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目光微闪,视线从她松散的浴袍领口,移到她脸上:“又叫错了哦。” 兮兮看看他戴着黑色蒙眼布的脸,有些改不了口。 毕竟在上学的时候看惯了他这样子,也叫习惯了他老师。 兮兮把酒店房门开得更大,让他进来。 五条悟走进来,摘下黑色蒙眼布。 吊灯洒下的光,落在他清秀的童颜上。 兮兮唇角忍不住弯起来,改口叫他:“阿悟。” 他清秀的眉眼微垂,看着她:“我这样,很好笑?” 兮兮努力压住笑,摇了摇头:“是很可爱,像弟弟一样。” “弟弟?” 五条悟伸手,隔着白色浴袍握住她腰,举起。 “诶——” 莹白裸足上的白色拖鞋摇摇欲坠,她努力让鞋子不要掉下来。 “有那么高的弟弟?” “阿悟,我错了。”她悬在空中,可怜巴巴地垂头看他,“你一点都不像弟弟,像...像哥哥,大哥哥。” 五条悟举着她朝白色大床走去:“具体点。” 兮兮随着他步伐悬在空中摇摇晃晃,努力想词:“超级超级帅气的...无敌大哥哥。” “嗯~形容得还不错。” 五条悟把她放到床上。 床头附近,雪白墙壁上有插座面板,五条悟把吹风机插头插进去,暖风吹出来。 “阿悟,我自己来就好。”兮兮伸手,想要拿过他手中的吹风机。 五条悟轻轻拍了拍她湿漉漉的脑袋:“听话。” 兮兮乖乖听话,抱着膝盖坐在床上。 暖风吹着湿漉漉的头发,很舒服,她不知不觉地睡过去。 ...... ............ 今天阳光很好,兮兮窝在阳台上的藤制沙发椅里看书。 门铃响起,她将自制的樱花书签夹在书里,趿着拖鞋去开门。 门口是半个多月没见的五条悟。 她下意识叫他:“五条老师。” 五条悟低头,隔着黑色蒙眼布看她:“又叫错了呢。” 兮兮:“......” 他抬手,摘下黑色蒙眼布。 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他清秀的童颜上,像乖巧漂亮的弟弟一样。 她唇角弯起来:“阿悟。” “还是觉得很好笑?” 兮兮把门开得更大让他进来,转移话题:“阿悟,你要喝点什么吗?” “有酒吗?” “......” 兮兮莫名心虚。 “真不乖呢,”五条悟握住她腰,举高,“兮兮同学。” “诶——” 客厅溢满阳光。 雪色长发,白色长裙,在阳光里飘扬起来。 “阿悟,我已经成年了。”她嘟囔。 “好吧,”五条悟举着她,迈开步子,“回答一个问题,放你下来。” 兮兮随着他步伐在空中摇摇晃晃,努力不让拖鞋掉下去:“什么问题?” “出差那么久——想我了吗?” 兮兮愣住,白色拖鞋从脚上滑下来,掉到地板上,啪嗒一声。 客厅一时间很安静,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他脸上忽然浮现轻佻的笑:“兮兮同学,很遗憾的告诉你,在这次假扮未婚妻的突袭检测中,你不合格呢。” 兮兮悄悄松了口气:“下次我会努力合格的。” 五条悟把她放到白色的沙发上。 莹白裸足微微陷进柔软的白色里。 兮兮刚准备赤足从沙发上下来,去捡拖鞋,五条悟拍拍她脑袋:“乖乖在这等着。” 她坐在沙发上乖乖等着,□□的双足搁在白色长绒地毯上。 五条悟捡起白色拖鞋,走过来,在她面前单膝跪下。 兮兮手忙脚乱:“我自己来就好......” 他一手握住她乱动的脚踝,另一只手把拖鞋穿在她脚上。 兮兮抿了抿唇,安静地凝视他。 “阿悟。” “嗯?” “其实,那么久没见你,刚刚打开门看见你的那一瞬间,我很想对你说一些话,但那些话可能会让你生气......” “什么话?” “你保证听了不会生气吗?” “不保证。” 兮兮:“......” 把两只拖鞋都给她穿好,五条悟抬头,唇角挑起笑:“不过我保证,你再不说的话,我真会生气呢。” 兮兮轻轻叹了口气:“好吧,这些话需要配合一些动作。” 五条悟任由她拉着,在白色沙发上坐下。 她站在他面前,眼睛亮亮,很满足的享受着从上至下,低头看他的感觉: “要开始啦。” 雪色的长发披散,白色的长裙如云。 她微微俯身,轻抚他头发,声音像笼着樱花的晨雾那样温柔:“阿悟,辛苦了。姐姐会努力变强,保护你,永远陪着你。” 手腕突然被握住,兮兮抚摸他头发的手登时一动不动,小心翼翼道:“阿悟,你生气了吗?” 五条悟握着她腕子,将她拉到沙发上:“其实,刚刚开门看见你的那一瞬间,我也有件事想对你做。” 兮兮连忙说:“你做吧,我一定不会生气。” “真的?” “真的。” 他慢慢靠近她,近得呼吸交缠。 兮兮睫毛微颤,屏住呼吸,一眨不眨盯着他。 一阵风吹过,白纱窗帘飘荡起来,光影一阵摇晃。 她的唇像是被露水沾湿的柔软花瓣。 唇齿间是露水樱花的味道。 长长的雪色发丝铺散白色沙发上,他的手压着她头发,俯在她身上。 他慢慢地离开她唇:“生气了?” 兮兮睫毛微颤:“不生气。” “讨厌?” “...不讨厌。” ...... ............ 偏僻的村庄,没有飞机场,只有火车站。 村子的居民一个个离奇死去,很有可能是咒灵作祟。 祓除诅咒后,想要回东京,只能坐七小时的火车。 发烧的病人不适合坐那么长时间的火车。 村庄的冬天很冷,村民都穿着厚厚的棉衣雪裤,披斗篷。 兮兮在客栈附近的店铺买了斗篷,向老板询问药店位置。 月光冷而亮。 她披着斗篷,戴上兜帽,借月色踏着厚厚的雪朝南边走去。 走了十多分钟,左拐弯,她微微抬头,边看路边的店铺名边慢慢踏雪走着。 一家家店铺,挂着的门帘都褪色了。 屋檐前的小冰柱在月下闪着晶莹亮光。 卖斗篷的老板说,村子里只有一家药铺,应该就是这家了。 她伸出冰冷的手,轻轻打开药铺门,药草干涩的香气盘绕鼻尖。 昏黄的灯光照着药柜。药铺老板打开乌木小抽屉,给她抓药。 药铺老板用牛皮纸包好药,她礼貌道谢接过。 将药揣在斗篷里,踏雪慢慢地往回走。路过一家挂着柿色布帘的店铺,她走进去,买了一袋水果糖。 回到客栈,斗篷上落满了雪,她脱下斗篷,借用厨房煎药。 五条悟阖眼躺在被褥里,听见格子门被拉开的声音,有人走进来,苦涩的药味在室内弥漫开来。 “阿悟,起来喝药吧。” 兮兮在五条悟身边跪坐下来,木托盘放到榻榻米上。托盘里有一袋水果糖和一碗冒着热气的药。 五条悟紧紧拧着眉:“中药?” “这里只有中药。”她放软声音,“虽然有些苦,但我买了糖,有很多种口味哦,草莓、苹果、柠檬......” 五条悟阖眼躺着不动,拒绝喝药。 “真的不喝吗?” “不喝。” 兮兮轻轻叹了口气:“那好吧。” 她喝了口药,含在嘴里,俯身靠近他。 五条悟感到冬日花瓣一样的冰凉柔软贴上嘴唇,接着,苦涩的药液流进嘴里。 他温热的手从棉被里伸出来,抚上她头发,将接吻时间延长。 长久的吻结束后,她眼睛水光莹莹,轻轻地趴他身上笑着:“也不是那么苦,对不对?” 五条悟扬起唇角:“嗯~” 她挑了一颗蓝莓味的水果糖,撕开糖纸,捏着圆圆的蓝色糖果送到他唇边。 五条悟将糖咬碎,蓝莓的甜味在唇齿间漫开,冲淡苦涩的药味。 她端起碗,又喝了一口药,俯身靠近他,重复整个过程。 ...... ............ 阳光透过格子窗,落在榻榻米上。 兮兮目光溜到五条悟脸上。 阳光在榻榻米上慢悠悠地移动。 一秒、两秒、三秒...... 十几秒过去了,兮兮忍不住唤他:“五条老师?” 五条悟一动不动。 兮兮轻轻拉了拉他黑色便服袖子:“五条老师......” 梦境恍若被打碎的玻璃。 五条悟蓦地睁开眼,反手握住她手腕,怔怔看着她。 雪色的长发披散,漂亮的眉眼尚未长开,顶多十四岁的样子。 眼角余光穿过敞开的窗子,望见开满彼岸花的小径。 他手像被烫到一样松开她腕子,起身朝屋外走去。 彼岸花在微凉的风中柔柔摇曳。 “五条老师?” 兮兮小跑几步追上他。 五条悟停下步子,面朝着彼岸花,背对着她:“你先回学校吧,这次的任务不适合你。” 兮兮愣了愣:“嗯...五条老师,再见。” 自从那天以后,她一直没见过五条老师,也减少了待在宿舍的时间,每天晚上都回本丸就寝。 她与时之政府签了合约,需要每月至少完成一次任务。 冰凉厚重的银色令牌亮起红光,紧急任务通知。 兮兮好奇查看。 癸8941本丸审神者正在举行泰山府君祭,急需人前往阻止。 泰山府君祭是以某人生命为代价而复活亡人的咒术。 如果仪式失败,会引发大规模灵灾。 犹豫片刻,她接了这个任务。 月华如水。 婆娑的花影印在障子门上。 听见敲门声,长着毛茸茸狐狸耳朵和尾巴的使女式神打开宅邸大门。 月光照着敲门人的洁白制服,如霜如雪。 “希言大人,您来啦。” 她踉跄地走进来,戴着白色面具,看不见脸,声音有些微弱:“麻烦你叫药研君带医药箱来我房间。” 使女式神连忙搀扶着她前行:“希言大人,您受伤了吗?” “嗯。” 她灵力虽然比那位举行泰山府君祭的审神者强大,但不擅长与人打斗,受了些伤,任务算是完成了。 夜色里,一道白影闪过。 白衣白发的付丧神轻轻地打横抱起她,对使女式神说: “你去叫药研吧。” “好的,付丧神大人。” 被人这样抱着,兮兮有些不自在:“鹤丸先生,我伤得不重,您放我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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