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然,虽然我救出了你,但这是我作为一个老师该做的事情,何况多半其实是马尔福的功劳。你当然有选择的权利,你不用为此感到抱歉。” 屋里的四人已然离开了房间。我从袖中轻轻拿出了Tom在混乱中给我扔过来的东西。是那个墨绿色的小首饰盒。 “我已经在上面加过保护的法阵了,你随身带着,这世界上就没人能伤到你。”Tom不满的看着我将首饰盒小心翼翼的放入水晶柜中,而不是贴身带在胸前。 “算了吧,这么贵重的东西,万一磕了碰了呢......”我没有理会他,径自将它放了回去。 脑中再次闪过阿布苍白紧闭的眼睛,我把首饰盒挂在脖子上,紧紧放在衣领下塞好,用力攥紧它,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 再往后的几日,我都在霍格沃茨里的秘密基地休养生息。 即便我的房间就在大厅的侧间,仅仅一墙之隔,但这里就像是被彻底隔绝的结界一般,完全无法听到屋外的声音。 我知道,他们虽然不说,但是大部分人是怀疑,甚至畏惧我的。 不过我并不在意。我嗤笑,又有什么还值得我在意呢? 然而,几日后传来的消息却令我再次陷入无边的震惊中。 邓布利多和我说,阿布拉克萨斯的葬礼即将在马尔福家族的城堡秘密举行。 “......您说什么?”我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阿布真的死了?那不是您和他一起策划的一场戏吗?” “我非常想说‘是的’,但很遗憾,并不是。”邓布利多静静看着正在发颤的我。 “等下,不对啊,我确定......”我皱起眉毛,咽下了口中的话语,低垂下头,过了一会儿才再次坚定的抬起,“我想去参加他的葬礼。”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随即从宽大的袖口中拿出了一封黑白色封皮的请柬:“现任的马尔福家主,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唯一的儿子,卢修斯·马尔福将主持这场葬礼,他确实给你发了邀请,但我并不想让你去。” “卢修斯·马尔福和他的父亲不一样,他是一名厌恶父亲行径的,彻头彻尾的食死徒。伏地魔必定在葬礼处安排了陷阱等待你的光临,但我知道我拦不住你的,不是吗?” “我已经失去伊莎贝尔了。”我轻轻的说。 “好了孩子,凤凰社会派人来保护你的安全,想去就去吧。”邓布利多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恰恰相反。”我抬起头,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我想和凤凰社谈一笔交易。” ...... “嗯......我确实有些吃惊,当然可以。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孩子?”邓布利多静静地注视着我。 “具体的原因请原谅我暂时需要保密。我会刺激他失控,我需要凤凰社的成员协助我用变形术伪装,让他的魔咒成功落在我的身上。” “在此之后,我保证他会方寸大乱,凤凰社则可以借此机会重创食死徒。” “而我只有一个条件,这件事情不能在阿布拉克萨斯的葬礼现场,如果......他是真的不在了,我不想扰他安宁。” 邓布利多答应了。 赛德瑞拉·布莱克被选中成为伪装成我模样的巫师——她是凤凰社成员中屈指可数的一名斯莱特林,并且是最了解我的人。 这几日里,我详细而严厉地教授了她该如何扮演好我的角色。我清楚的知道那个男人是多么的狡猾而敏锐,又有多么了解我的一切。 想要成功,便容不得半点瑕疵。 我则扮成了一名带着黑框眼睛的普通女孩,混迹在凤凰社成员的队伍中,假装保护“我”的安全。 终于,经过几周的训练,看着眼前的黑发女孩,我都几乎无法分辨她和我自己的差别。 “不够......还不够。”我却愈发焦虑起来。 还少了点儿什么。 当我模拟成Tom的样子进行第无数次排练的时候,在对她使用了一个魔咒后,我突然意识到了到底差在了哪里。 “这个给你。”我从胸口掏出了那个小巧而精致的钥匙盒,挂在了赛德瑞拉的胸口。 “这个首饰盒上有一个强大的保护魔咒,不论伏地魔对你施了任何咒语,哪怕是阿瓦达索命,它都有抵抗一次的能力。”我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 是啊,哪怕我和她说了无数遍伏地魔绝不会冒险对装成我样子的赛德瑞拉真的去施展任何魔咒,可她还是有着对死亡下意识的恐惧——而我没有。 经过二十多年拼了命的阅读各种魔法书籍理清自己的思路,我才不相信Tom的鬼话,说什么我回不去我的世界了。 我得出了结论,我与现实世界的羁绊如果定义为魔法,那么一定是非常高级的魔咒,甚至可以说是超越一切魔咒的法则。那个男人再厉害,也只能将我的灵魂困在这里,绝不会有足够的能力摧毁我在现实世界的躯体和灵魂——这是不同位面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而哪怕只是将我的灵魂困在世界中,他也逐渐开始力不从心。我越来越频繁的沉睡便是证据。 而Tom在我那次险些在魔法世界死去时绝望的呼喊,我认为并不是怕我死了,而是怕我再也不回来了——在他看来,就是死了。 因此,这是我最大的优势:我不畏惧他的魔咒,而他却畏惧对我施咒。 可这也成为了我们最大的破绽,因为没有人会向我一样,真心实意的毫不畏惧死亡。 在佩戴好那个首饰盒后,我明显感觉到赛德瑞拉逐渐放下了自己的恐惧,渐渐与“我”融为一体。 终于,一切都在一个阴沉的早上,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56章 返回现实世界…… 哒,哒,哒...... 我垂着头,跟随着“我”走进了马尔福的庄园。 磅礴,大气,尊贵,肃穆。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直到一行人停下了脚步。 “尊贵的小姐,请问您是Jas.mine·斯莱特林夫人吗?” “别叫我那个该死的名字!我的名字就叫Jas.mine!”声音是我从不会发出的尖利。 那位仆从恭顺地带领着我们来到了宽敞的大殿,一座沉重而肃穆的水晶棺屹立在中央,有些人在房间内悲伤的哭泣,更多的却是在相互交谈,时不时向我们的方向瞥去。 紧绷的视线在状似轻松的气氛中悄然酝酿,我们在指示下坐在一排黑色的座椅上,静静等待着仪式的开始。 充满着哀伤的厚重管弦乐器声此起彼伏,衣着肃穆的牧师和一个年轻的金发男人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仪式。这无疑是一场庄严而考究的贵族葬礼,每个人都尽力收敛着表情,直到一切结束,隐约的抽泣声才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入。 而当水晶棺旁屹立着的年轻男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时,我才清楚的意识到,除非那个别扭的男人连自己的儿子都骗过了,阿布拉克萨斯是真的不在了。 因为,我再熟悉不过那个年轻男人脸上的表情了——那曾是我深深埋藏在心底二十余年的情感。 那种夹杂着仇恨与迷茫的彻骨哀伤,是绝对无法轻易伪装的。 我感觉到整个大脑都在剧烈的震颤,压缩着我体内所剩无几的空气。即便是在来之前已经做过了无数的心理准备,在那一刻我依旧无法控制的感到窒息。 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得不做。我不能让这么多跟随着我前来的人们再因为我而无谓的牺牲了。 “斯莱特林夫人。”那个铂金头发的少年努力压抑着脸上的刻骨的仇恨,挑起了一个挑衅的笑容。是如此熟悉。 “卢修斯·马尔福,我听阿布提起过你。”“我”的眼眶有些发红,淡淡抬眼。 “阿布?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父亲的?!”他努力维持着的高傲表情瞬间破开了一个狰狞的口子,在一旁仆从的提醒下试图收敛回来。 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罢了。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既然来了,那便多坐一会儿吧,相信我的父亲一定十分欢迎你。”他瞥了“我”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夫人,请随我来。”仆从有些轻蔑的看了我们一眼,“对不起,只有斯莱特林夫人一人收到了邀请,请诸位在此稍等片刻。” “鬼知道你们会不会把Jas.mine再关起来!我们就要跟去!”旁边的男人大声说道。 “对不起,这是家主和先生的命令。” “先生?总之我们不同意!” “有什么事情这里不能说!” “对!我们一起去......” 在双方不断争执的过程中,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一阵连绵不断的衣物翻飞声如潮水般从远处传到我的耳畔。大片漆黑色穿着的人整齐划一的弯腰鞠躬,神色恭敬而狂热的迎接着远处那人的到来。 是Tom。 嗒,嗒,嗒...... 宽阔的大厅里一片死寂,只有男人皮靴踏在地面上的清脆响声。他缓缓走到了“我”的面前,陌生的像蛇一样丑陋的脸庞嗜血而残忍。 “先生,您怎么来了?”卢修斯有些惊恐的凑了过来,“是我办事不利,还没将......夫人带来,是我的错,您惩罚......” “闭嘴。”他毫不留情。 我看到灰蓝色眼睛的男孩嘴唇微微蠕动,随即沉默而恭敬的低下了头。 “我们的事情不要打扰阿布,换个地方。”我听到赛德瑞拉依照我的吩咐淡淡说道,“他们要跟着我,你没什么意见吧?” “当然。”他嗤笑了一声,不屑的目光却突然在看到“我”胸前佩戴着的首饰盒时顿住了目光。 我心口瞬间一紧,但他很快便转移了目光,仿佛那只是一样再普通不过的首饰罢了。 一行人全部来到了葬礼现场外的一片空旷的草地上,我们和一些食死徒在外围紧绷着用眼神对峙,赛德瑞拉与Tom在不远的前方交谈。 没过多久,Tom突然表情狰狞的掐住了赛德瑞拉的脖子。 就是现在! 我迅速用束缚咒牵制住了身旁的一个身量娇小的凤凰社成员,魔杖牢牢抵着她脆弱的脖颈。 是的,我从来没觉得赛德瑞拉的伪装能够骗过与我朝夕相伴的Tom。但我需要她来为凤凰社争取一些部署的时间,而接下来便是真正较量的开始。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只有用尽一切的计谋,才能和那个男人勉强博弈。 “黑魔王!”我变换成波特的样子,用男性的声音大声嘶吼,“放开你手中的人,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狠狠的看着我手中惊慌失措的女孩。 “这就是你要投奔的人?”他扭曲的五官骇人而愤怒,“拿了我送你的东西,利用你的性命来威胁我?我甚至......蠢货!” “变成我的样子,就是现在。我知道你变形术很好,你没有选择。”我侧脸低声在这个叫赫莲娜的女孩耳畔威胁地低语,见她狠狠的咬了咬牙,轻轻挥动魔杖变成了我熟悉的样子。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85 首页 上一页 3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