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德洛拉正在喝玻璃杯里剩下的水,听见这句话,猛然呛咳起来,眼睛猛然睁大。梅林啊!这还是她的父亲斯内普吗?!对,复方汤剂,这是不是谁喝了复方汤剂假扮的?德洛拉信誓旦旦,这绝对是有人假扮了他的父亲,否则,他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斯内普小姐,我假设你还没有高兴得过了头,连喝水都能呛着。”斯内普抱着手皱着眉头打量德洛拉。 可是德洛拉哪里是高兴,分明是惊吓! “不……不了……叫了您这么多年先生,突然改口,不习惯……”德洛拉淡淡一笑,但笑容里带了几分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还是继续称呼您为先生吧。教授,您叫我过来,不仅仅只是为了让我喝药吧?” “我想你需要知道——”斯内普语气冷淡,僵硬地转移了话题,“斯内普小姐,你还有两年,就会参加O.W.Ls考试,而你的魔药成绩——我想你也知道,哪怕是你在魔咒上的所有天赋努力,都无法弥补你那惨不忍睹的魔药。” “所以,这个学年的禁闭,我会给你补习魔药,至少让你能够通过O.W.Ls考试。要知道,我的N.E.W.T提高班只招收在O.W.Ls中魔药取得了‘O’的学生。”斯内普瞥了德洛拉一样,用一贯不带感情色彩的语调淡淡说道。 德洛拉自然明白斯内普的言下之意,你是我斯内普的女儿,如果连我的女儿都无法选上提高班,他这魔药大师的脸,就丢尽了。 她侧过头,原来,给她补习魔药,就因为是不愿意她丢了魔药大师的脸面吗? 哪怕,哪怕,你只把我当做你的学生,只因为我是你的学生,你才为我补课,而不是出于私心。 但斯莱特林院长肯纡尊降贵为她这个赫奇帕奇补习魔药,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还是因为他们之间无论如何都无法斩断的血缘,他才会为自己补习魔药吧? 这也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了。 “是的,教授。”德洛拉僵硬地点点头,抱着自己的课本就要离开魔药办公室。 “德洛拉,放下你的课本。”斯内普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现在出去,不许去图书馆——我想你还记得庞弗雷夫人叮嘱过你,你不能过度疲劳。” 德洛拉怔怔望着自己的父亲,他是在关心自己吗? “去黑湖边,斯内普小姐,如果让我在图书馆见到你,你的禁闭将加罚到四年级时——”斯内普举起魔杖,打开了魔药办公室的门,坐到办公桌前,埋头批改论文。 德洛拉微微鞠躬,抱着披上外袍走了出去。 晴空万里,阳光正好,只有几朵白云懒洋洋地挂在天上,晃晃悠悠。 父亲对自己的关心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德洛拉不禁苦笑,是她被斯莱特林的弗林特用了“倒挂金钟”,进了医疗翼,父亲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才肯分出一些精力来关心她,如果,她没有受伤,她没有被送进医疗翼,她是不是还会遭受更多? 自嘲笑笑,如果获得这些关心的代价是重伤进医疗翼,那她宁肯不要这样廉价的关心。 一想到接下来整个学年的周日下午都要在魔药办公室度过,德洛拉就浑身不自在,她的霍格莫德日,因为一场可笑的风波,全部变成了禁闭。 而对她用“倒挂金钟”的拉德斯弗林特,只是不痛不痒被训斥了一顿,罚了每周六下午的禁闭,他依旧可以在霍格莫德日趾高气昂地走过她身边时,嘲笑自己。 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德洛拉还是免不了感到委屈伤心,谁家的孩子不想要父母的疼爱?哪怕是她,也是渴望这一切的啊。 或许对她的父亲来说,自己还不如他学院里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至少,他还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再怎么说,那些学生的安全,都是他的责任。 可是她,到底算什么? 她是一个不被期盼降生的孩子,她一直都知道。 黑湖岸边,那棵树下,十三岁的金发少年回首一笑,是德洛拉心中最美的风景,这是十三年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温暖。 “塞德里克!”德洛拉笑着走过去,塞德里克从长袍里掏出一个纸包,德洛拉笑着接过:“你又去厨房找家养小精灵了?这次又是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塞德里克笑道,德洛拉喜欢甜食,只有塞德里克一个人知道,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苹果派?!”德洛拉惊喜异常,“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吃苹果派?!” 少年揉了揉女孩的头发,笑得温和:“我当然知道。” 塞德里克当然不会说,每次德洛拉坐在长桌旁,都会寻找苹果或苹果派的踪迹,但赫奇帕奇的长桌上很少出现,德洛拉都只能悻悻作罢。 远处,一个黑色身影伫立,脸色几乎要跟身上的黑袍融为一体,目光阴冷,死死盯着塞德里克。 愚蠢的赫奇帕奇!居然敢…… “年轻真好啊。”邓布利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斯内普身边,意味深长地看向黑湖岸边,那棵树下的少男少女,露出了笑容:“西弗勒斯,德洛拉是你的女儿,我想,你希望她幸福。迪戈里先生,是个不错的孩子。” “邓布利多,我希望你的脑子还没有被蜜蜂公爵那些黏糊糊的糖塞满。”斯内普脸色阴沉得可以拧出墨水来,“德洛拉今年只有十三岁!” “别这样,西弗勒斯,德洛拉有她自己的人生,你就算是作为她的父亲,也不能干涉她的选择吧?”邓布利多那双蓝眼睛中闪烁着慈蔼温和,“十三年,你几乎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个孩子。你现在关心这个孩子,是出于愧疚。因为你的漠视放纵,这孩子被送进了医疗翼,你才来关心。” 斯内普没有再说话,只是狠狠飞了一个眼刀过去,因为邓布利多戳穿了他的心事。 的确,如果不是德洛拉昏迷被送进了医疗翼,他不会来关心这个女儿。 每天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操心,加上今年波特家的小崽子入学,他更要在暗中保护救世主,那是莉莉的孩子,他所亏欠的,他需要赎罪,哪里还有更多的精力在意这个不怎么喜欢的女儿? 只要把她抚养到十八岁成年,他对她的责任就宣告结束。而哈利波特不同,他是救世主,打败黑魔王的希望,只要黑魔王一天没有被打败,他的责任就不会结束。 “西弗勒斯,珍惜眼前人。”邓布利多语重心长道,“不要失去再后悔。德洛拉,她很在意你,也很爱你。” 爱? 德洛拉会爱他这个的父亲? 给她熬制魔药,给她补习魔药,都只是出于愧疚,他学院的学生多次羞辱,霸凌德洛拉,最后导致德洛拉身体虚弱昏迷被送进了医疗翼,这是德洛拉自己懦弱! 如果她足够强大,如果她在斯莱特林,她怎么会遭受这一切? 说到底,是德洛拉自己的错。 斯内普阴恻恻地想着,德洛拉一点都不像他,被霸凌欺负,不会反击,只会默默忍受,果然是个逆来顺受的赫奇帕奇。 邓布利多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这对父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7章 父亲的腿伤 万圣节在学生们的期待中到来了。 霍格沃茨礼堂的装扮相当壮观,一千只蝙蝠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扑棱棱地飞翔,另外还有一千只像一团团低矮的乌云,在餐桌上方盘旋飞舞,使南瓜肚里的蜡烛火苗一阵阵扑闪。美味佳肴突然出现在金色的盘子里,就跟开学时的宴会上一样。 雅思琳已经跟德洛拉熟悉起来,也许因为她们是室友的缘故,雅思琳似乎并不在乎德洛拉在霍格沃茨的“名声”——尽管德洛拉多次暗示,但雅思琳依旧我行我素,不理会他人异样的目光,魔药课也非要拉着她一起。 “嘿嘿,德洛拉,没有人愿意跟我一起坐,所以我来找你啦!”雅思琳在德洛拉身边坐下,大大咧咧拿起一块南瓜馅儿饼,塞进嘴里。 德洛拉默不作声白了她一眼——谁叫你要一来就要接近我这个“内奸”,这下被孤立了,早点远离我,才是对你最好的。 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你靠近的?只会徒劳让你沾染一身腥。 可雅思琳却异常执拗,哪怕德洛拉从来没有将她当做朋友,但雅思琳对他人一口一个“德洛拉是我朋友”,德洛拉心中却泛起一阵异样的温暖,但她不该奢求这些。 生于阴暗的烂泥,怎么值得阳光下的向日葵这样对待? 可是,塞德里克…… 还有塞德里克,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三年,这三年,塞德里克,是她唯一的温暖。 德洛拉心下酸涩不已,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塞德里克,正好对上那双温和的蓝灰色眼眸,塞德里克冲她一笑。 少年人的笑容那样温暖耀眼,刹那间,德洛拉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都被照亮。 不,她绝不容许自己再失去塞德里克! “巨怪——在地下教室里——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的。”教授黑魔法防御术的奇洛教授匆匆忙忙跑进了礼堂,说完这句话,眼白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德洛拉微微蹙眉,巨怪?!霍格沃茨里面为什么会有巨怪?她下意识往教师席上看去,着急等待邓布利多教授给出一个回应。 礼堂里的气氛似乎凝固了。 “啊————”似乎是从斯莱特林的长桌传来的尖叫声,一激惊起千层浪,礼堂里变成了尖叫的海洋,乱作一团。 邓布利多教授不得不把魔杖放在喉咙上,用了个“声音洪亮”咒:“级长,”他声音低沉地说,“立刻把各学院的学生领到宿舍去!教授们,跟我去地窖——” 赫奇帕奇的级长泽拉麦克米兰迅速起身:“赫奇帕奇的学生跟上我——” 德洛拉只来得及匆匆往教师席上瞥一眼,她的父亲却没有跟着邓布利多去地窖,而是飞快从教师通道离开,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父亲,他到底要去干什么? “梅林的胡子啊!霍格沃茨里怎么会有巨怪?!”雅思琳拉住德洛拉的手,显然是惊魂未定:“如果这是在布顿巴斯,管理员早就被马克西姆夫人开除了——” “我也不知道。”德洛拉心不在焉地回答,她的心中还记挂着她的父亲,机械地跟着雅思琳回了宿舍。 “德洛拉?德洛拉!你怎么了?”雅思琳猛然一拍德洛拉的肩膀,她下意识地“啊”了一声,冲雅思琳摆摆手,有些心神不宁地回答::“我没事……别担心我。” “哦。”雅思琳见状也没有再说话,但担忧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德洛拉身上。 这终究是个不眠之夜。 “梅林啊!德洛拉,你是去夜游了吗?这么大两个黑眼圈!”次日一早,德洛拉坐到长桌旁边时,雅思琳凑过来,惊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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