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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属于你们国度的笑话？” 看到琴酒脸上像是被逗乐了的表情，林冬阳将手放在电脑屏幕上啪嗒一下把它按下，再推了推脸上的眼镜：“长生的秦始皇，长生。” “……” “琴酒，不要小看任何人，尤其是女人。不管是护士，夜空女巫，甚至是织毛衣的女工，她们都可以得到她们想要的。其中蕴含的信息，总是能够让人推断出他们想要的东西。”② 信息、情报、数字，一切都是那样的神秘，又暗含着神奇的规律。胡安·普约尔·加西亚能够用英国列车时刻表、列车增加数量、租房信息等硬生生从脑袋里推算编造……哦，也不能说是编造，因为他所推算出的全部都是真实的信息。这样的情报工作，现代有人可以做到么？③ 有的，当然有。他们都在各行各业，或许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拥有这样神奇的能力，林冬阳一开始也以为自己没有。 文字，信息，线索，人的神态眼神，下意识动作，还有一些或许不符合常理的行动，都足以让她能够手握各种不同的情报。赤井秀一敢大大咧咧用真名，那就别怪她也大大方方地去搜查所有有关的消息。 当然，还有这个酒厂的目的也一样。 “雪莉是药物化学博士，让她从美国回到霓虹，足以证明组织对药物已经有了突破性的发展，不过因为是秘密，所以缺少更多的实验样品。都到这一步了，阿美才不可能做这种亏本生意，再说了，他们在二毛那边不是也有实验室么。再说二毛……” “闭嘴。” 提到上蓝下黄就是这个态度，林冬阳叹了口气，知道他在回避什么，但她也必须要说出来让他的幻想破灭：“那里已经成为了一个认反万字当爹、年轻人们堂而皇之在国庆日对着二战老兵高台右臂45度喊口号的国度。” 她用手按在电脑上，明明态度温和表情内敛，嘴上却像是有着一把匕首，直直戳破了琴酒给自己塑造的幻象围墙：“你觉得它还可以被留恋？” 静默让两个人的关系像是重新变得剑拔弩张，却又好像带着几分对彼此不肯放手的执拗。琴酒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的女人，声音从来没有这么平静过：“我从来没有这么觉得。” 他顿了顿，脸上同样多了点讥笑：“我也厌恶它们。” “说实话，能这么快冷静也让我没想到。在控制情绪方面，你还真不像是个……” 说到一半林冬阳停了下来，琴酒似乎像是明白她在说什么，无所谓中又带着点自我讽刺：“你想说我不像是个俄罗斯人，对么？”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说出她的名字时却又带着几分轻柔，有着与之前完全不同、像是彻底坦然了的温和感。他身上依旧有着吹散不去的寒风，偏偏那双翠绿的眼眸中带着笑意，像是让人看见了点点白桦树上新长出来的叶芽。 “我不是俄罗斯人，索妮丝伽。”④ 看到眼前那个女人像是不自在的样子琴酒反而变得懒散起来，没有解释那句奇怪的“索妮丝伽”称呼，他终于在她面前摸出了打火机，点燃一支香烟后随意地吸了一口，低沉如同大提琴般的嗓音说着异国语言，却又像是在写下崭新的旋律。 “我也不属于白俄罗斯，乌克兰，或者阿塞拜疆。” 他微微吐出一口气，借着缭绕的烟雾笑了起来：“我的祖国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也确实哪里都不像。” ---- 黑衣组织的目的是私设 ①：玩梗自《红楼梦》 ②：夜空女巫：前苏女飞行员支队；护士：南丁格尔；织毛衣的女工：传奇女特工菲利斯·皮帕·拉图尔，小约翰可汗有她的视频故事 ③：神人胡安·普约尔·加西亚：也一样，通辽可汗有相关介绍，这人在数值统筹推理方面是天才，几张报纸就给你编……啊不是，推测出个真消息，非常厉害。 ④：索妮丝伽，俄语的“太阳”。至于琴哥为什么会这么称呼，嘿嘿~ 感谢在2022-07-21 15:10:24~2022-07-22 15:14: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北海、元箴、HYF~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章 = 说出这些话的不是琴酒，或者说，至少不是身份是“琴酒”的人，而是一个名字很长的卧底。 阿纳托利坦诚而又带着些许笑意看着眼前的人，随意的态度看上去完全没有生气：“但很不巧的是，很多人都会不记得这点，连带着把那个国家也忘了。” “不会。” “嗯？” “至少，我们不会。” 将电脑放在旁边，林冬阳走到灶台边，在对方的示意下随手给自己拧了瓶矿泉水：“我更不会。” “我以为她已经消失在你们的教科书上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出现，那就是最大的反派。” “最大的反派在近百年里轮流有人当，但是你有一点说得对，在某些蠢货眼里，柏林上空飘扬的是星条旗。” 听到这件事情银发男人的表情嘲讽，手指轻轻敲着桌子笑得冷漠：“没有历史的人也只能创造历史，无法想象现实发生的事情就说是编造。” “不愧是清教徒和通缉犯建立的国家，是吧？” 坐回到桌子对面，林冬阳捏着水瓶，对上那双碧绿的眼睛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局促。她稍稍往旁边看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了对方的判断：“你现在处于断线状态。” “是的。” “之前你传回去的那些情报是什么，我开始好奇了。” “你不准备也给伏特加一份么？” 伏特加？ “他年龄比你大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林冬阳听到这方面的信息总觉得好像哪里有点怪。偏偏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还继续说了下去，颇有些评头论足的模样：“但是比你稚嫩，比你不会隐藏。” “可是他知道你的身份。” “那当然是我漏给他的，就在最近。” 就在最近？最近是什么时候？ 看到林冬阳仿佛是做出来的好奇试探表情，阿纳托利学着她的样子挪开视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就变得越来越麻烦了。” “我倒是觉得，伏特加他来这里的目的和我一开始认为的不一样。” 看出他的不自在，林冬阳反而乐得笑出声：“他这种人确实不太适合卧底，因为他本意就不是来卧底的。” 伏特加，是来找琴酒的。 看到阿纳托利仿佛一瞬间凝固的模样林冬阳稍稍顿了顿，随即试探着开口：“你还好么？” “……不，我先送你回去。” “不要。” 林冬阳耸了耸肩，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回去，那真的是没眼色：“我可不想功亏一篑。” “对你来说什么是功亏一篑？” “大概就是，眼看着一个人对着他理应能够得到的东西视而不见，因为失去从而选择遁入黑暗，自以为这是自己的选择，却不回头看看有人在等你。” 身高189的男人站起来时总会给人一种压迫感，尤其是朝着自己走来的时候更是如此。偏偏林冬阳并没有什么受到惊吓的感觉，哪怕对方是抓着自己的肩膀低吼，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好像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 所以她就这么坐在这里，并没有怜悯，也没有嘲笑。只是在诉说着自己认为的情报，说着让人不敢置信、却又好像是唯一正确答案的话。 “他来找你，他想要你回去。” 黝黑的双眸眼神坚定，这是他曾经无数次、在镜子里见过的眼神。 “他不会遗忘自己的战士，她也不会抛弃自己的英雄，阿纳托利。” · “晚上好，琴酒。” 看着出现在拉缇莉酒吧里的男人，贝尔摩德下意识先看向他身后，发现没有冬阳的那刻挑了挑眉，随即对着这个银发男人举起自己的酒杯：“要来一杯么。” “我没空和你闲聊，赤井秀一那个家伙的踪迹呢？” “真没情调，我都不知道冬阳喜欢你什么地方。” 抱怨着让开了自己的位置，贝尔摩德却又挑了挑眉，撑着脸颊像是随意般开口：“听说你带她回家了？” “与你无关，贝尔摩德。” “她可是我的弟子，哪里无关了？作为女性我有点好奇，那天晚上冬阳穿的是配套内衣么？” “……” 什么玩意儿。 看到琴酒愈发明显的不快贝尔摩德笑了笑，也不提这方面的猜测，举起手里的鸡尾酒喝了口才继续说下去：“他在纽约。” “跑得还真快。” “是呢，你想要亲自去么？” “我与纽约不熟悉，那是你的地盘。” “也是，那就是交给我来解决了？” “只要你不心软，或者看上对方的相貌不忍下手都无所谓。” 噗，还相貌，真当她这么肤浅？ “见过的人那么多，我依旧还是觉得琴酒你是最不错的那个，之一。” 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即贝尔摩德又想到了什么转过头，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打量：“你没有弄哭她吧？” “呵。” “好吧，我去问她。” “我不喜欢你靠近她。” “你不喜欢？” 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贝尔摩德上下打量了面前的银发男人后又撇着嘴转头：“我是那种人么？” 不过仔细想想，把冬阳拉到她身边，好像的确是更刺激—— “我尽力解决赤井秀一，你也加油不要让可爱的小家伙从你身边离开，琴酒。” 离开？ 她从来就没有来过。 知道了赤井秀一的所在地，再通过之前的信号追踪，林冬阳总算是翻到了赤井秀一藏起来的地方。但关键就在于，他知道了多少，而她又应该怎么说？ 他的本意是寻找失踪的生父，那么如果是有他生父的消息，作为交换……不，交换有点太过于赤果果，不太方便后续的发展。 用消息当钩子也有点饵咸钩直，这个FBI精英太过于警惕，在她还没有重新完全连线的情况下打草惊蛇也会很麻烦。 所以—— “只能这么做了。” 真正的聪明人，都能够在只言片语中获得消息。而他们也会深入思考，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虽然说悟道的好地方都是在牢里，但现在看赤井秀一的模样，似乎和坐牢差不多，也不是不行。 大洋彼岸的夜景总是格外繁华，但仅限于纽约市内的Street上，以Avenue命名的街道上总是漆黑一片，让人心生恐惧。 如果是单人、尤其是单身的女士行走，就算不会打上电话，也会尽量加快脚步前往灯光闪亮的地方。黑夜中各种各样的恶意因此滋生，却也会让人倍感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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