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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可谓是赚得盆满钵满。 对此，蝙蝠侠没有回应，他大约不想要听康斯坦丁说这些废话，只是微微皱眉，提醒道，“还有两分钟。” 施法截止的时间近在咫尺。 “当然。”康斯坦丁倒也识相，但却从风衣里取出一张写好的欠条，欠款二十亿美金，还抽出一支笔，“先付钱后办事。” 明码标价的流程。 尽管顶着蝙蝠侠那极其可怕的视线，康斯坦丁却丝毫不惧，反而愈战愈勇，他耸了耸肩，“时间越紧，收费越高。” 这是还想要继续加价的意思。 倒是全程旁听的安迪，难以置信的微微张开小嘴巴，倒是没听清什么内容，只听见了那清晰的【二十亿美金】。 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小金库，即使没有仔细的查看，也绝对不超过二十万美元。 这样强烈的差距，也让安迪感受到自己的小钱包还是很瘪，她一定要努力的赚钱钱。 不仅要保证自己不饿死，还要养杰森哥哥！ “蝙蝠侠。”安迪稍微动了动，从红头罩的怀里跳了下来，她迈开小步子，蹬蹬蹬的跑到了蝙蝠侠身旁，小声的说道，“我可以帮你吗？” 没等蝙蝠侠开口，康斯坦丁俯下身，他对待安迪倒是极少的神色缓和，“小蝙蝠，你的光系魔法在这里不适用。” “如果你使用光系魔法，不仅会引起暴动，还会伤害到你自己。”他详细的解释着，尽可能的说清楚其中的利弊。 而蝙蝠侠则已经接过康斯坦丁手中的欠条和钢笔，打开了笔帽，笔尖堪堪落在白纸之上，正准备签下代号。 但就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安迪却点了点小脑袋，她毫不犹豫露出灿烂的笑容，回应着康斯坦丁，“谢谢叔叔告诉我。” “叔叔不用担心的，我用黑暗魔法！”安迪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都说出了什么话，但蝙蝠侠的笔尖一顿，并没有继续动作，反而用余光看着旁边的小姑娘。 康斯坦丁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他再次感受着空气中的光系魔法能量，稍微定了定心。 光系魔法不可能和黑暗魔法同时出现在一个魔法师身上。 更何况，以面前这只小蝙蝠的模样，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深厚的魔力开启地狱之门。 思绪稍一转换，康斯坦丁便保持着那副淡定的笑容，只觉得安迪是在说着玩笑话，他甚至还安抚着，“小蝙蝠，你要是能学 黑暗魔法，我能教你些粗浅的入门。” 听见这句话，安迪开心的晃着小脑袋，回应道，“谢谢叔叔！” 眼见着这一幕，蝙蝠侠还是签上了代号，他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心里盘算着如何解决大部分小混混死亡的事情。 至少不能够引起恐慌。 原本正在哄孩子的康斯坦丁，在看见蝙蝠侠的动作时，脸上的笑容愈发亲切起来，他伸出手，正准备接过欠条。 可灾难总是快他一步。 在康斯坦丁和蝙蝠侠身旁，空气中骤然出现一个纯黑色漩涡，安迪手中那纯白无暇的法杖蔓延着黑色花纹，魔法书自动浮现，开始飞速的翻阅着篇章。 落在那刻着黑色烫金大字的一页。 【黑暗魔法】 看见那魔法书上的文字时，蝙蝠侠微微眯起眼睛，迅速将即将递出的欠条收回，却也只是攥在手中。 而站在蝙蝠侠对面的康斯坦丁，则彻底陷入瞳孔地震，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安迪，甚至来不及发现蝙蝠侠的动作，那即将接过欠条的手悬在空中。 【滴———】 蝙蝠侠预定的闹钟如期响起，距离鬼魂暴动的时间，仅仅只剩下一分钟。 一分钟。 视线聚集之处，安迪的额头上隐隐浮现出一个漆黑的花纹，神秘而典雅，眼眸中的蓝色也染上了些许的黑色。 面对这样的变化，安迪眨巴着眼睛，表情愈发的茫然起来，尽管如此，她还是跟着魔法书上的图案，轻轻挥动着。 开启地狱之门的图案并不复杂，但却足以让安迪手足无措。 伴随着【砰】的一声，黑色魔力溢散开来，时间所剩无几。 “我可以辅助她施法。”康斯坦丁迅速转换思路，他的表情还有些僵硬，大约是气的，但还是暗示意味十足的看着蝙蝠侠手中的欠条。 无论如何，先把这二十亿美元弄到手。 可蝙蝠侠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微微皱着眉，并没有开口。 见此，康斯坦丁心里的不安愈发浓郁，他甚至开始退步，只想要及时止损，“蝙蝠，我只要十亿。” 或许是时间紧迫，蝙蝠侠并没有多加为难，他颔首点头，显然是同意这样的做法。 就在康斯坦丁松了口气的时候，安迪却有些忐忑的转过小身子，用另外一只手拽了拽蝙蝠侠的披风，声音里还委屈巴巴的，“蝙蝠侠，你可以帮我吗？” 这一句话瞬间勾起了蝙蝠们的回忆，纽约的那一场战斗，最终是扎塔娜握着安迪的手完成了魔咒的绘制。 他们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在康斯坦丁堪称是震惊的视线里，蝙蝠侠蹲下身，握住安迪的小手手，迅速跟着魔法书的指示，开始挥动法杖。 纯黑色的魔力，在遍布光点的空中显得格外清晰，昂长的魔咒浮现在空中，直到法杖落下最后一笔，魔咒成型。 刹那之间，那被牢牢束缚的鬼魂下方，缓缓裂开一个足有两米半径的圆形通道，伴随着一阵没来由的狂风，鬼魂们尖叫着被吸入通道之内。 这便是地狱之门。 在鬼魂们消失之后，一团又一团绿色的光芒出现，向着哥谭的各个角落飘去，那是之前被吸收的灵魂。 眼见着这一幕，蝙蝠侠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而面前的地狱之门也在他们的注视下缓缓合拢，直到彻底消失。 康斯坦丁颇有些怀疑人生的意思。他不能够清晰的解释这一切，但却又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他咽了咽口水，看着面前似乎准备找麻烦的一群蝙蝠。 完蛋。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绝对是跑路。 但就在此时，一张卡递 了过来，康斯坦丁抬头看去，蝙蝠侠依旧是那副平淡无比的表情。 康斯坦丁有些不敢相信，蝙蝠侠居然没揍他？ “一百万。”蝙蝠侠直接将价格降低了无数倍，作为康斯坦丁的报酬。他并不是不计较这些事情，主要是没必要。 就算揍康斯坦丁一顿，也没有什么用。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家伙的性格。 更何况，对方也算是帮忙将鬼魂聚集在哥谭广场。 听见蝙蝠侠的话，康斯坦丁松了口气，至少还有钱拿，他果断接过银行卡，准备跑路。 多少带着点心虚。 不过，跑路之前，他还是看了一眼旁边的安迪，“小蝙蝠，我们后会有期。” “你的魔法天赋不错。”康斯坦丁对待孩子一向不会太过分，传送门出现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犹豫的离开。 脚步是前所未有的匆忙。 这还是蝙蝠们第一次看到如此狼狈的康斯坦丁，他们不约而同的用相机记录下这一幕。 也算是对方的黑历史。 康斯坦丁还留下了一句话，“学魔法不用找扎塔娜，找我。” 一张小巧的黑色名片出现在安迪面前，稳稳落在她的掌心。其中最为显眼的文字，显然是亲手写上。 【约翰康斯坦丁】 她不知所措的抬起小脑袋，看着旁边的蝙蝠侠，乖巧的伸出小手手，递给蝙蝠侠。 见此，蝙蝠侠的表情不易察觉的和缓，他并没有拒绝安迪，而是接过名片，随意看了一眼后，抛到空中。 众目睽睽之下，名片在空中自燃，化做灰烬，消失不见。 这是康斯坦丁一向的做法，名片易手，将会被提前准备的魔法销毁。 看着名片燃尽之后，蝙蝠侠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哥谭广场，又看了看天边即将升起的太阳，终是开口说道，“回家。” 这一晚的惊心动魄也算是告一段落。 听着蝙蝠侠的话，红头罩依旧是习惯性的冷哼一声，他环抱起双臂，并不做反应。 在说完这句话后，蝙蝠侠转头看着旁边正在抱着法杖玩的安迪，蹲下身平视着她，片刻之后，靠近低声开口说着什么。 看见这一幕的红头罩，脸上的表情愈发嘲讽起来，他靠在广场旁边的石柱上，视线恰好在即将落下的月亮之上。 这幅情景，的确是极美的。 一时之间，红头罩有些晃神，下意识想起来了安迪毫不犹豫冲过来想要救他的模样。 他微微抿唇，用余光看着正在蝙蝠侠旁边的安迪，尤其是那握着法杖的小手。 还有干涸的血迹。 凭借红头罩出色的记忆力，清晰的记得安迪被鬼魂们弹出去，跌落在地面上，还顺着翻滚了好几圈的小模样。 这小崽子怎么也不知道喊痛。 耳边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音，红头罩没有转头，他看见收起法杖的安迪，笑脸盈盈的跑了过来，一下子就抱住了他的腿，还开心的蹦哒着，“哥哥！” 感受着这小小一团，红头罩不易察觉的遮掩着笑意，他没有低头，而是淡淡的开口说道，“有事？” 目睹了这一切的夜翼和红罗宾都转而看着红头罩，大约是觉得红头罩是真的能忍，这都忍住不摸摸安迪的小脑袋。 对此，红头罩面不改色，甚至愈发的镇定起来。 “哥哥，我们和蝙蝠侠一起回家好不好？”安迪期待的抬起小脑袋，漂亮的蓝色眼眸里满是恳求，她还努力的收紧小胳膊，试图让红头罩心软。 但听见这个问题的红头罩，表情管理有了一瞬间的失控，他转过头看着不远处的蝙蝠侠。 蝙蝠侠依旧是那副模样，黑暗骑士的模 样。 见此，红头罩收回视线，嗤笑了一声，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想法。他低下头，准备拒绝安迪的请求。 但就在视线交错的时候，某些话自然而然的卡在喉咙，就连说出任何一个单词都变得困难起来。 仅仅只是呼吸之间，红头罩就有了心软的意思，他只能在心里愤愤的骂着诡计多端的老蝙蝠。 肯定是老蝙蝠教唆的这小崽子。 但尽管如此，红头罩死守底线，绝不开口。他只是使劲的揉着安迪的小脑袋，直到小姑娘有些怯怯地看着他，却还是乖巧的将小脑袋凑上来。 谁让红头罩手劲大呢。 最终还是夜翼和红罗宾看不下去，一个将安迪先抱到怀里，另外一个推着红头罩上车。 目的地，韦恩庄园。 当黑着脸的红头罩，扛着安迪走进蝙蝠洞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用一种欣慰的眼神看着蝙蝠侠，同时贴心的问候着他的少爷，“杰森少爷，我很高兴能够再次看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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