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隔间厨房的老板耳尖地听到了,拉开布帘,底气十足的回道:“这是最后的底线!” 阿瑟被太宰的前半句话说的愣了一下,突然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开始认认真真的观察了下面前这个金发少年。 开朗阳光的长相,对待任何人都无比真诚,语气永远积极向上,即使遇到困难也心态超好(对比下一点小事就急得火上房的国木田),喜欢吃饭还乐观,最关键的是……他力气也很大啊! 思及至此,阿瑟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贤治你有女朋友了吗?” “?”正在吃面的贤治抬眼,嘴巴含糊着咬着半根面条,嘴角还沾了点红油,天然又诚实地摇摇头。 没女朋友啊。这下阿瑟的心思更加活络,忍不住浮想联翩。 没必要非去追求白富美的,眼前这个摆明更适合她。 而且,身为同事,绝对近水楼台......以后他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吃东西,一起赚钱还房贷,未来的生活想想就令人期待。 至于八百斤... 她怀着一丝撩而不娶的内疚,心虚的想:还可以顺位当朋友嘛。 阿瑟伸手戳了戳贤治,面上浮现一丝羞涩:“那你要不要和我交往看看?” “不要。”贤治坦诚又果断的道。面对突如其来的表白,他表情没流露出一丝困扰,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筷子夹起的鸡架上。 “诶,为什么?”阿瑟问。 贤治嗦着鸡骨头,含糊不清道:“宫泽家的家训【十八岁以前不结婚,十五岁以前不谈恋爱对谁都负责。】” 阿瑟愣了:“十五岁……你现在多大?” 贤治对她露出一个宫泽家招牌笑容:“十四岁呀。” 阿瑟果断地道:“对不起,那一年后我再来问好了。” 贤治把泡面碗端起来:“好!” 阿瑟也去夹了个鸡架:“我家附近有个饭馆,做的天妇罗盖饭特别好吃,甜辣酱是独门秘方......”顿了一下,她惆怅道,“可惜后来吃不起了......” 太宰在旁边一副幽怨的口气:“我的存在感都这么低了吗?” “我知道你在旁边的。”阿瑟奇怪地瞄了他一眼, 太宰指了一下自己:“我的意思是,你拿第三个人当背景板,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那…”阿瑟犹豫的停顿一下,为了彰显公平,她试探着开口,“你也要不要试着和我交往看看?”语气是不确定的疑问句。 然而刚说完,还没等太宰给出什么反应,她自己就把自己给否了:“不行,男朋友必须要找个很强的,这是最后的底线!”还借用了厨师老板刚刚的话。 被嫌弃的太宰“…”了一秒,倒是从她的话里找到了逻辑: “因为贤治在‘掰手腕’中赢了你?” 阿瑟点头:“没错!” 太宰:“你那是‘有奖竞赛’,不是‘比武招亲’对吧?” 阿瑟继续点头。 然后她看见太宰眼睛弯了,上扬的眉眼笑起来像清爽的月牙,分外可爱,“那你打错主意了,贤治的怪力只有在挨饿时才能发挥出来,现在的他,你随便推一把都是重伤的程度。” 阿瑟不可避免的震惊了,她转向贤治,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你吃饱了反而没力气吗?” 贤治坦然的点头。 阿瑟一脸羞愧:“抱歉!你就当我没说过这种话,非常抱歉!” 贤治对这种‘反复无常’没有任何不快。他一向认为无论是人还是牛,彼此之间都应该坦诚相待,因此毫无芥蒂的对她一笑:“好!” 话虽如此,但阿瑟接下来吃东西的动作还是变慢了。 在第三次小心翼翼的询问贤治会不会因此生气,并得到了同样的“不会”答案后,阿瑟终于放心的相信,然后又陷入到另一种负罪感中。 五分钟后, “稍等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阿瑟下定决心一般,抓起手机急匆匆的推门。 第15章 第十五天所以说为了什么而道歉啊…… 温哥华某处别墅的庭院里。 这里正值夜晚,华美的吊灯因为震动而小幅度的摇晃。 男人只围着一条浴巾就被踹飞,摔到白色鹅卵石铺着的地面,一时间几乎失去了所有行动能力,但听到身后传来令人心紧的脚步声,他还是强忍着剧痛,狼狈着慢慢挪动往前爬。 “还挺能跑的,为了抓你,我这两天眼睛都没合,一直从东京追到了加拿大。” 中也双手插兜,一只脚踏在了地上的男人的肩膀,“钱给你了,东西呢?” 这一脚很重,男人颤抖的臂肘扑在地上,“别杀我别杀我!货我真的有,只是出海|关的时候被暂时扣押了,只要再等一等……” “扣押了?”中也弯下身,鞋底边缘压着的皮肤被割破,慢慢的渗出血丝。 “你是指你那箱以非法军|火的理由被查获的南美蜥蜴吗?” 男人闻言,如遭雷劈的一震,他明明已经和那边打好了招呼,计划布置的天衣无缝,为什么还是会被这个黑手|党查出来了? “玩这种小把戏,未免太小瞧我们港口Mafia了吧?”中也冷哼道,“既然拿不出来货,那就 把钱还回来,可以考虑饶你一条小命。” 男人脸色煞白,哭丧着脸:“钱,钱被我赌光了,但我可以把意大利那条渠道交出来作为交换!你们绝对不亏的,但杀了我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靠!”中也抬脚就将他踹到花坛边,“二十个亿全赌光了?” “是,是啊……” “……”中也一口气憋在心口,在周围环视了一圈后,恼怒地拿出手机,然后瞪向男人,“在哪儿赌的?” “拉斯维加斯,凯撒宫赌场度假酒店……” 中也拨了个电话。 “喂?我是中原中也,给我转情报部门.....叫他们查一下,拉斯拉斯维加斯的凯撒宫酒店最近有没有一个叫椎名健太的家伙去赌过?查的详细点。” 过一会儿,电话打过来。 “……半个月前,6号是吗?赌了一晚?那输多少?六千万?美金还是日元,日元?好的辛苦了。” 叫做椎名健太的男人已经完全傻了。 中也挂断电话,直接把人提起来,声音讥讽:“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话还没说完,却感觉到风衣口袋里传来的震动,手机又响了。 中也看着屏幕上已经眼熟的号码,上眼皮都快拉不起来了,自从在医院分开后,他每天都能收到对方的骚|扰短信,絮絮叨叨嘘寒问暖一番后附上不变的一句“请和我交往吧!我会对你很好的!” 中也面无表情:他需要她来对他好吗?莫名其妙! 答应是不可能答应的,短信还可以当作没看到的不予回复,但电话却不好放任它一直震,直接挂断的话,似乎挺伤人的…… 真是够苦恼的。 半晌,他给脚底下的男人又补了一记飞踹,斟酌了一下语气,接通电话。 “喂?”中也捏紧了手机,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了有点不耐烦的腔调,“什么事啊你又打过来?你一天天的缠着我有劲没劲啊?” 对面却像是梗住了,过了几秒才吞吞吐吐的小声道:“中也君……” “?” “那个……” “??” “我刚才……” “有话就说!” “非常抱歉干了件对不起你的事!” 中也:“哈???” 阿瑟飞快的大声道:“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不会这么干了!我还想继续喜欢你!你,你别生气……” 喜欢他... 中也觉得脸有些热腾腾的,但又想不通阿瑟这话是什么意思,本来下意识的想顺着她的话问‘你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但话刚要出口就被他给及时的咽了回去。 【你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这是什么神仙怨妇的语气。 幸好反应快,差点被对方套路了。 阿瑟听见电话那头好半天都没说话,可也没挂断,心就有点紧,继续往下说的勇气像扎了洞的气球一样,一点一点消散了。 这边的中也却是臭着脸点了根烟,对着话筒把打火机按的咔咔作响,满不在乎道,“生气?我生哪门子气......” 眼角暼见一个属下正从庭院前门急匆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档案袋,看见他打电话,正犹豫着要不要过来。 “怎么了?”中也故意问道,这回连话筒都不捂着了,摆明要让对面听见他日理万机、不胜其烦的状态————这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应该给他几天清净日子。 手下得了命令,小跑到他身边,弯腰低声的耳语几句。 “哦,调查出来了?把那对方的资料给我看下,回去就宰了那家伙。” 顺便把自己的工作性质也‘无意’的暴露出来————之前太接地气所以被缠上了,现在听清了这句带着血腥味的话语,单凡有点脑子也该意识到他们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手下照做,把文件袋拆开,双手递给他。 在拆文件袋的期间,中也还没忘续接上了之前的对话,极力营造出一副懒洋洋的、但只要他想就能樯橹灰飞烟灭的**刻版印象。 他不怎么熟练的哼一声:“你做什么跟我有一丁点的......”关系么? 一边说一边弹了下烟灰,然后随意瞄了一眼文件,中也突然愣住了。 ————纸张上赫然是阿瑟的头像。 中也闭了嘴,突然有一种这世界不大真实的诡诞感。 他是谁?他在干嘛? 他是港口Mafia,正跟一个打伤港口Mafia的人通着电话。 中也呆了两秒,反应过来,对方还真不是戏多得无病呻吟跟他道歉,她这八成是意识到招惹了港口Mafia,所以打电话过来想跟他私了。 烟头扔在地上,把调查报告抽了过来。 敌人吗? 中也眼底闪过一丝冷色。 从他加入港口Mafia并对首领起誓的那天起,他就下定了决心,要做组织的一柄刀尖永远向前的利刃,要做一面在浊世所有侵害面前守护横滨的盾牌。而作为精神上获得指引的回报,要用自己的身躯任凭首领的驱使利用。总而言之,他的一生都注定背负着港口Mafia的名字,并将满腔热血奉献给它。 那个女人...虽然曾跟对方有过几次接触,对方也不依不饶的表示喜欢他,但如果她真的是敌人,他不会手下留情。 中也面上一片淡漠,冷静地去看报告的内容: ————接受美妆店的委托? ————分发广告? ————产生口角一言不合? ————为了一件撑死五千日元的玩偶服大打出手? 电话那边传来阿瑟疑惑的声音:“喂?喂喂?怎么没声了?中也君你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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