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挑起眉头,无奈道:“我就站在这儿~” 五条千风:“……” 冬阳:“这张脸不就在你眼前吗?那具身体没有承载任何东西,你把她当作我操控的傀儡,我制作的咒骸……” 青年像是诧异一般看了一眼冬阳,然后说,“你淘汰掉的武器,和你血战的衣服,陪伴了你许久直到你通过重要考核的笔,不会承载特殊的回忆,变成某种有型的符号吗?” 冬阳:“……” 冬阳震惊的吸了一口气。 五条悟听后哈哈大笑,“果然是写出《甚尔烈传》的人啊千风叔,当年婚礼上有这么多礼物,只有你选择了文字,所以如果不当咒术师的话,你会去当个作家吧?” 冬阳思索了一会儿说,“我不在意哎~” “什么?” “淘汰掉的武器,血战的衣服,陪伴了许久直到达成功绩的笔,这些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悟送的武器,一起挑选的衣服,还有陪伴我许久的你们。” 说着,冬阳走过去,抬手弹了一下千风的脑袋。 五条千风还以为这又是暴击,本能的缩起脖子闭上了眼睛,但落在额头的却是轻柔的触碰。 再睁眼,入目是一张温和的笑脸,那双平时直视便觉惭愧的红色眼睛泛着清亮的光,“不要乱想,我如此所向披靡,是因为退后是禁止的。” 对于港口mafia来说,逃避是从未存在的选项。 “一切都没有改变。”她郑重道,“一切,只是变得更有趣了而已,就像你们喜欢开的玩笑那般——壮大兰惠的家族。” 五条千风眨了眨眼睛。 冬阳把手移到了他的肩膀上,重重的压了压,“走了,在这里呆着很无聊哎~” 她越过对方径直朝出口走去,五条悟歪头看了眼千风,极轻的笑了一声,转身跟上了冬阳,忽然,五条千风唤道, “兰惠……” “怎么了?” “你很累吧。” 冬阳惊异的睁大眼。 她脚步顿住,动作凝滞缓慢的半倾过身,表情不可思议。 她呆滞道,“……哈?” 黑发青年说,“前几天,我在因你让悟执行那么多任务而置气,这两天因为你独断的决策闹脾气,因为我觉得哪里很违和……你隐身了吗?” “在这场越来越多人加入的权力涡流中,在这表面上欣欣向荣的政局变化中,我忽视了你的压力,兰惠。” 冬阳欲言,五条千风立刻道,“停!我不听你那套!” 没有最强的视野,没有太宰的头脑,没有中也与众不同的身世,没有过人的经济才能,自觉咒术师做得半斤八两,和冬阳相比,五条千风时常觉得自己是个“人类”,因为她对很多事情的态度似乎都太豁达了,似乎发生什么都不奇怪,都不会影响她,是一种接近上帝视角的“平等”。 “你之前给我说过一句玩笑,是‘你不觉得我一个人同时干两个人的活很可怜吗?我突然好好想了一下这句话……你同时肩负了两个组织的信任和未来,你的确没有一丝懈怠,虽说忙里偷闲,但你那根弦一直被框住绷紧,就算是成年人,也是要喊苦喊累的吧。” 冬阳的眼神越来越微妙,五条悟对椰子突然感人肺腑的剖白瞠目结舌。 五条千风蹙着眉露出了负责的眼神。 在与冬阳置气后……属于成年人的理智那一面时常提醒他适可而止,可他没有,于是愧疚和懊悔油然而生。 五条悟与冬阳血脉相连,本人似乎也不在意那具生理意义上真和自己血脉相连的身体。 那他呢? 所谓血缘亲情是最坚固的纽带,是不讲道理的束缚,可姐弟的关系对她来说似乎可有可无。 五条千风的声音发紧,“你为什么要哄我啊……” “你哄我的话,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你拿出首领的架势骂我一通,我就没这么难受了。”他的表情要哭不哭,有些滑稽,嗓音却真的染上了几分泣音,“如果我把你做的事情假设在我的身上,咒术界还好,起码我跟在你身边一起经历了,可黑手党呢?你怎么在里面爬上来的啊……!” 他说着说着抑制不住情绪,扭头抬手捂住了脸,这一幕……五条悟突然想起来很多年前,才二十出头的五条千风因为任务的艰难而趴在冬阳身前哭泣的模样。 他瞥眸看向冬阳,冬阳:“……” 冬阳说:“你更年期了?” 五条千风:“……” 冬阳:“不对啊,你才三十多岁,人类鼎盛时期吧,放韩剧里正是事业发展成熟开启恋爱被叫欧巴阿加西的年纪,难道咒术师精神压力和身体压力都太大,导致你早衰了?” 五条悟:“早衰的形容也太犀利了吧!”、 五条千风都要气笑了,“什么鬼!我哪有……” 他猛地回头,被冬阳两手固定住了脑袋。 他瞬间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冬阳弯起嘴角,那个笑容很是恣意,“所以说你不适合做首领啊,千风……” 五条千风眨眨眼。 “那些东西对我来说是养料。” “我乐在其中。” “我的情绪被你们包容,你们的情绪当然也会被我接纳。我难道没有情绪吗?只是那些你习以为常了——” 她启唇,那个字被咬得清晰无比,“——要愤怒。” “被欺凌了,要愤怒。” “被轻视了,要愤怒。” “被剥夺了,要愤怒。” “我的愤怒转接到了你们身上,化为了有型的东西,在你看来我勇往直前,几乎从未显露脆弱的情绪,那不是我在强撑,是我在行动。我把压力投射到了你们身上——为我而战吧!” 为我而战吧。 为我而战吧! 飞扬的神态,恍若蛊惑的声音,短短几秒,五条千风的肾上腺素便极具飙升。 他晕晕乎乎的张了张嘴,如神志不清般说道,“……好,好!” 对面传来了笑声。 回过神来时,五条千风发现眼前白花花的一晃,冬阳和悟两个人已经走出去老远了。 “哎?哎??” 他懵逼的抱住头,“哈?!” 他刚才做了什么?! 闪过的白光是什么?! 啊?! 啊?! 丢死人了?! 老实说,五条悟起初被千风的姿态震到,并不太理解千风为什么复复杂杂的。 上一秒冬阳说闹别扭的孩子要被哄,下一秒被哄的孩子因为自己被偏爱而难过起来。 心虚吗?自责吗? 他理解的是…… 千风叔大概真的是个情感很细腻的家伙,并且……视他们为一切。 “真好啊……” 悟说,“我会有千风叔这样亦亲亦友的部下吗?” 冬阳:“你是说在你疯狂工作时骂着你让你去休息吗?” “啊,真的有人敢这么做吗?” “我想想啊…土壤已经培育好了,会有人不再嫉妒恐惧你的实力,看到你强大之后的人格,然后珍惜你,怜爱你,将你的不易看在眼里,被你的毅力和魄力震得发聩……”冬阳揽上悟的肩,“你看默和杰就是这样,你的学弟也会这样,一代又一代,然后……” 五条悟似有所感。 回到教室,他便开始COS冬阳,逮到默就一脸凝重的固住了他的脑袋。 狗卷默:“?” 五条悟把冬阳的姿态和语气学了个十成十,“为我而战吧!” 张大嘴颤抖的围观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 硝子:“他发生了什么?” 悟:“为我而战吧!” 狗卷默:“……” 狗卷默的眼神坚毅起来,“——好。” 五条悟:“???!!” 家入硝子和夏油杰豁然起身:“?!!!” 五条悟抱着狗卷默的肩膀疯狂摇晃:“刚刚那个是咒言吧?!这个算吗?形成束缚了吗?!不要乱说了啊默!” 狗卷默只是笑,还笑得特别狡猾,他咧着嘴角在悟的摇晃下像面条一样东倒西歪,竖起手指比了个耶。 五条悟:“……” 五条悟:“这个人超级可怕的……” 他身后的杰和硝子赞同的猛点头,“超可怕的!” 咒言成了他身上难以形容的魅力,可以毫无预兆的给人会心一击。 第二天一早,冬阳就在总监部遇到了面色凝重的加茂怜。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没休息好,身旁站着一个孩子,大约七八岁,一身加茂家常见的和服打扮。 冬阳审视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加茂怜晦涩的瞥了一眼孩子。 那个孩子攥紧了衣服,却对加茂怜的举动毫无反应,整个人呆呆的抬眸注视着冬阳。 加茂怜说:“你在这里等着。” 然后径直上前,站在台阶下抬头对冬阳拽了一串英文。 冬阳:“……” 焯,加密对话。 那个孩子似乎也对她脱口而出的陌生语言感到惊异,更因为他听不懂而惊慌,目光一遍遍在两人身上游移。 加茂怜说,这个孩子是家主侧室子,但是继承了嫡子所不具备的家族术式,对外宣称是嫡子,老东西们贼心不死,这一代的总监部在冬阳的统治下无望翻身了,就把希望寄托给下一代,希望加茂宪纪肩负振兴家族的重任,把他洗脑成志在抢夺咒术总监之位一雪前耻的复仇者。 冬阳:“……” 冬阳:“然后呢?” 加茂怜:“这孩子在族内迟早长歪,老东西们已经开始对其进行家主教育,也就是说,很大可能,他在你几十年后,就是加茂家主。” 冬阳看向加茂宪纪。 男孩儿突然挺直了胸膛,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尚不会掩饰的惊艳和憧憬。 咒术界人人敬畏,人人谈论,神秘且强大的咒术总监。 原来是这样一位……奇特的女性。 从未在母亲身上见过的线条凌厉的服装,稳重且对比度强烈的颜色,明亮又沉着的眼睛,看上去睿智,从容,呼吸都带着陌生的魅力和气场。 啊……笑了。 加茂宪纪胸口一紧。下意识想行礼。 对待家主要行礼,对待御三家之上的咒术总监应该更要。 怜长老没有行礼,或许是因为她的级别很高。 他低头,膝盖刚刚弯曲,视野内便瞬间出现了一双鞋子。 “…………哎?” 轻微的气流拂过了他的额发,加茂宪纪难以置信的抬起头。 刚刚还在五米开外的咒术总监,无声无息的瞬移到了他的面前。 她腰间的神刀泛着精致华贵的光。 “你叫宪纪?” “……是。” “要参观一下总监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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