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吗?”他问。
突然在格兰芬多学院队伍的最末端出现了今晚集合内容的主角,波特一边出来一边高声的挖苦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如果想坚持你这专横的防守策略,你可有些安全问题需要解决,校长大人。”
斯内普对他的出现有点意料之外,他怒目而视却不敢透露过多的情绪,简直是个自大的白痴狂,还有后面从正门进来的那些波特的“支持者们”,不知道抓紧完成自己的行动还有空在这里和他对峙。如果没有他的默许他们怎么可能进城堡来,瞧瞧他的口出狂言:
“你怎么敢站在他曾经站过的地方?告诉大家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告诉大家你是如何狠心的杀死了那个完全信赖你的人!说啊!”
白痴,你也永远也不会知道很多事不能光看表面。看来今晚的计划有变了,斯内普在心里叹了口气,抽出了魔杖,最后看了一眼波特和他身后的人们,希望你们准备好了,他默默的想到。
在麦格对他吼叫“懦夫”时候,他旋转袍子从身后的窗户飞了出去,身后爆发出的欢呼伴随着照亮天花板的火光,预示着他在这里的黑暗反派身份结束了。他不会对那句懦夫在意的,贴在他口袋里的纸条诉说着他是被人理解的,被人期待着的。
当伏地魔用魔压穿透着城堡,穿透着每个人的脑袋,叫嚣着要他们放弃反抗,交出波特的时候,斯内普还希望能够做一次尝试,“主人,请让我再尝试一次把那男孩带出来。我能...”
伏地魔打断了斯内普,显然他刚从城堡空手而出让伏地魔有些不悦。
“他们永远学不乖,真是可惜啊。”伏地魔站在黑压压的食死徒队伍最前面,他已经召集了所有属下,包括巨人和摄魂怪。斯内普悄然隐退到队伍的最末端,看着城堡上空升起的一层防护咒。
蓝色的透明防护咒发出的冷光映在伏地魔的蛇脸上,细长的鼻孔下面,嘴唇扭曲着露出嘲讽的表情,他的手指搭上魔杖,“开始吧”,他说,如同宣告开始一场舞台表演的上演。
食死徒们纷纷高举魔杖像城堡抛出咒语,如同雨点般紧密的咒语落在防护罩上,击打的不停爆发出激烈的亮光,照亮了整个黑色的夜空,勾画出了城堡的轮廓,整个防护咒变得岌岌可危。尤其随着伏地魔发出的一个强大的破坏咒,刺眼的强光散去防护罩如同被烧灼了一般一片一片的被剥落,天空中下起了烧焦的碎片。
斯内普混在食死徒中间带着面具和兜帽,他挥动魔杖但没有发出任何咒语。混合着巨人猛烈的攻击他们向着城堡进发,没有了防护罩,只有学生和教授的城堡不堪一击,碎裂的砖块满地都是。顾不上那些受伤的学生和满地的尸体,斯内普还有最后一项传递信息的任务,还有那条蛇,他需要在黑魔王找到波特之前先见到他。
“大人,”卢修斯声音嘶哑,华丽的袍子沾满灰尘,不仅铂金色的头发枯燥如草,连眼睛周围也散发着不健康的青紫色,被伏地魔夺走魔杖的他早已变得一无是处。身份更是一落千丈,但他早已经不关心伏地魔的成败,他现在更担心自己还在城堡里的儿子,那里已经死伤无数,他只求他们一家能够在这恐怖的战争中存活下去。
“大人,我建议还是停止这次攻击吧,”他鼓起勇气沙哑的说,“只要找到那个男孩就好了,您可以,可以亲自去。”
“我没必要亲自去找那个男孩,在黎明之前,他会自己来找我的,你明白吗?”
伏地魔语气尖锐,背对着跟随在他身边的马尔福。他开始愤怒和不满,注意到刚才他发出的咒语没能完整的击破城堡的防御,显然手中这传说中的长老魔杖并没有让他的魔力更强反而有些对他的魔法隐隐的抗拒,这让他变的急切,也让他注意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去找西弗勒斯,让他来见我。”
作者有话说
我的日子过的太坎坷了,文章也变的跟日子一样坎坷了
第二十六章
躺在血泊里的斯内普无数次想过这样的结局,也许是因为暴露了身份而死亡,也许是为了保护隐藏身份而死亡。虽然没有想到会如此刻因为长老魔杖易主而被利用的死亡,但总之死亡是在计划之内的。可是他不想就这么死了,不想现在就死。他喘息着,保存着最后的力气,忍耐着那股拉扯他离开的感觉,直到波特在黑魔王离开后冲了进来...
早已经过了初秋,温度开始比往日低了很多,但阳光依旧浓烈的包裹着地面。安娜贝尔捧着茶杯坐在椅子里,感觉远处斯内普的房子已经空了很久,连他曾经的药草花园生出的杂草都开始变黄了。托卡尔转给英国的信更是已经有去无回。
“你妈妈瑞秋呢?”当卡尔只看见安娜贝尔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时问道。
“我知道你已经将我的现状维持的够久了。”安娜贝尔转过身来正坐在他对面。
“咱们等她来了再说,好吗?”卡尔说。
“得病的是我,不是她。我知道最近情况不好了,我只想知道到什么程度了。”安娜贝尔渴切的说“请告诉我吧。”
卡尔沉默了一下,他确实不能做的更好了,魔药维持的力量正在下降,有时会和安娜贝尔自身的细胞产生排异反应,这些问题都不是他能解决的了的。除非有斯内普这个魔药大师本人在,才可能还有办法继续维持,但恐怕从那边的战况...
“你最新的血细胞测试数量在降低,而且很难维持在一天最好的状态。”卡尔说的很慢他尽量表达的不那么生硬“你的免疫系统也开始出现衰退现象,药物发挥不出以前的效果了。”
像是料想到了当下的情况,又像是不太想就这么直接接受,安娜贝尔做了些停顿,然后继续问道“那么,我还有多长时间?”
“我...不想预测这个时间。”卡尔放缓语气,他之前也已经对不少癌症病人说过这类话,但是每次面对这样的情况总还是让他窒息。
“你说错了我也不会去告你的。”安娜贝尔就是这样,在最悲观的情况里还能用和虚弱感相反的言语产生打趣的力量。
为此卡尔吊起嘴角微弱的笑,却带起了更多无能为力的感觉。他想起了更多以前被宣告期限的病人以及他们家人在这一刻的各种反映,但他不确定他想看安娜贝尔的,因为也许会有一种奇怪而苍凉的嘲讽感。
安娜贝尔接着问他:“我和斯内普约定好带他去看北边的那些湖和枫树林,我还能坚持到那些树叶重新变红吗?”
卡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告诉她已经没有那么久的时间够她等待,还是告诉她已经不需要等待那么久了,因为斯内普已经不会回来了。最后年轻的卡尔医生只说了最后一个含糊却又明确的词:“不能。”
然后,安娜贝尔就那么走了,走的和往常一样,镇定、缓和。路过候诊区的她看到了自己等待消息的好朋友佐伊,还有甚至对已经接到诊断书而捂着嘴低啜的瑞秋,仅仅给了她们一瞥就走掉了。
“哗~哗啦~~轰~~嘭~~”一路的平静一直到她回到家,进入卧室的一刻突然爆发了出来。就像不受控制,唯有弄乱所有东西好像才能表达她此刻面无表情却已经掀起惊涛的感觉。
无论是桌子上还是架子上甚至还有单人座椅,她两只胳膊通通扫过,让所有的东西都稀里哗啦的离开原本规规矩矩的摆放位置。毫不留情的就撕碎那些她耗费了一个夏天完成的鸟和昆虫的画稿,那些掉落和破碎的声音就像她此刻的内心和思想,她又推翻了三层的藤架甚至掀翻了床垫,直到扯掉了墙上那块只有拼接色彩的挂毯。
“愚蠢!蠢透了!”对着墙上那些她和佐伊用记号笔涂涂画画的遗愿清单吼了起来,一项一项看起来幼稚而又虚度的最后的日子。直到她看了斯内普那细长如刀锋的字体,就如写字的人一样欣长和冷硬,情绪突然在一瞬间就这么冷却了下来。
那个有着间谍故事的人,她把他添进了最后却等不到他回来完成。附加在旁边的涂鸦诉说着这个和她分享了她最后一个含混着浓郁情愫的夏天,他们平静的疯狂着。她设计了“凄凉”的死法却抵不过他故事本身的一半凄美。她知道他回不来了,或者至少在她活着的时候。
安娜贝尔靠着衣柜坐在地上,想着世界就是这么的矛盾,在她做好准备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让她随愿,等到她对现在有了眷恋却无情的宣告可以结束了。
“安娜贝尔?”佐伊看着一屋子的散乱和出奇平静坐在地上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幸好有她陪着瑞秋一起看的最后期限的诊断书,就算连她这种平时感觉大大咧咧没心肺的人也哭红着双眼,她总被别人评论“行为不端”,安娜贝尔却和她维持着长久的友谊,虽然不说但她们双方都最珍惜彼此的友谊。佐伊给了安娜贝尔一个拥抱,咬着嘴唇含混着“我去找瑞秋,她回来的时候一直在担心你。”然后就赶紧下楼了,她也怕自己忍不住。
“你这个小恶魔~”循声上来的瑞秋对着满目狼藉评论,招来了安娜贝尔一个斜斜的目光。“你就不能给我们最后留下一点好的印象吗?!”
安娜贝尔收回目光不去看她,也没有回答瑞秋提高声音的问话。
“所以这就是你的那份清单吗?”瑞秋把目光聚焦到了墙上,那里充斥着明晃晃涂鸦和黑色的字体,她跨过地上的杂乱,“原来一直在这挂毯后面,你以前怎么不给我看看呢,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是啊,这上边有些事我帮不了你,可是我真的很想帮你。”
瑞秋不停的说话,语气也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我真的帮不了你,我就是帮不了你,我不想你死,”她跌落在被安娜贝尔掀翻了床垫的床板上,痛哭起来“我不想你死,我承担不了这个,让我跟你一起死了吧。求你。”
安娜贝尔看着已经哭的泣不成声的瑞秋站起来她坐到旁边,把她揽进怀里,瑞秋嘴里还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那些,直到依靠着从她进来一直处于冷静状态的安娜贝尔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她们都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早晚问题了。
第二天安娜贝尔坐着那辆双层巴士,像约定过的那样回到能看到湖泊美景的山丘顶上,坐在那条长凳上,还想做的事情或许很多,做过的事情也很多,可是斯内普最后恐怕真的连她的追悼会也不会参加了。英国的情况连泰晤士报纸都登过,虽然很短有许多被修饰的痕迹,听过斯内普讲述加上卡尔的消息,虽然不愿意承认还想抱着幻想,但多半斯内普是回不来的了。
夕阳下,她想就这样吧,至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她可以经历这样的人生,听过他的人生。一个单独的篇章不能成一本书,但她至少是一本书里一个单独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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