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着福晋,宠着福晋,别让别的侧室小妾越过她去。给福晋银子花,夸福晋漂亮? 这,咳咳与他的东宫有点不太一样哎! 东宫姬妾都夸他俊逸,制造机会与他偶遇。三不五时送羹汤,换着花样送针线。比赛似的讨好他,只求他能多瞧一眼,多去几回。 胤禔瞥他:“那伺候人的,仰你鼻息的妾室通房等能跟正经福晋比?有了福晋,你才知什么叫一体同心,休戚与共呢……” “是是是。”胤礽笑,“弟弟多谢大哥教诲。” 胤禔脸上一僵:“爷,爷才懒得教导你呢。只些个经验之谈,你爱信不信。爷还有事,先走了。” “何玉柱,快送大哥。” “嗻。” 何玉柱赶紧遵命去送,回头就看自家太子爷正小心翼翼地,将直郡王送来那两章五千两银票往腰带里缠呢。边弄还边说:“孤就知道,大哥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 “面上瞧着跟孤有多不和,实际上,且惦着孤呢!” 何玉柱:…… 就想问问自家太子爷,平时朝上私下的,被正曲为直还少么?这也就是直郡王…… 咳咳。 不然他会甘心,您会睡得着吗? 但他区区一个太监,可不敢把这要命的话说出口。反而眉眼含笑,仔细上前帮忙。听太子爷细说,他家大哥对他的种种好处。 听着听着,连何玉柱都不禁感慨:受伤之后,大阿哥真的变了太多太多。 不过,这对自家太子爷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 终于打扮停当之后,何玉柱忙跪:“奴才恭喜太子爷,贺喜太子爷。祝太子爷新婚大喜,与太子妃百年好合,龙凤呈祥。” “奴才等恭喜太子爷。” 胤礽微笑,命何玉柱赏毓庆宫上下每人双月俸银。 道谢声此起彼伏。 接着,太子便往宁寿宫拜见太后,往乾清宫给拜见康熙。他生母已薨,便也如胤禛时那样,去奉先殿给元后磕了头。 直到太阳偏西,一众女官们才终于簇拥着新娘子所乘的凤辇来到了毓庆宫外。 是的,凤辇。 因为胤礽是大清立国以来第一个皇太子,又因为满汉习俗到底有所不同,以至于太子大婚并无成例可循。 最后还是按着帝王成婚礼仪,略做删减而来的。 别说皇后所乘的凤辇了,若不是群臣强烈反对,他还要开大清门呢。 太子被格外重视的程度,可见一斑。 胤禔跟胤禛大婚的时候,康熙可没耽搁任何正事。太子大婚,他却直接罢朝一日,亲自驾临婚礼,受夫妻俩的拜堂之礼。 毓庆宫前,康熙微笑而立。 瞧着他一手养大的太子身着杏黄太子吉服,气宇轩昂地拉开绑了红绸的喜弓。 铎铎铎三箭,不偏不倚地射在轿门上。 一片叫好声中,凤辇被轻轻压下,身着太子妃吉服的新娘子被喜娘搀下来。手握红绸的另一端,缓步走在麻袋路上。 司礼官高声喊到:“新娘子过麻袋,一代接一代。” “新娘跨马鞍,平平安安。” “新娘跨火盆……” 这陌生而又熟悉的词儿,恍惚让康熙想起了二十多年前,自己跟元后赫舍里氏大婚的时候。 转眼经年,他们的保成都长大成家了。 在帝王的无限感慨中,新人已经入了门,接着就是拜堂之礼环节。 康熙端坐在上首,满脸欣慰地看着新人拜高堂。 拜堂之礼完成,新人往洞房合卺。康熙则去了前边宴席,像个寻常阿玛一样,感谢宾客们来参加儿子婚礼,稍后还帮着挡了…… 得,也不用帮了。 本来敢灌太子酒的,就凤毛麟角。他再大马金刀地往首席一坐,所有人等皆鹌鹑。 只祝福的话儿说不停,灌太子酒? 呵呵。 耽误了皇上抱孙子,都有几个脑袋够砍? 新房内,太子妃,哦不,没有经过册封礼,还只能称一声二福晋的瓜尔佳氏正对伊凤跟乌拉那拉氏浅笑:“妾身未能起身相迎失礼了,大嫂和四弟妹切勿见怪。” 提前了三年多大婚,太子妃这会子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家呢。 皮肤白皙,弯眉细眼。 风姿绰约。 五官虽不如何绝美,却自有一股子宁静淑婉的气质。梨涡浅笑之间,让人不由自主亲近。 远不像上辈子那会,经历多番丧亲之痛,人还在父孝之中。还未等大婚,庶出的子女们就都会叫嫡额娘了。 强敌环伺,危机重重。 大千岁党和太子党也龙争虎斗,正剑拔弩张。不管是心境,还是彼此立场上,都不允许她们过分亲近。 纵然相顾相惜,也始终无法相知。 这辈子没有这方面的顾忌了,伊凤可得率先伸出友谊之手:“二弟妹说的这是哪里话?都是打新娘子过来的,我和四弟妹又怎会在这上挑拣。” “你且安心坐着,咱们来日方长,日后且有时间讲礼呢。今儿啊,咱们妯娌俩就是来陪你,给你送温暖的。” “对对。”乌拉那拉氏浅笑,俨然大嫂小跟班模样。 乖巧的好像邻家小女孩。 可…… 这位不是已经大婚快半年了么?闻听德妃娘娘还…… 咳咳,跟四阿哥母子不大和气的样子。坊间传说她没少找四福晋麻烦,还过问过四阿哥为何不受用人事宫女,是不是对她的安排有什么不满呢。 甚至惊动皇上出面,这事儿才算彻底翻篇。怎么……这四福晋还一脸娇憨不谙世事的样子呢? 连大嫂都一脸温柔随和,跟她想象中手腕高绝,管得住丈夫、震慑得了一样竞争对手的大女子形象相去甚远。 嫁进毓庆宫,一切都跟她想象中的有所不同。 两个妯娌都分外和善,不但陪她聊天,还特别为她准备了一桌酒席。 乌拉那拉氏笑:“大婚礼仪繁琐,为避免新娘子频繁出恭不雅。我那时候,可都是饿到前胸贴后背的。多亏了大侄女细心,救我于水火。至今想来,还觉得那晚的席面是我这辈子用过最好的呢。” 一直安安静静陪在额娘身边的爱蓝珠扶额:“所以婶婶就感动到抢了侄女的机会,不让侄女再给二婶送席面?” “那对呀!”乌兰那拉氏勾唇:“咱们妯娌和睦的大好机会,怎能总让你这小家伙专美于前?” 瑚图里宜敏比窃笑:“姐,妹妹就说吧,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凡事好歹留一手,你说你,非得不听……” 瓜尔佳氏这才注意到两个双胞胎一样漂亮精致的小家伙:“这就是咱们福珠格格跟福敏格格么?果然钟神毓秀,美玉天成。” “真羡慕大嫂,能有这么一对玉女似的乖女儿。” 小姐俩笑:“嘻嘻,太子二叔也好羡慕的。现在有了二婶,估摸着他很快就能心想事成啦~天下最可爱的小阿哥跟第三可爱的小格格,也许就在赶来的路上。” 等胤礽再回新房,就见大嫂、四弟妹跟两个小侄女都欢欢喜喜笑着,新娘子羞得满脸通红,连头都不敢抬。 他刚客气两句,随口问了句你们说什么呢,竟这般开怀。 敏敏小侄女就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与他说了个清楚明白。然后,这洞房里红脸的就从一个变成了一双。 “好啦,你个小快嘴儿。天色不早,咱们收拾收拾,该回啦。” 直到敏敏说完,伊凤才一左一右拉着她们小姐俩的手。尽量不那么促狭地对着新婚小夫妻告别:“孩子调皮,唐突二弟妹了。嫂子回去就收拾她们,你早些安置吧,明日嫂子再带她们俩来给你见礼。” 敏敏跟珠珠也跟着福身:“祝太子二叔跟二婶婶瓜瓞绵绵,儿女绕膝,侄女们这便告退了。” 胤礽亲自把几人送到门口,很感谢了一番她们的善意。 再回屋,就见新娘子依然红着脸。见他进来,忙挣扎着要起身。 胤礽上前拉住她的手:“你我夫妻,福晋不必这般。” “可,礼不可废。” “嘘。”胤礽抬手轻挡住她的唇:“洞房花烛之时,福晋真要与孤讨论礼数么?” “妾身……” “自打赐婚到如今,孤盼这一日,可盼太久太久了。福晋可吃好了?不饿了吧?” 瓜尔佳氏迷茫眨眼,有点错愕他这话题跳跃之快。 不过两个妯娌殷勤相劝,两个小侄女还用公筷帮她布菜,倒真是吃了些的。是以被问及,也就乖巧点头。 胤礽笑着往她颊上亲了一口:“那,就该轮到孤了。” “今早给皇阿玛磕头的时候,他且盼着咱们早日给皇家开枝散叶呢。孤说会多多努力,福晋多担待些。” 轰~ 瓜尔佳氏脸上再度爆红,昨儿晚上额娘悄悄塞给她那小册子上的羞人内容浮现在脑海。羞得她连眼睛都不敢睁:“妾,妾身初经人事,还,还,还请太子爷怜惜则个~” 朦胧烛光之下,新娘原本白皙脸已经红透,满是娇羞,硬让她原本只是端庄有余的脸上多了几分妩媚。 已经十八虚岁的她穿着吉服还不显,脱下来就是玲珑有致,热辣到让人挪不开眼。 胤礽轻笑,温柔地在她眉心印上一吻:“福晋莫慌,一切都交给孤。” 月移树梢,万籁俱寂。 几度延宕婚事,今朝才终于名正言顺的夫妻俩鏖战正酣。 直郡王府,胤禔这个男主人也美美地泡了个鸳鸯浴。正舒服喟叹着:“这狗太子的婚事,可算完事儿了。打明儿起,爷非连着告上旬日的假。” “不去早朝,也不去兵部。就在家里闲着,好好弥补福晋。” 累到无力的伊凤狠狠瞪他:“稀罕!你个禽兽,可快赶紧上朝,帮皇阿玛分忧解难去吧。眼见着又要春耕,他那土豆推广大计正好缺人呢。” “你赶紧去帮衬,把这事儿做好了。才能有随便吃土豆,随便买卖土豆的好日子。咱们二格格的粉条厂啊,才可能早日开始建设。” 说起这个,胤禔就忍不住笑:“瞧瞧爷家这俩小格格,个顶个胸怀大志。爷像她们这么大的时候,满脑子……” 发觉福晋戏谑的眼神看过来,发现失言的直郡王火速转移话题:“咳咳,福晋今儿跟四弟妹在新房盘桓许久,对咱们这准太子妃印象如何呀?” “她有没有因为福晋珠玉在前而倍感压力,甚至对你略有敌意啊?” 伊凤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太子妃若那么没有城府,还能在随太子两废两立之后,被康熙格外开恩,以太子妃葬礼规格下葬? 不过…… 伊凤笑:“皇阿玛千挑万选出来好人儿,自然是好的。只太子今日对妾身颇为恭敬亲切,与往日大不同。爷赠银的时候都说了什么,怎么把人感动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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