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闭上眼,走出了关押着小精灵的漆黑房间。 可等我第一时间赶往里德尔府的时候,那里的情形却与我想象中的样子大相径庭。
第94章 邓布利多受伤…… 往常颓废萧瑟的里德尔府如今被一片漆黑的雾气牢牢笼罩,抹去了破败的奢华,变得邪恶而诡异。枯黄的草地蒙上了一层晦暗的灰尘,漂亮的红豆杉光秃秃的,在剧烈的狂风中摇摇欲坠。血红色的光芒从破碎的窗户中隐隐透出,像那人猩红色的眼眸般不停闪烁。 “疾风护盾!” 我握紧魔杖,杖尖盘旋着射出几缕气流,在我的正前方交织成一顶坚实的空气护盾,抵挡住四处飞溅的碎屑和尘土。 迎着铺面而来的狂风,我努力从无处不在的黑雾中向前望着,小心翼翼的迈过几乎被魔力削光的门槛,穿过四分五裂的大门,看到的却是令我心神俱颤的一幕。 在踏入房间的一瞬间,弥漫在眼前阴沉沉的黑雾瞬间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刺痛瞳孔的强光。我微微眯起双眼,适应了许久,终于得以睁开眼看清房间里的一切。 空旷的大厅里充斥着刺眼的红光,从每一个角落射向房间的正中央,却被什么东西反射回来,刺进我的双眼。在光束聚集的地方,多出了一个小小的平台,上面似乎放着什么东西,被光芒笼罩着看不明晰。 而在平台的左侧,被红光牢牢笼罩着的地方,站立着一个人。 是邓布利多。 肆虐的黑金色火焰顺着平台一路燃烧到他的右手,在邓布利多和那个看不清楚的物件之间形成了一道牢固的火线。四处飞溅的火星像是一个丧失了理智的疯子,正狂笑着贪婪地舔食邓布利多的手臂。 哪怕是离他还有半个房间的距离,我都能无比清晰的感觉到,来自那黑金色火焰扑面而来的热浪,与邪恶嗜血的气息。 一股灭顶的恐惧倏地冲到天灵盖,我无法控制的向他的身旁狂奔,却在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止住了脚步。 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我走不进去。 我被邓布利多的魔咒死死挡在了外面。 被火焰和红光彻底包围住的老人面色严峻的转头望着我,往日里温和调皮的蓝眸中充斥着直戳脊梁的尖厉警告。 “邓布利多!!!让我过去!!!” 我无助的拍打着透明而坚实的保护罩,过了许久才想起自己是个巫师,颤抖着手拿起魔杖,努力了很久却没能发出一个魔咒。 冷静,韩茉,冷静。 我闭上眼,深呼吸,努力调动着身体内全部的魔力,使用了强力的攻击咒打向保护罩。 嗡...... 仅仅第一次施咒后,那层罩子便已经在魔咒下剧烈颤抖,轻微的破裂开一些。 我更加恐惧了。往日里邓布利多设下的魔咒怎么会如此脆弱而不堪一击? 正当我再次举起魔杖时,却看到了邓布利多锐利而强硬的眼神。 不要进来救我。 我知道他无声的语言。 又一层淡蓝色的保护光罩填补住那个缺漏,而当我再试探性的企图破坏它的时候,却发现邓布利多浑身颤抖,吐出了一口鲜血。 ......邓布利多。 他在逼我。 他将自己的生命与保护魔咒相连了。 这是最强大而绝望的保护魔咒,施咒者往往用生命为代价,保护着他想要保护的人。 而现在,我这个背负着太多责任的老人,正在用自己伟大而宝贵的生命保护着我。 “不行......你让我试一试,让我试一试啊......” 我绝望的拍打着光罩,流着泪瘫软在地上。 又是这样,我永远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痛苦中挣扎,看着他们的生命一点点消散,却毫无阻止之力。 这难道也是预定的未来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的存在究竟又有什么意义? 过了许久许久,刺眼的红光不再闪烁,黑金色的火焰逐渐熄灭,萦绕在房屋四周的黑雾也缓慢消散,阳光射进窗户,照出了屋中本来的样子。 邓布利多依旧保持着举起手臂的姿势,修长的手指被火焰灼烧得焦黑,紧握着的魔杖直直指着房间最中央一个平平无奇的小桌子。 顺着他的手臂看去,小小的平台上空空如也。可转回头去,我却看见一枚熟悉的黑曜石戒指正静静缀在邓布利多的手指上。
第95章 戒指的诅咒你…… 我顾不上那枚戒指,只踉跄着冲到了邓布利多的身边,扶住了他。 面色苍白的老人虚弱的半睁着眼睛,我颤抖着挥动魔杖探查他的魔力,却发现那几乎不是治疗咒能够治愈的范畴了。 那是黑魔法的诅咒。 往日里那只修长而布满褶皱的右手已然变得像烧焦一般萎缩而焦黑,并且那骇人的像毒素一样的诅咒竟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向上蔓延。 “先回霍格沃茨......握紧我的手,我还能幻影移形。”邓布利多握紧那枚戒指,轻轻的说道。 “F*ck,握紧了!”我咒骂了一声,跟随着他一起幻影移形到校长办公室中,将他轻柔的放到了柔软的扶手椅里。 “邓布利多!” 突然,一阵熟悉的呐喊从我的身后传来。 我转头望去,一脸焦急的斯内普教授正向我们的方向狂奔而来。 “黑魔法的诅咒,力量强大,你对黑魔法比我熟悉,先压制住它。治疗咒已经不够了,我需要布置一个复杂的法阵,还有药水,金色的那种,你......” “知道!”他不耐烦的开口。 我没有理会他的情绪,因为我的心中正和他一样焦急。我闭上眼,努力回忆着那个冗杂的净化魔法。 黑魔法的诅咒是致命的,并不像其他魔法伤害一样,可以通过普遍的“治疗”来使之恢复健康。 它更像是一种“毒素”,每种都有每种独一无二的“解毒方法”,需要找到最合适的法阵将诅咒抽离受害者的身体。 可Tom手下的诅咒太过强大,扩散速度惊人,我没把握能够在诅咒蔓延全身之前找到规律,只能够当机立断,先让斯内普将毒素压制,我则使用有“广谱”效果的净化魔咒试图减轻症状。 我知道,压制诅咒无异于饮鸩止渴,可我们没有办法了。 我挥动魔杖,柔和的暖白色光芒随着魔杖的挥舞,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流光的细沙,逐渐交织成一幅繁杂精妙的图腾。哪怕只是凝视着它,信徒仿佛都沐浴在温暖宁静的阳光下,在柔软的抚摸下洗去一身的疲惫与不安。 “光明破除黑暗,诅咒终将消散......去吧,去寻找那晦暗阴森的存在,拯救它,释放它,光明的信徒祈求您的力量......” 我轻声吟唱着,空中的图腾渐渐消散,化作一粒粒细小的颗粒钻入了邓布利多焦黑的手掌中。仪式完成的一刹那,我猛得脱力,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我也仅仅在书中看到过这个古老神秘的魔法,这是第一次试图运用它,我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把握。 幸好,虽然法阵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有效,但好歹是有作用的。 被斯内普压制在右手的焦黑色诅咒渐渐消退,逐渐显露出皮肤本来的样子。可正当我和西弗勒斯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本来已经快要彻底消退的焦黑色的印记居然以更快的速度蔓延开来。 “诅咒禁锢!” 斯内普大喊着咒语,颤抖的杖尖死死指着邓布利多的右手,仿佛五官越用力魔咒便能越有效一样。 我也慌了神儿,手忙脚乱的将我所知道的有用的没用的治疗咒一个劲儿的往邓布利多身上扔去,企图阻止住诅咒无情蔓延的步伐。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反弹......我绝望的调动脑中的一切知识,试图找出一个答案。 “不行,蔓延的太快了!”斯内普绝望的大喊。 我惊恐的看到,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可怖的焦黑色竟然已经迅速蔓延到邓布利多的肩膀,正叫嚣着向脖子冲去,就好像是收到了什么刺激和背叛一样丧失了理智。 背叛...... 丧失理智...... 我突然明白了! 我迅速将“灵魂相连咒”扔到了邓布利多的手臂上,果然,随着体内一阵熟悉的疼痛,黑色印记蔓延的趋势倏地疲软下来。 我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不适,再次调动起全部的魔力面色苍白的绘出一个法阵。 诅咒迅速退散,在斯内普的反复施咒下,干枯的范围最终被控制在五个指尖的最后一节指肚里,再不肯消散。 “可以了,这是极限了。”邓布利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过来,冷静的看着我们。 斯内普还在不停地挥动魔杖,企图让那块碍人的黑斑彻底消失,可是没用。 胸口翻涌着的疼痛愈演愈烈,我连身体都在颤抖,实在是再使不出一个魔咒了。 “你明知道的!为什么还要碰它!”斯内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气急败坏的又往他嘴里灌了一瓶药水。 “是我的错......”邓布利多恍惚的望着手中的戒指,“延长一点生命已经很不错了,对于我这个年龄的人来说,谁知道死亡是不是在此之前便来临了呢?” “那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连两三年的日子都到不了!!!”斯内普更加气愤了。 “哦?原来还有两三年吗?”邓布利多有些好奇的举着自己的手,似乎再看着什么让他极为感兴趣的东西,“比我想象的好多了,我以为只有几个......” 后面的声音渐渐微弱,胸口和前几次截然不同的,愈演愈烈的疼痛彻底将我拖入了无边的黑暗。
第96章 糖·重回里德尔府^……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处在一个布置得极为严肃整洁而显得格外诡异的陌生地方。天花板是纯黑色的,墙壁是纯黑色的,地板也是纯黑色的,只有我身下的铁床是极为刺眼的,洁净的纯白色。 这是哪里? 身体像是刚喝了一百瓶福灵剂一样轻飘飘的,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我突兀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回荡。 “你醒了。” 熟悉而低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入我的耳畔,笼罩在窄小的像是监狱一样的屋子中。 我却不可否认的,一瞬间卸下了所有紧绷的戒备,彻底放心下来。 我缓缓从床上撑起身,靠在不怎么柔软的枕头上:“Tom?你在......” 可正当我向四处张望,正要开口询问时,周围的纯黑色墙壁却突然开始剧烈的颤动,扭曲,整个屋子都仿佛地震了一般猛烈左右抖动,几乎产生了诡异的重影。 我紧张的握住腰间的魔杖,勉强揪住身下的床单才不至于被整个房间的振动狠狠甩下床去。 “你说什么?” 轻柔而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魔杖为什么不管用了?Tom,你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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