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做个屁的主。 到处借银子时刷的都是她自己的老脸和元春的体面。就你贾赦,也不撒泼尿照照你自己有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当然,王夫人反驳了这一条后,剩下的却还真的没办法反驳了。 于是荣国府的那点家事再一次成了太上皇和当今博弈的棋局,也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也就是这个时候,海潮将茗妩送回了林家。 茗妩直接进后院,而海潮则去了前院中堂等见林如海。 外面闹得风风雨雨,若说跟茗妩没半点关系,别说黛玉了,就是贾敏都不信。 这孩子不得了呀,天都快叫她捅出个大窟窿了。 于是还不等黛玉审茗妩,贾敏就将两人都叫正院去问话了。 因他们府里有几个忠顺王府送来的嬷嬷,贾敏还特意将那几个嬷嬷都支开了。 茗妩才不会大说特说她的计划呢,只将她‘偶然’在街上看到的一幕说给贾敏和黛玉知道。重点都是那个王府侍卫以及王府内斗上。 其实林家与忠顺王府走的近,虽然没得到第一手资料,但却已经知道了当时的情况。 此时再听茗妩的复述,母女二人再次肯定了忠顺王府的水有多浑了。 之后不知怎么就说到了荣国府那边,然后茗妩又将海潮特意打探的消息跟黛玉和贾敏透了透。 如今的凤姐儿可不是以前的凤姐儿了,她是钮钴禄凤姐儿。她的人对着赖嬷嬷严刑逼供,已经将老太太这些年做的所有事都给问出来了。这会儿老太太别说再偏心二房和宝玉了,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晚节不保了。 闻言,贾敏与黛玉对视一眼,不禁心中担忧。 她早就知道老太太手上不会太干净,但是临了却栽在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子和亲孙媳手里,也着实叫人唏嘘不已。 但这能怪谁呢。 谁叫她偏心偏到众叛亲离呢。 一时,茗妩见荣国府的劲爆消息彻底震住了贾敏和黛玉,眼珠子转了转便准备悄悄撤退。 然而刚站起身,黛玉一个眼风就扫了过来。 只见黛玉冷笑了两声,直接站起来走到茗妩跟前,一把揪住茗妩的耳朵,就拽着茗妩往外走。 胆肥了啊,还敢离家出走。不打得你屁股开花,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疼疼疼~~~”
第一百一十六章 鸡毛掸子抽在屁股上的感觉, 刺激又酸爽。茗妩要面子,咬着嘴唇不肯叫出来。 毕竟海潮还在前院呢。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茗妩生生挨了一顿她姨妈的爱的鸡毛掸子,然后又趴在那里由着她姨妈给她上药。 “您心疼, 我肉疼, 您说说您这又是图啥呀。” “图我乐意。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这顿打都是轻的。再有下次, 瞧我怎么收拾你。”黛玉没好气的骂了茗妩一顿, 又问茗妩那些弹劾忠顺王的折子是怎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呗。忠顺王爷到底是太上皇的儿子,不会为了这点事就要了他儿子的命。更何况有当今在呢,最后也就是个雷声大雨点小。”两只胳膊在枕头上调整个一下姿势, 茗妩又继续接受她姨妈的考核,“现在点出来,不过是一时失势。等当今大权独揽后,今日之事说不定还会叫当今有种同甘共苦的情怀。若是等当今彻底坐稳龙椅时再由旁人牵扯出来, 瞧着吧, 再好的兄弟情, 也逃不过兔死狗烹,卸磨杀驴。” 要不是想到了这一点, 茗妩也不敢放手去做。毕竟如今的林家也就只有这么一颗大树乘凉了。 黛玉心里支持茗妩这个说法,但嘴上却还不饶人的讽她, “这么说, 忠顺王爷还得感谢你了呗?” “您要是舍得将我拉出去给忠顺王迁怒泄愤,那我就...由着您做主,给忠顺王这个机会。”叫他好好的感谢感谢本姑娘。 被茗妩这有恃无恐的样子气笑了,黛玉狠狠的拍了拍茗妩的小屁股,在茗妩疼得呲牙求饶后,才又问起那起子当街行刺的事。 没有贾敏在跟前, 茗妩自是不会隐瞒黛玉,直接将她是怎么计划的,又是怎么安排以及海潮在这中间起了多少作用都一一道了出来。 完事又跟黛玉详实的学了一遍王府那刺客是怎么挥刀弑主的。 手起刀落,动手的时机别提抓的多准了。 “……若不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才不会就这么轻易的饶了他们呢。” 黛玉:“……”那上天之知道他的影响力这么大吗? ╮(╯╰)╭ 茗妩回到林家后,黛玉也终于记起年前罚茗妩的事了。于是在抄书的名单中,又多加了几本佛经。 消戾气的。 黛玉总觉得海潮这个江湖坏痞子,市井小流氓将她的心肝带坏了。 茗妩张嘴闭嘴的喊打喊杀,多抄几本佛经,多少也能修身养性。 当然了,黛玉不会告诉旁人的是她不是嫌弃自家心肝,而是嫌弃自家心肝的手段太粗暴,一点都不上档次。 . 搅合得人仰马翻后,始作俑者继续过她大家闺秀的小日子。而那边直接和间接被卷入这场风波里的人,可就没谁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忠顺王府那边,忠顺王也不是吃素的,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又险些折了嫡子,这事不查个水落石出,那他就白混了。 一番抽丝剥茧,虽然仍就没将茗妩和海潮查出来,到是查到了王府另一位侧妃头上。 那位侧妃已经怀了身孕,却一直没有向外报喜,就连忠顺也被瞒在鼓里。 徐王妃是个精明,手段也着实厉害的女人。而病病殃殃的张侧妃又是侍候忠顺的老人,得忠顺怜惜还抱养了庶长子。除此之外,府中的其他姬妾也都各怀心思,一门心思的想要生个身子傍身。那位涉事的侧妃自打入府后就提防着王府各路人马,也是好不容易才在去年坐下这一胎。 上有庶长,下有嫡出,就算是她生了个儿子出来,怕是也没办法多得王爷青眼。 一门心思的想着生儿子,从不想还有一半概率生闺女的侧妃便决定提前动手,为自家儿子扫除障碍。 此时动手,她嫌疑最小,而庶长那边的嫌疑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早早就被这位侧妃威胁利诱的王府侍卫之前一直没有机会,不想机会就送到了跟前,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上呗。 也就是因为有这位侧妃给茗妩和海潮断后,才叫忠顺一干人等都认为这是一批人,而不是‘合作无间’的两批人。 被罢了一切职务闭门思过的忠顺,借着这个时间狠查了一回王府上下后,便将那位侧妃交给了徐王妃‘照顾’。 本王的血脉自是尊贵的。至于其他的,你看着办吧。 徐王妃又气又恨,又觉得不甘心。 她儿子险些丧了命,还留着那贱人的孽种做什么。 可转念徐王妃又觉得这事最叫她憋气的是没将张侧妃和晋小胖都牵扯直来。若是能将这二人牵扯进来,她儿子的地位就再无人能撼动了。 说起儿子,徐王妃又想到了她儿子脸上那横贯整张脸的疤。 那么深的一刀,落疤是肯定的。 好在, “弟弟是父王的嫡子,自有好前程等着他。疤又不会传给下一辈,嫡母妃很不必如此烦心。” 晋小胖兄友弟恭的去看望他那嫡出的二弟时,正好在门口见了徐王妃。徐王妃怕晋小胖乱说话刺激到她儿子,便站在门口嘱咐晋小胖说话时避开脸上那道疤。 徐王妃闻言笑了笑,只说了句‘洲儿在里面,你陪他说说话去吧’就叫晋小胖进去了。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嫡出的晋洲小爷到现在还有些恍恍惚惚的呢。看到晋小胖进来,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脸上的纱布,最后又生生压了下来。 “刚嫡母妃还在门口叮嘱我不要提疤的事,我还想着不就一道疤嘛,好不好看,有什么打紧的?咱们这样的人家,难道还要靠脸吃饭?”只要他们的老子依旧是王爷,他们的日子就是这天下八成的人都比不上的。 晋洲一直有些瞧不起他这位憨笨的庶兄,如今听了这话,心里更是烦臊不已。 赶情被人砍的不是他,毁了脸的也不是他了。哼,风凉话自己也会说,还会说的比他还好听十倍,百倍,千倍。 晋小胖一见晋洲这表情,还有啥不知道的。拿起一旁的桔子,递给晋洲一个,自己又拿了一个一边剥皮,一边问他脸还疼不疼,他那里还有些药。 “……上次林先生打我手板,师娘特意送了瓶药膏,抹上后凉滋滋的。”吃了一瓣桔子,晋小胖又继续说道,“以前我就特别想明白,那什么孔夫子,孟老爷子,庄老头的,咋一天天的就那么多话呢。天天的子曰,子曰。难不成活的那些年除了吃饭睡觉就一直在说话?还有做的那个文章,想什么说什么不好吗,干什么说得那么莫名其妙,叽叽歪歪,引经据典的。后来先生跟我说,要不这样,怎么知道谁读过书,谁没读过书呢……” 晋洲本来是没心思听晋小胖说话的,可晋小胖压根没体贴晋洲的心情,就着一颗桔子说了一大串话,最后还真的叫晋洲给听了进去。 半晌,等晋小胖说得口干舌燥又去剥桔子时,晋洲才一脸纠结的问晋小胖,林如海当真是这么说的。 晋小胖特别真诚的点头,“书也不能白读。所以林先生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对吧?” 晋洲:呵呵~ “你现在学哪本书了?”说起读书,晋洲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叫他心情转好的出口,不禁张口问起晋小胖的学习进度。 晋小胖吃桔子的手顿了一下,眼睛开始漂浮不定,晋洲一看这情况就心知有异,于是又出言追问他。 “...四书。” “哪一篇?” “...第二篇。”晋小胖答完又立即给自己辩解,“我还小呢。” ‘噗呲~’ ‘嘶~’ 被晋小胖那理直气壮的‘我还小呢’逗笑了,可转眼就因为扯到伤口乐极非悲了。 缓了好半天,晋洲才感觉没那么疼了,然后又心情极好的考晋小胖《四书》的前两篇文章。 这一考,烤糊 了晋小胖,也让晋洲多天不开的胃口打开了。 用自己的短处去娱乐别人,晋小胖都觉得自己伟大的不像凡人了。 离开晋洲的房间,晋小胖又去张侧妃那里请安,陪着张侧妃吃了第二顿晚饭后,这才挺着自己的小肚子一步三摇的回房了。 回到房间,晋小胖就吐了。 吃太多,撑着了。 秽物都吐在马桶里,晋小胖又悄悄的漱了口,这才躺到床上去了。 他已经好久没去林家了。 在林家,虽然也被人管着,可却是他过得最自在的日子。 先生虽然严厉,对他也极为宠溺爱护。嘴上总是说打说骂,可却是极为心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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