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不过我倒突然想到,到地方可以也给他吃一颗咱们的蘑菇。”
斯内普刚对已经平稳运行的汽车舒了一口气,结果安娜贝尔一句话没差点让他上不来下一口气。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他故作凶巴巴的回应。
车上广播放起了安静的音乐,简单的几句歌词过后重复着那句“and it’s allright.”,悠远细腻的木吉他曲和唱风让刚才的混乱顿时消失殆尽。安娜贝尔半眯缝着眼睛,下巴趴在胳膊上转过侧脸对着窗外,感受着从睫毛下面滤过的风,重复了那句’it’s all right.’,便不在说话了。
汽车碾过混合着树枝泥土和落叶的林荫道路,在松软的路面上晃晃悠悠的压出新的车辙印记。头顶上的天空逐渐被高耸的树木交错伸出的枝杈所覆盖,斯内普缓缓了停下来,不让车子再继续深入树林。
“好了,咱们可以在这里待会儿。”
关掉了广播中的歌曲,顿时传来了鸟雀的鸣叫,反而让周围显的更空旷幽静。安娜贝尔的朋友从后面的车窗中钻了出来,踩着窗框灵活的爬上了车顶。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不认为爬上车顶是项良好的活动,请下来,这位小姐。”斯内普觉得眼前这位一定是个格兰芬多,只凭四肢行动的类型。
“算了吧,我只是想躺在车顶而已。你还是去看着安娜贝尔吧。”
斯内普这才注意到刚只在意了车顶,而没有发现安娜贝尔率先打开车门,已经走进了树林之中。
斯内普还维持举着手里的魔杖的动作,他觉得自己已经走了挺远的距离却一直没有看见安娜贝尔,正在准备考虑使用指路咒,却被这一句呼唤惊了一下。
“斯内普,我发现了一些好东西。”安娜贝尔的声音从高处悠悠的传来。
安娜贝尔正坐在一棵大概快四层楼那么高的树枝分叉处,一只手搂着树干,一只手向斯内普挥动着,却是在示意斯内普也上来。
“梅林!你又是怎么上去的!别动,我想办法把你弄下来。”
斯内普给自己施加了一个轻度的漂浮咒,顺着侧面倾斜的枝干向上走。那棵树比起周围来说算是最粗的,直径有三个人环抱那么大,枝杈四散着,上面还裹着其他藤蔓的枝条,因此就算安娜贝尔爬起来并不困难。
“安娜贝尔….”
“嘘~”她用食指抵在唇间深呼吸着,脸上写满了安详的微笑。“我来告诉你一个秘密,只有我们俩知道的秘密。在这里,在现在,我的病全好了,我再也不会得病了,就在这片林子里。”
斯内普为她的话所深深的叹息着,眼前的姑娘不过才只有17岁而已,一个花季的年龄,她甚至还没有开始去体会生活的全部,却只能一直面对其中最痛苦的内容。即使她每天都在竭力表现着自己从未对生活失去信心的一面,但其实身体的衰亡是不争的事实。
“我需要远离现代社会和所有那些工业人为的东西,这样我就不会生病了。”安娜贝尔的声音伴着清脆的鸟鸣响彻天空,又在枝叶和树干间若隐若现,散发着捕获别人的力量“我想要属于这片纯净,它净化了我。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和我一起,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会很高兴的。咱们可以修间木屋,开个小路,还可以种蔬菜和你那些特殊的植物。咱们会很安全,很安全。”
“安娜贝尔…”斯内普轻轻的呼唤她,他那些惯用的让别人轻易服从的言语和情绪一瞬间都消失殆尽,连基本的词句都变的轻盈易碎。她说出的内容甚至让他也被感染而融化了他冰封的心绪,他觉得自己少有的在她身上找到了自己曾经也想要的东西。最后他只能在舌尖轻唤她的名字。
“嘘….就是这,就是这。”
作者有话说:
感觉这章写的超级没有feel~~
最近思虑怪怪的,什么事都好像找不到feel了~怪怪的怪怪的~~不知道求外星人洗脑什么的有没有用
第十三章
7月末的时候《预言家日报》上的消息让斯内普知道英国的局势已经不能用严峻来形容了,新上任的魔法部部长斯特林杰惨死。从死前受到钻心剜骨这类的伤害和折磨来看,显然这个斯特林杰还算个正派人物不想当伏地魔的傀儡。斯内普眉心紧蹙,看来魔法部已经彻底沦陷了。
接着看到韦斯莱家的长子比尔结婚的消息时斯内普发出了嗤之以鼻的声音,这么个时候明目张胆办这种聚会也只有这家人能做出来了,一群不考虑后果、做事不经大脑的格兰芬多们。果然婚礼到最后遭到了食死徒的袭击。斯内普咬牙切齿,这么轻易的暴露了波特行踪,枉费他和邓布利多设计的那个转移波特计划。
不过转念一想这算是个机会,让他能够去确认波特安全的同时,知道一些他需要信息,也好让他能够实施自己和邓布利多后续计划的内容。他迅速放下报纸,抓了件风衣就出了门。
“安娜贝尔,安娜贝尔。”斯内普站在安娜贝尔家的院子里,呼唤二楼阳台椅子里的安娜贝尔。
“哦,嗨”安娜贝尔站起来探出半个身子来,她刚正在看她那些鸟类学的书籍。
“怎么能尽快弄到机票?”斯内普有些着急的说。他在出门时就迅速想了一遍既能顺利回英国又能不被魔法界人发现的办法,最后他只能确定以麻瓜的旅行方式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
“机票?是要回英国的吗?”安娜比尔问道,看到斯内普急切的点点头,然后眨眨眼睛说“OK,上来说。”
接着斯内普啪的一声就出现在了安娜贝尔的房间里,对方已经知道了他有保留性告知内容的巫师身份。那天他用魔法爬上那棵树的时候,魔杖就那么毫无掩饰的暴露了他。
“你可一点也没有个魔术师的样子,斯内普先生。”
他对魔术师这种称位颇为鄙视,这种可不是变戏法的把戏!他用漂浮咒把安娜贝尔从树上弄了下去,然后自己纵身一跃就飘然落了地。
“我当然不是那种傻乎乎装模作样之辈,告诉你也无妨,”因为一忘皆空对麻瓜一向很好用“我是巫师,这是魔法。”
他的话不过是令安娜贝尔在他身上的眼光多停留了那么几分钟,然后竟又若有所思而深刻的说了句:“这又间接证明了达尔文的进化理论果然是有缺陷的呢。”
斯内普可不知道谁是达尔文或者进化论,他只能依稀记起当年告诉第一个他认识的小女巫他们都是巫师时的那种自豪感,还有更多人对此的恐惧或者厌恶。
“所以你用魔法让你的植物变的不一样了,你说你做药剂和教授,那么你是校医吗?”安娜贝尔好奇的问。
“不,当然不是。”斯内普想起了波比·庞弗雷夫人霍格沃茨里严厉的校医,他上学那会她就已经是校医了,自己当年可没少被她训导,即使现在他有时候也不敢直面她。他解释说:“我负责教授怎么把那些植物和其他材料一起做成药水。”
“哦,”安娜贝尔点点头,她很聪明,思维逻辑特别敏捷,“那你的魔法还能用来干什么呢”
斯内普一挥魔杖,周围的树叶都沙沙动了起来从树枝上闪动着翅膀飞了过来,安娜贝尔被它们环绕着笑着转起了圈圈。斯内普的嘴角也挂起了淡淡的微笑,如果每个人都像她这么单纯而简单,很多事就会变的不一样了吧。但正如人有好坏一样,运用出来的魔法也显现出善与恶的区别。
“两个小时后有一个航班直接到伦敦的,不过机场距离不近,但我想你能搞定的对吗”斯内普看着安娜贝尔熟练的操纵者一台电脑,互联网上航班查询的页面上起落地点、航班号和价钱都清楚明了的整齐排列着。
“嗯行,这个怎么弄?”斯内普算掉时差之后依然觉得很合适,让安娜贝尔赶紧帮他订。
“要往返吗?哦,往返就是同时把你回来的机票也订好了,因为这个还可以拿到折扣,就是优惠价格。”由于巫师的“代沟”问题安娜贝尔耐心的为他解释,然后试探性的询问。
“时间可以,就订往返的吧。”
斯内普刚说完,安娜贝尔就自以为不被察觉的松了口气,然后快速滑动鼠标,选中、点击,没两下就订购好了机票。
“祝你好运。”
斯内普一阵风般的消失在空气中,就像他来的时候。安娜贝尔很想问问他签证那些问题,不过转而想想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就像他不会平白无故的住着在那栋很久以来一直没人的房子。
他的故事对安娜贝尔来说才刚刚开始被揭开序幕,安娜贝尔可不希望自己没听全就让他跑了,并不是对魔法的惊异与好奇,而是单单对斯内普这个人和他身上那种独特的气息所吸引着。
如果说那日当安娜贝尔看到斯内普时是一点点对邻居的好奇,那么后来并不是好奇让她去继续靠近的斯内普,而是她越来越觉得斯内普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因为她越来越感受到的是那种和她自己身上的方式不同却结局一样的死亡气息。或许事实还不只如此。
“我杀过人。某种程度上我是个杀手。”斯内普如是说。
“cool!”安娜贝尔咽了口吐沫惊呼。
斯内普倒是对这个单词特别敏感,他讽刺的说“你这是个什么态度,难道这在当下已经成为一种很流行的职业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安娜贝尔说的有些喉咙发紧,“我是说这个可不常见,你知道,只有在电影和小说里我才看过,我,那个,那你现在在执行任务吗?你的教授是掩护身份吗?你用什么武器呢?”
“嘿,小姐,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太多了吗”斯内普假装很严肃高深的挑剔指出。
安娜贝尔赶紧作了一个收声的姿势,端正的做好,一副受到惊吓认真听话的又唯恐话多了被杀手“做掉”的姿态。
“我不知道你看的那些电影和小说都是怎么歪曲了你的价值观的,但是我的故事可绝对没那么美好。”斯内普装模作样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娓娓的选择性讲述,“我只是别人的刀子和棋子,也许开始我的教授身份是种掩护,但后来确实也成了某方面对我的庇护。我为敌对的两边传递消息。”
“您还是间谍!双面的!”安娜贝尔惊讶的差点站起来抓住他,斯内普怎么看怎么觉得她眼里放出的是光,见了偶像一般的眼神。这世界见鬼的颠覆成什么样了!
“咳咳,是的可以这么说,而我的药剂有的用来救人有的却直接或间接的导致着死亡。你怎么会知道魔法杀人的残酷性,一瞬间剥夺人性命的残酷性,你怎么会知道那晚我杀了这个世界唯一信任过我的人的感受。你怎么会知道我都做过些什么可怕的事。”
斯内普一口气说完又紧紧的收住了自己的声音,他简直失心疯了,瞧瞧他刚都说了什么内容,他感到了自己的失言和略微的失态在空气中弥漫。他应该说些有意思的事情,说些那吸引人的魔法或者韦斯莱家双胞胎的把戏。安娜比尔不过是个17岁的孩子,在这样安详的小镇,在这样平和的世界生长,如果不是那病,她本身就一直在努力让自己不过的的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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