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头雾水。 认真思考过后我稍微懂了他这句话的意思。 广津柳浪和他曾经是见过我的,当时我还在酒厂当一个快乐的二五仔, 接到任务在横滨港边的一间仓库里进行交易, 正好被他们逮住了。所以应该是他向广津柳浪提起过我, 但对方让他不要再提及这件事情。广津柳浪自然是知道我的身份的,但立原道造不是,以他的视角应该是黑手党明明在过去见过我,却因为我的能力什么都瞒着我,为了我能继续为黑手党做事。 突然觉得我的身份悲情起来,不知道是我想多了还是他想多了。 “双叶,我喜欢你。”他说。 我:喜欢啥? 我离开的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喜欢我?他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怎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瞬间冒出了太多个问题,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我总觉得再不醒过来就麻烦大了。呻/吟一声皱了皱眉头,我假装刚醒过来一般慢吞吞地睁开了眼睛,含糊不清地问道:“到了吗?” “嗯,已经到停车场里,见你睡着没好意思叫你。”对方已经恢复原样,像是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那般,熄了火转头看向我,“需要我送你上楼吗?” “不用了。”我摇头拒绝了,“你等下要怎么回去,开中也的车吗?回头你把钥匙给广津就可以了。” “我自己坐计程车回去就好。”他说。 立原道造的反应让我觉得有点害怕了,不要脸地想一下,该不会队长和琴酒都对我产生了这样那样的感情吧。 不不不,应该不太可能。都几年过去了,队长估计已经和那位小锦结婚生子,琴酒说不定都泡到雪莉了。 立原道造在「黑蜥蜴」,我们的工作重合得不多,基本就没怎么碰过面。我把最后一份文件签好,捶捶肩膀准备下班的时候,有人敲响了我的干部办公室的门。 穿着燕尾服的银发男人,耳垂上挂着造型夸张的金色耳坠。 五大干部之一的A。 他带着大量钱财投靠黑手党,并得到了干部之位。长着一副即将死去的炮灰模样,大姐头还让我小心一点这个男人,说他不可信。 “A?”我挑挑眉,“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今晚有别的安排吗?加奈小姐。”他单手置于胸前,邀请道,“要不要到我的赌场玩玩呢?” 他该不会是想骗我的钱吧,可我看起来也不像是很有钱的傻子啊。我果断拒绝了:“我不太会赌博,要是扰了你的兴致就不好了。” “玩玩而已,加奈小姐。”他嘴角的笑 意加深,“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首领和其他几位干部并不信任我,你就当做我想和你这位刚来的干部打好关系。” 他们不信任你,我也不信任你啊。不过有钱不赚是傻子,反正我也不会对他的示好心动,所以我勉强应了下来。 赌场里鱼龙混杂,A替我换了筹码,让我自己随意玩,如果有需要就随便找一个工作人员让对方联系他。 我余光瞥到一直跟在我附近的工作人员,随手把几十万的筹码全部扔在了上,“压黑17。” 边的赌客都看着我,性感荷官十分专业,脸色一点不变问还有没有人想要下注,没有她就打球了。赌场里没有一项设备是不能作弊的,只不过难度不同而已。转盘不好操纵,所以我输了,但是没关系,很快就有人给我送了一大把筹码。 这回我换了个游戏,我溜达了一圈,把目光放在了猜单双大小的圆桌上。正准备把筹码扔下去,就察觉到有人朝我走近。穿着紧身开衩长裙的金发女人凑了过来,眉眼含笑地建议:“小姐,我觉得压大比较好。” “输了你赔我吗?”我瞥了对方一眼。 “我把自己赔给你好吗?”她勾唇一笑,往我耳边暧昧地吹了一口气,“小女孩,你正好是我喜欢的类型呢。” 我呸!你喜欢的不是琴酒吗?虽然我戴着琴酒的帽子,但我和琴酒还是有本质区别的。也不知道我离开了这么些年,这个前・情敌一号和另外一个前・情敌二号有没有斗起来。 “抱歉,我对女人没兴趣。”我一脸冷漠,把筹码都扔了下去,“压小。”我可是跟着负责人A一起来的贵客,一切都以我的心情为主,怎么可能在这种随意作弊的游戏里让我输。 带着我赢回来的筹码,我想了想继续压小,之后又翻倍赢了钱。 “小女孩,你的运气真好。”贝尔摩德跟着我下了几注,大概已经摸透了我赢钱的原因,朝我比了个飞吻,“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你呢。” 周围的男人若有若无的将视线放在她身上,我面无表情地无视了她,带着我的筹码转向下一个。 不知道除了贝尔摩德之外还有没有别的酒在,这里是A的地盘,虽然也可以找借口去查监控,但肯定会被A察觉到,要是顺藤摸出我的真正身份那就有点麻烦了。A是在我离开横滨的那几年投靠的黑手党,我对外一向宣称是三年前中也救了我并带我回黑手党的,他估计也只知道这层身份才会企图与我交好。 不过更麻烦的是军警那边,酒厂就算是摸清我的卧底身份,最多就对我单个人实施暗杀。但要是军警知道了,除了逮捕我以外,政府可能会借此向黑手党问责,虽然也能处理,但肯定要麻烦许多。 见我对她始终不咸不淡,贝尔摩德很快就离开了,她估计会回去汇报关于我的情报,不知道酒厂会派出谁来接近我。当晚我赢了很多钱,这么说大概不准确,准确的说法是A送了很多钱给我。但我不会自己一个人把这些钱昧下,忠心如我主动上缴,森首领笑眯眯地拒绝了,让自己拿着这些钱。 于是我带着银行卡去给爱丽丝买小蛋糕,我站在玻璃柜前徘徊了许久,觉得各个都很美味,要不全部买下来算了。 “我推荐这个口巧克力蛋糕,”身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我抬头看过去,就看到对方朝我一笑,“加了樱桃白兰地,入口有一种淡淡的酒香,味道很不错。” 我瞅了他几眼,直白地说道:“先生,你太黑了,我不喜欢你这样的。” 他一怔,笑了:“基尔希,你还真的是一点没变。” 因为我是永远的十八岁啊。 不过为啥派出波本啊,想要试探我难道不该派出琴酒吗?不过琴酒做事比较简单粗暴,他可能也懒得和我迂回,直 接就拿枪对准我的太阳穴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你认错人了。”我谨遵自己失忆少女的人设,摆摆手,让服务员把旁边几个芝士千层芒果千层都给我打包,再拿两个甜甜圈和泡芙。带着我的甜品我转身就走,才走出甜品店不久就被他再一次喊住。 “双叶加奈。”他喊住了我,“你还记得你头顶的帽子是谁给你的吗?” 这回我才转过头正视他,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他,问道:“你是谁?” “我们换个地方聊聊?”他露出了一个冷酷又危险的笑容,“基尔希,我们是你过去的同伴。” 这个笑容妙啊,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靠着这个笑容撩到了贝尔摩德,给琴酒戴绿帽。不过他会这个表现就证明了酒厂有别的人在附近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盲猜一个琴酒。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并没有跟他走,反而问道,“说句实在话,知道我失忆的人不少,想要借此从我身上获利的人也很多,你已经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认识过去的我的人了。你有什么证据让我相信你不是在撒谎?” 混黑的人对肖像权总是敏感一些,我们并没有合照,至于别的证据── “说的也是,可惜琴酒那个狠心的男人已经把你房间里的东西烧得一干二净了。对了,琴酒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吗?就是你头顶的帽子原先的主人,”他勾唇一笑,“也是你原来喜欢的男人。” “抱歉,先生。”我耸耸肩,“我并不认识你口中的琴酒,如果你没有别的要说的,那我就先走了。” 在我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出声:“你的素描水平不错,现在还有在继续画画吗?” 我停住了脚步,挑了挑眉,看着他没说话。 “你后背的腰窝边上有一颗痣。”他双手环胸,“一颗小小的黑痣。” 闻言我忍不住露出一个看变态的神情,下意识退后两步远离这个男人。其实波本知道这件事情也算正常,我穿过泳装,他也帮我包扎过伤口,但他能不能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顶着这副表情说出来。作为一个公安,表现得跟一个stk一样,实在是太变态了。 他并不在意我的动作,嘴角的笑意似乎还加深了几分:“这回你相信我没有撒谎了吗?” “……你到底是谁?” “我说过了,我是你过去的同伴。”他朝我走近,一边把我口袋里塞了一张卡片,一边凑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说道,“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 “我等着你联系我,基尔希。”他直起身,经过我身边时小声说了一句,“我真的很高兴你还活着。” 我下意识转过看向他,他朝我露出了一个浅淡却真实的笑容,笑意都染上了眉梢。 他是真的在高兴。 我没有死这一件事情,他由衷地感到高兴。 他难道不是应该像只刺猬一样,讽嘲道“呵,真好命,原来你还活着啊”。突然表现得这么温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立原道造那晚的表现令我印象深刻,所以我现在才会觉得波本……他好像暗恋我!
第47章 我去找小伙伴 波本有没有暗恋我这件事我不确定, 但琴酒好像是真的对我真香了。 大概是见波本太过轻易地让我离开,高大的银发杀手视马路上穿梭的汽车于无物,用自己强大的气场逼停了汽车, 通畅地穿过了马路向我们走来。 “琴酒。”波本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似乎有些不满,“基尔希的事情可是全权交给我负责的。” “我只是有小礼物送给她而已。”杀手先生咬着烟, 目光略过我头顶的帽子最终落在我脸上,勾起嘴角,“我可爱的基尔希,没想到你还留着这顶帽子。” 我看着琴酒,他头顶的帽子和我现在戴着的这一顶几乎一样。单单从外表看两个帽子并没有太多的区别,顶多就是我头顶的那顶帽子磨损更加严重一点而已。 “基尔希,该物归原主了。”他脸上说不清是愉悦还是讽嘲的笑容,伸手把我的帽子拿走了。 “你这家伙──”我正想抢回来,他把他现在戴着的这个压在我头顶。 我: 我双手紧紧地抓住帽檐,警惕地看着他。 “见到你很愉快, ”他凑到我耳边, 低声笑了, “希望你能尽快回到我身边,小女孩。” 我本来以为琴酒在帽子里装了窃听器或者定位器,但检查过后什么都没有。虽然我很强但我很谨慎,所以我又拿去科研部检查了一遍, 确定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帽子而已, 连放射性追踪用元素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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