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信介眨了眨眼,“抱歉,吓到你了。”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川上玉子连连摇头,随即不解的问,“部长,有什么事嘛?” “今天的比赛,侑君和治君耗费了不少体力,麻烦川上桑把人带回来。” 闻言,川上玉子愣了愣,“啊,部长你也看到他们……” 话未说完,川上玉子意识到什么,撇嘴,蛋花眼同时出现,“部长,亚撒西!我好感动。” 北信介眼眸中划过一丝不解,但还是礼貌地向人微微颔首,再转身离开。 同桌的二叶桃目送着北信介走远后,才忍不住感慨,“我之前一直觉得部长有些可怕来着,但现在感觉部长真的好棒,就像书里说的那样,是一个厉害又温柔的人。” 说罢,她收回目光,望向对面,却发现川上玉子已经离开了。 二叶桃:“……” 前辈,跑得太快了吧。 * 虽说准备把宫家兄弟带回酒店,但川上玉子出了酒店就意识到一个问题。 在人生地不熟的东京,她猜不到宫家兄弟会在哪里。 川上玉子下意识给宫治打去电话,待电话无人接听自动挂断,她才慢半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一件傻事。 宫家兄弟拿着排球出去,自然是要打球的,怎么会接听到她的电话呢。 这么一想,她把手机揣回兜里,决定就在酒店附近的街道走走,碰碰运气。 找得到人就把人带回酒店,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毕竟,宫侑和宫治目前,也许,大概是不希望被人打扰到的。 川上玉子双手插兜,颇为潇洒的走在傍晚的东京街道,左看右望地,即是在找宫家兄弟俩,也是在欣赏着大都市的夜景。 待走累了,才在一个自动贩卖机旁坐下,仰头望向天空,然后放空自己。 东京都市的夜晚,灰蒙蒙的,没有一点星光。 稍微,有些遗憾啊。 川上玉子抿了一口热可可,被罐装热可可那奇怪的甜腻味道激得皱了脸。 “啧。” 这该死的,破坏氛围的热可可。 她明明想惆怅一番的,怎么能甜腻成这样。 甜腻得让人忍不住流泪。 川上玉子拼命瞪着双眼,面目狰狞地试图控制眼里滚动的泪水。 脑海中本是放空的思绪,在眼泪形成的同时,不受控制地回放起白天的比赛结束时,宫家兄弟气喘又无声的画面。 难受,非常的难受。 想要冲上前,抱一抱他们,告诉他们真的很棒,比赛超级精彩的。 就像致谢时,那个大叔说的那样,大家都应该得到掌声。 像部长离开赛场后,在路上说的那样,这场比赛他们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地方。 但川上玉子将自己的情绪全都压住了。 她想,在当时来说,如果自己哭出声,作出激动的行为,是一种对大家的不尊重。 所以,她只是带着二叶桃,默不作声地给比赛完的大家收拾行李。 回到酒店后,二叶桃说“前辈,我有些难过”的时候,川上玉子很想说,她也难过。 话已经顺到嘴边了,看到前头说笑的众人,她最终只是摸了摸二叶桃的脑袋,说道:“不用难过,我们IH的时候,会打回来的。” * 川上玉子最后还是找到了宫侑和宫治。 不过是在回酒店的路上,一家便利店外“找到”的两人。 她默不作声的上前,在宫治身旁坐下,同时说道:“我以为你们今晚会难过到吃不下饭呢。” 显然,她突然的出声,将宫家兄弟吓到了。 埋头吃拉面的两人同时呛咳起来,咳声此起彼伏。 川上玉子:“……啊,抱歉。” “玉子!不要突然出现啊,好吓人!”停止呛咳的宫侑炸毛道。 “抱歉,是我的错,我请你们吃布丁。” 像是听到什么关键词一般,宫治也停下了呛咳,“要一个装的高级布丁。” “好。” 她干脆的回答,让宫侑和宫治都呆了一 下。 宫治试探着伸出一根手指,“我还想吃一个饭团。” “可以,要什么馅的?” 宫治和宫侑对视了一眼,眸中都闪过一瞬惊讶。 川上玉子没错过两人那一闪而过的惊讶,顿时有些不爽,“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难道她平时很小气嘛! “玉子。” 宫治坐直了腰,喊了她一声。 川上玉子没好气地问道:“干嘛?” “你是想要安慰我们吗?因为我们比赛输了。” 川上玉子:“我没有。” “原来如此,阿治你说得很准嘛。”宫侑恍然大悟。 川上玉子:“都说了,我没有。” 宫侑嘴角上扬,无视掉她的话,回道:“安慰的话,我可以要两个布丁吗?” “不可以,不要得寸进尺。” “我不要布丁和饭团了,玉子给我一个抱抱吧。” 川上玉子的回答跟宫治的话语混淆,让宫治这句话更为突出了。 三人之间的空气就像是被按了停止键。 扔下炸弹的人若无其事,被炸弹砸中的人脑袋变得一片虚无。 被炸弹波及的人震惊到瞳孔地震。 宫治像是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用十分平静的语气问道:“不可以嘛?” 川上玉子:“……欸?” “不可以的话,就要两个布丁吧。” “等等!” 川上玉子条件反射地喊道。 至于等什么,大概是需要等她脑子里的线路花费一点时间去重连。 与此同时,宫侑也终于从震惊中找回了语言功能,大喊道:“凭什么给你两个布丁!” 川上玉子脑子里的线路再次飞舞:…… 宫治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我都没有安慰的抱抱,也没有两个布丁。”宫侑控诉道。 川上玉子再次:…… 刚接好的线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点接错岔了。 她嘴角微抽,“你要是想,我可以给你们一人一个安慰的抱抱。” 宫侑:“那布丁?” 川上玉子一声冷笑,“呵呵。” “那我还是要布丁吧。”宫侑思考了三秒,耸了耸肩,“安慰的抱抱这种小孩子才需要的东西,还是给阿治好了。” 川上玉子再次:“……欸?” 虽然但是,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迟疑着走进便利店,给宫侑买了单个装价值三千日元的高级布丁。 然后,迟疑着靠近宫治,附身轻环住对方的脖颈。 略微高于她自身体温的肌肤下,血管在她掌下跳动。 这个拥抱,并不暧昧,也很短暂。 几乎是彼此才靠近就退离开。 这之后,吃拉面的人依然埋头吃着剩余的拉面。 在马路上车流声中,川上玉子默默地感受着平静的心跳,以及掌心处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 含在嘴里的草莓牛奶有些没滋没味的,川上玉子想,就像这个定义为“安慰”的拥抱。 “玉子,牛奶给我喝一口吧。” 宫治的话打断了她游离的思绪。 川上玉子应了一声,将吸管抽出,再把牛奶盒递过去。 然后,下一秒被抽出的吸管,就被宫治拿了过去,又重新回到了牛奶盒中。 “我的吸管掉地上了。” 宫治喝了一口牛奶,解释道。 川上玉子顺着他的话往地上一瞥,果然看到了一根吸管。 “啊,那再去找店员拿一根吧,你气泡水不是还剩半瓶?” 听到这话,宫治将牛奶放下,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随即说道:“那玉子需要我帮你再拿一根吸管嘛?” 他指了指牛奶盒,直白地说道:“我喝过了。” 川上玉子点了点头,“那就顺便拿一根好了。” 闻言,宫治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起身大步流星地走进便利店。 坐在对面的宫侑转头看了看店内的兄弟,又回头看了看幼驯染,嘴角微勾,故意说道:“我也想喝一口牛奶。” “自己买。” 川上玉子按住了自己的草莓牛奶,眯了眯眼,“我一共就这么一盒牛奶,你们一人喝一口,我还剩多少?” 宫侑冷哼了一声:“玉子,你这是区别对待。” “你说的是人话吗?”川上玉子无语地问道,“一口牛奶,我就是区别对待了?” “这不是一口牛奶的问题。” “那你说是什么问题。” “问题就是,你选择了阿治,但不许我碰。” “所以,还是牛奶的问题啊……” 川上玉子嘴角微抽,翻了个白眼,正想吐槽点什么,又想到了今天宫家兄弟输了比赛的事情。 她默了默,反省自己连一口牛奶都不给宫侑喝,是不是有点过分。 “好吧,是我不对,你喝吧。” 反省结束的川上玉子,心软地将草莓牛奶推到宫侑面前,“但只能喝一口,不准喝完!” 宫侑顿时表情得意。 这一幕,让走至店门口,正好目睹的宫治眸光暗沉。
第42章 春高后,今年的最后一个学期开学那日,是社团的三年级生们隐退的日子。 高中生涯最后一次的社团活动,稻荷崎排球部的三年级前辈们选择以一场精彩的练习赛进行道别。 大家都明白,这场练习赛意味着什么。 所以,三局两胜后又默契的打成五局三胜,再是七局五胜…… 直到学校警卫处巡查到体育馆,提醒他们该回家了,这场练习赛才落下了最后一球。 剧烈的运动让每个人都大喘着气,一时半会说不出半个字来。 川上玉子默默起身,拍了拍二叶桃的肩膀,示意她上前分发毛巾,整理球网。 随即,她走出体育馆,先向警卫大叔道歉,再礼貌地拜托警卫大叔给大家一点整理的时间。 警卫大叔闻言,摆了摆手,让众人快些整理后,转身走了。 走前,还忍不住嘟囔一句,“你们这些运动部门,怎么每年都搞这一套,真是小孩子。” 听得十分清楚的川上玉子撇了撇嘴,表示对这话的不满。 馆内,已经匀过气的众人正进行着前辈对后辈的温情期许和祝福。 二叶桃将球网收好后,轻手轻脚地退离球场,左右望了两下后,快步走至川上玉子身旁,“前辈……” 川上玉子侧头看了她一眼,“嗯?” “前辈前两天说要退部的事情——” “这个学期我还是在的,这件事不急。”川上玉子打断了她的话,朝球场内扬了扬下巴,“那才是今天的重要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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