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贝尔已经虚弱的快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了。这种束手无策的情况就够让他狂躁的。
“这样,教授麻烦你过来握着她的手,”然后卡尔转向安娜贝尔“捏住教授的手,一次代表是,两次代表不是。别再说话了,明白了吗?”
斯内普避开她带着心脏检测器的手指,紧紧握着她的手掌。
“有没有血小板减少症,有没有瘀伤?”卡尔继续问
“没有”斯内普迅速的替她回答。
“阿司匹林?保治林?替鉀?抗炎药?”每个名词都伴随着两下捏感。
“没有,一个都没有。”卡尔问的药物名字让斯内普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人了。他只能无声咒骂麻瓜的医疗,看着各种先进的机器和药物,结果根本比魔药和魔法让病人等候的时间更多。
终于卡尔开始要着手“治疗了”,他先对斯内普和安娜贝尔说明使用的方式:“现在,我们要用灼伤性方式给你的鼻子消毒。以前你做过这类灼伤性消毒吗?”
“是的,她说做过。”斯内普感受到安娜贝尔捏了下她的手,同时也对他点了点头,意思让他放松下来,别在过于紧张和担心了。斯内普真想告诉这姑娘不要瞎操别人的心,但他握着她手的力度却只传达着他的在乎。
“很好,我们要开始检查一下你的血小板,然后给你输至少两个单位的血小板。”卡尔医生迅速的处理起来,他其实是个很有能力的年轻医生,有条不紊。早些时候甚至没有被斯内普混合着压迫感的情绪所震慑住。
“没有大问题了,虽然今晚会很难过,但是明天一早你就能出院回家。”他对他俩同时说。
安娜贝尔和斯内普一起冲他点点头,但斯内普依旧握着安娜贝尔的手没有松开。
作者有话说:
明天要滚回学校住两天呀~~这两天过的超级颓废,在玩哈利波特的系列游戏~从火焰杯开始后面真的做的效果超级逼真呢,尤其是咒语发射,还带手势动作~~玩的好上瘾呢
第十七章
斯内普听了很多,看了很多,想了很多,但是他能做的却很少。
当安娜贝尔的母亲急急忙忙冲进来的时候,斯内普就靠在病床的旁边。安娜贝尔安静的躺在床上输液,平静的闭着眼睛大概是睡着了。放缓了脚步,她不想吵醒女儿。
“乔伊医生说是晚期鼻出血,挺严重的那种。”斯内普站起来走到床尾,对这位可怜的母亲说。
本来一脸着急担心的瑞秋此刻看起来却镇定了下来,她缓缓的抚弄着安娜贝尔的头发和额头。她关注的焦点从进来就一直没有偏离过安娜贝尔,一个母亲能够给出的全部的爱都容纳在她的眼中,随着视线笼罩在安娜贝尔身上。
斯内普甚至也被眼前瑞秋散发出的母性所染及,当下的气氛让常年感情淡漠如他也五味陈杂,他继续作出说明:“他们给她的鼻子做了血管…”,但专业的医疗专用术语让他打了绊子。
“vasoconstrictive血管收缩术。”瑞秋接着说,她也因此分给了斯内普一个充满谢意的眼神,对这些名词每一个她都不再陌生,反而熟悉的就像日用品名称一样从嘴边溜出。斯内普还看到了她眼中那强忍的泪水。
“对,在那之前,还输了两个单位的血,做了血小板计数。”他努力的说着自己第一次听说第一次使用的词语组合完成了句子。
“还有什么?”瑞秋略显紧张的问他。
“稳定了。”斯内普最后如释重负而又轻轻的说。他想如医生说的那样告诉瑞秋她的女儿有多勇敢,但是觉得这并不会是对方想听到的,正如安娜贝尔曾说过的那样,这只是习惯了而已。
瑞秋点点头,右手擦过眼角,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压在那之下的是永远道不出的心酸。“谢谢你。我是说,现在我来了,你要是…”
斯内普知道他应该离开了,作为一个外人甚至是陌生人再继续站在这里显得会有些多余,但是看着眼前的这对母女,尤其是还插着治疗器连呼吸都那么虚弱的安娜贝尔他觉得自己挪不开脚步。
他用一种这一生都很少用过的轻柔的语气问道或者说是请求道:“我能留下吗?”
这句话让注意力已经回到安娜贝尔身上的瑞秋惊讶又略带犹豫的看向他,就在斯内普都觉得自己突兀而将要退却的时候,他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当然。安娜贝尔醒来会很高兴看到她的朋友在身旁陪她的。而且毕竟你为她做了这么多。”
余下的时间斯内普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放弃了自己女巫和形式身份的母亲,在他记忆里已经模糊的身影又因眼前的情景而被勾勒清晰的出现。从他有记忆以来,生活的压力和他那酗酒父亲的暴戾让他的母亲每天都看起来郁郁寡欢,也让他的性格变得孤僻而封闭。
他的童年是不幸的,托比亚斯内普他的麻瓜父亲,自从他三岁时遭受破产以后,又得知了他的妻子和儿子都是巫师,恐惧、厌恶和失败感摧毁了这个男人,让他变成了斯内普整个童年时代的魔鬼,醉醺醺的只会吼骂和虐打妻儿。
日子虽然活在拳头和辱骂之下,但他依旧能记起母亲怀抱的温度,就如同瑞秋搂着熟睡的安娜贝尔一样。
“谢谢你能陪我。”当他们第二天一起开车回家的时候,安娜贝尔对旁边的斯内普说,正如她母亲告诉过斯内普的那样。安娜贝尔一直避免让朋友们看到她这样的状况,她总是尽可能希望自己能把好的一面留在人们的记忆里。
瑞秋把车开的很慢,她在后视镜里也不忘担心着安娜贝尔“你感觉怎么样?”
“只是有些困而已,别担心妈妈。”安娜贝尔和斯内普一起坐在汽车的后座上,车子摇摇晃晃的让半眯着眼睛的安娜贝尔从另一侧的靠背上滑向斯内普。
“也许我可以请到半天假来陪你,我们不能再麻烦斯内普先生了。”瑞秋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安娜贝尔的父亲死了,死于车祸,幸存的安娜贝尔却在醒来后被诊断出了癌症,至此母女俩辛苦的维持生活。
“我想这并不能算麻烦,作为安娜贝尔的朋友,我很乐意利用自己闲暇的时间避免安娜贝尔到处闲逛。尤其我对佐伊小姐是否能充当你的玩伴深表怀疑。”斯内普这样说,尤其不能让那些“危险”的男孩子们靠近,然后他注意到安娜比尔正在逐渐靠近他的肩膀。
“嘿,先生,虽然我很感谢你所做的,但是作为我的朋友之一,我可不觉得你需要对我的朋友另外之一指手画脚。”安娜贝尔小小不服气的对斯内普说,甚至离开了马上要靠在他肩上的脑袋。
斯内普对此没有说什么,只是在照进车窗的晨光中淡淡的锁着眉头微笑,然后伸展胳膊顺势揽住了安娜贝尔。他心里想的是:也许我有这能力。
当那些如雨水般紧密、如石头般坚硬的拳头重重的落在母亲和他的幼小的身上时,斯内普躲在母亲的怀里默默忍受,同样脆弱的臂弯却在他心里筑起了一道最有力的保护。
他在伸出手臂的那一刻觉得自己也同样拥有了那样的力量,并且能够将它给予出来。他以为自己只剩下了愤恨和这么多年沉积的冷漠,但就如输液管中间的小瓶子,下落的滴液慢慢进来都不过是融入其它液体的一滴罢了,那个长着毛心脏的男巫只会存在于书中。
“今天晚些时候,给你讲那些剩下的故事。”他让自己嘴唇在安娜贝尔的耳边说。
作者有话说:
啊,啊肿么回事,我这章怎么才写了这几个字~一晚上我都干了神马~
第十八章
距离安娜贝尔病发已经过去一周了,最近她的情况都比较稳定。这种算得上隐性的病,正常起来从表面根本看不出和常人的区别,也正是因为如此往往发作起来会带来措手不及的效果。
自从有了上次的经历,尤其是面对浴室里那满地血淋淋的场面,斯内普最终还是去找了他的前学生卡尔·乔伊复制了全部安娜贝尔的医疗档案,他给自己“闲暇”的时间找了一个新课题。
斯内普穿过花园的围栏,在一个落日带着诗意的时间敲响了安娜贝尔家的木门。
“安娜贝尔,我希望你已经收拾好可以按计划出发了。”他们一起约好去那家超市购物,而这次安娜贝尔答应传授给他一些挑选商品的小诀窍。
对于安娜贝尔要像《蒂凡尼的早餐》中那样在廉价商店里做小动作的提议,被斯内普严令的扼杀了。作为交换条件斯内普只好用变形术咒语弄出一些其他无伤大雅的其他电影道具给她,虽然最后她告诉斯内普其实她也就顺口一说,并未打算实行,清单上有远比这重要的事情。
电影,斯内普认可了将这光与影的游戏也称作“魔法”,另一种魔法。不同于他们的魔法相册原理,麻瓜的影像保存更持久更多样,演绎着故事和他们的想象力。
“我喜欢你。”安娜贝尔模仿着电影的台词,但那半假的语气中也含着真意。
“哦?为什么?”斯内普还没确定是哪个电影里的台词,他凭着这几天看过电影的“经验”台词回答。只是初被告知自己也是被喜爱着的那种情感的触感,他是永远不会让它溜出自己脸上表情的。
“因为乌鸦像写字台。”原来是《爱丽丝梦游仙境》。安娜贝尔说她觉得自己就像爱丽丝,只是她是在“外面”碰见了“仙境”中出来的斯内普。
斯内普认可她这种想法,但却觉得情况应该被反过来,他自己才是那误入了“仙境”的爱丽丝。只是这仙境毕竟是仙境。
电影被别的事情打断了,他不知道最后爱丽丝是否重返,他却注定不能停留。
所以关于“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的答案他目前还不清楚,或许对于完整看了故事的人来说也还不会清楚这荒谬问题的答案。因为爱丽丝其实没有回答,而安娜贝尔也对着他笑而不语。
斯内普又敲了几下,但仍然没有人来应门。“....安娜贝尔?”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顿时袭来,斯内普扭动门把手推开了未上锁的大门。并没有出现像上次那种刺痛人神经的血腥场面,入眼的却是安娜贝尔躺在客厅地板上一动不动。
“安娜贝尔!哦,坚持住,安娜贝尔。”斯内普的语气变的紧张起来,他快步走过沙发,凑过去检查安娜贝尔的情况。
安娜贝尔听到他的响动睁开闭着的眼睛,虚弱缓慢的转过脸,眼中涣散的焦距努力对上了那双深黑色忧虑的眸子。
“不。”斯内普语气痛怆,他扶在安娜贝尔肩头的手掌颤抖着,散落在两侧的半长发因他弯腰而落下。
“嘿。没事的,我没事的。”她握着向她伸过来的温暖手掌,嘴角尽着最大的努力堆出笑容,就像她只是累了想睡一会,而斯内普扰了她的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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