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记得她面色愠怒,却在我哭出声时突然放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端起一杯滚烫的毛尖——右手一抖,就那样浇到了那株开得正盛的蝴蝶兰头上。 那是止水给我的花。 可是我一直记着我是个可以唱歌的人,至于忍者,我去霓码的。 青春期时我痴迷于搜集不同地区的唱片,一天只吃一顿饭,然后省钱买碟,从银盘的传统刻录专辑到人声优美的演唱曲目,我后来从铜银比例导致的音响变化规律中发现一段绝妙的话,可能刚好适合现在可能正在心碎的玄间。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既然给不了,实话实说总不如装傻。 爱情和音质一样,要是没听到过更好的,永远不知道自己正在奉为至宝的那根dick有多么不堪入目。对不起,又说脏话了。唉,连在心里和自己对话也这么没素质,我没救了。这样看,其实我的众多缺点里有两点极其醒目,一是贪婪,二是软弱。但要是我当面这样说,我怕寂寞的缺点又会占据上风。 我稀里糊涂地想了一堆,转身时看到还没戴上护额的并足雷同,差点按照排练过的样子直接上前招呼。招呼了又怎样,这不过是梦。我嚣张起来,大摇大摆地控制着自己过去亲他一口,然后惩罚随之降下,我被一阵猛烈的摇晃倒出了这个梦—— 卡卡西见我醒了,后撤三步,神色晦暗不明地站定在窗边,“梅见,出事了。” 我只看一眼就知道他走的是窗户,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干嘛,九尾入侵吗,九尾入侵你也得走门!我明明给你钥匙了!” “闭嘴。”他挂下脸色。“收拾一下,跟我来。”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我负责通知你而已。” “通知你的是谁?” 他不再回答。我想这个问题或许有些愚蠢。但我在木叶毕竟也待了二十多年,见过很多不管在干嘛都得中止的紧急情况。虽然暗部已经不敢闯我家的窗户了,但卡卡西的死性不改是他最性感的特点。 我起身打开衣柜,找出唯一一件干净的上忍马甲套在黑色的长袖长裤外面,接着绑好头发和护额。卡卡西依旧带我从阳台直接跳进幢幢楼影,在月夜的寂静中穿行过了大半个村子,停在忍者学校边的档案室楼下。 夕日红,迈特凯,猿飞阿斯玛;在场的人都是担当上忍,或者说,有担当资格的上忍。红看到我和卡卡西一起赶到,隐晦地翻了个白眼,用口型质问我道,不是说分手了吗? 我看了眼高高挂起的卡卡西,深感自己真是跳进南贺川也洗不清这喜好男色的嫌疑。 还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日思夜想的并足小哥就突然从屋顶上一跃而下,简单讲了下召集我们的理由。 结果事态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紧急。档案室丢失了资料,但里面本来就没有任何重要到需要担当上忍半夜追击的情报。虽然上层这么紧张一定有他们的理由——我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不过卡卡西也什么都不清楚。我转念一想,觉得这也正常。他退出了暗部就相当于拿掉了戳着自己和上层共同心脏的肺管子,一呼一吸之间的气体渗透有他人接管,更不需要向外谋求什么。 “盗取档案的人已经赶到了村外的森林。我知会了守卫,让他们一有异动就立刻报告。以防万一,各位需要和我一起前往森林边缘进行增援。” 我立刻抓住了他话间的停顿举手。“有表明敌人身份的情报吗?丢失的档案是什么,又和谁有关?” 其实我不敢问得太详细,因为感觉自己正在滥竽充数。但当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等待着并足雷同的回答的时候,他也不得不妥协。 但他的回答出乎了众人的意料。“我也不知道。” 我坚持不懈地追问。“是谁让你特意召集我们的?” 有的时候,他代表的或许是三代目的个人意志。而只有我有问出各种愚蠢问题后依旧行事如常的勇气。 并足雷同抿了抿嘴。“不好意思,这是需要保密的部分。” 第13章 Episode 13 Episode 13 出发的时候离日出大约还有两个小时。所有人的行动方向不同,但速度大致接近。我祈祷着毛贼啊你就乖乖认命吧,我们的队伍里有三代目的儿子、四代目的学生、高傲美丽的苍蓝猛兽、幻术世家的精英上忍,落到上述任何一个人的手里都是完美结局,所以你千万不要冲我来。 全力前行了大约半小时后,我发现了自己的确如玄间所吐槽,有乌鸦嘴潜质。 木叶的森林开阔漂亮,其中不乏适合作为战场的极宽的树枝和林间空地。我毕业后就跟着一起行动过的前辈习得了通过树干响动判断敌人方位的方法,如今运用起来已经得心应手。 十五分钟脚程,两个人。 身边的密林景色每一瞬都在变幻。我竖着耳朵不肯放过一丝声音,突然发现对方似乎越来越近。为什么负责勘察的忍者不出面援助,而我们也没有敌人的准确动向——本应为战斗做准备的大脑突然抓住一个我从未思考过的点,借此飞速旋转了起来。并足雷同或许话里有话,但我居然没听出来!这次任务的直接发布者,恐怕就是三代目;而丢失的学生档案会不会和卡卡西要接手的两个小鬼有关?毕竟所有人心知肚明,第七班就是为鸣人准备的。可能追得到,也可能追不到;档案丢了就丢了,不派出更多人是因为他们大概率身份敏感,被普通的行动成员看到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但为什么是我?我不明白,到底是谁,你们到底是谁?我抓着苦无跳到头顶的树冠里藏好,只留下一个同样隐藏着的影分身。 我等了很久,久到日出后树林间的朦胧慢慢被光亮填满,边缘锋利的树叶落到下层就成了毛茸茸的灰影。我强撑着那股莫名其妙的困意,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四周,却发现不知是敌是友的那阵动静已经变了方向,但更轻了,听起来和两人能造成的大小完全不同......不,难道! 我顺着树干走下,看到替身已经变回木头,上面不似用前的光滑,还有被砍过的痕迹。很粗糙,类似牙齿啃咬,又像凹凸不平的肿块砸入木块,细小的、似乎被勾出的树皮翘起,分布的不算均匀,却有规律可循。我根本想不出这痕迹是什么武器留下的,但来者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响动,一定是隐藏了自己的行动和踪迹。老天,暗部没人了吗? 我冷汗直流,依旧毫无头绪,却立刻拔腿朝印象中卡卡西选择的方向赶去。跑出几步后我冷静下来,想到他必定已经到达守卫处,直接追踪反而是浪费体力。我双手结印,眼睛一闭一睁就来到了—— “并足!”我失声道。“为什么是你,卡卡西呢?” 并足雷同盯着突然出现的我,“川岛,发生什么事了?” “卡卡西!”不对,不对。我慌张地大叫,“你——” “川岛,”他姿态强硬地握住了我在空中乱挥的手。“你怎么了?” 仿佛一声清脆的铃响,我扶着自己差点被震晕的大脑,终于明白过来。“我遇到他们了,但敌人很快就消失在边境,我没有追上。” 听到响动的守卫在我话音刚落时打开房门,看了我们一眼,脸上的表情很微妙。“这是谁?” 他立刻扭头开始解释。“是我的同伴,她在路上耽搁了点时间。” 守卫点了点头,大概信了他的解释,转身离开了屋内。 我体力用尽,刚刚拼着支撑出的架子随守卫离开而消失,不得不瘫倒在地,紧紧握着他出了汗的双手,做口型问道。这个任务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丢掉的档案、古怪的守卫,还有,其他人呢? 他用蛮力拉起我,压低声音道,“你大部分问题的答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已经被盯上了,还有,凯和阿斯玛他们大概率已经安全了。雷同其实叫了暗部——只是我刚刚没注意到敌人在分头行动,暗部来不及赶到。” 那怎么办。我大惊失色地和他面对面,内心控制不住地开始尖叫。我还没和并足雷同表白,还没吃到最后的白色恋人,还没和鸣人见面,还没成功让卡卡西做m......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三战以来已经放松了太久,久到居然真的无法适应如今天般刀尖舔血的日子。 他默了一瞬,突然攒劲将我一下子推出好远。我在倒掉的桌椅间勉强站稳身形,突然看到卡卡西戴着半指手套的手,和他手指间被阻住了尖锋的苦无。 我知道自己的查克拉已经不多了,但仍然用尽全力甩出查克拉线和手里剑。但一切攻击都无效般落在那人脚前,如同撞上了一堵无色无味的障壁。卡卡西依然是应战姿势,我扭头看了他一眼,立刻捏出手势。“解!” 一阵短短的清明从我眼前划过,我准备展开反攻,却极其反常地没有听到卡卡西的任何动作。 我想自己之所以陷入了幻术叠幻术的可怕战局,是因为施术者不想给任何人目击他的机会。 ——我想我到死都不会忘记那双写轮眼。 三颗逐渐开始旋转的勾玉带来一阵几乎要让我呕出来的天旋地转,我勉力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全部被绑。天地血红,卡卡西站在我的正前方,拿着一柄制式整齐的武士刀,张口讲话的语调冰冷如死人。“你虽然没有写轮眼,却原姓宇智波。如果我不一视同仁,那卡卡西恐怕会拿我问罪。接下来的72个小时,请好好享受。” 享受?这不是卡卡西,只是一个幻影!我霎时胆寒,但血肉被刺入的疼痛却比心悸先一步到来,所有脑内的想法都默哀大于心死地被痛苦埋葬,我不仅无法思考,连叫也叫不出来,只能用“这是幻术”的想法安慰着自己,希望一切快些结束,我才能做下一步打算。 “别因为这是幻术就小看它。”那对眼睛在我面前挑衅地笑。“痛苦来自大脑,而大脑接收痛觉。这些伤害和现实无异。” 再次睁开眼时我目眦尽裂,眼前是已经死去、被绑在刑具上的另一个“我”和活死人卡卡西。看着干净锋利的刀尖伸进肚肠中搅动,只感我命休矣,不能作别他想。否则被察觉到后又是一番折磨。卡卡西机械地动作着,又捅进一刀——我眼前一黑,终于昏死过去。 醒来、受折磨、昏死,无尽的痛楚和血肉剥离。我双膝一软,根本没有力气再抬头,只看到一片黑底长袍径直走向同样跪在地上大喘气的卡卡西。他们竟然认识么。我闭上眼,已经无法判断现实和受虐幻境的界限,但额头抵着地面,硬是不肯让自己昏倒。一声“啧”从上方传来,我大惊,想抬动依然抓着苦无的手,却无力驱使任何器官和几乎被痛苦全然麻痹的感官。 一记手刀劈下,我立刻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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