谷零想到一个可能。 蓝眸女警目光坚定地挥了挥拳:“等我学会了,反调戏回去。” 降谷零:? * 森枝千秋到办公室时,获得无数偷偷打量的视线。她在心里默默叹气,警察就是比一般人敏锐,大家都发现她今天没有换衣服。 蓝眸女警状似不经意间透露出自己昨晚在闺蜜家过夜。 几乎整个搜查一课三系的男警察们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目睹一切的伊达航:你们至于吗? 他也知道大部分同事的心态,两名警花还是单身,那么大家都有机会。但是,这种态度是不是有点过火?他不由得为森枝未来的男朋友默哀,会遭到整个搜查一课的敌视吧。 下班时间到,藤原家的车已经等在警视厅外。 森枝千秋坐上去,照例跟司机打招呼。她回家收拾了几套衣服,便径直去了藤原家。反正她家里是不能待了。 “千秋,你要我帮你弄到的是什么东西啊?”藤原沙绘指着茶几上的一个大盒子。 森枝千秋打开盒子,用手指戳了戳那一团黏糊糊的东西。像是非牛顿体,这就是贝尔摩德用来易容的材料吗? 她对闺蜜道:“你家里有石膏头像吗?不要太贵的。” 女佣们很快送来一个男性石膏头像。 森枝千秋将易容材料覆在石膏头像上,基于对人脸肌肉的了解,她慢慢用刮刀雕刻出女人的脸,最后在眼角各添了两条鱼尾纹,只差眉毛了。 能在男性石膏头像上做到这一步,可以看出她的技术还不错。 藤原沙绘捧着她的手:“这是什么天使吻过的手艺,只有上帝造人可以比拟。” 森枝千秋被逗得哈哈大笑。她迫不及待想在人脸上试试,但是不好在自己脸上试验。 她双眼放光地看向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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